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想自己從鄳縣出來去武陵,然後又從武陵返回到了江夏,如今又來到了雲杜城,自己是做什麼來了,自己可確實是時刻都沒有忘記。說起來還不就是來投靠馬超投靠涼州軍來了嗎,但是在這之前,自己早已經想好,一定要跟馬超好好聊一聊,看看其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投靠的明主。
而如今來說,此時此刻,雖說和馬超接觸時辰並不長,也沒有說太多太多的話,但自己卻是能看得出來,其人如何。所謂是“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他馬超沒有藏着掖着的,所以自己自然是能看得出來一些東西。
總體來說,費禕他當然是滿意的。就像那話說得一樣兒,所謂是“君擇臣,臣亦擇君”啊,哪怕費禕知道馬超涼州軍有實力,他能得天下,但是其人要是不讓他滿意的話,這終究還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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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承認的就是,到了目前爲止,費禕他還是滿意的,這就是了。他和馬超的心思都差不多,馬超對他滿意,同樣兒,他對馬超這個未來的主公,也是一樣兒滿意。
而此時在聽了馬超所說未來的打算後,也是他今後的宏偉藍圖,費禕此時就是一笑,直接言道:“好!聽聞將軍之言。在下真是明白了不少!將軍有如此打算,還何愁天下不定?”
馬超一聽,是心裡暗笑啊。心說費禕啊費文偉,你這不用給我灌迷魂湯,這分明就是捧我呢啊,我難道還不明白?如果這天下要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奪取下來的話,這也不至於是戰亂那麼多年了,不是嗎。
我自認爲天底下能說會道的人,肯定是比多了去了。但是能奪天下的,其實也就那麼一個。至於說是誰。自己是當仁不讓,什麼都不用說了,非我莫屬!今日你費禕費文偉投靠於我,他日你定然不會後悔。還會因爲今日所作所爲而感覺到自己是無比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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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樣兒的話,類似的話,馬超肯定是不能直接就這麼對費禕說。他倒是想說,也一定會說,不過卻是沒有直接說,而是來了個迂迴戰術,是從側面旁敲側擊來說的。
此時就聽馬超對費禕笑道:“文偉先生,我們涼州軍一方,超屬下有個老管。姓管命亥,其人曾經在北方爲盜匪,當年超路過……”
馬超簡單給費禕說了自己自己和管亥相識的經過。之後對方又是如何追隨自己的,成了自己的屬下。費禕聽着馬超所說,心說了,這看來馬孟起是從側面來讓我投靠於他,這提起了管亥的事兒,還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確實。之後就聽馬超說了,“如今的老管。就在荊州。曾經他說過,這輩子做的最爲正確的選擇,便是跟着超一起去創一番事業,而成了超之屬下,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費禕聽着,是點了點頭,在他看來,管亥他盜匪出身,如今能這樣兒,確實是應該感謝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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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都不多說了,就說當年要不是馬超手下留情的話,其人可能早被馬超給殺了。當然因爲他是愛惜其人之才,管亥還算有點兒本事,所以是收服爲主,沒有去殺他,結果到了如今這樣兒。因此,他管亥確實是要感謝他自己這個主公的,沒有馬超的話,能有他今日嗎?
在費禕眼裡,就是如此想法,此時他則是問道:“那麼將軍之意是?”
馬超心裡是鄙視,心說你費禕費文偉就是明知故問啊,我是什麼意思你還能不知道了?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那意思管亥都投靠自己了,如今有了個好前程,那麼你費禕你。連個盜匪出身的人都知道跟着自己做事,難道你費禕讀書那麼多年,還什麼都不懂了?
當然這話他肯定不會這麼說,因此馬超對其說道:“這文偉先生,超的意思便是,這當初的管亥,雖說超認爲其人確實是有兩下,不過卻是不能和先生相比。所以當初其人都能投靠己方,如今在超這兒,也算是風生水起,那麼不知道先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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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禕一聽,心說來了,好,馬超是直接來邀請自己了,這和直接請自己確實是沒有什麼區別。因此他是趕緊說道:“哎呀,這將軍所說,倒是挺突然,容在下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馬超心說,你這就是故意的,不過他卻什麼都不能說啊,畢竟人家說得清楚,容人家好好想想,只有想好了之後,才能給自己答覆,不是嗎。
本來馬超想以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費禕,看他到底是如何給自己回覆。不過仔細一想,他就直接給否了,心說如此的話,說不好就讓人家對自己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如今的情況是,自己雖說不認爲自己給費禕的印象就一定是如何如何好,但是肯定不會那麼差就是了,看起來,他是滿意的,所以自己能去那麼做嗎?
前一世馬超記得有句話說得好啊,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其實好好想想,還真是有道理,真是有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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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雖說沒有那樣兒。可馬超卻還是看着費禕,他確實想看看,其人是如何答覆自己的。馬超是不認爲。對方就會直接拒絕,這事兒應該還不能,不過看如今的情況,自己是不是要再加把勁兒呢?
