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紅衣女子要將這幅畫收走,紀不同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不同意的。
程彥那傢伙讓自己來畫室拿個東西,找來找去就這一幅畫比較特殊,可能這幅畫就是程彥讓自己來取回去的東西。
“這位姑娘,雖然我知道這是你的東西,但是這幅畫我確實有些用處,要不然你先借我用下,我用完到時候還你”
紀不同對着面前的紅衣女子說道
女人面色一寒,冷聲的說道:“誰讓你來的?”
“額,那什麼姑娘,你不用管誰讓我來的,這幅畫我確實有用處,這樣吧,你開個條件,看怎樣才能將這幅畫借給我”
紅衣女人聽完紀不同的話,緊緊盯着他,良久。
“是不是程彥?”
“咦?你知道他”
“哈哈哈哈”
女人放聲大笑
“你知道爲什麼他自己不敢過來取嗎?”
聽到女人突然這麼問自己,紀不同一時間有些呆愣。
這誰知道啊,難道來取幅畫還有這麼多的辛密。
紀不同抱拳,恭敬的說道:“但聞其詳”
女人饒有興味的看着紀不同,櫻脣輕啓,悠悠的說道:“因爲他不敢,你覺得他的那些實驗體都是哪來的”
紀不同臉色一變,想到了什麼。
“呵呵呵,你沒有想錯,每次他的大部分實驗體都是我給他提供的,你可能也會成爲其中之一”
紅衣女子掩嘴輕笑,彷彿很喜歡看到自己的獵物露出懼怕的表情。
但是紀不同並沒有露出膽怯,相反十分平靜的問道:“你不會殺我的”
紅衣女子眼中精光一閃:“哦,這麼自信的嗎?”
“如果你想殺我,在你剛剛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了,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紀不同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而且從你剛纔提到程彥這個名字的時候,明顯壓抑了自己的情緒,我想你跟程彥是認識的,或者說你跟他有仇”
女人臉色平靜,雙眼閃出瘮人的光芒
“小傢伙你很有意思,既然已知道我跟他有仇,你爲何不逃呢,你是他派來的人,難道就真不怕我”
紀不同笑着搖了搖頭,若無其事的翻看着女子剛剛畫給自己和柳月欣的畫作。
“你說錯了,我並非是他派來的,我們也只是利益共同體罷了,他想利用我,而我也有自己的所求,所以我跟你並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相反如果你真想對付他,我可能還可以成爲你的助力”
“其次嘛,我雖然不才,但是我覺得自保的實力還是有的。”
隨即紀不同拿起畫,對着身邊的柳月欣說道:“欣兒,你覺得好不好看,覺得好看就收起這位姐姐送給咱們的禮物吧”
柳月欣輕點小腦瓜,將畫收起來:“嗯,很好看,我很喜歡呢”
紅衣女子看着那邊“打情罵俏”的兩人,眼中思緒流轉。
不一會彷彿想通了什麼。
“哎,小子,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想殺了程彥那小子,但是就按照你說的,想成爲我的合夥人,是不是要拿出些實力啊”
聽到紅衣女子的話,紀不同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雖然這幅畫自己也可以強行取走,但是明顯這女人也不是小人物,實力也肯定很厲害,雖然自己因爲雪兒的精魄結晶暴漲了一些實力,但是畢竟要大動干戈,哪有現在這樣和平解決比較好呢。
“那是自然,既然是合夥人,我當然要有入夥的資格才行”
柳月欣聽到自己家的公子要跟對面這個姐姐動手,一時間有些擔心:“公子,這位姐姐很厲害,我能感覺的到,你是不是?”
紀不同伸手摸了摸柳月欣的小腦袋,安撫道:“沒事的,我的實力你還不放心嗎”
“可是每次見到公子與別人打架,你都是那個被打的啊”
官方吐槽最爲致命。
雖然柳月欣的聲音很小,但是就這麼一畝三分地,聲音再小,在座的兩人也都聽得見。
紅衣女人掩嘴輕笑,饒有趣味的看着紀不同。
紀不同尷尬的咳了兩聲,雖然確實好像說的確實是事實:“欣兒,你要對我有信心,安啦,沒事的,還有在外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啊”
柳月欣看了看對面輕笑的女人,不好意思的吐了吐小香舌:“嘻嘻,公子那我下次沒有外人的時候再說”
紀不同無奈的看着柳月欣,平常怎麼沒有看出來這小丫頭還有這一面。
不禁輕笑一聲。
“小子,來吧,讓姐姐嚐嚐你的厲害,看看你是否有資格”
“那好來吧”
柳月欣聽到兩人的對話,小腦瓜中閃出一些讓人害羞的場景。
“呸呸呸,想什麼呢,現在是瞎想的時候嗎”
“可是這話說的確實有些歧義啊”
……
紀不同拿着畫站在畫室門口,看着屋中正坐在畫架上畫畫的紅衣女子,不禁的打了個寒磣。
這女人這麼恐怖的嗎?會想起剛剛的場景,紀不同一陣後怕,還好當初沒有將暴力取畫付諸行動,不然自己這百十斤的肉就交代在這了。
柳月欣看着身邊的紀不同,回想起剛剛那紅衣姐姐,揮手一招,一陣紅色的煙霧就籠罩整個畫室,然後自己就看不到兩人了,沒過多久,自己家的公子就躺在了地上。
隨後就將那幅畫遞給自己。
柳月欣不好意思的戳了戳紀不同:“公子,你是不是又捱打了?”
紀不同臉色一變,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瞎說,我怎麼可能會捱打呢”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想起剛剛自己身處在那煙霧中,那煙霧彷彿將整個畫室變成一處幻境,而那女人就猶如那幻境世界中的主宰一般。
無數的冤魂猛獸朝着自己襲來,雖然這些猛獸冤魂的實力也就在一品左右,但是蟻多咬死象,自己生生被耗死了。
而從那女人的解釋中,她居然只是一道分身。
一道分身實力就這麼強,那本體是什麼樣子的。
“可是,可是公子,那你剛剛爲什麼躺在地上啊”
柳月欣紅着小臉,緊張的搓着自己的衣角,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節奏。
紀不同不禁莞爾一笑,伸手摸了摸柳月欣的小腦瓜
“是是是,公子又捱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