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煜秘密訓練的特殊兵種也叫做特種兵,專門執行一些特殊複雜的任務,當特種兵把消息帶給荀彧時,荀彧對田豐的妙計是連番讚歎,連忙下令,讓甄儼與甄堯兩人領軍一萬分別押運數十萬石糧草前往青州和冀州。
對此,兩人很是不解,不由得問道:“先生,如今我軍已經完全佔領青州,而且冀州半邊領土也已經歸屬我軍。素聞冀州土地肥沃,糧食收藏頗豐,甚至遠超我們幽州,爲何先生還要送糧給前方。”
荀彧背過雙手,向二人解說道:“我軍新佔青州等地,正是穩固人心的時候,大軍出行需要大量糧草,若是佔用當地糧草定會引來不少百姓怨聲。況且主公已經下令取得勝利後會開倉分糧與百姓,所以這糧食我們必須送,以免前方戰士吃緊。甄堯將糧草送往冀州之後,就率兵前往青州,你們二人代替太史慈將軍佔據青州,太史慈將軍則火速領兵支援主公,務必要控制好冀州的局勢。”
“先生請放心,我等必然會保全糧草安全運達。”
“主公,甄堯與甄儼兩兄弟封荀彧先生之命送來了大量的糧草,而且兩人已經率軍前往青州與太史慈將軍交接,想必隔日太史慈將軍、顏良將軍還有辛毗大人就會趕來與我軍匯合。”冀州處,探子正在向趙煜彙報後發情況。
聽到下屬的彙報,趙煜很是滿意道:“很好,不愧是吾之子房荀彧,其他幾位將軍呢,各自都怎麼樣了?”
“回稟主公,中山、渤海、常山、信都、樂成、南皮包括安平都已經被幾位將軍攻佔,此刻諸位將軍都已經各領一軍準備前往主公這裡匯合。”
“好,那我們就在這裡坐等幾位將軍到來,到時候大軍一到,八軍齊出包圍鄴城,冀州就是我們的了。”
某地一處軍營,密密麻麻的軍帳連綿數十里排在一起,之間無數手握兵器的士兵來回走動着,若是從營地的正上方看去,顯得婉如一條遊動的長龍,甚是宏偉壯觀。
整個軍營中有一個很是龐大的軍帳,大的能夠容下數個小軍帳,裡面集聚着一些人,似乎在談論着什麼,有人哭泣、有人憤怒、有人交頭接耳。
“父親,你務必要爲孩兒報仇啊,那趙煜暗中勾結趙虎等賊子,趁孩兒兵臨城下時,竟然用卑鄙手段毒害我軍戰馬,數萬騎兵毀滅予一旦。孩兒本願拼死一戰,只是怕父親年邁,無人陪伴,這才忍辱殺出一條血路,苟且活了下來,如今見到父親一面孩兒死而無憾。”
說話的正是慘敗而歸的袁尚,爲了能夠免除自己慘敗的責罰以及不失在袁家的信寵,一路上袁尚聽從逢紀的話,特意將身上的戰袍鎧甲整的破破爛爛,身上也弄得灰頭灰臉的。
一進入袁紹軍營中,就直奔中軍帳尋找袁紹,當見到自己的老爹時,袁尚二話不說上去就跪拜在其膝下抱着大腿痛哭一番。只是不知道是在演戲還是袁尚真的痛苦,總之是哭得稀里嘩啦的,哭的袁紹心都要碎了。
看着面前的小兒子哭得如此傷心,袁紹強忍着落淚,安慰他道:“我的好兒子,千萬不要尋死,只要你能活着就好。區區十餘萬兵馬而已,等爲父戰勝了那曹賊後,父親和你一起,征討那趙煜賊人,到時候由你親手將他斬殺,以泄仇恨。”
正當這父子兩人交心正歡,外面忽然進來一哨兵報道:“主公,外面大公子求見,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稟告。”
袁紹不禁皺起眉頭道:“袁譚?他不是在青州嗎?他此刻跑來了做什麼?”隨即衝其擺手說道:“讓他進來吧。”
哨兵隨即跑出帳外遂請袁譚進入,袁譚一入帳中,眼中只看到自己的父親袁紹,絲毫沒有注意到三弟袁尚和逢紀等人。噗通一聲,袁譚直接跪在地上哭嚎道:“父親,孩兒罪過啊。”
袁譚這一出着實讓在場的每人都嚇了一跳,袁紹更是心中一揪,連忙追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快快說來。”
“父親…青州丟矣。”袁譚說罷,一頭叩在地上,顯得無比傷心。
這次不只是袁紹一個人驚訝,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吃了一驚,袁尚十餘萬大軍慘敗而歸已經讓衆人心寒,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這青州竟然丟失了,袁紹當即吃驚道:“什麼?青州丟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實說來。”
緊接着,袁譚就將事情的整個前因後果細說了一遍,辛毗與顏良怎麼樣領兵進程,又是如何跟自己騙取兵符和令牌,太史慈又是如何進城佔領青州的。最後把自己和家臣們全部趕出青州,青州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成爲了趙煜的囊中之物。
“天殺的趙煜,我欲與你勢不兩立,哇…”忽然袁紹捂住胸口一聲慘叫,險些昏倒在地,袁尚和袁譚兩人連忙衝上前,左右將其扶住,“父親,父親,你沒事吧?”
