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遠了,遠離雒陽城之後,馬超這才停了下來。請使用訪問本站。而張讓此時也從車內出了來,然後他使了個眼色,馬超會意,兩人走了幾步,來到了更遠一點兒的地方。
“今晚多虧孟起你援手了,我才能得以逃出生天!”
“侯爺不必客氣,侯爺也曾幫了超不少。不過超這就要離開了,侯爺要走,也馬上離開吧,把車伕打發走就可以了,這些盤纏還望侯爺收下!”
馬超覺得張讓應該沒帶什麼財物,確實,張讓的財物都不在他身邊,所以他着急逃命,根本就沒帶什麼財物。馬超這個算是及時雨了,張讓也不矯情地就收了下來。
“唉,孟起啊,之前我就說過,你幫我,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一下!”
說着,他從懷中掏出了三張像是紙還是什麼的東西,馬超也不知道。
然後把它遞給了馬超:“孟起,這是我祖傳的藏寶圖,不過當年一共是分成了四份,可我就有其中的三份,至於最後的那份兒,還得你自己去尋找了!”
馬超心說,什麼玩意,藏寶圖?真的假的,張讓還有這東西?
好像是看出來馬超的疑惑了,不過張讓對此卻也只是一笑,“也許孟起有所懷疑,也算人之常情。但是你要聽我講完其中的箇中緣由,就知道此事的真假了!”
說着,張讓便給馬超講了一個藏寶圖的故事。張讓的先祖本是吳廣的心腹手下,而吳廣早就想到了陳勝他成不了大事,所以一直都在準備爲自己留條後路。哪怕最後失敗,也能隱姓埋名地去過富足的日子,所以他暗中就把軍中,還有自己的財物都一點點兒地轉移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然後埋了起來,最後畫成了一張藏寶圖。
之後他就把藏寶圖一分爲四,自己留下了其中的四分之一,然後自己的三個心腹,各得了其他的四分之一。本來說好的,如果大事不成,幾人就挖出寶藏,遠走高飛,結果最後還沒來得及享用寶藏,吳廣就已經身死了。至於藏寶圖,除了他的三個心腹,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而吳廣的那張藏寶圖,隨着他的身死,也消失不見了。而他的三個心腹是怎麼也找不到,最後此事就這麼算了。
張讓也是聽他父親說的,因爲這個事兒是他們家口口相傳的,基本上每代人都想找到吳廣的寶藏。因爲據先祖留下的話說,吳廣的寶藏,是他從大澤鄉起義的那一日開始,一點點兒積攢起來的,直到他身死。那麼一共有多少,這個倒是誰也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會少就是了。
所以年輕時的張讓也想着有朝一日能集齊四張藏寶圖,然後找到吳廣寶藏。直到張讓進了宮當了宦官,然後權勢越來越大,最後他利用職務之便,也動用了不少的力量去找那四分之三的藏寶圖。但是幾十年過去了,他就找到了其中的四分之二,而那四分之一他是無論如何也都沒有找到。
就這樣兒,張讓最後也就灰心了。畢竟他如今的財富夠他多少輩子的了,他並不缺少財物。只是吳廣寶藏是他先祖,還有歷代先人的遺願,而且也是自己少年時的一個心願。但是沒辦法完成,自己也是很無奈。直到今日,自己要回老家安度晚年,而自己藏起來的那些財物足夠自己的了,自己再找什麼吳廣寶藏也沒用。更何況自己也沒什麼後人,所以還不如把這個送給馬超,還他個人情。
馬超心說,還有這好事兒,看來自己的運氣不錯,不過這個藏寶圖還缺了四分之一啊,這個就不好辦了。但是他還是不客氣地接了過來,畢竟自己可是冒着大風險把他張讓給送出雒陽城的,所以這個也是自己應得的。
“如此,超就多謝侯爺了!”
張讓一笑:“孟起當知,我的財物也足夠我之花銷了。而寶藏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自古以來都是有緣者得之,我找了幾十年,也沒有找到那最後一張藏寶圖。希望孟起你能找到吧,你應該是有緣者!”
“承侯爺吉言,超自當努力!如此,超這就告辭了!”
“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好了,我也走了,告辭!”
馬超把劉辯從車裡拉出來,然後讓他也上了自己的馬,馬超再次上馬後,對着張讓一拱手:“侯爺,咱們後會有期!”
張讓對着馬超也是一抱拳,“孟起保重!”
