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紹完畢後,趙煜迫不及待的想要知曉馬超身邊的幾位人士,便開口道:“我等幾位已經介紹完了,不知其麾下幾位又是何人,孟起何不介紹之?”
“哦,我來介紹一下,我馬超位居大哥,這老二馬休和老三馬鐵以及小妹馬雲逯你都見過。昨日他們幾個偷跑外出遊玩,我並未跟隨,而這兩位是我從弟馬岱以及吾左右手龐德。”馬超話音一落,其坐檯後排兩人紛紛站起來衝着趙煜等人拱手拜道。
“馬岱。”
“龐德。”
“見過大人。”
趙煜先是觀察了一下二人,那龐德生得面掾睛突、身長八尺餘,威嚴之中透露出一股嚴肅認真的神情。一旁的馬岱其身長與之相差少許,面色多少有些俊秀,趙煜知道此二人日後終將是一員猛將。連忙起身回禮道:“伯瞻兄和令明兄之勇武,在下十分敬仰,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此話一出引得對方等人皆是驚訝不已。
馬岱和龐德二人更是忍不住相互對視一眼直言道:“我二人與大人之前素不相識,爲何大人知曉我二人字,又知道我二人勇武。”
“嗯。”到自己出口時,趙煜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說道:“吾在許都會見天子時,曾見過馬騰將軍。又從旁人那得知西涼馬氏能征善戰,諸位皆是當庭猛將,今日見到諸位,從你們身上的氣勢來看讓我更加相信自己所聽聞。”
“原來如此,那我二人希望能夠依託大人吉言了。”話音過後,二人再次朝趙煜拜去。
酒過三巡之後,馬超忍不住開口提道:“趙大人,孟起一項心直口快,有一事不明還請大人明知。”
趙煜自然聽得出他話中疑問,不由得道:“哦,孟起兄有何事只管道來,趙煜必然如實相告。”
“趙大人身爲三州之牧,而幾位又皆是聞名天下的猛將賢臣,諸位不遠千里迢迢來我涼州,想必並不只是遊山玩水和當商人吧。”
馬超畢竟是馬超,雖然勇武,但是謀略欠佳,與人交談不久便忍不住托盤出自己心中的疑問。也正因馬超如此沉不住氣,趙煜纔沒有陷入被動的困境,要不然還真不好開口向對方表面來意。
“孟起兄既然如此坦誠相待,那我趙煜也不在隱瞞了。”
趙煜說着向郭嘉投去一絲詢問的目光,見對方衝自己微微點頭知曉郭嘉也認同自己的做法,於是便直言說道:“正如孟起兄所說,我等遠赴西涼並未遊山玩水,也並未是來做生意的。我們是來和西涼做一筆交易,準確的來說是和西涼馬騰將軍做一筆交易。”
今次並非馬超問答,而是一旁的馬雲祿忍不住問起道:“交易?不知州牧大人想和我們馬家做什麼交易?”
郭嘉舉杯朝着馬超一方敬道:“我家主公是想與馬騰將軍結爲盟友。”
“結盟?天下諸侯強兵不少,爲何趙大人卻選做我們馬家作爲盟友,而且我們馬家似乎與大人以及大人的州城向來無任何來往。”馬超雖然勇武且缺乏謀略,但畢竟還是有一些頭腦的。
郭嘉立即回道:“全天下所有的聯盟生來都沒有任何的來往,這一切都歸根於緣分。倘若今次馬家與我主公結爲盟友,那說不定我們世代終將是盟友世家,另外之所以我家主公選馬家作盟友,是因爲我家主公曾經與馬騰將軍有過接觸。深知馬騰將軍知曉大義,乃是我大漢的忠臣一心向漢,馬家將士各個英勇無畏,忠貞無異心。”
郭嘉的誇讚,馬超聽聞皆是心中欣喜,但是馬超依然追問道:“說的好,沒想到大人如此看中我們馬家,只是孟起很想知道,大人又爲何事要與我馬家結盟。”
“我家主公乃是天子口諭趙王,更是與天子爲結義兄弟,一心向漢。但如今漢室朝綱混亂,各地諸侯臣子其心而異變,忠臣將士如同猛虎,奸臣小人如同犬狼。猛虎雖勇,但是也有虎落平陽被犬欺之困。”
“我家主公先後爲漢室大業誅董卓、除袁術、滅呂布、剿袁紹立下了萬世功績,可依然有些奸臣想要藉助我主公之手除去眼前障礙。在施以過河拆橋之策除去我家主公,以侵佔我家主公霸業。雖然我主公威震四海,手握強兵,但終究不想雙拳難敵四手,所以纔想前來西涼與馬氏一族結爲盟友。”
這樣的事態並未有什麼不好意思,所以郭嘉直接道出事情的真實原因,讓馬超等人自我判斷。對於趙煜等人是事蹟,海內外皆知,所以經過郭嘉這麼一說,大家都明白怎麼回事。
馬超想了想便將心中之事一併道出:“大人如此坦誠,馬超佩服,不過有一點大人或許還不知情。曹操佔據幷州之後已經派人出使我西涼定義結盟之事,想那韓遂已經被曹操的使者說服,故而他們此刻正在試圖一同說服我父親,恐怕大人此趟來晚了一步。”
話音一落,趙煜等人皆是露出少許驚訝,看來這曹操真不是一般人物。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同時作出收入幷州,威逼袁氏三子與烏桓行刺,現在再來西涼拉攏盟軍。
正當衆人思緒之時,郭嘉卻微笑着開口道:“事情並未如此嚴重。”
結盟之事獻於被動,更處於落後隨時捱打的局面,這郭嘉還能如此談若風聲,馬超不禁疑惑問道:“先生何出此言?”
