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炭頭,你不是說你右臂上的傷不礙事嗎?現在怎麼這樣啊……”
“你個死胖子,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陳虎周倉兩人怒氣衝衝的提刀而上,結果交手了十多個回合,兩人便感覺壓力巨大,因爲面前的仇佔山果非一般人物,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至少都是武道六重,一下子就把周倉和陳虎兩人打得落花流水。
“你們兩個廢物,殺了我如此多的弟兄,真當我仇佔山是好欺的不成,既然人都殺了,那麼你們就準備用血債來血償吧。”仇佔山高高的舉起了他的宣花大斧,下一刻就要重重地劈下,陳虎和周倉看到這裡,兩人的眼眸都開始變得無比的凝重,他們能夠感受的出來,這一斧子,或許是帶着他驚天憤怒砍下來的,他們二人不確定,以他們二人聯手之力,能否擋得住。
兩人都做好了招架的準備,仇佔山的那一斧子,以力劈華山之勢,直接朝二人砍了下來,仇佔山的雙眼血紅,似乎這一斧子落下去,至少都要把陳虎或者是周倉,其中的一人劈成兩半,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仇佔山耳邊風聲呼嘯,一股危機感在仇佔山的心間猛然而生。
仇佔山一生殺人無數,對於這種感覺非常敏銳,他下意識的轉了一下頭顱,並且也轉動了一下宣花大斧,只聽乓的一聲,一根利箭直接射在了宣花大斧上,可以看見宣花大斧時刻在微微的顫抖,因爲偏離了軌跡,所以最終砍在了周倉馬匹的腳下,並沒有傷着二人。
陳虎和周倉兩個人鬆了一口氣,只是還沒等他們輕鬆下來,曹性的大喝之聲就從後傳來。
“你們兩人別再在這裡了,旁邊有這麼多山賊,給我殺,痛快殺一個,敢來碰我曹性命門者,通通趕盡殺絕,一個不留!”
陳虎向後望去,只見曹性此刻雙眼血紅,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他手中的弓箭,甚至在恍惚間,周倉和陳虎都有種感覺,他們面對曹性不是面對一個人,而是面對一頭即將暴走的野獸。
看到曹性這個狀態,陳虎忍不住驚呼出聲:“大哥,我們一起對付這……”
然而還未等陳虎將話說完,曹性直接冷冷的看着他,再度怒吼道:“讓你去你就去,哪裡這麼多屁話,我就是想看看,當自己親手好不容易拉起的部隊,卻一個個死在自己的眼前,這個王八蛋究竟會是什麼感受!”
看見曹性發火,陳虎也不敢久留,一拍馬背直接換了一個方向,那裡正有一團山賊,看着陳虎和周倉瑟瑟發抖,而周倉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不管這麼多了,直接朝另外一夥山賊殺了過去。
周倉和陳虎的武藝,或許比不上仇佔山,但殺起他的那些手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仇佔山心中在滴血啊,幹了這麼久的無本買賣,第一次虧得這麼慘啊。
仇佔山將他那怨恨的眼眸看向了曹性:“敢殺我兄弟者,我今天定要拿你來祭天!”
“敢碰我曹性命門者,必殺之!”
兩人皆是怒氣沖天,所以二話不說,拍馬就殺向了對方,仇佔山舉起了他的宣花大斧,似乎巴不得現在就到曹性的身邊,一斧子把曹性劈成兩截,而曹性則是摸起了他箭囊中的箭矢。
又是一根箭矢射出,準確無誤的射向了仇佔山的額頭,仇佔山只能舉起他的宣花大斧抵擋,又是一聲驚鐵交鳴聲響起,仇佔山整個人身下的馬匹,都忍不住頓了頓,箭矢上面的力道太大,仇佔山眼中閃過一抹驚駭之色,同時,他的腦海也清醒了幾分,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十四歲的少年,還真的不簡單啊。
雖說他也能感受到曹性身上的武道氣息,也不過只有武道三重而已,但他射出的弓箭,卻是堪比武道六重,若是稍不注意的話,很有可能就此殞命。
所以仇佔山現在開始變得異常的小心,他放慢了馬匹的速度,而曹性也將兩根箭矢搭在了弦上,看準機會,又是兩箭呼嘯而至,仇佔山打落了一根箭矢,隨後他的腰猛人下完,剩下的一根箭矢,從它的鼻尖擦肩而過,不過還沒等仇佔山坐直身子,又是幾根利箭呼嘯而來,仇佔山整個人心驚不已,只能舉着自己的宣花大斧一陣亂打。
曹性一共射出了八根箭矢,六跟箭矢都被仇佔山成功的躲,過或者是打落,但還是有兩根箭矢,雖說被仇佔山碰觸到了,改變了飛行的軌跡,但最終依舊是紮在了仇佔山的大腿之上,仇佔山的腿,頓時血流如注。
