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趙煜聽後沒有絲毫的猶豫道:“別說是一個州郡,只要先生能夠醫治好我的兄弟,兩個州郡我也願意,只要先生一句話,我趙煜立刻發誓拱手相讓,並交出州郡大印。”趙煜的這一番更是讓所有人驚訝,包括那張仲景,當然最爲震驚的則是郭嘉自己。雖然他知道張仲景這要求只是一個玩笑話,但是卻不想趙煜根本沒有把他當作兒戲,反而很是認真的回覆道。
震驚歸震驚,但張仲景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若是老夫沒有記錯的話,你與他應當只是君臣關係,爲了一臣子,你當真願意捨棄你辛苦得來的城池?”
“我當然願意,城池失去了,我還可以在奪回來,而人的性命若是失去,可是永遠也救不回來的。若是沒有這些將臣們的扶持,哪裡有我今日的光輝,所以對我而言,他們比那起城池更爲重要。”
趙煜的這番話完全是出自於自己的內心感言,在二十一世紀的軍隊友情中,團隊的意識和兄弟的輕易着實讓人感動,每年的車站、機場都會有諸多軍人戰友相擁而泣。這些熱血的男兒們在訓練和任務時,面對一切惡劣的環境和艱鉅的任務向來只是流血流汗不流淚,但是在完成軍人的成就退伍後,那種兄弟離別的傷感,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忍俊的。
趙煜的話直聽的張仲景點頭連連,不由得道:“大人之言讓老夫慚愧,當然老夫先前只是給大人開個玩笑而已,不過老夫到真是有個條件,對大人來說應該不是難事。”
趙煜聽後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道:“先生且說來聽聽。”
“老夫與那華佗雖然見面甚少,但也是至交好友,其孫華穎也算是老夫半個孫女。如今華穎已經長大成人,成年在外奔波多少有些不合適,所以老夫今次就替我那好友做一回主,只要大人答應老夫願意與華穎完成婚事,那老夫就爲他免費醫治,你看如何?”
張仲景的這個條件頓時讓趙煜等人目瞪口呆,一時間裡沒能反應過來,到是一旁的躺着也中槍的華穎率先反應過來,紅着臉對張仲景羞澀道:“張爺爺,你切莫胡鬧。”
被華穎一指責,張仲景到不好意思道:“哈哈,我哪裡有胡鬧,我只是看此人人品不錯,所以想幫你爺爺給你張羅一樁婚事而已,難不成你小妮子不願意?”
華穎瞬間有些不悅道:“華穎身爲醫者,應當跟爺爺一樣雲遊四海醫治天下百姓,從來沒有想過婚姻一事,所以請爺爺切莫拿華穎的婚事當兒戲。”
仰不住華穎的指責,張仲景只好笑道:“好了,好了,是老夫錯了,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再講什麼條件,免費幫你治病吧。”
趙煜和郭嘉聽後,幾乎是同時開口道:“多謝先生。”
“你們兩人先別高興,雖然我答應你們幫忙救人治病,但是這傷寒症非一般尋常病症。寒邪從表皮入侵或是內生,它有吸引皮竅凝滯水道的作用,使營衛氣血津液不得正常運行,腎不得納氣,調通水道,生髓和溫熙濡養全身,水液迫使串於血液,導致病變和病發嚴重。由於寒邪引起的凝滯特性,則會出現全身肌肉痠痛、頭痛、惡寒、無汗、高燒不退,體溫高燒,由於皮竅閉塞不通,體內熱量不得散發出來,寒邪得不到溫散,高燒就不得下降,寒邪就直入內臟,脾不得運化,化生水谷精微統血,引起噁心嘔吐、不能進食。要說醫治也不難,但是其藥材取之不易,要想治好這傷寒症一共需要十種藥材,分別是肉桂、附子、熟地黃、牡丹皮、山藥、茯苓、澤瀉、山茱萸、冬蟲夏草和蜂蜜。蜂蜜作爲輔料,以補腎壯陽,溫腎利水,溫胃健脾爲主,使凝滯的骨髓、胃、脾能夠得到迅速溫散,恢復正常功能,在恢復時期切記食雞、禽蛋、魚蝦、涼飲。”張仲景慢慢解說道。
華穎一聽,隨口說道:“張爺爺,照你這樣說,這些藥材在我們這裡都可以找到,此病救治並不是難事。”
張仲景聽後連忙說道:“是可以這樣說,但是這冬蟲夏草主要生長在高海拔的森林草甸或草坪上,由於土質的緣故,生長在森林草甸上的冬蟲夏草顏色以暗黃色、棕色爲主。生長在草原上的冬蟲夏草則以黃棕色爲主,兩則顏色不同,藥性也就不同,要想治好這傷寒症,就需採用藥性略強的暗黃色冬蟲夏草。否則毫無其效,那黃棕色的冬蟲夏草,各大州郡都有,但是這暗黃色的冬蟲夏草恐怕整個中原都沒有。”
趙煜不甘心道:“那先生所說的這暗黃色冬蟲夏草應該在哪裡尋找?”