“可惡的…趙煜,立即着急全軍返回冀州,我要與趙煜那賊人開戰,我勢要親手斬殺此賊。”
“主公,此事萬萬不可啊。”周邊的逢紀、沮授、郭圖、許攸等人聽到此事頓時大驚,連忙羣聲阻止道。
袁紹艱難的喘息道:“有何不可?”
袁紹這話一問,頓時衆人閉口不談,因爲每個人都知道袁紹此時正在氣頭上,若是冒然頂撞,定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但依然有一人站了出來,此人正是田豐、沮授、許攸三人被人稱之爲河北三傑。
田豐爲人正直、性格剛烈耿直、大局觀強、博覽多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忠貞無雙。若不是因爲暗殺之事以及趙煜的及時救援,田豐亦不會背主改投他人,這對袁紹以及整個冀州來講,實在是一大損失的。
沮授爲人細膩且謀略過人、精於算計、遇事冷靜、擁有超凡的眼光,但是向來語言直白,逐漸遭到袁紹的反感。
許攸則是詭計多端、暗中與各黨官員相互勾結、爲人十分貪財、只要有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遭到冀州不少官員的厭惡。可是緣於他是袁紹身邊的紅人,故此大家忍氣吞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發現自己主公舉動有錯,沮授連忙站出來說道:“主公此舉實在是兵家大忌,如今我軍將士正與曹操兩軍相交,大戰迫在眉睫。主公若是在此事調轉兵馬回攻趙煜,那就等於是把背後暴露給曹操,曹操雖爲漢丞實爲奸雄,且眼光獨特用兵如神。若是被曹操發覺,大舉進兵我軍後方,那我軍定將不戰而敗,望主公三思啊。”
沮授話音剛落,袁紹強忍體內疼痛,破口大罵道:“混賬沮授,每次本公下出什麼決議,你總是三番兩次的前來阻止,打擊本公的威嚴,折損本公的氣勢,要你等不義之臣有何用,來人啊,將沮授給我拖出去砍了。”袁紹話音一落,頓時帳外走進兩名軍士,一左一右夾住沮授就準備拉出去,周旁的一些將臣連忙站出來求情道:“主公,如今我軍大戰之際,斬殺大臣恐怕有失軍心,不如先將此人壓入大牢,等戰後在將其斬首示衆也不遲啊。”
見有人開口求情,袁紹的火氣頓時降下許多,擺擺手不耐煩道:“壓入大牢,隨後聽從發落。”隨即袁紹才冷靜下來與衆將士商議眼前的局勢,換來的答案終是一致同意,先接觸眼下曹操危機,在起兵返回奪取冀州和青州,可令幷州的高幹,暫且率兵攻打冀州的一些城池,試圖奪回部分城池,以拖延趙煜等人進軍吞佔冀州的速度。
得此計策,袁紹也知道自己剛纔有些錯怪了沮授,但是爲人的心胸狹隘使得他認爲自己是個主子,不能隨意向下屬認錯。既然這步棋已經走了就要走下去,就將沮授他關入大牢,好好的反省一下,希望他能向自己認錯纔好。
與此同時,在另一所中軍帳中,一夥人圍坐在一起,似乎在召開着什麼重要的會議,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出一絲憤憤的神情。
爲首的一人更是一言不發,靜靜的看着桌前的軍情彙報,此人正是曹操曹孟德,今次與袁紹交鋒,大戰即將到來,可是前方的探子突然傳來驚人的消息,自己的盟友趙煜竟然已經率軍佔領了青州,就連冀州也有大半土地爲其所佔。
聽到探子回報後,夏侯惇當即拍案而起:“主公,趙煜這廝趁着我軍與袁紹交戰,竟然偷偷的率軍突襲,佔領青州和冀州大半領土,實在不可饒恕,我軍與袁紹的這一仗豈不是白打了。”
“主公,給我許褚一支兵馬,我願意繞過袁紹直奔冀州,與那趙煜爭搶城池。”
“是啊,主公,我也願意率領兵馬搶佔冀州城池。”曹洪也附和道。
面對衆人的議論聲,曹操始終一言不發,一旁的荀攸緩緩開口道:“諸位將軍各個願意爲主公征戰沙場,掠城奪池,實在是可喜可賀,只是眼下我們最大的敵人並非趙煜,而是袁紹,各位將軍可不要意氣用事而壞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