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靈紀不同知道,萬物有靈,相傳在一些名著中都會生成書靈,這些文字在被主人傾注熱血感情後,就會生成書靈。
而畫靈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沒有,畫靈是什麼”
翁太沾沾自喜道:“就知道你們不知道,老夫就是畫靈,跟書靈一樣,我是被我主人創造出來的”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只是有些靈性未甦醒罷了”
“草木之靈常見,書畫之靈就極爲少見,因爲書畫之靈的形成太過於苛刻”
“書畫之靈需要主人對自己的這個作品傾注全部的感情,但凡多了一些私心,就不會形成靈”
紀不同驚訝的看着翁太
“哦,看來你的來頭不小啊”
“那當然,鑑於你們是第一次知道老夫的偉大,就原諒你們的無知吧”
看到翁太這老頭又要飄了,紀不同朝着雪兒使了個眼色。
雪兒秒懂
“簇”
她的手心冒出一團火焰。
翁太大驚:“我去,兩位小祖宗,不至於吧,錯了,不敢了”
紀不同點了點頭:“嗯,程彥要你幹嘛?”
翁太疑惑的看着紀不同:“程彥是誰?”
“嗯?你不認識他,是他讓我來將你帶回去給他的,你不認識他,他要你幹什麼嗎”
翁太仔細的回憶起來,過了一會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確實不認識你口中的程彥啊,我這是第二次甦醒,第一次還是在我剛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呢”
這就奇怪了,翁太這傢伙明顯沒有什麼太過於突出的地方,但是程彥要他,說明他一定在什麼地方上對程彥有用。
不然也不會派這麼多人到紅衣女子那裡去取這幅畫。
“你有什麼特殊能力不?”
翁太得意的說道:“當然有,後生我告訴你,老夫厲害着呢”
紀不同眼中精光一閃,難道是這傢伙的什麼特殊能力對程彥那傢伙有用。
“是什麼?”
只見翁太隨手一招,柳月欣懷中那紅衣女子送的那幅畫就飄了出來。
“後生,看好了”
只見周圍場景一變,幾人回到了那間畫室中。
而畫中的兩人正在自己不遠處的桌子旁。
紀不同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神奇的體驗。
看着對面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自己,感覺怪怪的。
雪兒好奇的看着對面的紀不同,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
好奇的搓了搓。
只見她的手指從畫中人身體中穿過。
但是紀不同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戳了一下。
雪兒看到自己不能觸碰到畫中人,不屑的撇撇嘴。
“切,就這啊,不就是生成一個幻境嗎,這我也可以啊”
翁太神秘的笑了笑:“小丫頭,你還是太年輕了”
只見他手臂揮動,頓時周圍產生一片的漣漪。
漣漪過後,一個跟雪兒一模一樣的玩偶出現。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個玩偶是憑空創造出來的。
翁太默默走到玩偶身邊,對着她的頭髮就是一頓捯飭。
頓時一個扎着丸子頭的雪兒就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翁太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嗯嗯,這樣就好看多了。”
“丫頭,摸摸你的頭頂”
紀不同朝着雪兒的頭上看去。
眼身一縮,只見雪兒的頭上赫然扎着一個與那個玩偶一模一樣的髮型。
不過確實,翁太也沒有說錯,扎個丸子頭的雪兒顯得更爲可愛了幾分。
“你可以將畫中之人影響到現實?”紀不同凝重的問道
翁太飽含深意的看了看紀不同
“嗯,沒錯”
我去,這個能力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完全超脫於現實啊。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這是那裡,可是三號公寓啊,這裡面就算再奇怪的能力可能都存在。
但是確實翁太的能力過於離譜了些。
“呀,我殺了你,誰讓你亂改本姑娘的髮型的”
雪兒羞惱的看着翁太
只見她對着自己的頭髮一頓捯飭,頓時丸子頭消失不見了。
但是那畫中的雪兒依舊是丸子頭。
看來現實並不能影響到翁太的畫中世界。
紀不同深沉的說道:“我大致能猜到程彥爲什麼想要你了,你這能力實在過於逆天了”
紀不同剛說完這話,周圍又迴歸到現實中。
一個鬍鬚發白,滿頭銀髮的老人出現在幾人眼前。
紀不同看着此人“嗯,你就是翁太”
翁太有氣無力的說道:“嗯,後生我就是這幅畫的畫靈--翁太”
看着他那蒼白的面龐,看來這能力雖然逆天,但是施展一次明顯對他的消耗也不小。
看着面前這個老人,如果他就是個死物,將他直接帶給程彥也無所謂。
說不定還能利用這幅畫對程彥做些什麼。
但是現在這幅畫是有生命的,如果將他交給程彥,就以程彥那種無情的瘋子,萬一對他做些什麼,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攔得住那個瘋子。
雖然自己身處三號公寓內,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但是自己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於是紀不同準備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簡略的與翁太說明一下。
“翁太,我之所以要將你帶給程彥,是因爲那瘋子目前有一個什麼計劃,這個計劃具體內容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
翁太聽完陷入沉思。
“所以,翁太你願不願幫助我,我不能確保能保護住你,如果你真的不願意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就跟他說我們找到你就好”
翁太一改剛剛的小孩心性
“所以,你是想用我騙取程彥的信任,讓他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你,你好從中找機會阻止他”
紀不同點了點頭
“嗯,以我這幾天對那傢伙的瞭解,他的計劃絕對會讓這個世界生靈塗炭,所以我必須阻止他”
翁太擡頭看了看那被烏雲遮蔽的月亮
“我答應你,我不想成爲你口中的救世主,我只是不想我逝去主人的生活的地方遭到那種人的迫害”
紀不同看着面前的老人,第一次覺得這傢伙並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不靠譜,或者是玩世不恭。
相反在他頑童心性下的是對自己主人的緬懷與尊敬。
“那好,咱們現在就去會會那個瘋子,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