“步步驚心,步步爲營,你說這樣不累嗎?”蕭語問道。
饒七的眼眸有過一瞬的幽深,隨即笑着說道:“累也沒有辦法,這世道便是如此,不過,你可要當心,說不定你身邊就有這樣的人,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你算計進去了!”
“我早就被算計了,算計得我就要成別人家的人了,還有誰要算計我!”蕭語正說着,便見許嬌嬌向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玉娘,我還是有些緊張,擔心我跳不好舞,你陪我去後面歇歇吧,在這裡我不自在!”許嬌嬌擔憂地說道。
“嗯,好吧。我去和父親母親說一聲。”
“不用了,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了,走吧,等一會就沒時間了,我還有好幾個動作要你再教教我呢!”許嬌嬌拉着蕭語的手便急忙往後面走去,蕭語也只好加快腳步跟上她。
“三妹妹和四妹妹去幹嘛了?”饒七向許盈盈問道。
“之前玉娘說要嬌嬌臨上場時給她看看動作,現在是去做準備去了。”許盈盈說道。
饒七疑惑地往後院看了一眼,沒做多想。
後院有一所院子,專供女眷們歇息,許嬌嬌和蕭語便找了間竹屋,剛坐下,許嬌嬌便說肚子痛離開了,只剩下蕭語一人獨坐在房間裡,房中點着薰香,蕭語覺得香味太濃讓人有些難受,便站起身來要去熄了那薰香,卻不想一陣頭昏眼花,她整個人跌回了椅子上,趴在案臺上昏睡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嬌嬌回來喚醒了蕭語,說道:“你怎得這麼睏乏,睡得這麼香甜,我剛纔就出去了那麼一小會兒,你就睡着了?”
“不是……”蕭語說着,往那點着薰香的地方看去,見那香仍然點着,只是沒有了那讓人難受的味道。“好了,我沒事了,咱們回去吧!”
許嬌嬌點點頭,蕭語這才注意到許嬌嬌臉色十分蒼白,鼻尖上還微微冒出些細汗,便問道:“你怎麼了,肚子還是不舒服嗎?”
許嬌嬌露出一個無力的微笑,說道:“可能是貪吃了些點心,又胡亂喝了些茶,這會兒全身乏力,估計是沒有辦法表演才藝了。”
蕭語擔心地問道:“可要去找大夫看一看?只是可惜你這麼認真的準備了舞蹈,卻不能表演了。”
許嬌嬌搖搖頭說道:“沒關係,明年還有機會的。我們走吧,別讓母親他們等急了。”蕭語點頭,扶着她的手臂就和她一道離開了房間。
蕭語臨出門時還回頭看了一下房間,並沒有不妥,難道是自己真的太累了?
但是還是覺得心中有些不安啊……
蕭語和許嬌嬌回到席上之後,饒九娘不一會兒也回來了,臉上帶着高興地微笑,她的身後,丫環懷抱着一個盒子。
此時衆家小姐們的表演也差不多要結束了,這才由蘇家老爺蘇錦重領着一人過來,正是微服而來的三皇子。
既然是許家的女婿,三皇子也就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衆人也都領着自家家眷向他行了禮,三皇子也隨着蘇錦重落了座,饒有興致地看起臺上的表演。
衆家小姐們得知三皇子來了,表演過了的都遺憾不已,還在表演的便更加賣力,只是三皇子似乎都興趣缺缺,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皇兄何故在此?”在來這裡之前,三皇子去見了太子,太子就住在這後院一個隱蔽的院落當中,爲避免有人認出他來,便沒有出現在前院。
“是有人逼得我不得不來。”太子說道:“而且我也想來拜見恩師。”
“是二皇兄?”三皇子有些驚訝地問道:“我知道他對皇位早有覬覦之心,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對皇兄你下手了。”
“若是我們兄弟真起來爭執,三弟你不要插手,作壁上觀便是!”太子神情嚴肅地對三皇子說道。
“我……我可以助大皇兄一臂之力,我的暗衛可以……”
“住嘴!”太子罵道:“你私自培養暗衛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二弟和父皇,皇位之爭你不要參與,不管是我和二弟孰勝孰負,你將來都可以安然無恙!”
“可是,皇兄爲何不讓我幫忙,待來日皇兄登基之時,讓我也得一功臣之名有何不可?”
“父皇子女少,我的兄弟就你們幾個,自古以來,皇位之爭便意味着兄弟離心,骨肉相殘,我是看着你長大的,所以爲兄還想留着你這麼個兄弟!”太子嘆着氣說道:“你若是真想幫我,便幫我找到月娘,護他們周全,我欠他們的太多了!”
一陣銀鈴聲響起,打斷了太子的思路,有些不悅地往臺上看去,只見臺上一時綢帶飄飄,如仙境一般,飄渺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