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傾城 引蛇出洞
你一言我一語。劉芳芳和李秋月表面上一團和氣，但卻是不知爲何讓人感到暗潮洶涌。
而此時，聽着李秋月這麼說，劉芳芳不禁微微抽動了下眼角，然後徑自輕輕一笑
“呵呵~，真是沒想到，原來秋月姐姐竟會如此看我，卻不想她們那幾個……”
說到這裡，劉芳芳微微頓了下，接着抿嘴有些哀愁的拽文詞說道
“哎~，說實話今天能聽到秋月姐姐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想我劉芳芳自進府以來，總是被她們幾個俗物說是故作清高，卻是不想，我也只是喜歡一些詩詞歌賦而已，哪來的什麼清高？！至於說本家的事情，實不相瞞秋月姐姐，我真的不想多提，因爲我實在是不想再回憶起當初全家被歹人滅門時的慘象……”
本還是微微笑着，可說到後來，往日清高的劉芳芳卻是已然變得哽咽。而一聽這話，李秋月不禁皺了下眉
“……芳芳姑娘是錦城劉家的人？”
錦城，離京城最近的一座城鎮。因出產有名的織錦而聞名，故稱錦城。兩年前，錦城的第一書香豪門劉家忽然一夜之間被人滅門，震驚朝野，而時至今日，仍是一樁懸案！所以，此時此刻，一聽着劉芳芳說起‘滅門’兩字，又因爲她姓劉，使得李秋月頓時想到了錦城劉家！
李秋月試探的詢問。可聞言，劉芳芳卻瞬間臉色一變，隨即先是點頭，然後搖了搖頭
“什麼劉家啊，秋月姐姐不要再說了這些了，過往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多提了……”
劉芳芳沒有親口承認，但言辭間已然是默許了！隨後，兩人間短暫的沉默後，劉芳芳隨即轉頭對着身後的丫鬟英歌說道
“英歌，你先退下~！”
劉芳芳這話說的有些突然。聞言，英歌不禁微微一愣，隨後眨了眨眼睛，便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走了出去。而這邊看着英歌離開了，不待李秋月說話，站在她旁邊的丫鬟迎兒也跟着退下了！
迎兒是李秋月的丫鬟。雖然不是很什麼精明的姑娘，但還是有些眼色的！所以，這邊一看着劉芳芳的丫鬟英歌被支走了，迎兒當然也是明白的。而這邊等着兩個小丫鬟都離開了，這時劉芳芳才忽而徑自上前一步，然後斂去剛剛的哀傷說道
“其實，秋月姐姐，今天我喚住你，是有事情想聽聽秋月姐姐的意見……那就是秋月姐姐你說，前兩天水憐兒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
繞了好大一個圈子，直到現在劉芳芳才問出了本意。而此時，聽到這話，李秋月卻是不禁抿了下脣，然後徑自應聲道
“不清楚，芳芳姑娘知道的，我向來對這樣的事情不太感興趣！”
“哦？！那秋月姐姐對什麼事情感興趣？！”
隨口反射性的問了一句，接着劉芳芳也不等李秋月回答，便徑自微微一笑
“呵呵~，不過，這也是好！和她們那些個俗物攪在一起，當真是要降了些身價的……不過，就算是秋月姐姐不關心這事兒，多少也聽了一些吧~！您覺得這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真的就像水憐兒說的那般，是王妃在背後計劃的嗎？”
這世上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而睿王府的後院，別說是漏風的牆，甚至於連個牆都沒有！因此，那日水憐兒一說出是沈凌波背後害她的言論。隨即立刻被弄得衆人皆知！所以，此時此刻，劉芳芳也不妨將事情挑明瞭說！畢竟，李秋月也是後院子的女人，就算她真的不食人間煙火，劉芳芳也不信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而隨後果然，一聽劉芳芳這麼說，李秋月也不再裝樣子，等着她這邊話音一落，便也徑自應聲道
“是真是假，不好說！但既然水憐兒會這麼說，定然還是有些根據的吧~！”
“哦？這麼說，秋月姐姐當真也是覺得這事兒是王妃故意爲之的？”
“我可沒有這麼說，我只是說有些根據，但具體什麼情況，也只有真兇知道不是嗎？”
李秋月將話說的滴水不漏！而聞言，劉芳芳不禁動了下眉，然後笑着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子……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事兒不是王妃做的呢！畢竟，如果王妃真的想要水憐兒死，又何必開口救她？！所以，在思前想後之後，我覺得也許王妃也是受害者也說不定啊……”
