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一聽,心說果然,果然是從許都過來的援軍啊。其實一想也是,所以這和自己所猜測的可一點兒都不差。徐晃帶兵,至從他帶着他們兗州軍的殘兵離開了函谷關之後,顯然其人是跑回了許都,總不可能是在南陽吧,這個馬超可一點兒都不相信。畢竟南陽那不是司隸,徐晃他敢帶兵,在城池沒破前就早早跑了,已經就是觸犯軍令了,他還敢帶兵去南陽?那樣
兒的話,純粹是找死呢,沒有自己主公的軍令,其他州郡的人馬,不可能隨便就跨個州什麼的,那樣兒真是犯大事兒了。所以馬超清楚,就算是再借徐晃兩個膽兒,他也不敢帶兵去南陽,只能是帶兵跑回許都,等着曹操處罰他。而如今他是帶着許都的援軍來了南陽,雖說
人馬沒那麼多,探馬說是三萬左右,可對己方來說,卻是也不可能小看了啊。而且馬超也多少是知道徐晃那點兒小心思,其實也算是人之常情吧。如果說自己帶兵守關,被一個不如自己的將領帶兵給攻下來了,這自己也不可能說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那可能嗎?所以必須
要承認就是什麼呢,這徐晃他多少都是要找己方報仇雪恥的,哪怕如今張任是沒來南陽,但是這個絕對不是最重要的了。對徐晃來說,他要報復的,第一目標,當然就是涼州軍,而絕對不是張任。畢竟當初雖說是,是張任帶兵破了函谷關不假。可事實卻是因爲有涼州軍士卒,他張任算什麼啊?所以說沒有他,換一個人的話,函谷關一樣兒是要被破,不過就是時
日早或者晚的問題,就是這樣兒。但是沒有了涼州軍士卒,別說是他張任,就算是換成虓虎呂布也不好使。就算是他一百個張任,一百個呂布,都不好使。所以說徐晃還是能分得很清楚的,他自然是知道,到底是要找誰去報仇,絕對不是張任,而就只是涼州軍,或者說是
再加上個馬超,其實也是對的。再說了,他徐晃還能不知道,如今在南陽,帶兵進攻的可不是張任啊,是馬岱,那前者根本就沒來南陽。這事兒也許在許都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個是很正常的,別說是他了,就算是曹操,也不是很清楚對吧。而他都來到南陽了,這個就
不得不說,徐晃還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嗎?至少張任沒來南陽,他是知道的,要是連這都不知道的話,那也太小看了兗州軍的探馬了,真是。所以說這個時候的徐晃,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反正該知道的,那確實,是都知道了。不知道,那自然還是不知道。此時的徐晃已經要帶兵到目的地了,他們當然不會說距離涼州軍那麼近,所以在他們距離涼州軍一里多點兒
的地方安營紮寨。不過就這,在荀攸看來,還是有點兒近了。但是徐晃一擺手,“先生勿憂,此處也不是很近!”聽了徐晃這麼說,荀攸也沒多言,但是他也囑咐了,這要嚴防涼州軍過來襲營,徐晃聽後,是微微點頭。這事兒只能說是讓己方防範,他們來了,這己方也阻
止不了不是。結果過了一會兒,這紮營還沒完,就聽探馬來報:“報,將軍,先生,涼州軍已經點兵前來!”徐晃和荀攸,他們其實是早就已經聽到一里左右,也就是涼州軍大營的動靜了。所以這個時候徐晃說道:“弟兄們,拿起兵器,迎敵!”不過還有他也是讓親衛保護住荀攸,千萬是保護好,別讓先生受傷了,士卒應諾。而此時他已經在戰馬上拿起了大斧,
