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殺出來的一羣人,不要說曹性有一些懵,就連漢獻帝也是徹底的懵了。
眼見這一羣人中,有一個面蒙黑布的領頭之人,他帶着人直接從密林中殺出來,對着兩邊人馬都是胡亂一通廝殺,隨後大喝一聲咆哮道。
“你們可是皇帝那邊的人!”
看着問話之人,殺氣沖沖,侯言立馬保護到了哆哆嗦嗦的漢獻帝身邊,高聲叫道:“什麼皇帝,我們不認識,我們聚集在此也只是江湖恩怨,還問各位英雄莫要插手!”
侯言本以爲他這話回答的也夠巧妙了,然而他未曾料到的是,當他這話說出口之時,那名問話之人卻是發出了一聲冷笑聲。
“既然你們無故在此打鬥,也就說明你們是土匪嘍,老子今天殺的就是你們這羣流寇,弟兄們給我殺!”
聽到這話,侯言等人徹底的傻眼了,本來以爲侯言的回答已經夠機智,然而未曾料到,卻是這番結果,侯言頓時慌了手腳,連忙招呼周圍的人,趕緊過來保護漢獻帝。
這一波人的突然殺出,讓曹性也感覺到很意外,不過在亂戰中,曹性建有一員大將,大馬金刀的在戰場中不斷的亂殺,最終竟然將眼神瞄向了他,這名將領在看到曹性之後也不多說一些什麼,直接拍馬向曹性衝來,曹性都是嚇了一跳,這一看就是一個土匪頭子啊。
任蕁也是目光凝重,馬上和曹性站在了一邊,一起面對這個騎馬的人。騎馬之人來到曹性和任蕁的面前,曹性選擇了先下手爲強,二話不說便是一刀砍去,任蕁也跟着拿劍刺去,兩人的手法都可謂極快,但怎奈騎馬的那員山賊,武藝似乎非常人可比。
即便曹性和任蕁拼盡全力,但依舊不是此人的對手,此人的目標似乎在曹性,但是他並沒有殺害曹性的準備,只見他拿起他那巨大的大刀,猛然間用力,直接將曹性的破手刀架住,再一腳將任蕁踢飛,隨後直接一記手刀就打在了曹性的後脖梗子上,曹性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趁此時機那名山賊頭子,直接將曹性拉上馬。
曹性在馬背上都是昏昏沉沉的,他唯一能聽見的只有耳邊的呼嘯聲,還有任蕁那不斷叫喊的聲音,但這一切都是於事無補。
雖說曹性現在被這個山賊抓到了,但是無論如何,曹性總要想一個辦法逃脫纔是,誰知道這個山賊他會把曹性帶到哪個地方啊?於是乎曹性在一邊慢慢恢復的同時,也開始靜靜的沉思,應該如何對付眼前的這個山賊。
說到底,曹性還是有被綁票的經歷,那一次就是被甘寧這個傢伙綁住的,不過一想到這裡,曹性猛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艱難的擡起頭,再度往那名山賊的身上瞧了瞧,驚人的發現這名山賊,與他熟悉的甘寧這麼相似,至少身材大致不差。
差不多過了半刻鐘的時間,這匹駿馬帶着曹性等人,穿過了山林,越過了湖泊,終於來到了一片平地之上,當到達這裡之時,曹性才弄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看着快馬飛奔而來,站在原地的有幾個人,那幾個人連忙迎了過來。
而曹性也是昏昏沉沉的,從馬上跌下來,見此情形,其中的一人臉上的神情驚恐萬分,趕緊過去將曹性扶起來,一邊幫曹性拍打身上的灰塵,臉上驚恐萬分,連忙說道。
“主公還請豎我死罪啊,死罪啊,非臣所願,而是逼不得已!”
