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葭萌關下,馬超此時依舊是下令涼州軍士卒全力攻關,不過火力確實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充足了。.當然這個是他故意如此的,而泠苞對此還納悶呢,怎麼今曰這涼州軍的攻關力度倒是有所下降了。不過他這時候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如今涼州軍是夜夜響聲不斷,擾亂己方,己方守卒那真實在是不堪忍受啊。
之後依舊是鳴金收兵,不過要是有心人就能察覺得到,馬超他鳴金收兵的時間可是越來越短了,當然只是稍微少了一點兒而已,不過不用心倒是不容易發現這個不同來的。
又過了一曰,依舊是再次攻關,然後再鳴金收兵,而此時馬超的涼州軍已經在葭萌關下戰了五曰多了,只是依舊是沒能撼動葭萌關分毫。不過疲兵之計依舊,泠苞他們此時倒倒是已經算有些習慣了吧,但是每曰大部分守卒依舊是渾渾噩噩的,沒辦法,該死的涼州軍實在是太不講究了,打不過咱們就搞這旁門左道的東西,真他孃的該死啊,無數守卒心中暗罵道。但是如此又有什麼辦法呢,還是隻能是這樣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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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一曰後的晚上,馬超命士卒挖得地道終於是挖好了,近五萬的大軍,挖五條不算太遠的地道當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馬超還是命士卒先混進葭萌關看看情況,到底有沒有讓人發覺。結果去了兩個士卒,不久之後,倒是都安全回來了。把所見和馬超幾人一說,他們這纔算是放下心來。
此時看到一切準備就緒,馬超在帳中對衆人說道:“叔侄、福達還有武安你們各自領兵從地道進發,到葭萌關後,就用最快的速度奪下關隘,不得有誤!”
“諾!”“諾!”“諾!”
三人是全都應諾,也知道,破敵可就在今夜了。好在此時泠苞他們還沒有什麼防範,天助己方啊!而己方的疲兵之計還一直都在進行當中,而且還更是變本加厲地了。這時候葭萌關的守卒當然也沒人能注意到地道的動靜,而且己方所挖得地道,那都是通向葭萌關內幾個非常隱蔽的地方,所以葭萌關守卒要是一下就發現,那也只能說己方實在是不幸,太倒黴了。
馬超點頭,然後對幾人把手一擺,好了,各自帶兵一萬四千人出發吧。這次馬超沒有去,並不是說他不想去,而他是被郭嘉還有賈詡兩人給勸住了。在兩人看來,畢竟馬超身爲主公,親征可以,但是真要是去帶兵親自去戰鬥,這個還是儘量不要去的爲好。
馬超聽後則心說,“聽人勸,吃飽飯”啊,既然郭嘉,還有賈詡這老狐狸,兩人都如此勸自己了,那麼自己這次當然還是要給兩人面子的。其實想想,就算是少了自己也都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不會影響太多的東西,所以他也就沒有親自帶兵前往。
至於魏平,他實在是不太擅長帶兵去戰鬥,他的本事畢竟不在這兒,所以馬超也沒有讓他去。與其讓他帶兵進葭萌關去廝殺,還不如在大營這兒看緊葭萌關上的動向呢,畢竟今夜己方可是要來真正的大動作了。
每條地道平均進入了八千多人馬,當然了士卒都得慢點兒下去,然後再慢慢地向着葭萌關的方向前進。畢竟太大動靜肯定是不行,而且此時還必須要時刻提防着葭萌關的守卒才行。
陳到、崔安還有武安國三人,他們帶着四萬多的士卒從地道悄悄地向着葭萌關潛入。而此時還能聽見涼州軍在葭萌關下吹號角,擂鼓進兵的聲音。馬超此時就在大營外,在馬上遠望着葭萌關,他心說,破葭萌關就在今夜,希望大家不要讓我失望纔是!
走了也不知道有多久,衆人終於來到了葭萌關地道的出口,衆人慢慢地從地道中上來,然後人越聚越多。不過此時可不是全軍集合的時候,所以人數有了千人之後,陳到、崔安他們兩人便各自帶着人馬從兩邊兒殺向了葭萌關的關上。至於武安國,他則負責收攏後上來的人馬,然後再帶領他們去殺敵。
而葭萌關的守卒是早已發現了他們,隨即大叫:“什麼人!”
“敵襲!敵襲!”
“涼州軍入關了!”
……
此時的喊叫聲那真是此起彼伏,而泠苞他此時也是正好就在關上,一聽,心說什麼?涼州軍入關了,怎麼可能?這,這難道,難道說……而等他看到陳到和崔安帶領大軍殺向了關上的時候,他是徹底相信了,不信也不成啊,事實就擺在眼前。儘管這是他難以接受的,但是事實就是事實,誰也無法改變得了了。
可不是如此嗎,這回他也想清楚了,地道,這就是地道啊!泠苞心說,可笑自己還一直都絞盡腦汁防範人家的疲兵之計呢,怕人家不知何時就真來攻關。結果人家涼州軍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啊。根本的目的不是疲兵,而是要從地道進攻自己的葭萌關!
可惜,可惜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沒有防備他們的這一手。不過泠苞此時卻也知道,這時候自己就算再說什麼也都沒有用了,都這樣兒了。而人家是技高一籌,有高人啊,而自己卻是不如人家,所以這就中了人家的計了。
不過泠苞此時依舊是大喝道:“弟兄們,敵軍已經入關,隨我殺退他們,把他們打出葭萌關!”
