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軍的騎兵衝鋒之勢未能破除趙軍的第一防線時,跟隨騎兵身後緊隨而來的步兵也開始衝入陣前,與趙軍前軍交戰在一起。而此時,趙軍中的盾牌也開始退卻,由步兵刀盾兵配合長槍兵開始涌上,至於這後來涌上的刀盾兵則與之前的盾牌兵不同。
雖然之前的盾兵手中也持有砍馬腿大刀,但是其手中所持的盾牌平立在地上,幾欲接近人的頸脖處,移動極爲不靈活方便,是予以防守爲主的盾兵。而後來這涌上的刀盾兵,手中所持的是圓盾,只要人的一半之高,而且輕便便於靈活移動。
一時間裡,雙方兵馬前軍已經激烈的戰至一起,別看魏軍今次人馬較少,可是在戰前時,魏軍的騎兵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居然能夠和趙軍的大軍交戰的不分勝負。眼看雙方交戰不休,魏軍謀士滿寵居然忍不住開始緊張起來,讓滿寵沒有想到的是,今次這趙軍居然如此淡定。幾萬人馬的大軍不同時發起進攻,分兵予以前軍發起攻擊,中軍和後軍一直在後方靜候,如此下來,自己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其實不單滿寵焦急,其餘諸將也是急不可待,就連隱藏在兩側的趙燦、郭奕、太史享等將臣也是早已經坐立不住,不明白爲什麼大軍到現在還不開始發起總攻,那擂鼓之聲爲什麼還不響起。
而就在衆人皆是焦急之時,趙軍大軍中的徐庶衝着一旁的趙炎說道:“右賢王,我們與敵軍的交戰已經差不多了,此刻就由右賢王發動所有的南匈奴兵馬夾擊敵軍吧,將敵軍後援部隊引誘上鉤。”
“得令。”聽聞徐庶的話後,趙炎尤爲興奮道。當下衝着身後的衆人道:“大軍左右翼張開,夾擊敵軍,務必打出南匈奴的士氣來,只要不鳴金收兵,不可後退,否則一律按照逃兵處置殺無赦。”趙炎一聲令後,身後說完南匈奴大軍頓時在右谷蠡王等人的領軍下,迅速兵分兩路,一左一右直朝對面的曹軍大軍中撲去,其南匈奴的騎術頓時展現出優勢來,數百米的距離只不過瞬間功夫便逼近,直接好似兩把利刃插進了魏軍中軍之中。
就在徐庶讓趙炎出動南匈奴大軍時,畢竟是因爲趙炎是南匈奴右賢王,而自己雖然是趙王的指令行軍軍師,但是仍舊不如由右賢王的趙炎親自下令比較好。在南匈奴大軍出動後,那滿寵也早已經看到了這一幕,當即衝着身後的軍士道:“立即吹進攻號角。”
話音一落,魏軍有幾人便拿起身上的號角吹動起來,瞬間所有的魏軍開始運動起來。那些魏軍中軍的兵馬似乎也不願就此被南匈奴的兵馬攻入,在號角聲一響起,當即開始揮舞手中兵刃迎上。而對於滿寵來說真正的殺招並不是這些在眼前的乙軍兵馬,而是埋伏在自己大軍後方三裡開外的伏兵援軍。
就在魏軍號角聲響起時,處於三裡之外的兩支魏軍兵馬,突然發起狂奔,直朝趙魏兩軍交戰之地奔來。不知是因爲擔心戰場狀況,還是因爲急不可待的想要飲敵軍之血,那領軍二將率領大軍全速奔跑,若是仔細看不難看出,其中一人便是五子良將的張郃,而另一人就是于禁。
如此一來,跟隨滿寵在前方與趙軍對持的則是毛玠、崔琰二人了,看來滿寵今次爲了一戰大敗趙軍,當真是孤獨一致了,兩軍交戰,竟然把軍中的兩名大軍隱藏後方,以令大軍偷襲之用。
當魏軍的五子良將,張郃和于禁二人率領本部兵馬全速衝向戰場時,直接一左一右越過滿寵等人的一些後軍,衝向兩軍交戰的範圍殺去。
而在感受到魏軍援軍出現時,徐庶終於咧嘴大笑起來,不禁說道:“終於等到這一款了。”隨即對着身後將士道:“令人擂鼓一通。”
隨着徐庶的一聲令下,軍中忽然響起一通擂鼓,頓時猶如九天雲雷,震撼全場,就連那些魏軍也不由得爲之一愣。瞬間之後,只見兩軍交戰的兩側,突然傳來一陣異常的地動山搖之聲,有些好奇之人忍不住望向那聲響之處,卻發現漫天塵土蕩起。
當視覺清晰時,衆人才驚訝的發現,這些居然是兵馬來襲,至於是什麼兵馬,單從其服飾上便可看到。這些人馬的出現,無疑是給魏軍軍士一個沉重的打擊,要知道此刻雙方兵馬已經全部投入戰場之中,如今就是想要撤退也不太可能,大戰已經進入到火熱地步,雙方兵馬更是如膠如漆。
