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立刻召開了軍事會議,把他的計劃告知了衆人,所有人皆是點了點頭,只是過了幾天,曹性的計劃便開始了,曹性的主要計劃就是親臨戰場,直接把他的中軍也全部堆到了前線,這是把前方的魏延給嚇了一跳,開什麼玩笑,曹性親自來到前線,並且還要求每一次打仗之時,都要親臨前線,魏延這一回就有些苦惱了,戰場上刀劍不長眼,即便是你有超高的武藝,也不敢保證每一次戰役,都是百分百能活下來。
不過既然曹性心意已決,那麼魏延說什麼也是沒有用的,最終事情也就只能這樣定了下來。
若問曹性親臨戰場,對何人的刺激最大,那無非就是張秀了,張秀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可謂是心花怒放,只要能與曹性打一個照面,他的就有把握親自手刃仇人了,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
因此再下一回蜀國主動進攻之時,張秀特地在戰場上面找了幾圈,果然發現站在前方的曹性,此刻曹性一臉微笑的看着戰場上面的情形,張秀看到這裡,雙目衝火。不過他並沒有馬上就行動,因爲張秀此刻距離曹性還是很遠,並且他也研究過曹性,知道曹性的箭術極高,百發百中,此刻曹性的身邊,還帶着一把火銃。
張秀一連想了幾天,最終終於想出了一個如何對付曹性的方法,這一日,蜀國的軍隊再度發動了進攻,而張秀則是帶着他手下的人馬,大約一千多人,不斷地向曹性的那個方向衝鋒。
前方的秦軍的士兵,見他們竟然想傷害秦王,自然是拼命抵擋,不過因爲張秀的攻擊太過於集中,所以說牽制了曹性身邊許多兵力。
然而也就在這時,突然,一匹駿馬從戰場中心高高躍起,直接一躍而出,殺向了曹性,看到這一幕,秦軍全部傻眼了。此刻那人距離曹性,似乎也就只有百步的距離了。
曹性身邊的將領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是紛紛吃驚,不過曹性的生命危在旦夕,他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立刻拿起自己的武器,上去阻擋張秀,然而張秀卻是依靠着他靈活的閃避性,以及超高的武藝,輕而易舉地繞過了一員又一員的將領,最終竟然直接殺到了曹性的面前。
而曹性到現在,居然連火衝都沒來得及舉起來,張秀看到這裡心花怒放,他終於可以親自殺死曹性了,不過也就在張秀的長槍,即將刺出的那一瞬間,他眼前的曹性,眼中卻是充滿了驚恐,連忙對其擺了擺手大聲說道。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秦王,我真不是秦王,我叫法正!”
此言一出,在張秀的耳邊恍如平地驚雷,張秀還真的花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仔細的看了看這人的面容,發現和他認識的曹性還真的略有不同,而法正也是趕緊扯下了面部上面的僞裝,露出了他的真容,同時操控着馬匹,不斷的向後退去。
這一回張秀徹底的傻眼了,站在戰場上的這個曹性,果真不是真的曹性,而是有法正假扮的。
法正和曹性的年紀相仿,身高也差不多,於是乎曹性還專門找來了懂得易容之術的人,對法正稍加打扮,還別說,站在百米之外看,還真的有一些分辨不出來。所以張秀真的是上當了。
反應過來之後的張秀,心中先是感到一陣憤怒,但他隨後一想,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雖說今日沒人殺了真正的曹性,但殺一個假的曹性來解解氣,心中還是挺爽的,於是乎,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長槍刺出,直取法正,法正的眼中驚恐萬分,不過也就在這危機時刻,法正的身後突然傳來了兩聲平地驚雷般的暴喝。
“張秀小兒,休得猖狂,我魏文長這次定然娶你狗命!”
“哈哈,聽說你這個新來的北地槍王似乎很狂,就讓我這個江洋大盜來會會你吧!”
