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彭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如此簡單的就被對方給擊潰了,緊張之餘,慌忙再次揮刀反攻。..卻感覺腹部一涼,隨即一股鑽心的痛由腹部傳至,直莫入自己全身。
趙煜一槍刺穿了田彭祖之後,看也不看其一眼直接長槍一甩,將其甩飛出去,再次尋找下一個目標。且說那田豫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兒子被這陌生的敵人刺死,瞬間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一聲悲痛慘叫提着手中的軍刀就撲向趙煜,揮砍速度和力道比之那田彭祖要快上三分、狠上三分。
可是即使如此趙煜對此也是不削一顧,這種刀法比起甘寧的刀來說,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眼看那田豫的軍刀就要砍之趙煜的門面,趙煜不躲也不閃,手中的長槍直接飛出,竟將那田豫穿了一個透心涼。飛身猛撲的田豫冷不防被對方長槍貫穿,整個身子僵直在原地,死亡的恐懼感隨即侵襲着整個大腦皮層,手中的軍刀再也拿不準,直接脫手而落,尚未落地便被迎面的趙煜一把接住。田豫只覺得面前寒光一閃,便再也看不到這世上的任何實物了
“田氏父子二人已被我斬殺,爾等在不棄兵投降,格殺勿論。”
原本趙煜在短短時間內就斬殺了主將,使得周邊將士們無不心驚,今次又這麼一吆喝,瞬間便擊潰了餘下其他軍士們心中的防線。既然主將已死,在反抗也是徒勞的,何況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對方究竟又多少人,而且這些人的勇猛早已經超出了乙軍的想象。
“咣噹。”雖然其中一人丟下手中的刀劍,越來越多的人放棄了抵抗,在他們眼裡主將已死,羣龍無首,苟且求生纔是最重要的。
這邊趙煜引着百餘名將士正在勸降面前的這些曹兵,忽然身後有一人前來報道:“報,主公,文將軍已經將雁門太守牽招斬首,四周將士已經被俘獲。如今軍營正門一側無一人在做抵抗,所有俘虜已被捆綁關押在幾處營帳內。”
聽聞這個消息後,那些剩下尚未放下兵器的曹軍將士慌忙將手中的兵刃給丟棄,趙煜冷冷一笑,揮刀指着幾人道:“你們幾個去把繩索找來,將他們的雙手全部一個接一個捆綁起來,若有不從一律殺無赦。待戰場打掃完畢後,再做決斷,表現良好者,我會將其放生,任他歸去。”
趙煜此話一出,那些被俘的曹軍將士慌忙行動起來,一些人甚至還主動站好靜等着別人拿着繩索把自己捆綁起來。一切結束後,趙煜令人也將這夥人分批關押在幾處大營帳中,隨即領麾下將士們打掃戰場,查閱乙方傷亡損失情況。不出片刻,整個傷亡情況已經被覈實。
“報,主公,今次夜襲敵營,我軍傷亡人數已經確認。弓手營全無傷亡,白虎營戰死四人,輕傷一人,特種營戰死兩人,輕傷兩人,陷陣營戰死三人,輕傷兩人,重傷一人。總共合計,此番我軍陣亡九人,輕傷五人,重傷一人。而今次我們斬殺、火燒敵人一千餘人,其中有曹軍將領三人,戰俘三千五百餘人。”麾下一將士覈實完畢之後向趙煜彙報道。
聽聞這個戰果,帳內的白虎營、弓手營、特種營、陷陣營的都伯們都忍不住興奮起來。還有一個文興,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雙方兵力在如此懸殊之下,趙煜還能領着數百人斬殺、火攻敵軍千人,俘獲三千多人。
而一旁的趙煜卻淡淡道:“我知道了,下去吧,令人看好那些俘虜,小心那些人起鬨作亂。另外,給受傷的弟兄們好好包紮一下,隨即生活做飯讓大家補充點體力。”
文興看到趙煜那神情後,忍不住問道:“主公,我們今次一役打出如此大捷,實在是可喜可賀,爲何主公還是如此悶悶不樂呢?”
“今次我們是因爲夜襲,而且及時的斬殺了敵軍主將,這才另那些曹軍將士棄兵投降。倘若我們未能拿下他們的主帥,給足他們時間重整軍隊反撲,恐怕就不會是這樣的戰果了。回想起來我心有餘悸,看來下一次作戰,應當更加仔細醞釀作戰方案啊。”趙煜說我忍不住一聲哀嘆。
“主公如此謙虛謹慎,吸取戰事成果,實在是難能可貴,文興佩服矣。只是聽聞主公剛纔所說,下一次作戰?莫非主公後面還有什麼打算?”文興說完兩眼精湛,露出一絲軍人嗜血好戰的情懷。
“滅掉曹操一個軍營不算什麼,我在想何不趁此機會在攻下他一個城池。”趙煜說完,忽然一愣道:“今次交戰之際可否有走掉一個敵人?”