“我家主公今次出使西涼就是爲了諸位馬氏一族,至於那韓遂嘛,並未入我家主公眼中。那韓遂雖然與馬騰將軍爲結義兄弟,又同是西涼諸侯,但是又怎麼能與馬騰將軍相提並論。”
“馬氏一族乃是漢室忠臣馬援名將之後,而西涼鐵騎又當數馬家軍的騎兵威武雄風,我家主公乃是漢室英雄自然只能與英雄結盟。”
郭嘉的一番話有半是發自內心,有半則是爲了拉攏之意,但是卻聽的馬超一行心悅不已。隨後郭嘉繼續說道:“馬騰將軍爲人正直憨厚,故而有可能容易聽信韓遂以及曹操的說客之言。但是隻要孟起兄與諸位幫忙,我想馬騰將軍定然能夠知道事態輕重,也能辨別出是非的黑白。”
趙煜瞬間便領會了郭嘉話中的含義,緊接着說道:“我深知馬家與韓遂交情深厚,但是若年來的接觸也產下不少怨恨,只是雙方一直沒有道破而已。馬騰將軍一心向漢,而韓遂則是爲了一己之私,若是馬家與我結盟,待到天下漢室恢復一統權威之後。我願親自請求天子爲馬家掛爵封侯,位列三公供世人萬代所敬仰,同時爲了表達對結盟的真誠。”
掛爵封侯,位列三公這可是父親和自己一直以來的追求,馬超當即喜道:“好,既然大人開口,那我馬超定然鼎力相助。父親那邊就交由我來說服,你們諸位今日就暫且在我府中居住,待我把此事告訴父親後在來尋你們。”
“如此可好,那我們就靜等孟起兄佳音了。”酒席散後,趙煜等人就在馬超的安排下住宿在了馬府中。
回想起,馬超剛纔所說的曹操已經派人出使西涼,此刻正在那韓遂處充當說客,趙煜心中就多少有些不安道:“奉孝,你覺得這馬超等人會否是我們與馬騰商談的籌碼?”
趙煜所憂慮的事自然也是郭嘉所想到過的,當下迴應道:“主公,這個嘉實在難以定奪,正如你之前所說過萬事因人而異,這件事最終還應該看馬騰的決定。又或者是曹操究竟派了何人而來,給韓遂與馬騰什麼樣的條件,與其愁眉苦臉,我們不如放下一切好好休息一下吧。”
“父親,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與那趙煜結盟?”馬府中的密室處,一行人正在商議着某事。不過這事件中既然有趙煜的名字出現,而且又是在西涼馬府中,顯然這幾人就是馬騰、馬超等人。
馬騰並未直接回答馬超的問話,而是換了一個話題問道:“這趙煜是以趙王的身份前來還是以冀州牧的身份前來的。既然能夠憑藉區區幾人穿過曹操幷州的防線來到涼州,確實有些能耐。”
二子馬休答道:“據探子查看,趙煜今次來我西涼確實只有這麼幾人,他們最初來到西涼一直是以商人的身份與我們接觸。後來身份也是自己揭露後,自以冀州牧與我等交談,對於趙王一事隻字未提。”
“看來此人不簡單,當初天子迷亂,擅自冊封他爲趙王,要知道自漢高祖以來,漢朝不存在異性王,這趙煜可算是出盡了風頭。可惜曹操操縱整個漢室朝廷,那趙煜的趙王身份有名無實、可有可無,我就是想看看他來我涼州是否擺下大架子。”說道這裡,馬騰頓了頓,似乎對趙煜以冀州牧的身份前來涼州見自己還是感到滿意。
“至於聯盟之事,我們暫且不談,據軍中謠傳,韓遂已經與曹操使者會見過,聯盟之事似乎已經談妥。大家都知道涼州之事並非我一人說了算,這事需要與韓遂一起決策方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