曹性站起身來瞧了一眼眼前之人,他心中有一些無語,同時也搞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其實站在他眼前的這個文人就是之前在曹性的軍營中一言不發,不出一策,怕事怕的要死的賈詡。
本來曹性對賈詡的這種態度也是多有怨言,但是賈詡畢竟是這個世界的頂尖謀士之一,曹性也不好過分的呵斥,只能順着他了。
就像歷史上的曹操,強行把徐庶拖入了自己的軍營,結果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對此曹操表示無可奈何,只能聽之任之。
但是讓曹性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麼一個人表面上默默無聞,然而在背後,他卻是在策劃着一場驚天陰謀,曹性問賈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賈詡也不敢怠慢,先請曹性先坐下,隨後將他的事情娓娓道來。
“主公,屬下就問你一件事,你認爲漢獻帝,可是一個真正的傀儡!”
對於這件事曹性之前就領教過了,所以他直接對賈詡瑤的搖頭,漢獻帝當然不會是一個傀儡,他天天都在想着應該如何從曹性這裡奪去幷州,到時候好興復漢室。
賈詡以前在董卓的手下當差,並且和李儒是多年的好友,關係非同一般,所以說,動作的某些私密事情,他還是非常瞭解的,賈詡也有幸見過那個小皇帝。
漢獻帝既然在董卓的手下,那麼他肯定是會隱忍的,他的隱忍功夫也非常之好,至少董卓看了之後非常滿意,但是卻是逃不過賈詡的那一雙毒眼。
賈詡不僅從漢獻帝的眼中看見了不甘,甚至從漢獻帝寢宮的佈置中,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董卓肯定是想把漢獻帝拽到手中,在漢獻帝周圍安插了不少親信,然而賈詡卻發現這些親信,面對董卓的目光,多少有一些躲閃,那麼只有一個解釋。或許這些董卓的親信之人已經叛變,至少往漢獻帝那邊靠攏了。
人不可貌相,這個漢獻帝有此本事也的確驚人,竟然能夠從董卓的手下挖人,光憑這一點就無人可及,所以說賈詡一開始就已料定一個事情。這次迎回天子,看似只有五大勢力,然而事情絕非這麼簡單,賈詡有理由相信,以漢獻帝的心智,與其讓他被動的選擇今後去哪裡,他一定會主動出擊,至少他不願意再做傀儡,所以應該是六大勢力,漢獻帝在其中搗鬼。
然而對於這一點,曹性的手下似乎無人想到,即便是精通智謀的法正,也同樣沒有想到。
但唯有賈詡是看出來了,曹性很納悶的詢問,竟然賈詡看出來了,那他爲何不早說,只要早點說出來,相信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嘛。
然而賈詡卻是對曹性堅定的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主公,我當然可以將這些事情說出來,但是你考慮過沒有,若我一旦說出來,你身上所揹負的壓力會有多大,若是被漢獻帝那邊的人得知,你有此顧忌,他們又會不會拿此來大做文章,到時候你可謂是腹背受敵,進退維谷,兩頭都不討好,況且漢獻帝如今也他自己也證實了,他想奪取的正是你的幷州,他又會不會站在大義的角度,不斷的攻擊於你!”
聽完賈詡的這一番分析,曹性徹底的沉默了,因爲賈詡說的非常有道理啊,不過很快,這又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賈詡從法正那裡把甘寧抽走,法正也是沒辦法,畢竟別人賈詡的資歷了,他也只能聽之任之。
但是賈詡又爲何在這個時候出來把曹性救走,這似乎又是賈詡的另一個謀劃,曹性將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賈詡,意思很明確,今日賈詡勢必要給他曹性一個答覆,曹性才能安心。
雖說曹性的心中已有猜測,但是,他最終還是要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是否屬實。
而賈詡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瞄了一眼四周,發現甘寧等人已經站在遠處替曹性他們放哨,對於這件事,甘寧也應該是不知道的,對此賈詡是毫無顧忌的點了點頭。
曹性的神經都有一些大條起來,最終化爲了一口嘆息,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境,都說賈詡是歷史上的毒士,所出之計策,一個比一個陰險,一個比一個狠毒,完全是招招要人命的,本來一開始曹性的心中多多少少還有些不解,但如今曹性終於明白過來了,他爲什麼被稱作歷史上的毒士?
