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紋身?那他的人臉紋身真是我看花了?算了,死摳牛角尖也不是辦法,等墨羽回來我再問他就好了。
習慣了顛簸的日子,這一夜安靜的有些過頭,我也總算能安安穩穩睡一覺,睡得熟稔,沒有發覺墨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直到早上我才發現他躺在自己的牀上一動不動,看着他熟睡的樣子,莫名有些許的乖巧,像是一頭小狼,警覺過度後睡死過去。
早上,我第一件事就是告訴了墨羽昨晚發生的事情,可墨羽竟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要知道真相,那也只能重新撩開阿棣的頭髮,這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些突兀了。我們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要真是我眼花,那也解釋不清了。
阿棣帶我們見了村裡的老者,根據昨晚墨羽和歸一的情報,這附近本應該沒有邪祟在作怪,連妖氣都稀少得可憐。那就只能從老一輩人那裡打聽稀稀落落的線索了。
那長者正拄着柺杖搬着板凳在陽光下曬太陽,歸一積極扶他坐下,蹲在他身邊開始盤問他,老者一開始也是一臉驚恐疑惑,後來在阿棣的解釋下才放鬆了緊張的面孔。
“老阿公,你們村裡有沒有什麼剝皮的傳說?”
老者細細揣度,捋一捋鬍鬚,“胴沐村本就是胴臉巫蠱著名,這擺明了就是胴臉的招術啊!這是赤裸裸的詛咒!”
“可是胴臉術不是已經失傳了嗎?詛咒又是怎麼回事!”
老者一臉正經,冷笑一聲:“你,以爲,那最後一位降術師,死得很安心嗎?”接着,他眯起眼睛開始回憶過往:
那是六十六年前,那時候我也才十歲,尚不知大人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那個降術師是我們村裡的有名的巫師,但他從不害人更是我們村裡少有的老好人,我和他們家關係也好得很。降術師有個女兒,正值豆蔻年華,長得也是如花似玉,誰知道,他女兒就這樣被村中青年強暴髒了身子,那女兒不堪凌辱跳河自盡了,降術師也因爲唯一的寶貝女兒含冤受辱被人指指點點,也上吊自殺了,留下一隻奇怪的盒子,不久盒子卻也不見了。
“盒子?什麼盒子?”我好奇追問。
“那盒子我也就見過一面,裡面竟然能發出女人的聲音,不過因爲當年我年紀太小看不見裡面的東西,降術師怕我被嚇着也把盒子鎖了起來。”
所以,那盒子裡裝着一個活體?我和墨羽、歸一眼神互視,可又總結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阿公是覺得降術師回來報仇了?”墨羽反問道。
“他能讓死人起死回生,自己這麼就不能活過來呢?就算活不過來,總有詛咒照着這個胴沐村。”
瞬時,我覺着這片風水寶地成了恐怖的墳墓,眼中佈滿了淒涼蕭瑟,耳畔也只剩烏鴉悲慘的啼叫。我轉過身去朝着大家,“我們有必要查一查這個降術師。”
“怎麼查?人家都死了,你還要去扒了人家的墳不成?”
我眼神堅定,“沒錯!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