法正的身後瞬間衝出了兩員猛將,這兩人正是魏延和甘寧,甘寧在此之前,作爲曹性的後軍,還從來沒有露過面。這一次曹性把後軍的編制也裁了,讓甘寧直接奔赴前線,甘寧心中自然是歡喜不已,如今還有一個生擒敵將的機會,甘寧打得更加賣力,直接一躍而起,舉着他的大刀就殺向了對方。
張秀的長槍,被甘寧結結實實的擋住了,張秀感覺勢頭不妙,不過心中憤怒的他,並沒有及時撤退,這就給了魏延機會,魏延也馬上上來,一前一後的將張秀徹底的包圍。
打鬥了將近二十個回合的時間,張秀已經有一些上氣不接下氣,即便他的槍法出衆,武藝高強,但是他面對的可是當世的兩員猛將。魏延和甘寧兩人起又是吃素的,所以僅僅二十個回合打下來,張秀已經有一些體力不支,張秀甚至都預見了,接下來他就會被兩人殺死。
不過讓張秀有一些不解的是,魏延和甘寧兩人憑藉武藝已經把甘寧打入了下風,不過他們並沒有馬上急於動手,反而是邊打邊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看着張秀,張秀看到這裡憤怒至極,因爲魏延和甘寧兩人是在戲弄他,於是乎大聲說道。
“士可殺不可辱,你們兩個王八蛋,究竟是何意?我告訴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二人!”
然而聞聽此言,甘寧卻是呵呵的笑道:“張秀,你別這麼激動啊,我們可沒有羞辱你的意思,畢竟你可是我們一個重大的突破口,若是現在就將你殺了,恐怕事情就有一些大了!”
張秀聞聽此言,心中猛然一驚,然而魏延和甘寧卻不給他思考的機會,提着武器再度殺了上來,張秀只能被動的防禦。
兩個時辰之後,雙方戰場都選擇了鳴金收兵,蜀國的士兵和秦國的士兵,如潮水一般的褪去。
不過這一次,蜀國的前線軍營,卻沒有了往日的氣氛,軍中大帳似乎有一些沉默,只見一個三十多年的中年人,目光有一些陰鬱的看着前方的戰場,此刻他在軍中大戰來回踱步,似乎有一些坐立不安。此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蜀國在前方的指揮官張任。
看着他們的主帥心中不安,蜀國的有一些將領站起來,對張任拱手報告:“將軍,我看我們不如再發動一次進攻,把張秀將軍搶回來,張秀將軍,武藝高強,即便是身處敵營,殺一個三進三出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場的將領都知道,張秀和張任的關係可不一般。是師兄弟的關係,張秀能輕而易舉的進入蜀國,並且成爲一名將領,和他的這位師兄有很大的關係。
張任聽完這番話之後沒有回話,半晌之後,張任猛然睜開了雙眼,眼中竟是怒火,只見他趴的一拳頭就打在了桌案上,直接怒聲喝道。
“我這個師弟真的是個混蛋,都怪我這個做師兄的,想到以前大家訓練時一起吃的苦,所以說對他百般放任,導致他如此任性,每次鳴金收兵之時,都不會按時回軍,現在好了,前方的探子已經查明,他似乎已經被秦國的敵將所圍困,這一回恐怕是回不來了!”
一聽這話,蜀國的將領全部沉默了下來,雖說張秀是有一些任性,但是話又說回來,蜀國的衆多將領,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在他們這些將領中,打仗最勇猛的應該就是張秀了,若是張秀真死在了戰場上,這不僅對於張任來說是一個損失,對於蜀國來說也同樣是一個損失啊。
所以說還是有一些將領不甘心的對張任說道:“將軍,張秀將軍此番作爲,雖有一些任性的行爲,但是他畢竟是我軍中大將,你看我們要不要……”
然而這名將領的話還沒說完,便迎來了張仁那充滿怒火的目光,只聽張任罵道:“混蛋,我張任帶兵一向都是從嚴治軍,然而對於我這個師弟,我卻是百般放縱,此乃我之過也,不知道你們心中在想什麼,我也承認我那個師弟武藝高超,是蜀國不可或缺的大將,但那又如何,你們莫不是想說少了一個張秀,我們蜀國便沒有任何戰鬥力了嗎!”