不僅僅是文和亂舞,他所出的每一個計策都是一招斃命,所以這也和賈詡的性格很貼切,平時看上去溫文爾雅,不會隨意去招惹他人。
溫和那只是他不發怒的時候,若是賈詡真的計較起來,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就是賈詡賈文和的做事風格吧。
夜半三更時分,樹林中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烏鴉齊鳴的聲音,像是有一些犀利一般。但是都已經到了這個點,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誰又會去在意這一兩聲怪叫之聲呢,但是此刻在這黝黑的密林中,有一個少年倉皇的看着四周。
他匍匐在地不斷的晃動屍體,但是屍體毫無反應,這句屍體正是侯言的,但是侯言此刻渾身上下都是血,喉嚨已被割破,顯然是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漢獻帝此刻的心中驚恐萬分,他終於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想要角逐天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的內心中發出了一聲又一聲驚恐的叫聲,但是在這深山老林中的誰會應答他,不過恍惚間,他在密林的深處看見有一個東西似乎是反光的,並且在那裡似乎還有一對黝黑的眸子,顯得特別的明亮。
漢獻帝緩緩地站起身來,心中害怕不已,他一步一步朝那個地方走去,想要看清楚那個究竟是什麼東西,然而迎接他的卻是收的一聲破空聲,一根利箭橫空飛出,在這名皇帝的最後,他所發出的只是一聲又一聲淒厲的叫聲。
當到達第二天清晨之時,一切似乎都應該有一個了結了,首先是法正和許攸,許攸在此雖然他很想截斷幷州回幷州的路途,但這也只是他的一個美好願望而已。
他離冀州這麼遠,袁紹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他最終也只能乖乖的撤軍。曹性直接帶着他的錦衣衛準備回到幷州。
當然至於說在洛陽周圍的廝殺,仍然顯得有那麼一些慘烈。
孫堅雖說武藝高超,乃當是一流大將,但是他上次去質問別人袁術,絲毫不給袁術的面子,這使得袁術惱羞成怒,這孫堅再怎麼說也是跟着他混的,十九路諸侯討董之時,也是以他的部下的名義參加的討董戰爭。
在袁術看來,他已四世三公的名義,放孫堅回到江東組建他的勢力,孫堅應該對他感恩戴德,纔是他纔是孫堅的主子,然而如今孫堅卻因爲一個小皇帝,和他鬧翻了臉,所以說他也命令自己的手下,直接對孫堅展開激烈的報復。
孫堅本來是毫無畏懼的,然而他未曾料到,袁術爲何可以輕而易舉的來到司隸一代。他不可能從兗州進軍,也不可能從幷州進軍,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從冀州那個方向繞過來的,雖說袁術袁紹二兄弟平時看上去水火不容,但當他們的利益又共同點支持,或者說利益足夠大之時,兩人還是會選擇讓步的。
所以說孫堅只是防住了眼前的袁術,並沒有防住身後的袁術,最終被狠狠的偷襲了一把,損兵折將,如今的孫堅也意識到自己手上的這個並不是漢獻帝,既然漢獻帝不肯隨他回江東,那麼孫堅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拜別了漢獻帝,隨後就走了,不過這一路上孫堅也是非常窩火。
他實在是想不通,漢獻帝究竟是如何想的,他孫堅好心好意的來接漢獻帝,漢獻帝就只是單純的利用他孫堅去對付袁術,根本沒有要和他回江東的意思,所以說這也讓孫堅感覺到面上無光,不過孫堅還是做了一個臣子的本分,最終沒有說什麼就此離去。
至於說袁術那邊該在這裡也沒有了任何意義也是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不過有一路人馬,在別人撤退的時候他就開始緩緩前進了,這一路人馬不是別人,正是曹操。
聽說前面的五大勢力,打生打死打得不可開交,結果到頭來,漢獻帝不願跟着他們任何人走,曹操的臉都笑爛了,一個勁的在那裡誇戲志才生謀遠慮,這一回漢獻帝應該會落入他的手中的,反正曹操在此之前就已經和戲志才商量好了,如何才能將漢獻帝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