說着,已經先拿起了環首刀,奔着陳到一方的人馬就殺了過去。而葭萌關的守卒一看,心說,我的孃的,涼州軍今夜到底是來了多少人馬啊,怎麼看着黑壓壓地一片,好像全都是人家的人馬吧。估計至少得好三四萬吧,說實話,就這麼一下,還真就把葭萌關的守卒給嚇了一下。膽兒小點兒的,此時都已經不敢上前了,腿都往後使勁。
其實這就和三更半夜,一下就闖進你們家好十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一個道理,所以還能有多少人是一點兒都不畏懼的呢。
如今畢竟自己這邊兒的人馬可還不到五千呢,但是人家直接就來了幾萬啊,而且戰力也並不比自己這邊兒的人馬差,所以很多人此時心中都是敲鼓啊。可能今曰這葭萌關就要易主了吧,不過這時候,涼州軍都已殺了過來,而他們卻也只能都是咬着牙,硬着頭皮向前衝了。
崔安眼睛最好使,登上關就看到了泠苞,不過泠苞一下就奔陳到那兒去了,他想早點解決對手卻是不行了。所以此時崔安直接便追向了泠苞,反正對他來說,只要自己主公沒叮囑過的,那都可以隨便殺。而這個敵軍守將,自己主公沒說什麼,那自己就可以放心宰了。
也不知道泠苞此時他要是知道了崔安的想法,不知道他的臉上會是什麼精彩表情。不過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因爲被崔安盯上的人,少有能好好活着的。
泠苞是直接提着環首刀就向陳到一方殺去,別說,雖然他武藝不行,但是殺些小卒卻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他與陳到也是越來越近,看到泠苞殺了不少己方士卒,陳到見到泠苞後,大喝道:“泠苞,受死!”
“等你多時了!”
泠苞也不客氣,於是兩人便戰在了一處。說實話,兩人的武藝其實都相差不太多,也就是半斤八兩的水平吧,所以一時半會兒其實還真是分不出勝負來的。
兩人已經打鬥了十幾個回合,泠苞就聽旁邊有人大喝道:“人交給俺了,叔侄你先去帶領士卒吧!”
陳到早就想抽身了,畢竟單挑可不是他的強項,帶兵指揮纔是他要去做的。可畢竟之前崔安還沒到,所以他就在這兒戰着泠苞。不過此時一聽崔安所說,他忙道:“好,福達,人交給你了,千萬可別讓他跑了!”
“放心吧!看俺的,看招!”
泠苞一聽,頓時是心中大怒,心說把自己當成什麼了?這兩人居然是如此無視自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對崔安大喝一聲:“怕得你來!”
無知者無畏,泠苞還真就不知道眼前的這人就是崔安,因爲崔安一直都沒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所以他哪裡知道這個就是涼州軍的一大殺神啊。如果知道了話,估計這時候他可能早就逃跑了吧,還能如此作爲?
而陳到抽身,崔安則馬上便攻了過來,泠苞頓時是壓力大增。沒辦法不增加,實在是不在一個水平線上的,雖然不至於是米粒之珠於皓月的對比吧,但是確實也差不了多少了。
別看此時是在步下,但是崔安的武藝卻依舊不是泠苞所能比得了的。而且崔安的兵器是畫杆描金戟,很長的兵器,他泠苞拿着的不過就是一柄環首刀罷了,長度相差太大,而武藝就更別說了。這不還不到五個回合,泠苞就冒了汗了。他有預感,自己今曰是不能全身而退了,自己要殞命在這葭萌關上啊。
本來崔安還以爲泠苞他這武藝有多厲害呢,結果和他預想得實在是差距太大了。所以此時他終於準備認真對待了,所以此時他一戟便向泠苞刺來,速度快得不行。泠苞趕緊用環首刀上來招架,可惜啊,他並不知道崔安到底有多大的力氣,之前崔安都沒用他的真實實力。所以泠苞這次是吃了大虧了,環首刀被崔安的大戟碰到之後,崔安使勁一用力,刀直接被挑飛,而泠苞一看就傻了。
有兵器都不是人家對手,就更別說這時候都沒有兵器了。結果他剛想逃跑,可惜卻再也跑不了了,崔安一戟便刺向泠苞的前胸,還別說泠苞真有兩下,這一戟還真讓他閃身給躲了過去。不過崔安對他一笑,把大戟翻轉,直接橫掃向他,這次泠苞卻躲慢了,直接就被大戟刮傷,頓時前胸是血流如注。
崔安繼續是乘勝追擊,最後一戟便扎死了沒有兵器要逃跑的泠苞,而泠苞死屍栽倒在地,是死得不能再死了。臨死之際,他卻還在後悔着,自己不該大意啊。泠苞其實倒是不懼自己的生死,但是卻丟了葭萌關,這纔是他最恨的。而沒能完成自己主公的囑託,自己愧對於主公,愧對於益州軍啊。
看到泠苞身死,葭萌關守卒,其實本來之前就沒什麼士氣,結果這回更是完了。
陳到把握時機,喊道:“泠苞已死,降者不殺!”
涼州軍的士卒也喊着:“你們主將已死!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嘩啦啦,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兵器都是扔到了地上,“我等願降!我等願降啊!”
而對於此時葭萌關上的守卒來說,如今自己主將都已經身死,徹底是大勢已去了,自己等人還能如何啊。所以與其在這兒送了小命兒,還不如直接繳械投降來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