因此,他是忙說道:“文偉先生,如今我軍是兵多將廣,不過卻依舊缺少像先生如此人才!想我軍……”
馬超就開始說己方的優勢和劣勢。當然了他可真是沒有誇張的成分在裡,對於費禕這樣兒的人。馬超還真是,和他們說話,他也不會過於誇張,說得可都是實情。要說他身爲涼州軍之主。所以對己方的情況,還真是,確實是瞭如指掌啊,因此說起來,確實是如數家珍,給費禕介紹着情況。
費禕雖說在想着自己的事兒不錯,但是也同樣兒是聽着馬超的話,知道了涼州軍的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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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也承認,這要不是馬超這個涼州軍之主給自己介紹。自己這個時候還真是不知道這麼多。也許加入了涼州軍之後,能知道這些,不過那都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他可不認爲自己要是今日加入。明日就能知道這些,那不開玩笑嗎。
所以費禕還算是感謝馬超,要不是他的話,自己可還不知道不了解這麼多啊。而且他可沒認爲馬超是說了家話啊,這事兒絕對是不可能,要不以後自己要知道的話。那麼他馬孟起可真是丟人丟到家去了。
真是,這事兒可不是什麼好事兒。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啊。要是好事兒行,他巴不得別人都知道,他都說了什麼。但是他馬超要說了假話,欺騙別人的話,這事兒要是讓別人給知道了,那麼後果……
這不說是不敢設想,但是卻也不會差得太多吧,費禕心裡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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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超看着費禕的表情,此時他是趁熱打鐵,笑道:“所以超有意請先生加入我軍,我軍正需要先生如此人才的幫扶,才更能所向披靡,戰無不勝,不知先生之意爲何?”
費禕聽了馬超的話後,他也不得不承認,退一萬步說,這自己就算是沒有加入涼州軍的意思,在馬超的一番話後,也是心動了。所以更何況自己本來就有這個意思呢,因此,他就象徵性地又問了兩個問題之後,便對馬超道:“屬下費禕費文偉,見過主公!”
馬超大笑,“哈哈哈!好,有先生在,我軍是如魚得水啊!”
馬超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好,也不能每來一個投奔自己的,自己都說如虎添翼吧,也不能每一個都說,有了先生在,又何愁什麼什麼,那說得太多了。
費禕知道,這自己給馬超也是如今的自己主公的印象還不錯。當然了,這算是自己努力的結果,而且自己問了自己主公的問題,他說得不錯,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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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主公給自己講了不少自己都不瞭解的東西,因此自己也只能是加入涼州軍了。這不止是自己的意願,想來自己也不加入的話,自己這主公之前會不會給自己來個殺人滅口,這都不好說啊。
哪怕費禕覺得這事兒不太可能,但卻也不是說就一點兒都沒有可能的。怎麼說呢,這成大事者,是不會在乎這麼一個沒有什麼太大關係的人的性命的,所以費禕知道,這事兒真不是沒可能,最後就看他馬超如何去做了。
說起來自己是與他第一日第一次見面,也確實不是那麼特別瞭解其人的性格。至於說傳言的那些東西,還不是那麼特別可靠。有時候也許是那樣兒,但是有些東西,也許就不是那樣兒了。
費禕對這些,他都有他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也知道,自己是不投靠涼州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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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只有這麼一種選擇了,而且還是自己之前就想要去做的,那麼最後的結果,自然就是這樣兒。說起來,他和馬超,也算是皆大歡喜,雙方都滿意了,這也算是個雙贏的結果。
之後就聽馬超說道:“今日超設宴宴請文偉先生,倒是給先生介紹我軍衆將!”
費禕一聽是趕緊說道:“主公稱屬下文偉即可,可當不得先生!”
馬超一笑,也沒說什麼。如果之前費禕還沒投靠自己,不是自己屬下的時候,自己如此稱呼他,也沒有什麼,畢竟那時候兩人沒什麼關係,說起來費禕是自己的客人,自己理當是尊重其人。
但如今他已經是自己屬下了,自己再如此稱呼,費禕他也是有點兒吃不消啊。畢竟他要是四五十歲,還當得自己如此,但是年紀還沒自己大,他確實是壓力不小。而且自己還不知道他的想法嗎,這他也是怕自己那些屬下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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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自己主公要是對一個剛投靠己方的,還沒他年紀大的人,一口一個先生長、先生短的,這那些屬下,肯定有人會有意見。哪怕最後表面兒上不說什麼,但是在心裡是不可能不去想,所以馬超知道,費禕爲人,還是不可能在他自己初來乍到的這個時候就開始樹敵,這根本就不可能。
馬超點了點頭,然後吩咐士卒,帶費禕去休息,當然肯定也是給他安排好了地方。
“主公,屬下告退!”
“好,文偉別忘了到時候來赴宴!”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