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丈,請助我呂布一臂之力,我感激不盡,願當牛做馬,只求能送我妻兒度海!”呂布就像是發現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失聲力竭的吼道,而那名正在划船的老者,看着呂布則是微笑點頭,竟然真的把船慢慢的劃了過來。
雖說這艘船看起非常不起眼,只是用一艘木頭做的小船罷了,但是容納五六個人還是可以的,並且如今的這一艘船隻,似乎成了一個天大的轉機,因爲無論是郭嘉還是曹性,都沒有帶來渡海的船隻啊,這一隻船隻或許能夠扭轉整個戰局。
看着那名老頭緩緩的把船划過來,郭嘉都是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他很快郭嘉就意識到了不好,他不管那個老丈究竟是什麼來路,和呂布什麼關係,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把呂布接走啊,於是乎,他直接一揮手,大聲下令讓前方的夏侯敦于禁別在那裡玩了,趕緊衝鋒,必須搶在那個老者到海邊之時,把呂布殺了,或者是生擒活捉。
于禁和夏侯淵得到命令,兩人似乎也知道情況不妙,於是乎沒有多說,親自拿上自己的武器號令氏族一起衝鋒,絕不能放跑了呂布。
看着魏軍如潮水一般的殺了過來,呂布大喝一聲,將他的妻子和女兒護在了身後,舉起他的方天畫戟,大喝一聲,神魔亂舞,方天畫戟劍光紛飛,直接將那些想來襲擊他呂布的魏軍紛紛打翻在地,方天畫戟,化身爲一把大殺器,而他呂布再度重燃起戰神的鬥志,畢竟在他身後,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牽掛,即便他呂布今日戰死於此,也絕不能讓他們二人受一點傷害。
而此刻那名老者也逐漸的將船隻劃到了岸邊,呂布趕緊將他的妻子還有女兒推上了船,看到這裡,在後面的郭嘉登時也急了,想他一向以智謀著稱,莫不是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不下一個呂布,這簡直就是恥辱啊,郭嘉也沒多想,一揮馬鞭,準備帶着自己的鬼卒親自衝鋒。
雖說郭嘉很賣力,但是守在後面的曹性又豈是吃素的,曹性看着郭嘉想走,曹性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拉着自己的火銃大喝一聲,上千神機營的將士,直接跟着曹性一起衝鋒。
曹性手持火銃,一邊衝鋒的同時一邊開槍,衝鋒的力道再加上子彈出膛的力道,直接將那些正在防守的鬼卒紛紛打趴在地。
就這樣,曹性活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本來郭嘉正想打馬揚鞭衝鋒,然而就在這時,一顆子彈,順着他的馬匹,直接在他的身前炸響,郭嘉看到這裡,心中都罵開花了。
什麼情況?如今正是他郭嘉建功立業的好時機,沒想到竟被曹性的一顆子彈給打沒了,郭嘉回頭一看,發現曹性已經離他很近了,然而在郭嘉的身後,郭嘉只是讓他的鬼卒做好防禦的任務,沒有佈置攻擊的人員,如今曹性都已經快衝破他所佈置的防線了。
看到這裡,郭嘉沒辦法,只好兩面作戰,一面督促前方的夏侯淵和于禁,就算拼死也要將呂布抓住,另一面,派出兵馬去對付曹性等人。
就這樣兩面開戰,曹性親自帶人衝鋒,而甘寧和其他神機營更是勇往直前,他們衝到了魏軍的身前,那些魏軍想用手中的武器,與這些神機營的軍士搏鬥,然而這些神機營的軍士,早已是訓練有素。
