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錢袋就要被奪回去,那人竟然臉色一怒吼道:“動手。”
話音剛落,只見一陣勁風朝着那俊秀公子哥的後腦勺襲去,趙煜心裡一緊,不禁爲那俊俏小公子擔憂。那偷襲的兇器赫然是一個手腕粗的棍棒,這一棍子下去不死也得重症腦震盪什麼的。
沒想到就在趙煜心跳加速的時候,並未發生自己幻想的一幕,只見那俊俏公子把頭一低,棍棒順着自己的頭皮掠過。俊俏公子一個揮拳擊打在對方的手臂上,棍棒頓時應聲而落。
可是一招避過,並不代表就此安全,不知在合適,從四周爲來五六人,各個不懷好意,將那俊俏公子圍在中央。每個人手中都持有刀棍,一看就是當地惡霸、地頭蛇一類的。
果不其然,其中一人衝着那落魄的公子哥,露出一副冷笑道:“小子,知不知道,這一條街都是大爺我罩的。原本大爺我只取你的財,沒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趕打傷我的兄弟,現在大爺我不單要你的財,還要你的命。”
說話之間,手中的刀已經向着對方襲去,好在這俊俏的公子哥身手不俗,一個閃身躲了過去,不過也是堪堪躲過。
“好小子,身手不錯,不過我看你能夠躲到什麼時候。”話音未落,手中的刀再次向俊俏公子的胸前掠去。眼看這一刀來勢沖沖,可憐的公子哥在躲避的時候還要顧及身後其他人的偷襲,多少慢了半拍。眼看就要中招,忽然一聲慘叫頓時驚住了衆人。
等衆人回過神來,才發現,那竊賊頭子拿到的手上不知何時插上了一把匕首,而且直接扎透。單看那匕首的末端就應該能夠看出此物絕非一般刀物,更像是一個難得的神兵利器,其手柄處所鑲嵌的幾顆寶石更顯示出它的貴重。
此刻那竊賊頭子早已經是拋下手中刀柄,另一手握着受傷鮮血直流的手哀號不已。突然飛來的匕首驚住了所有人,在所有人警惕時,只見有兩人緩步走了過來。
這兩人無論是從裝扮還是從氣質上來看均不是一般人家,其中一人更是徑直走到那竊賊頭子的面前。一腳踩着其手背,毫不猶豫的將其手背上所插的匕首給拔了出來,那竊賊頭子再次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
竊賊頭子再也忍不住暴怒道:“你是誰,竟然敢傷我?”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幾個非但敢公然行竊。還聯手欺負一個弱勢之人,甚至還動刀、動棍棒,你們幾個大老爺們也太畜生了吧。”
說話之人正是趙煜,雖然這裡不是自己的管轄之地,但是眼睜睜的看着那孤身一人的小青年被幾個無賴圍攻,並隨時有生命危險。作爲熱血青年的趙煜再也忍不住出手了,毫不猶豫的直接將隨身攜帶的七星寶刀給丟出去正中對方拿刀的手,這一出手就震住了所有人。
手上的傷痛不斷刺激着竊賊頭子,看着一幫夥計呆愣傻傻的神情,不由得大怒道:“還給我愣着幹什麼,都給我上,幹掉他們。”
一聲令下,數人便丟下之前的俊俏公子轉身朝着趙煜包圍過來,只是幾人尚未近身,只見一陣涼風襲過,便紛紛倒地。接着便是一陣痛苦的哀嚎聲響起,“有我在,爾等休想靠近我家公子半步。”
“你夠狠,不過你們走着瞧,在東海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我,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眼看今天到嘴的鴨子是飛定了,而且自己的幾個弟兄們也全部在瞬間就被人撂倒。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出來混的不會不知道的,說完竊賊頭子率先捂着受傷的手跑走了,身後的一幫子小弟們也使出吃奶的氣力緊跟其後。
等到一羣賊子離開後,那名俊俏公子這才走向趙煜兩人拱手說道:“剛纔多謝兩位出手相救,若是不嫌棄,請讓某做東宴請一下兩位。”
趙煜隨口說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我看閣下也非本地人,應該是獨自一人前來這裡,不如我們就找個地方坐下聊一聊?”