此次徐庶的一通擂鼓之後,由荀惲、甘述、臧艾、臧舜、太史享五人所領的大軍開始同時出動,意欲圍獵魏軍兵馬。其中荀惲和甘述分別進攻敵軍中軍和後軍右翼,臧艾和臧舜進攻敵軍中軍和後軍的左翼,太史享則繞道行至敵軍後軍後方負責堵截敵軍大軍撤退之路,一共是五路大軍,同時出擊,頓時將整個戰況一邊倒。
看着這五支兵馬好似穿雲利箭一番,衝擊着魏軍的陣營時,遠在一側的趙炎不由得大驚,慌忙衝着徐庶問道:“軍師,這可是大哥所領的兵馬?他們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些兵馬不是應該在我們後方嗎,怎麼一下子就出現了。”
“哈哈哈,其實在我軍出動之際,我就暗中令世子應兵跟隨,前後保持數十里距離,以防止被敵軍發現。”徐庶說完之後,笑着看着那驚訝的趙炎道:“昨日我和楊修交談後,算準這敵軍今次一定會大軍來襲,與我軍決一死戰。因爲如果繼續拖延下去,就憑藉魏軍現在的局面,只會越來越吃虧,只要儘快結束戰事,方能扭轉魏軍在西涼的局面。只要解決我軍三路兵馬的其中一軍,那魏軍這支勝利的兵馬,便可以前往其他戰場之上圍獵打圍我軍,那將是一敗如山倒。”
“在我書信給王世子後,便令其徹夜趕路,埋伏在兩軍交戰之地,意欲在我軍與魏軍大戰之際,予以雷鼓明示,出擊圍殲敵軍。只不過.”徐庶說完不禁露出一絲疑惑神情。
聽的正興的趙炎,看到徐庶突然不說話,連忙好奇的問道:“只不過什麼?”
徐庶再次言道:“只不過,我之前是告知王世子大軍全部出動,可是從今次世子所排出的兵力來看,好似並未動用全部兵馬。難不成,中間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當荀惲、甘述、臧艾、臧舜、太史享五人的兵馬出現在戰場上時,魏軍上下人人恐慌。尤其是那滿寵更是好似晴天霹靂,眼睜睜的望着這突然冒出的幾萬大軍衝殺着乙軍,衝殺着自己的佈局和計劃。他知道現在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乙軍是敗了,而且是慘敗,此時唯一的辦法就是收兵,保存實力,固守城池,防止敵軍攻城,只要守住城門,讓敵軍攻不進來,那也是值得的。
想到這裡,滿寵連忙令身旁人開始吹起撤軍號角,戰場上的魏軍聽聞之後一愣,連忙開始準備撤退。可是如今所有魏軍已經被趙軍咬的死死的,就算是想要撤退,一時間裡也難以擺脫糾纏,只會加劇死亡。而五子良將的張郃、于禁二人更是猶如兩隻嗜血的野狼一般,引着身後兵馬奪命而逃。
張郃還好,遇到的是荀惲、甘述一組攔截,一番殺戮之後,闖出一條血路殺奔出去,雖然損失了不少人,但是張郃總算是擺脫了糾纏。而另一將的于禁則沒有那麼好命了,同時遇到臧艾和臧舜兄弟二人,別看二人年齡小,但是從小跟隨父親臧霸習武,練得一副好刀攻,尤其是兄弟二人聯手,就好比是心靈相通一番,兩把刀舞得是出神入化,居然讓于禁無法抵擋。
兄弟倆此刻引兵衝殺,忽然見魏軍一將想要奪路而逃,兄弟倆立即引兵追上,大軍開始對付那敵將身後的兵馬。而兄弟倆則對上了那敵將於禁,兩兄弟此刻也不顧及什麼武將公平,一左一右揮舞着手中的大刀夾擊着于禁,使得於禁手忙腳亂的防禦着。
原本于禁的武藝不該如此不濟,只不過在遭遇到敵軍埋伏之後,又趕上大軍撤退的號令。于禁因此不敢怠慢,與二將交戰尤爲吃力,可是又無法擺脫,只等拼命的阻擋,試圖尋找時機殺奔出去。
于禁若是着急,則其自身的招式就越亂,最終逐漸亂了自身陣腳,只見臧舜看準一個機會,一刀砍向于禁胯下戰馬馬首。雖然這一刀,臧舜用盡了全力,但是于禁此刻正在忙於與臧艾交戰,胯下戰馬不斷移動,所以臧舜只得看中了一半。
但是這一擊對戰馬來說卻是致命一擊,一刀看中了戰馬的大動脈,當即鮮血就噴灑出來。戰的正興的于禁,一個冷不防戰馬受重傷,身形也隨之晃動起來,眨眼功夫,戰馬嘶鳴一聲直接一頭栽在地上,于禁也被甩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