弓手營都伯鄭飛站出來抱拳到:“主公請放心,我弓手營的將士們負責包剿圍堵敵軍軍營,未走掉一名敵人。”
趙煜微微一點頭到:“如此便好,雁門南下距離最近的便是太原,估計那田豫起初是想將兵力調到此處與雁門太守聯合練兵,卻不想遇到了我們。如此之下,那太原的兵力應該就不多了,我們何不趁機會在滅掉曹操的一個城池。”
“我等願憑主公差遣。”衆人聽聞,紛紛抱拳道。
“只是眼下有一事令我頭疼,這件事我們不得不去考慮。”趙煜說完苦惱的搖了搖頭。
“不知主公所謂何事?”文興疑道。
只聽趙煜一字一句道:“俘獲的這三千曹兵是殺?還是留?”趙煜將這個話題一拋出,瞬間所有人都爲之一愣,戰場斬殺三千敵軍和戰後屠殺三千俘虜意義完全不同。
“主公,屬下以爲,這三千俘虜必須殺之。”忽然特種營都伯李莊開口道。
“哦?說說你的理由。”趙煜不由得反問道。
李莊雙手一抱拳道:“之前我軍秘密訓練,每日都是自己尋找食物填飽肚子,今次雖然有些餘糧,但也不夠數日。如今要帶着三千俘虜的話,恐怕根本無法滿足這些人的口糧,到時候就算將其收服己有,若是不能解決他們的飢飽,也將會再次發生暴亂反叛,那後果不堪設想。”話音一落,便引得衆人一致認同。
陷陣營都伯廉浩也站出來道:“另外,這些人畢竟是曹軍將士,而且我們如今還身處在曹軍腹地。帶着這些人在曹軍地盤做事,一個搞不好,這些人便會從中作亂,引來曹操大軍來襲,到時候前後夾擊,我軍必然陷入困境之中。”
“諸位說的都有道理,這些人確實留不得,爲了避免我們的弟兄們日後不身處危機之中,確實要將他們除掉。只是要動手也要分開進行,否則這麼多人比如會起亂子。”聽完兩人的話,趙煜不由得凝重道。
“請主公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們來做。”白虎營都伯王碩雙手一抱歉請纓道。
“好吧,就有你們四人商議該如何處理好此事,由於敵人人數衆多,切記要小心行事,萬不可鬧出什麼亂子來。”雖然四人有此把握,但是趙煜仍舊有些不放心的勸道。
“屬下遵命。”說吧,四人紛紛退下,自行商議如何解決掉曹軍這三千俘虜。
待四人退下後,趙煜靜坐在那裡望着文興淡淡道:“文將軍,你說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這畢竟是三千活生生的性命啊。
文興迎着趙煜很是鄭重的說道:“回主公,文興身爲武將,不懂得這些士人之心,但文興知道若是換了曹操或其他諸侯的話,必定也會這樣做。因爲他們不死,那死的就有可能是我們的弟兄們啊,所以這件事沒有什麼對與錯,因爲這是戰爭。主公只有早日一統天下,才能結束這些殘酷的戰爭,否則只要戰爭一日不停止,這天下就有人傷亡。”
文興的話迴盪在趙煜的耳中一直好久好久,看來自己在二十一世紀一直自以爲熟讀這三國曆史。但現在來看,自己熟知的只是三國的故事、三國的江湖豪情、兄弟情義、兒女恩情,但卻不知道這戰爭的殘酷以及冷血的一面。
許久趙煜纔開口對文興說道:“文將軍,昨夜之戰一夜未睡,此時我不禁有些疲倦,你也下去休息吧。”
“那還請主公好好休息,末將告退。”說完,文星衝着趙煜一拱手退出了軍帳外,出了軍帳,看到帳外站立的守衛,以及來回走動巡邏的軍士,文興這次放心的返回自己的帳中。等趙煜睡醒之後,才偶爾得知,曹軍的三千俘虜已經全部被斬殺。爲了避免這些人作亂,四名都伯以尋找糧食唯有,分批押解着這些人進入不同的山林中採摘食物。由於這些人之前都是被捆綁在一起的,想要奔跑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特種營將士們帶着八百俘虜進入排隊按照秩序進入北側山林中,這也是趙煜他們之前來的方向。陷陣營的將士們則帶着八百人,往東面方向進入山林之中,據說那裡有一片河流。而白虎營的將士們則壓着八百曹軍俘虜,向西側方向的一處荒林之中走去。至於剩下的數百俘虜,則由弓手營的將士們在軍營裡看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