“好啊,那我就擅自做東,請兩位移步了。”
三人一同來到城中那個較爲繁華的酒館中,尋找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當飯菜茶水上來時,俊俏公子率先端起一碗茶水舉杯道:“今日能與兩位公子相遇,全是我的福分。若不是兩位出手相救,恐怕後果不堪設想,來,讓小弟敬兩位兄長一杯。”
面對俊俏公子的舉杯,趙煜並未直接舉杯相迎,而是面帶微笑道:“我等從不喜歡與陌生人結杯把酒言歡,交結之前,爲何不敢以名字相識。”
“哦,你看看我,兄教訓的是,是小弟的疏忽。”俊俏公子說完,端正了一下態度,認真的拱手道:“小弟陸議,未請問兩位兄長尊姓大名。”
趙煜聞之心中不由得猶豫了下,陸議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但好像又不認識,隨即也朝着對方拱手回道:“趙哲。”
“趙龍。”趙雲也拱手附道。
陸議說完,再次舉杯拱手道:“原來兩位皆是是趙兄,小弟敬兩位兄長一杯,這第一杯敬兩位兄長與小弟的緣分。”
一口抿過後,陸議再次說道:“這第二杯敬兩位兄長的救命之恩。”
一邊喝茶一邊閒聊,轉眼間三人已經消耗了一個時辰,從相互的聊天談天中,趙煜得只這個陸議來自江東。只是近期心情低落,所以跑出來到各州郡遊逛散心來了。
這剛到徐州兩天沒想到會在街上遇上一幫竊賊,結果恰巧被自己和趙雲遇上,纔有了現在的情況。因爲初次相見,趙煜也不方便打探太多,只能初步瞭解這個陸議是一個大家族,而且從相互的交談中,趙煜發現此人口才了得、頭腦靈活,有着一定的才華。
尤其是趙煜在談及自己無意之間透露出自己想要承接東海戰船木材建築時,這陸議竟然低頭嘶笑。嘴角間透露出的笑意趙煜知道那是一種無語的意思,換言之也是嘲笑不認同的意思。
趙煜不由得追問道:“那就陸議兄弟的意思,就算是我給曹軍提供上等木材,再加上曹軍練兵嚴禁的于禁和毛玠二位也不能打造出精銳水軍?”
陸議淡然道:“那是自然,曹軍以爲僅靠這些就能外界因素就能打造強大水軍,簡直是癡心妄想。”
趙煜見他說話雖然有些大,但並無狂妄之心,不由得好奇道:“沒想到陸議兄弟竟然對水軍如此瞭解,不如透露一些,也讓愚兄有些認識。”
陸議輕笑道:“水軍之兵不同步兵與騎兵等兵種,這裡也有一些天賦因素。于禁、毛玠兩人在東海海邊興練水兵,卻不知東海之水較爲平靜,遠沒有真正大海的洶涌。這樣的水軍在這樣的情況下訓練,等到真正進入大海征戰時一樣是潰不成軍。”
陸議這一番話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描述但已經讓趙煜和趙雲驚訝不已。
“想不到陸議兄弟有此遠見,真是讓爲兄大開眼見,只是有一點爲兄很不明白,以陸議兄弟的才華和智慧若是投靠某位諸侯,定能一展才華爲何會放着大好年輕時光而荒廢呢。”
哪知趙煜話音剛落,對面的陸議臉上便浮起一絲陰暗之色,張了張口半響未說出一句話來,雙瞳中更是透露出一股哀傷神情。
趙煜忍不住說道:“莫不是陸議兄弟有什麼難言之隱不便透露給爲兄?”
半響陸議開口道:“家中有親人就是因爲受官場牽連含恨而死,所以我才走出家門散心。至於投官展示一腔本領也是我的心願,怎奈我心中始終無法解開那個解,也未曾遇到有讓我滿意的主公相投。我相信有一天讓我遇到能夠讓我心悅誠服的主公,我陸議陸伯言一定會全力相投。”
“噗哧。”趙煜一口茶水直噴了對方一臉,在對方的目瞪口呆中,繼續問道:“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陸議一抹臉上的噴水,慢慢開口道:“我說有一天讓我遇到能夠讓我心悅誠服的主公,我一定會全力相投。”
趙煜連忙搖頭道:“不對,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你剛纔說你是陸議陸什麼來着?”
陸議怔怔道:“陸議陸伯言啊,兄長認識我?”
趙煜說道:“不認識,只是似乎有所聽聞,人稱陸伯言年紀輕輕就博覽羣書。”
陸議連忙說道:“兄長過獎了,愚弟不才,以我的才華跟我們陸家其他人相比還是深遠,不足以讓兄長讚歎。”
“有個問題我冒昧的問下,我還聽聞有人說陸伯言也名陸遜,爲何你.”趙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心中的問題。
果然在趙煜說過之後,陸議頓時臉色一緊,稍後搖頭道:“看來大哥絕非尋常人,竟然連這個也知道。小弟之前確實是叫陸議,只不過在家族蒙難之後便打算改名叫陸遜,纔不過沒多久,大哥竟然能夠知曉的一清二楚。”
趙煜連忙不好意思道:“這個…你也知道,這念頭人都閒着無事,最好八卦的,所以這不算什麼,誰讓你們陸家比較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