劉芳芳狀似和李秋月表達着自己的觀點，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的說着。但隨後這邊話音剛落，也不等李秋月說話，便又立刻擡頭看向李秋月
“所以，秋月姐姐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想要一石二鳥呢？一方面想着要水憐兒的命，另一方面也要讓王妃名譽掃地，落下一個狠毒的名聲！而她自己則坐收漁翁之利……而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幕後之人，可就當真是惡毒的不得了了呢~！秋月姐姐你說是吧~！”
“芳芳姑娘這個想法，還真是有趣！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咱們王府的後院可就真的不會平靜了。”
“呵呵~，那是當然！這王府後院若是真有這麼惡毒的人，那往後的日子自然是不得安寧的……不過，真要是有這樣的人的話，想必秋月姐姐應該心裡有數吧！畢竟秋月姐姐和水憐兒是一個院兒的，要說一點兒都不知道，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
揚眉輕笑，話落，劉芳芳姿態斯文嬌柔的對着李秋月點了下頭，然後緩步離開。
……
劉芳芳走了。隨後剛剛退下的丫鬟迎兒走了回來。
迎兒不是一個多話的姑娘，但此時還是忍不住轉頭看了下越漸走遠的劉芳芳，接着小聲說道
“怪不得劉姑娘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摸樣，原來她是錦城劉家的小姐啊……哎，說起來，也是怪可憐的，全家被滅門，竟是連一個仇家都找不到……”
迎兒不自覺的說着。但話落才覺得自己多言了。隨即趕忙閉上嘴，並緊張的擡頭看了李秋月一眼。而此時，聽到這話，李秋月卻只是神情不動的瞥了迎兒一眼，然後抿嘴說道
“今天的事兒，不許說出去！”
李秋月向來不多說廢話。而這邊說罷，隨即擡眸看向已然走遠的不見蹤影的劉芳芳，接着抿脣不語。
……
水憐兒的風波隨着皇后嚴美雲的回宮而拉下了帷幕！至於背後的真相如何，衆說紛紜，但水憐兒卻一口咬定是沈凌波，至少在後院子的女人眼裡，是這樣的！
當然，這件事之後，水憐兒也不再裝什麼謹守分寸的小妾，乾脆再次恢復了往日囂張的摸樣。而對此，後院子的女人們，自然是樂見其成，畢竟，她們巴不得水憐兒和沈凌波對着幹呢！這樣她們纔有戲看！而水憐兒也沒讓她們失望，之後的幾天中，確實和沈凌波衝突不斷！可惜每次都被沈凌波弄得灰頭土臉，隨即大怒而去！
對此，後院子的一幫子娘們自然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於有時候還會到梅園特意去找水憐兒，然後有意無意的出出什麼壞主意，接着靜等着好戲上演！
一如這日下午，明媚的午後，沈凌波將後院子的一幫子娘們叫來後花園賞花喝茶，可趁着這個功夫，水憐兒便起了幺蛾子！
而事情的起因也很簡單！就是水憐兒一來，便直說自己正在睡午覺，聽了她的話，又不得不過來，並且還提到上次沈凌波召集吃晚飯，可後來放了她們鴿子的事情云云……總之就是話裡話外的說沈凌波沒事兒閒的，依着王妃的身份，對她們後院子的這幫子女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話水憐兒是當衆說的！而聞言，沈凌波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隨即轉眸瞥了水憐兒說道
“哦……合計着要是照着憐兒姑娘這麼說，本王妃今天這事兒是做的多餘了是不是？”
“妾不敢！但妾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實說？實話實說不就是那個意思嗎？難道憐兒姑娘是有膽子說，沒膽子承認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王妃這麼說，那妾也無話可說！”
“好~！既然憐兒姑娘這麼說，那本王妃也不找什麼辭不辭的了……”
說着，沈凌波隨即起身，然後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一旁斂眸不語的水憐兒說道