每三人爲一組,只見三個神機營的將士配合得當,其中一名拿出火槍,直接對準前方的魏軍一陣開火,當一顆子彈射出之後,那名攻擊的人員,立刻收好了火銃,隨後向後兩步,躲在身後重新裝填子彈,而在此時機另外一名神機營的軍士,把已經裝好的火銃,拿在手上衝鋒向前,至於說最後一名神機營軍士,他的手上不僅有火銃還有一面圓形小盾,這面圓形小盾也是通過高價打造價值不菲,堅固程度可想而知。
不過就是這樣的組合,卻是把魏軍打得嗷嗷直叫。
雖說郭嘉此行的目的就是爲了揪出朝氣,不過郭嘉也知道,當務之急不是想着如何擊敗曹性,畢竟曹性的火力太猛了,必須用大部隊來圍剿,才能夠有勝算。他如今的想法就是,一定要抓住呂布,呂布雖說把他的妻子女兒全部送上了船隻,但是呂布還來不及走,因爲呂布在踏上船隻的那一刻,終於是口噴一口利血,匍匐倒地,呂綺玲和嚴氏看到這裡,連忙跳下船,抱着呂布痛哭不已,呂布顯然是已經到了極限。
而身後的夏侯淵等人看到如此絕佳時機,一個個都是雙眼放光,號令自己的士兵馬上衝上去將呂布殺了,呂布被動的捱了一刀又一刀,身上早已是血流如注。
本來呂布都以爲,今日自己或許要喪命於此,當他聽見妻子和女兒的哭泣聲之時,整個人猛然驚醒,即便他把他的妻子和女兒安全的送出去了,那又如何?他們兩人在異國他鄉,或許無依無靠,又應該如何生存下去呢,想到這裡呂布才意識到,自己絕不能就這樣死去。
所以說呂布大喝一聲,還是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不過此刻的呂布儼然新成了強弩之末,沒有什麼戰鬥力了,後面的魏軍見此情形,一個個也是鼓起了勇氣,準備對呂布發動致命的一擊,呂布顫顫巍巍的向船隻的方向走去,也就在他要踏上船隻的那一刻,身後的魏軍再度衝了上來,呂布甚至都感覺到,背後刀鋒上面的冰寒了。
不過也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一聲仰天嘶鳴響起,一匹高大的火紅色駿馬,直接撞翻了想要襲擊呂布的魏軍。無數魏軍的刀劍最終是砍在了那匹馬的身上,那匹馬仰天嘶鳴,痛苦不堪,但就是擋在呂布的身前不倒,直到呂布踏上船隻之時,那匹馬才頗有靈性地回頭看了一眼呂布,最終是倒在了地上。
站在船頭上面的呂布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他的眼中流下了兩行熱淚,這正是他的赤兔馬。
都說馬中赤兔,人中呂布,赤兔馬爲了呂布能夠繼續活下去,今日貢獻了他生命的最後一刻。從今之後或許再也不會有所謂的戰神呂布了。
今日也是他呂布第一次在人前哭泣,因爲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他呂布這一次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划船的老者也是嘆了一口氣,但是他沒說什麼,划着船隻迅速的離開,而魏軍則是站在海邊,踏着赤兔馬的屍體對船隻的方向不斷射箭,雖說有箭矢不斷的落在船隻上,但是似乎對船隻無傷大雅,船隻最終就這樣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當夏侯淵回來告訴郭嘉,呂布徹底的跑了之時,郭嘉的神情明顯是愣了一愣,但最終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天意呀,真是天意呀,像呂布那種人命數也應該盡了,但究竟是什麼東西的到來,使他有了逆天改命的機會呢,這真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啊!”