就等着涼州軍過來呢。徐晃對於涼州軍此時的動作,他其實是有所預料,畢竟如果說自己是馬超的話,八成也會過來劫營,這個是對他們涼州軍一方有利,對己方沒好處。當然這個是說對己方在棘陽城外的人馬,沒什麼好處。可要是說對棘陽城內,守城的那些人來說,其實算是好事兒,這個倒是。而在荀攸看來,自己認定基本上涼州軍是必來劫營,而之前自己
和徐晃說了,顯然他也是有自己想法。其實這事兒確實,你說己方不可能就讓他們不來,你根本就決定不了這事兒。他們不來是好了,可顯然,這都不可能啊,所以這不過來了。但是不管怎麼說,能減輕棘陽城那兒的一點兒壓力,就是好的,不管城池守不守得住,還真是
那話,都盡力了就好。而荀攸並非就是那種手誤縛雞之力的書生,但是顯然,如今涼州軍來襲,他也只能是有兩種做法。要不他就是緊跟着徐晃,徐晃和護衛,是能保護得了他,但是如果說涼州軍真要是說死要對付他,那麼這也不好整。要不就是躲開,到後面去,這樣兒
的話,涼州軍還不一定能找到他。所以此時此刻,荀攸所做所爲,他所選擇的,自然就是後者,躲開,到後面去。至於說前者,基本上他不是一點兒不想在徐晃身邊兒,只是在其人旁邊兒,他覺得容易是讓徐晃分心,還得照看自己,所以荀攸沒那樣兒,而是帶着護衛到後面去了。哪怕兗州軍士卒看到己方先生如此,他們也並沒覺得這事兒有什麼不對,他們也沒
覺得如何。畢竟荀攸不是己方將軍,不過就是己方的一個謀士,是先生,所以躲開了很正常。確實,荀攸如何,兗州軍士卒都沒其他想法。可你看要是換成徐晃那麼做,那麼兗州軍士卒不可能沒有想法,而且最後也是士氣直線往下降,估計最後都要沒什麼戰意戰心了。可
不是嗎,畢竟荀攸和徐晃,他們還真是不同。如果說荀攸不是個謀士,不是文士,而是個武將的話,那麼也不是這樣兒。當然一個武將,你要真在敵軍還沒來的時候就往後跑,那作爲主帥的將領,肯定要殺了你,這個還真是很可能。然後其他的呢,就算不這樣兒,至少也
得讓士卒給你抓住綁起來,顯然,必然啊。但是個謀士,一個文士,那其實就隨便了,不是嗎,要不真是,換成一個武將試試?當然了,武將的話,九成九,是沒人敢那麼去做的,除非真不要小命兒了。而徐晃看到荀攸和那幾個護衛是往後去了,他心裡是暗自鬆了口氣。對他來說,如果荀攸執意要跟在自己身邊兒,那自己也沒辦法,確實,命令的話,人家也不
能聽多少,人家要說和己方士卒共進退,你還能說什麼?所以只能是保護,那樣兒肯定要分心。不過荀攸離開戰場中心,這樣兒還好,這至少不用自己那麼擔心了不用分心照看了。其實也是,荀攸可絕對不是那種迂腐不知道變通的人,那樣兒絕對不是他,所以說徐晃之前
的顧慮,還是有些多了。如果他真正瞭解其人的話,就真是沒那樣兒的擔心了,畢竟荀攸確實,他不會因爲自己,而去影響徐晃什麼,那樣兒也絕對不是他。隨着聲音越來越大,徐晃知道,涼州軍是越來越接近了,他本來也沒坐以待斃,就等着涼州軍過來進攻,那不開玩笑嗎。所以徐晃也早是讓全軍前進,爭取早點兒和涼州軍對上,而不是在這兒還沒紮好的己
方大營這兒,和他們戰,那真沒有。沒一會兒,雙方就已經是遭遇到了,雖說還有一點兒距離,但那都已經不是問題了。此時馬超在馬上大喊:“是徐公明否?哈哈哈!”徐晃一聽,畢竟馬超屬於和他主公一個級別的人物,所以他說句話,徐晃多少還得回覆一下,“然也!馬將軍當面!”馬超一笑,然後就說咱們開戰,“隨我衝!”徐晃冷哼一聲,“奉陪到底!殺!”