“益州郡越嶲一帶,老夫雲遊之時曾在那裡見過也摘取過少許,只是那冬蟲夏草在那裡被稱之爲聖藥。若非老夫用醫術診治了他們的首領,恐怕難保性命了,所以這取聖藥一事極爲艱難。”張仲景說罷忍不住搖了搖頭。
忽然站在一旁的祝融站出來開口說道:“聖藥?你說的這個,我知道,那是我們族裡最珍貴的寶貝,我們日夜都有派人守護,若是想摘取聖藥須得經過三大長老和蠻主的同意方可,否則定會判爲死罪。”
祝融的詳細解說引來的衆人的好奇,尤其是張仲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位是?”
趙煜連忙開口道:“哦,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夫人,南蠻祝融氏之後姓祝名融。”
張仲景萬萬沒有想到,這南蠻的祝融氏後人會與趙煜在一起,驚訝之餘扔提醒道:“這樣的話,取聖藥應該不是問題,只要能夠及時取得此藥,這病就有的救,倘若是耽擱的時間長,神仙也難救啊。”
趙煜衝着張仲景雙拳一抱道:“多謝先生指點,我會盡快前往南蠻一趟,一定能取得聖藥。”
“既然大人胸有成竹,那我亦可提前爲大人準備好其他幾幅藥,只要大人尋得聖藥,將它與其他幾幅藥一起熬製便可爲患者服用,只需要一個療程,便可痊癒。”張仲景話音落後,趙煜再次感激的朝對方拜去,郭嘉同是激動的朝張仲景施禮答謝,畢竟有活着的希望還是能讓人興奮的。
帶着餘下幾幅配好的藥物,衆人便原路返回城中,剛準備上馬車時,趙煜卻攔着劉琮道:“公子有些事尚未完成,所以不應該與我們一同乘坐馬車。”
面對趙煜的話,劉琮的腦子頓時轉不過圈來,不過在其母蔡夫人的眼神示意下,劉琮還是很領會的朝着趙煜畢恭畢敬的拜道:“在下愚鈍,還請大人明示。”
趙煜坐在馬車裡對着立在外面的劉琮居高臨下道:“要想坐上一州之主,並不是有錢有身份就行,有時候還要會演戲。大公子劉琦走的是攏絡軍心路線,你若是此刻去拉攏軍心定會慢人一個節拍,而且還會被他人笑做是東施效顰,所以我要你學着去拉攏民心。軍心雖然有些權勢,但是你要知道,不管在哪裡民心所向方是成功之路,今次出來想必攜帶了不少銀兩吧,不如你就拿着這些銀兩挨家挨戶發放,每家每戶發個一兩、二兩的碎銀,直到發完爲止。”
趙煜的要求顯然讓劉琮有些無法接受,登時反抗道:“發錢給那些賤民?那豈不是屈尊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堂堂荊州二公子,怎麼能做這種事,那劉琦算什麼,我…”
“這些你口中的賤民就是你日後能不能成爲荊州之主的籌碼,雖然你現在是荊州二公子,但是若不能坐上荊州之主的位置,恐怕你這二公子的位置也就不保了,到時候連這些普通的百姓身份都不如。”趙煜說完頓了頓繼續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你在給每家每戶發放錢財的時候,不用忘記告訴大家,讓他們以後多支持一下你的大哥劉琦公子。”趙煜話音落後就徑直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在理會有些發愣的劉琮。
蔡夫人聞之或多或少理解趙煜其中的部分含義,連忙附和道:“琮兒,趙大人吩咐你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還不快去做,難得你不想當這荊州之主了?比起荊州之主的位置,這些苦又算得了什麼。”
蔡夫人的話猶如當頭一棒敲擊在劉琮的心絃上:“是,母親,孩兒這就去做。”說罷就領着下人下去了。
而趙煜一行人也先行一步離開了,路至途中,蔡夫人望着一聲不響的趙煜許久忍不住出聲道:“趙大人,本夫人有一事不明,還請大人給予指點。”
趙煜面帶微笑道:“夫人乃是荊州之主,有事只管道來。”
蔡夫人見狀,直接道出心中的疑問道:“你剛纔吩咐琮兒去爲那些百姓發散錢財攏絡人心,這一點我理解,可是你爲何特意讓琮兒他放話給那些人說,讓他們多支持大公子劉琦?難不成我們所做的一切都要讓那劉琦落了好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