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黃逢和眭固兩人在客棧中,喝的那可謂是酩酊大醉,只見黃逢舉起一杯酒。蹲在了空中,大聲讓對面的眭固和他舉杯痛飲一杯,而眭固也沒有客氣,兩人就這樣看似豪氣干雲的喝了一場。
隨後只聽黃逢和眭固重重地將酒杯放下,直接對一旁的人大喝道:“魏文長,你還在那裡給我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我等斟酒!”
旁邊的魏延聞聽此言,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不過他最終什麼都沒說,還是恭恭敬敬的給兩人把酒倒上,隨後兩人直接一擺手,讓魏延就這樣站在一旁,看着他們二人喝酒。
兩人酒興正濃肩,自然不會注意魏延的情緒,只聽黃逢一臉笑呵呵的對眭固說道:“我說先生早應來荊州發展。而不是待在幷州那個窮鄉僻壤之中,在那裡能獲得什麼好的前景,像我們荊州人傑地靈,可是一片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啊!”
而眭固聞聽此言,也是呵呵的笑了兩聲,隨後說道:“老哥,你別說,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從小就在幷州那個地方長大,我的家族在幷州也算是一等一的大族,本來這一切都是好好的,誰知道曹性那個王八蛋來了之後,直接打破了這種局面,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眭固此刻顯然已有幾分醉意,其實他的潛臺詞是,他們家族在幷州,可是響噹噹的一等大族,根深蒂固,哪裡需要他人幫助。若非形勢所迫,他又怎會來到荊州這塊地,正所謂寧當雞頭,不做鳳尾。
不過比較可惜的就是,他現在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他以前的主公張揚去冀州投靠了袁紹,本來他也可以跟着一起走,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荊州這塊地方,原因無他,畢竟他在荊州還是有一點點勢力,至於說冀州,則是勢必全無,所以他自然是毫不猶豫的會選擇荊州這塊地頭。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對面的黃逢很明顯就是聽出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他呵呵的笑了兩聲,很快的收斂起了自己的笑容,隨後對眭固說道:“行了,老弟,既然你已經來到了我們荊州,那你就放心的住下吧,放心,從今天開始,你的一切衣食住行全部由我包了,明天老哥再帶你去我們江夏最有名的風花雪月之地逛一圈,我一定要好好的盡一下地主之宜!只是老弟希望你見到你那位之時,能在他面前爲我美言幾句啊!”
看着黃逢如此慷慨,眭固的心中也是豪氣重生。只見眭固也是信心滿滿的拍了拍胸脯,隨後毫不猶豫的保證道:“老哥,你就放心吧,我雖遠在幷州,不過我幾年前曾經來看望過我的那位族姐,別的我不敢說,反正我對於我那位姐姐有一個深刻的瞭解,可以說他非常在意族親關係,相信這次我來荊州,他也定然不會虧待於我的!”
兩人說到這裡又是哈哈大笑,整個房間中雖然人不少,但是隻有他們兩人的歡聲笑語。
過了不多時,魏延帶着幾個士兵。終於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時刻裡面的呼嚕聲早已是震天的響。
守在這間客棧下面的人與魏延打招呼,然而魏延根本不予理會。
或許誰都不知道,在魏延那平靜的外表下,此刻他的內心早已是怒火滔天。
沒有別的原因,說到底還是一個身份問題,還是一個地位問題。
相差魏延從小苦練武藝,就只是希望賣給帝王家,換得一個好的出生,然而未曾料到居然會是這種結局,即便他苦練武藝,在軍營中摸爬打滾了好些年,即便打敗了很多對手。但是他如今的職位,也不過一區區百夫長而已。
像那些武藝謀略皆不如他之人,如今已經爬到了他的頭上,若只是單純的這樣,魏延還可以說是他的資歷不行,他可以慢慢的熬上去,但如今已經不僅僅是什麼資歷的問題了。裡面作者的那兩個傢伙入士爲官的時間還沒有他的長,然而此刻卻全部爬在他的頭上耀武揚威,竟然還要他在一旁,爲他們端茶送酒,簡直是怒不可恕,此刻魏延的心中也有一絲懷疑。
他這種情況究竟何時纔是一個頭?一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也是氣憤不已,他看了一眼客棧的周圍吃客,在這個客棧中,其他客人都已入睡,只剩下幾多個守衛,在原地站崗算是保護眭固和黃逢等人的人身安全吧。
雖說心中很憤怒,但日子還是要過下去,最終魏延也是嘆了一口氣,讓大家不必再次哭的,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這裡有站崗的人。
只是魏延想不到的是,他剛剛帶着人邁出這間客棧的門口,在遠處的黑夜中卻已有一雙眼睛盯住了他們。
半夜時分這間,客棧漆黑一片,周圍都顯得靜悄悄的,就連那幾個正在門口站崗放哨的哨兵,都在那裡呵欠連天。
而此刻有一名百夫長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打了一個非常大的呵欠,顯然是已經困到了極點,他耷拉着眼皮子看了一眼周圍的手下,對他們幾個說的一聲:“你們幾個先在這裡守着,我去撒泡尿!”