看着張任那充滿怒火的目光,蜀國的將領也反應過來了,氣氛不對,於是乎一個個都是自覺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而張任看着衆人全部不說話,也是說出了他的最後通牒。
“你們在座的各位都是蜀國的將領,吃着蜀王的俸祿,就必須一心侍主,我告訴你們,若是我們再出擊的話,很有可能中了敵人的計策,所以說,張秀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不許任何人擅自出兵,聽懂了嗎!”
張秀此言一出,衆人心中驚駭,看起來張任這一回事,下了決心,他不僅要徹底的根治張秀的這個毛病,更是要斷袖了張秀的性命,所以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了,最多在心中爲張秀默哀一下。
而此刻張任的眼中多多少少也有些溼潤,若是說張秀死了,他是否會心痛,那是肯定的,畢竟這是他的師弟,從小和他一起在深山中練功,一起吃苦,若是說沒有感情,那絕對是假的,但是他爲了蜀國的安全,爲了蜀國萬千將士的性命,爲了蜀王的計劃能夠成功,他最終決定犧牲他這個師弟。
想到這裡,張任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剛剛準備一揮手,讓大家就此離去,然而就在這時,一名探子匆匆入內。
“報,報,報告大將軍,大事不好了,我方後方軍營,有使者來求援,蜀王的營帳遭到偷襲,敵軍火力十分迅猛,我軍根本扛不住啊!”
吃鹽一出,全場震驚,張秀更是雷霆起身,直接抓住傳令兵再三詢問,而傳令兵也被嚇到了,再三確認此條消息屬實,蜀王的使者現在還守在門外,因爲趕路太過於焦急,以致疲憊不堪,暫時暈厥過去了。
張秀聞言徹底的有一些頹廢了,不過在猛然間,他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再度抓着傳令兵問道:“蜀王的大營就安插在陽平關以北10裡外,如此近的距離,陽平關那邊爲什麼沒有發兵!”
“這個,這個……”傳令兵聞聽此言,更加答不上來了,其實當初劉焉佈置軍營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一點,萬一曹性突然給他來一個背後偷襲,直接打他的主營,那麼他又應該如何防守呢,最終他和張魯商定,就將大營安插在陽平關以北十里的地方,十里並不算遙遠。
可以說就是騎馬,幾分鐘的時間便可以跑一個來回,所以說,劉焉和張魯的陽平關,可以互相補給,完全不用去曹性搞一個突然襲擊,然而這一次陽平關卻沒有出兵,原因恐怕要追溯到十天前了。
這一日,張魯的心腹楊凇回到家中,家中的管家跑到楊凇的面前,附耳說了幾句,楊松遲疑片刻,便是點了點頭,來到了他的書房,斌退了衆人,隨後他的管家將那人帶入,那人進來之後。楊凇也是讓管家退下,隨後那人緩緩的退去了他的大衣,露出了一張和煦的臉龐,此人正是賈詡。
“呵呵,文和先生,此來何意呀,不會是要我在我家漢王面前說蜀王的壞話,以此來斷絕蜀國的糧食供應吧!”
楊凇也聽過賈詡的名聲,知道賈詡是曹性那邊有名的謀士,平時不顯山露水,但關鍵時候,往往會發揮奇效,比如說長安亂舞,就是這個傢伙一手搓成的。並且他的辯論水平極高,一般人根本說不過他,但是楊凇今天就想看看這個賈詡,究竟厲害在哪裡,所以說他一來就給賈詡送了一個危險的題目。
而賈詡聞言之後,卻是笑了笑:“我此番來的目的,相信楊大人有所猜測,至於說楊大人剛纔所說的那個目的,你可以認爲是,也可以認爲不是!”
“哦,溫和先生說話還真是有趣,我倒想聽聽,你究竟有何要說的,但是不管最後的結果會是如何,我都會將你交到我家漢王的面前,聽憑他發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