“憐兒姑娘對本王妃不敬，罰跪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再來找本王妃說話！紫竹，你在這裡給本王妃看着，少跪一會兒，本王妃都爲你是問！”
話落，沈凌波轉身便走了。而這邊等着沈凌波一走，坐在水憐兒旁邊的白海棠和伏寶怡不禁笑着說道
“哎喲~，本來還是好好的，怎麼就鬧成了這樣兒了呢？”
“可不是嘛~！也不看看自己是誰，竟然說王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還真是膽大包天呢~！”
白海棠和伏寶怡因爲水憐兒被罰，而分外興奮，美麗的臉上，更是笑得像花兒一樣！而等着這邊話音一落，兩人隨即紛紛起身，然後辣妹子伏寶怡瞥了此時小臉已然氣的漲成豬肝色的水憐兒說道
“哎~，既然憐兒姑娘要在這裡罰跪，那咱們就不打擾了~，省的到時候憐兒姑娘又說咱們看戲了……玉煙姐，走了~！”
說罷，伏寶怡叫上平日裡關係比較好的宮玉煙，便也轉身走了！而一聽這話，老好人宮玉煙不禁有些爲難的左右看了看，然後只得嘆了口氣離開。
而最後離開的劉芳芳卻是在鄙夷的看了眼氣憤的水憐兒，然後漫不經心的說道
“看起來，王妃還是心善之人，憐兒姐姐這般的無禮，卻只罰了半個時辰，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畢竟，如果依着之前憐兒姐姐之前把王妃說的那麼惡毒來說，怎麼着不也得掌嘴外加跪上一天才是啊~！”
劉芳芳狀似自語的說着，話落，轉眸看了眼旁邊也已然起身打算離開的李秋月
“秋月姐姐，你說是吧~！”
……
呼啦啦……一幫子娘們就這樣得意洋洋的走了！只留下被罰的水憐兒和丫鬟阿碧，以及被留下當監工的紫竹。
隨後，想當然的，即便水憐兒有多不願意，也不敢公然反抗沈凌波，只得乖乖跪下。接着等過了半個時辰，紫竹便將她帶到後房，去找沈凌波。
而當紫竹帶着跪了半個時辰，有些灰頭土臉的水憐兒來到沈凌波面前的時候，沈凌波正愜意的躺在長椅上，臉上敷着美白的面膜。見此情形，紫竹隨即上前緩聲說道
“王妃，水姑娘來了！”
“嗯~！下去吧！”
在外人面前，紫竹一直稱呼沈凌波王妃。尤其是在這幫子娘們面前！而此時，聽到沈凌波如此說，聰明的紫竹當然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隨即恭敬應聲後，便轉身走到房外守着。
而這邊紫竹一走，房間裡便只剩下水憐兒和沈凌波兩人。可此時，看着沈凌波臉上糊着白白的東西，然後閉目養神的摸樣。水憐兒卻不禁有些愣住了，隨後竟是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怎麼？沒話和本王妃說嗎？”
聽着水憐兒傻乎乎的不說話，沈凌波不禁先開口！聞言，這時水憐兒才猛的回過神兒來
“呃……不是……”14663964
慌忙的應聲，但隨後水憐兒馬上斂住心神。接着言歸正傳
“王妃找我何事？”
……
因爲上次的事情，水憐兒和沈凌波劍拔弩張，這是大夥兒都知道的事情！但沒人知道，其實早在那天之後，兩人便已結成了同盟！而之後水憐兒的一系列動作，自然也是故意做戲給外人的看的！
而今天水憐兒當然也是一如既往的找茬，可隨後沈凌波的言辭卻讓水憐兒知道，沈凌波是有事兒找她。所以，才讓她罰跪！畢竟，依着兩人現在的關係，如果冒然的其中一人找兩外一人，都會引來別人的注意！因此，等跪足了半個時辰，水憐兒便故意做出一副憤怒的摸樣隨紫竹過來，而等着來到沈凌波的房裡了，紫竹也走了，她神情一斂，瞬間恢復了平靜！
水憐兒問的直接。因爲她知道，沈凌波也不是愛聽廢話的人。果然，一聽這話，閉目養神的沈凌波不由得勾脣一笑，然後緩緩的睜開眼
“何事？應該是我問你吧？！”
說着，沈凌波從長椅上坐起身，然後看向眼前的水憐兒
“說吧，這兩天有什麼收穫？可找到什麼線索？”
“沒有！她們到沒有什麼不同……”
聽着沈凌波的話，水憐兒也嚴肅起來。同時一想起那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隨即不禁憤憤的說道
“但依我看，她們每一個都可疑！”
“可你也挑不出重點不是嗎？”
一針見血的挑明水憐兒的話，接着沈凌波瞥了她一眼，然後說道
“其實在我看來，找不出可疑的地方，也是當然的！畢竟那人心思如此縝密，做事善於未雨綢繆，想必也是城府極深的人，所以，當然不會輕而易舉的就讓你看出破綻！因此，憐兒姑娘想要抓住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慢慢等……”
“等？！可要是按照王妃所說，那人當真城府極深，那要何年何月才能等到她露出尾巴？”