幾個大頭兵,此刻的心中也是非常的不爽。大家都在這裡熬根守夜的,誰不知這個十夫長心中是如何想的,估計他這一去,今天晚上就不會回來的,或許他直接找一個地方貓着就睡了,只留下他們幾個在這裡站崗。
這些大頭兵也是沒辦法,誰叫別人是自己的上司呢,所以他們也只能聽之任之點了點頭,這名十夫長看到這裡滿意的離去。
十夫長邊走邊打呵欠,此刻他已經快到了樓梯口,然而就在樓梯口之時,他覺得他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似的。
本來這名十夫長也不太在意,以爲他只是撞到了旁邊的柱子,不過當他睜開眼睛細看之時,他卻感覺這一節柱子,似乎有一點矮啊,他的神經清醒了幾分,伸出手想去摸一摸究竟是什麼狀況,然而某一刻,他突然感覺在自己的臉上有一陣反光。
雖說荊州之地沒有戰亂髮生,不過這個十夫長好歹也是見過真刀真槍,看到這一絲反光,他心中大驚不已,他只感覺這一絲反光,似乎代表了某一種明晃晃的兵器啊。
此刻他很想放聲大叫,然而就在這時他的身後,悄無聲息地伸出了一隻手,瞬間將他的嘴巴按住,緊接着,一把銳利的兵器逼住了他的脖子,隨後猛力一拉,一道鮮血就此流出。這名十夫長也就這樣失去了性命。
身後的幾個黑衣人,緩緩的將十夫長的屍體放到了地下,此刻在黑夜中有幾雙銳利的目光盯向了某個方向,發現那幾個大頭兵,此刻還耷拉着腦袋,在那裡有氣無力的站崗,絲毫沒有發現這裡的異動,看到這裡那幾個黑衣人統一的點了點頭,隨後朝那個方向緩緩前進。
……
一天之後,開始了和原來一樣的場景,有兩個人被丟在了黑漆漆的船艙之內,當他們頭上的黑布被扯開之時,也是和當初的曹性一樣,經過了短暫的恐慌。
不過這兩個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所以說很快也就冷靜了下來,只聽黃逢立刻起身,看着周圍的這羣人大聲喝到:“你們這羣人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可是……”
然而黃逢的話還沒說完,啪的一個耳光,直接打到了他的臉上,這讓他吃疼不已。
黃逢定神一看,打他耳光之人不是別人,居然是前幾日見到的曹性。
而眭固看見曹性,也是吃了一驚立馬起身,想要張嘴罵些什麼,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又迎來了曹性的一個耳光,啪啪的兩耳光,直接把眭固和黃逢兩個人都打傻了。
黃逢看了曹性一眼,又看了看周圍那些滿臉兇惡的山賊,頓時就不敢說話了,而眭固雖說心中也怕,但他和曹性積怨已久,若是就這樣屈服於曹性,豈不顯得太沒面子了,他這麼一想,所以心中也硬氣了起來,哼了兩聲,隨後看着曹性說道。
“曹性,我告訴你,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如今身在荊州,然而我祖姐可是荊州牧之夫人,你若殺了我的話,你絕對逃不出整個荊州!”
眭固的這一番話,倒是挺有殺傷力的,就連曹性聽後都是一愣一愣的,他沒有想到這個眭固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荊州牧之夫人,那不非就是蔡夫人呢。
一個姓蔡,一個姓崔,坐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兩個人真會再次相遇,這是一個讓人很費解的問題,不過想想也是,這些大世家互相聯姻,互相串通,血脈都不知已經流到了哪裡,荊州和幷州的距離也不算遠,這個眭固說不好,還真和那個蔡夫人有那麼一點血緣關係啊。
眭固看着他似乎把曹性護住了,剛想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然而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卻是捏住了他的臉龐,直接把眭固扯得哇哇大叫。
“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還有如此大的背景,看起來,我甘興霸這次真是撿到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