不過仇佔山並沒有因此而大叫出聲,反而他的心中有一絲躍躍欲試之情,毫無疑問,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少年纔是這夥人的老大。雖說他的一手弓箭之術出神入化,讓仇佔山頗爲頭疼,但他此刻分明看見,曹性將箭囊中最後一根箭矢拿了出來,也就是說曹性想要擊敗仇佔山,就只有最後一箭的機會了。
“小子,你除了弓箭之術稍微拿得出手一點,還能有什麼本事!”仇佔山拍着馬屁,緩緩的向前而行,他腿上的傷對於他現在來說並沒有多大的阻礙,畢竟他是騎在馬上的,不過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對於曹性的危險開始變得越來越大。
距離曹性還有二十步的時候,仇佔山依舊是小心警惕,將宣花大斧放在自己的胸前,以備不時之需,只是隨着距離越靠越近,當仇佔山距離曹性還有十步之時,他卻突兀的發現,曹性本來搭在弓弦上面的箭矢,卻是慢慢的放了下來。
仇佔山雖說心中不明白,曹性爲何要這樣做,但既然曹性放下了箭矢,那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好事,如今不過只有十部的距離,再加上有馬匹,或許只需要兩個呼吸的時間,他便可以趕到曹性的生前,最後一斧子劈開曹性的腦門。
所以此刻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大喝一聲,催動馬匹,同時宣花大斧做好準備。
而曹性看到這一幕,身上的肌肉繃得異常之緊,雙腿微微擡高,但他卻是把弓箭直接揹回了身上,在他的右手只留下了一根箭矢。
曹性已近在眼前,仇佔山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將宣花大斧橫置右邊,隨後暴鳴一聲,一個橫掃直接砍向了曹性的腰間,似乎他這一斧子下去,曹性整個人就要被分成兩半。
眼看斧刃據曹性越來越近,然而曹性卻是雙腿踩在了馬背上,直接縱身一躍,高高躍起,斧刃直接從曹性的腳下滑過,看到這裡仇佔山都有些傻眼了。
不過他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就算曹性跳起來了,又有什麼作用呢?他看着高空中的曹性,那一剎那,他只見曹性舉起了右手上面的箭矢,隨後猛然用力,那一根箭矢直接被它像擲標槍一般擲了出去。
箭矢這種東西本來的質量非常輕,若只是自投出去能有什麼威力,仇佔山還沒有想通這個問題,在他的瞳孔中,那根箭矢已經無限放大,最終插在了他脆弱的右眼之上。
當感受到這跟箭矢的力量的那一瞬間,仇佔山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不可能,投擲出去的箭矢,怎會有如此之大的力量,除非曹性真的是臂力驚人的那種。
但是此刻的箭矢已經融入了仇佔山的右眼之中,此刻還在不斷的往血肉裡面鑽,錐心的疼痛讓仇佔山忍不住仰天大叫,不過也就在這時,曹性竟然直接跳到了仇佔山的馬匹之上。
突然而來的重量使的坐下的馬匹,受到了驚嚇,開始到處亂撞,而曹性卻是不管這麼多,一支手就拿住了他投擲出去的那根箭矢,隨後猛然用力箭矢,更加深入仇佔山的右眼之中了,仇佔山整個人徹底的發狂了。
他的一隻手摸住了他的右眼,以此來緩解眼上的疼痛,另一隻手掐住了曹性的脖頸,似乎是想要將曹性推開,只可惜面對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仇佔山此刻才感覺事情似乎沒對,曹性的臂力太大了,大到有些超乎他想象的地步。
曹性不斷的將箭矢深入其中,而仇佔山則是想把箭矢不斷的拔出來,箭矢已經沒入了一定的位置之時,曹性看見時的確沒有辦法再繼續深入,於是順着仇佔山力道的方向,直接將箭矢拔出,這一回頭正山更是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不過當這跟箭矢拔出來之後,曹性沒有停留。直接將箭矢,再度重重地插入了仇佔山的胸口之中。
鮮血濺在了曹性的臉上,曹性並不感覺到冰冷,反而感覺有一股暖意,這種感覺深深的刺激到了曹性,曹性開始變得越來越興奮,既然這個仇震聲受不了,那麼他就再度將箭矢拔出來,不過拔出來之後,又再度猛然插向了仇佔山的脖頸之中,又是一束鮮血飛濺而起,隨後曹性再度將箭矢拔起又再次深入。
曹性就這樣來來回回的戳了十幾次,一直把仇佔山戳的滿身骷髏之時,曹性整個人才停下,不過此刻曹性的身上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曹性看着仇佔山的屍體,忍不住仰天大喝一聲。
“來啊,有什麼招數通通使出,我曹性全盤接住,但是你們也要給我記清楚了,我曹性在等你們的過程中,你們也要給我曹性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