說完,兩人就分道揚鑣了。畢竟馬超要回涼州隴縣,是往西走,而張讓他則要回老家豫州潁川,那是要向東南走。所以兩人自然是不同路,相反的路,所以就在這兒分道揚鑣了。
直到今日張讓才突然發現,自己好像還是小看了馬超其人。就看馬超一人進雒陽皇宮,把皇子辯就這麼無聲無息地給帶走了,這事兒是誰都能做出來,誰都敢做的嗎。張讓其實這時候才一陣地後怕,要是自己不和馬超他相熟,自己沒真心幫馬超那麼多,沒準馬超剛看到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是被他給滅口了。
而此時同樣在馬上的馬超也有此感覺,自己也是小看了他張讓啊。十常侍誅殺了何進,就張讓和蹇碩跑了出來,而蹇碩那是武藝不錯,但是張讓呢,明顯這就是老謀深算啊。其人利用十常侍和何進的過節,然後達到了他自己的最終目的。估計那些人到死都不知道,其實他們都是被張讓給利用了。
這時候的馬超一想起之前的事兒,也是一陣心虛。幸好當時自己的眼神不錯,發現了他張讓。如果沒有發現張讓,卻讓他發現了自己,而且他要不是和自己相熟還關係不錯的話,沒準他就把自己的事兒給捅出去了。畢竟自己可帶着皇子呢,也許自己能滅口,但是他就不能來個魚死網破嗎。
當時的情況是,雒陽城內的守衛巡視比平時都嚴了好幾倍,而馬超和張讓雖然是在比較偏僻的角落說話,沒什麼人。但是馬超可知道,巡視的守衛可就在距離他們不太遠的地方,只要張讓他大喊一句,皇子辯在這兒,他馬超就絕對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過還好還好,假設的都沒發生,反而是走了個雙贏的戰略。自己幫了他張讓一把,而張讓他也把藏寶圖給了自己,這也算是公平交易吧。如今馬超就沒再多想,是一心地趕路。而劉辯好像是確實累了,在馬超的前面就睡着了。馬上的顛簸對他來說都沒影響,可見他累成了什麼樣。馬超一看他這樣兒,也只是笑了笑,然後繼續抓緊時間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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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董卓早就已經把大軍駐紮在了此地。這也是當時聽了李儒的建議之後,董卓才如此的。本來之前他的大軍還在涼州和司隸交界的地方,不過李儒卻說,雒陽一旦有變,主公要尋最有利的時機而進駐雒陽,那麼就必須要在雒陽附近的地方駐紮下來才行。
董卓一想也是,兵貴神速,自己如今雖然也在司隸,但是距離雒陽還是很遠,所以還得找個距離雒陽近的地方纔行。
然後董卓就問道:“不知文優選好何地了?”
李儒把手在司隸的地圖上一指,董卓一看,“河東!”
李儒點點頭,“不錯,此地正是儒給主公選擇的地方!”
董卓撫掌大笑:“好,好啊!文優真乃是神來之筆,此地正適合我軍駐紮!”
董卓一下就明白了李儒的意思,這個河東距離雒陽很近,比現在自己大軍在的地方可近多了。如果自己大軍駐紮在那兒的話,到時雒陽有變,自己帶兵進駐雒陽,急行軍的話,只需一日左右。還有就是自己曾是河東太守,而無論是從河東百姓,還是河東的官員來說,其實都和自己相熟,這樣兒也好做事。
結果隨着董卓的一聲令下,大軍就浩浩蕩蕩地開赴河東。而到了河東後,大軍找地方駐紮了下來,不管是當地百姓還是當地的官員,對董卓都沒表示出什麼不歡迎的。畢竟董卓在河東當太守多年,這地方的人對他也算是很熟悉了。
可董卓這麼個大動作,卻讓雒陽的大臣都坐不住了,很多人都上書,不過當時劉宏病重,而張讓和何進對董卓也不管,對他聽之任之,所以最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今日,何進的心腹把他的親筆信送到了河東董卓的大帳。董卓拆開看後,心說,好,太好了,時機已到。
看完後,他就把信遞給了李儒,李儒看完,心裡也很高興,心說如今時機已至,可以動兵了。
他對董卓點點頭,董卓明白,趕緊召集了衆將議事。而這次來得他手下的將領,可以說是最全的一次,李傕、郭汜、樊稠、張濟、華雄、張繡、趙岑、李肅等人都在座,就連之前在隴西臨洮的牛輔都來了。
之前董卓讓李傕和郭汜還有李肅他們去別的地方徵兵,直到前些時日他們才歸來,而且帶回來了五萬大軍,加上董卓的十萬人,還有牛輔帶來的五萬人馬,如今董卓有着二十萬的大軍。這些可以說是他這麼多年來的家底了,如果沒了,那家底也就沒了。
衆人都到齊了之後,董卓朗聲道:“各位,大將軍讓我軍進駐雒陽,威懾朝中宵小,匡扶大漢社稷!”
“一切但憑主公安排!”衆人異口同聲,齊聲說道。
董卓點點頭,“各位都是我大漢的好男兒,如今朝中宵小當道,我軍當立即兵進雒陽,以震宵小,隨我出發!”
“諾!”
就這樣兒,董卓帶着自己的二十萬大軍,號稱四十萬,向着雒陽進發。而還沒走到半道,就聽說了劉宏駕崩何進身死的消息,董卓命令大軍加速前行,務必儘快趕到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