水憐兒忍不住有些憤怒的開口。而一想起背後有一個這樣的人存在，就像心裡紮了根刺一般的難受！恨不得現在馬上就把對方的假面具撕下來，然後將其碎屍萬段！
恨意浮上了水憐兒的眼，豔麗的臉上也越漸變得猙獰！而見此情形，沈凌波卻忽而微微一笑，然後抿嘴說道
“憐兒姑娘急什麼？就算再急，也抓不住幕後的真兇，你說是吧……不過，有句話憐兒姑娘說對了！那即是這樣下去，是要等的不知道猴年馬月了！而本王妃呢，也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人，所以，既然咱們都等不了，到不如主動出擊……憐兒姑娘覺得如何？”
沈凌波的話說的輕輕緩緩。可聞言，水憐兒卻是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後不禁上前一步急問道
“主動出擊？王妃可是有了好辦法？”會此然聽。
“呵呵~，好辦法說不上，不過是要讓憐兒姑娘受些苦的……”
“好！受苦就受苦！只要能抓住那個踐人，受什麼苦，我也認了！”
對敵人的憤怒泯滅了一切！此時別說是受苦，就算是要命，水憐兒也甘願一命抵一命的將那個踐人找出來，千刀萬剮！而一聽這話，沈凌波反倒是忍不住笑了，然後說道
“看讓憐兒姑娘說的，本王妃說是讓憐兒姑娘受苦，但也不會太過爲難你，不必說的這般的嚇人~，本王妃自然是有分寸的~！”
笑笑的開口，話落，沈凌波也不廢話，隨即低聲說道
“既然那人是想要憐兒姑娘的命，那乾脆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好了！過兩天我找個機會再把皇后娘娘帶回府裡一趟，那時候，憐兒姑娘只要聽我吩咐就好~！”
多餘的話沒多說，沈凌波只說是過兩天皇后嚴美雲再進府。而一聽這話，本還是有些期待的水憐兒不禁一愣，隨即皺了下眉
“這樣就好了嗎？可要是那人不上當怎麼辦？”
“不上當？不上當就不上當咯~！反正如果不上當，她沒有什麼舉動，憐兒姑娘也不用受苦了！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可如果她動了，那不就是一個機會嗎？！至少總比現在好吧！而且，在我看來，那人既然能事先早就做好了圈套，必然是心裡早已打定了主意的！可最後卻沒有成功，那麼，憐兒姑娘，如果你是她，你會怎麼想？！會不會暗自心中懊惱，然後恨不得抓住一切機會，再給對方致命一擊呢？”
“會！當然會！畢竟是謀劃了這麼久的事情，怎麼會前功盡棄？！”
聽明白了沈凌波的意思，水憐兒不禁陰森森的一笑。然後擡眼看向沈凌波
“那妾就靜候王妃安排了~！”
“當然~！”
相視一笑，隨後水憐兒直起身傲然的抿了下嘴。隨即躬身恭敬的對面前的沈凌波福了福身。見此情形，沈凌波不禁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至於一會兒憐兒姑娘回去，可要記住了，你是被本王妃狠罵了一頓的！而目的就是警告憐兒姑娘，過兩天皇后娘娘還要來府裡，到時候你可千萬要守着規矩！要是再犯什麼事兒，可別怪皇后要你的命，本王妃不救你……本王妃的話，憐兒姑娘聽明白了嗎？一會兒回去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多謝王妃，憐兒自然明白~！”
知道沈凌波這是在提點自己，水憐兒隨即笑着應聲。然後轉身作勢便要離開……而她才走了兩步，只聽身後的沈凌波卻又忽然說道zwly。
“對了，憐兒姑娘……”
“怎麼？王妃還有事要吩咐？”
轉頭，水憐兒有些不解。而一對上她的眼，沈凌波隨即搖了搖頭
“沒有~！只是本王妃忽然想到……之前那個在背後提點憐兒姑娘的人，最近還有消息嗎？”
沈凌波的話，說的雲淡風輕。可聞言，水憐兒卻是瞬間一愣，隨即若有所思的看了沈凌波一眼，接着什麼也沒說，便徑自走了出去。而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沈凌波卻是不禁微微勾了下脣，然後伸手弄掉臉上的面膜，接着也起身走了出去……
……
出了房間，水憐兒一路回了後院兒。而沈凌波則相反的去了書房。並心想着將剛剛和水憐兒說的話，告訴某狐狸，並順便把某面癱借過來指揮兩天！可這邊沈凌波纔剛剛一進書房，還沒看到某狐狸，卻忽然聽到某小癟三要死要活的叫聲
“哎喲~，二哥啊！你可要救我啊！這他媽的沒法活了……五千兩，不多，就五千兩，二哥你就借給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