說完,他就奔向了馬超,不過徐晃可不是找馬超來了。他也知道,自己武藝不是人家對手,而且自己這麼一衝過來,肯定是要讓人給攔截住的。不過在場的幾個人中,郭嘉是個謀士,顯然他不可能對上徐晃,而崔安的話,他倒是想,不過徐晃可不敢對上他,因此,最後的選
擇,就只有龐德和甘寧了,而他們兩個不可能兩個對付一個,所以最後徐晃對上的是在南陽的龐德。主要這個還是甘寧讓給他的,徐晃躲着崔安,但是對甘寧和龐德,他可沒躲,所以龐德對上了其人,甘寧不可能跟着他一起對徐晃,所以就是變成了他們兩個單挑,雙方
士卒是在他們旁邊空出來了一大塊,給兩人單挑。本來徐晃還喊了一句,他和龐德還真是不認識,不過卻也聽說過,所以他之前就喊了:“龐令明,可敢一戰!”然後龐德一笑,“徐公明你放心,我軍不會趁人之危!”龐德那意思,我軍沒人會和我一起對付你,就是咱們兩個單挑。徐晃一聽,臉微微一紅,確實是有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過沒有辦
法啊,這誰讓自己這邊兒就自己老哥兒一個,他們那邊兒好幾個將領呢,而且武藝可都不比自己低,還有比自己高的。所以你說徐晃沒點兒顧慮擔心,那都不可能。但是龐德既然都那麼說了,自然是沒人打擾,於是就變成了這樣兒,他們兩個已經是開始單挑上了。徐晃是
用大斧的,不過他可不是潘鳳那樣兒,什麼我的大斧早已飢渴難耐了,那不是徐晃。但是碰到像龐德這樣兒武藝不輸自己的將領,他確實,也是挺高興。畢竟也是難得遇到一個對手,這個確實。之前在函谷關,那張任根本也不是徐晃對手,就以這武藝來說。而龐德是用大刀
的,他雖說不是一流上等的武藝,可也是一流下等的水平,和甘寧一樣兒。此時徐晃大斧和龐德的大刀已經是鬥在了一起。別看徐晃是屬於那種力量型的武將,但是龐德也不差什麼,好歹也是一流下等武藝的這麼一個將領,所以力量也不小就是了。不過他那大刀,還真是,不敢硬碰人家的大斧,所以你看着是兩件兵器那麼碰上了,可實際上,徐晃是想如此,不過
龐德卻沒讓他得逞,他用的是巧勁兒,而徐晃用的是實打實的力氣。所以是碰上了,不過卻被龐德卸掉了大部分力氣。所以說徐晃這麼一招,他是用了大力,而龐德雖說是沒那樣兒,不過卻也勞心勞力,畢竟這麼一招,可真是太不簡單了。在場的幾人裡,崔安他們都沒注意
到,因爲都忙着殺敵,也就是馬超,他是沒什麼事兒,都有自己手下將領去對付兗州軍。而自己身邊兒的,那更是被自己的親衛給攔下來對上廝殺,馬超基本上都不用他怎麼動手,所以他是看得清清楚楚,因此,這心裡也想了,兩人這麼一來,確實也算是“棋逢對手,將
遇良材”了。確實,就是如此。不過對這個,馬超一點兒都不擔心,就因爲他們的武藝是不相伯仲,徐晃要贏龐德,自己認爲不可能,同樣兒,龐德要勝過徐晃,自己也沒認爲有可能。所以趁着這己方在這兒劫營的時候,就讓他們戰吧。自己所認爲的,就是己方最後收兵了,他們估計還沒鬥完呢,誰讓他們這武藝就是不分上下呢。而此時兩人走了十幾個回合,
有了這十幾個回合墊底兒,他們算是大致都知道了彼此的情況。其實就和他們最開始所想一樣兒,這對方武藝不比自己低啊,當然了,也沒高,所以真是,平手!不過就因爲這樣兒,所以他們更是加緊了進攻,這不單單是想決出勝負,更是想自己能不能更進一步。這怎麼才
能突破,身爲武將的他們,自然是清楚。當然這個也可以說是“可遇而不可求”,畢竟有些東西,尤其是他們這武藝突破,你說是水到渠成,其實也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