郭嘉在那裡感慨了一番,衆人都是面面相覷,似乎有些不明白郭嘉在那裡說什麼,不過伴隨着一陣陣喊殺聲的響起,衆人全部凝神戒備,而郭嘉也是緩緩的回過神來了,他看向後方。
身後已是爛成了一鍋粥,他的鬼卒還有魏國的普通士兵,早就與神機營的人殺到了一塊兒。
神機營此次出動差不多兩千餘人,而他郭嘉手中的兵力,現在加起來則是差不多有五千餘人,除了三千人在前面對呂布圍追堵截外,剩下的兩千人,全部佈置在了後方,按道理來說,兩邊的人數旗鼓相當,也應該是打得半斤八兩纔對,然而後面的局勢卻是一邊倒。
倒像的是秦國的那邊,若問秦軍的神機營,爲何會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衝鋒的人羣中,郭嘉明顯的看見了曹性的身影,曹性身爲秦王都親自衝鋒,這更是大大的激勵了他手下神機營的士氣。
神機營的士兵平時訓練有素,現在個個都悍不畏死,沒有強大的戰鬥力,那簡直就是扯淡。
更爲重要的是,神機營所配備的武器,實在是過於先進,每一名神機營軍士不僅有火銃這種神兵利器,在他們的腰間都掛着一面小盾,那面小盾堅硬無比,足以抗衡天下最鋒利的利器。
若論近戰,神機營得火銃似乎處於劣勢,但是這不要緊,曹性在每一把火銃上面都安插了一小柄匕首。
不要看一小塊匕首,在平時的作用不大,但是話又說回來,火銃差不多有一米多長,如果將刀刃插在火銃的最前端,那麼火銃飛舞起來,完全就是一把長矛。
所以火銃不僅僅是單純的火器,也可以由熱兵器在化成冷兵器,如此一來,更是給秦軍提供了便捷的途徑,所以在神機營的衝鋒下,後面的鬼卒以及魏軍的士兵,被打的是一塌糊塗。
而曹性更是身處人羣之中,曹性沒有衝鋒,但是卻赤裸在神機營的士兵羣中拉着火銃,他的雙眸如鷹隼一般,敏銳抓住了某一個魏軍的將領,直接一槍打出,啪的一聲,七十米開外,腦漿迸裂。
雖說這場面看上去的確有一些血腥,但是這卻極大地鼓舞了秦國士兵的士氣,他們的主帥,他們的君王,可是天下聞名的神箭手。箭無虛發,那豈是吹噓的,曹性到現在一共打了二十多槍,每一槍都是槍槍命中百夫長或者千夫長的腦袋,反正曹性在人羣中,專門挑那些軍官來殺,這使得魏軍的士氣又是降了一大截。秦軍的士氣則是一陣比一陣高漲。
看到這裡,郭嘉的臉色也有一些不好看,鬼卒和神機營的第一次交鋒,竟然就這樣失敗,於是乎他也不含糊,號令于禁和夏侯淵,別在那裡爲沒有抓住呂布而懊惱了,這是天命所致,現在趕緊把他們自己的士兵全部派往前線,專心的對付曹性。
夏侯淵和于禁在得令之後,兩人也不含糊,立刻一揮手,把自己所有的士兵都調到了前方,準備與曹性殊死一戰,看着魏軍逐漸的匯聚而來,曹性的眼眸也越來越凝重,他所要對付的,不僅僅是眼前的魏國士兵,更重要的是曹性。相信在徐州各處,早已聽聞到了這裡的消息,無數兵馬正迅速的往這邊趕來。
若是被大軍包圍,即便神機營的戰鬥力高超,武器精良,也架不住他們人多啊,到時候曹性就真的完了,所以在衝鋒了一會兒之後,曹性見確實沒有機會接近郭嘉,於是乎一揮手,也下令撤退。
夏侯淵見曹性想逃,連忙帶着自己的騎兵追逐而去,然而才追逐了百步的距離,夏侯淵的騎兵就有一些無法施展開來了,因爲曹性他們早就選好了逃跑的路徑,主要就是那些山間密林,到處都是樹木,雜草叢生,根本不利於騎兵突襲。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步兵不斷的向前探索,只是曹性的神機營個個都是訓練有素,身着迷彩,在山野中跑起來更是健步如飛,他們在密林中伏擊魏軍,找掩體相互躲避,居然就這樣耗時半個時辰之後,魏軍即便是找遍了整片密林。都沒有找到一個神機營軍士的蹤影。
看到這裡,郭嘉都是無奈的拍了拍臉龐,這並不是他郭嘉技不如人,而是他郭嘉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曹性別出心裁的製造出了火銃,已經使得他們魏國的戰鬥力輸了一節,現在又用這種後世叢林作戰的戰術來對付他,他郭嘉更是見都沒有見過,所以郭嘉一時馬失前蹄,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此時于禁也跑過來對郭嘉總所說道:“郭統領,剛纔被曹性的人襲擊了一下,我去清點了一下損失,士兵的陣亡情況還屬正常,但是我們的俘虜中,似乎遭到了洗劫,其中呂布的大將高順被救走了!”
“哦,這曹性還真的是什麼事都不願意吃虧啊!”郭嘉聽到這裡都是無奈的笑了笑,但也無可奈何,畢竟曹性現在早就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