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雙目緊緊的盯着地圖,在地圖上面圈圈畫畫,曹性這一趟來到朝歌也算是大開眼界,這裡竟然沒有一點防禦措施,既然如此的話,曹性只能在他的邊防線上另行部署,如此一來才能達到防禦的效果。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曹性扭動了一下脖子,將桌子上的密信收了起來,隨後對門外喊道:“車武!”
曹性是準備讓車武通過錦衣衛,把這封密信傳到陳虎的手上,讓他早日做好佈防的準備,然而曹性這一聲並沒有得到迴應。
“車武!”曹性再度叫了一聲,但是仍然沒有迴應,這一回曹性就有些納悶了,車武就住在他的隔壁,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聽得見的啊。
曹性連喊了幾聲,最終房門被推開了,不過進來之人卻不是車武,反而是胡車兒:“主公,你有何吩咐!”
胡車兒和周倉的定位一直都是曹性的護衛,他們二人守在曹性的門口,雖然曹性叫的不是他們的名字,不過看曹性久久未有應答,所以他也是走了進來。
曹性剛想要說話,而周倉也是進來,隨後對曹性拱手說道:“主公,車武好像不在房間之中。”
一聽這話,曹性皺起了眉頭,車武竟然不在客棧中,那麼會去哪裡,而胡車兒聽到這話都是直接開罵:“我說這個車武在那裡搞什麼啊,主公把房間安排在他的旁邊,就爲了讓他隨時聽命,他現在倒好,竟然玩忽職守,對,就是玩忽職守!”
看着胡車兒在那裡,瞪着他銅陵般大小的眼睛,一本正經的還說的有鼻子有眼,周倉忍不住對曹性說道:“主公,或許車武也只是去例行公事罷了!”
兩天之後,車武來到郊外的一片密林處,走進密林之前,他還特意的往四周瞅了瞅,確定沒人之後,才走入了其中。
在那裡似乎有一個黑衣黑袍之人,正在等着他,車武掌管着錦衣衛,有些事情肯定是要在秘密中進行。不過讓人奇怪的地方也就在此處,像這種秘密交換情報,或許只需要接上了頭,扔一張紙條到手上就可以出來了,然而車武的行動卻是異常的舉,在裡面待了許久,才終於走出來。
雖說車武極力保持平靜,但是曹性卻發現他的臉上始終有抑制不住的興奮。終於在這一天的午時,車武再度走進了密林之中。
當車武從那個黑衣人手上接過紙條之時,車武的臉上洋溢出了一絲笑容,他剛想要對那人說些什麼,然而就在這時,突然有幾個人直接從天而降。
最先聽到的是胡車兒在那裡暴喝一聲,隨後說道:“車武,你這小子,這幾天鬼鬼祟祟的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從實招來!”
看着三個從天而降的人,車武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而他面前的那個黑影更是如驚弓之鳥一般,慌忙後退,想要逃入密林之中,然而這一切,似乎爲時已晚,只見在車武和這道黑影之間,瞬間跳出來了一個身影。
此刻曹性身穿獵戶的服裝,在他跳上來的那一刻,也是瞬間拈弓搭箭,直接對準了前方那個正在迅速奔逃的黑影。
雖說那個黑影在林間不斷的閃轉騰挪,身法及其靈活,不過曹性看到這裡嘴角卻是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嗖的一聲破空聲響起,一根箭是劃破長空,直接射向了那個黑衣人。雖說聽見利箭出弦的聲音,黑衣人第一時間就有了反應,只見他側身閃躲,但是箭矢的速度何其之快,最終擦着他的臉龐而過,直接將他臉上的黑布射了下來,曹性在後面可以看見,這應該是一個女子的容貌。
不過這名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緊接着曹性的第二根箭是接踵而至,沒辦法之下,這名女子只好再度偏頭,箭矢直接從他的頭頂上劃過。
雖說一連兩箭都沒射中,不過此刻這名女子也是壓力山大,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曹性之所以沒有射中他,或許並非曹性的箭術不好,而是曹性故意這麼做的此刻曹性站在身後,摸出了他的第三根箭矢。
正如這名女子所想的那樣,她和曹性的距離不過才五十步左右,曹性之前都是和他鬧着玩,不過曹性可以考慮一下,最後一劍動真格的,曹性的第三根箭是放在了弓弦之上,不過也就在曹性即將射出之時,突然車武擋在了曹性的前面。
“主,主公不要啊!”
曹性看着車武那一場緊張的神色,最終是呵呵的笑了兩聲,不過並沒有馬上放下弓箭,反而問道。
“你在此交換何種情報?”
車武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不滿主公,我所街頭的情報,正是那條密道的情報,只是他們也告訴我想要弄到這封情報,或需要等些時日,所以我每日都在這裡等待!”
聽着車武提及密道兩個字,曹性的臉上神色也是變了變,不過曹性依舊似笑非笑的問道:“就這些,難道沒有別的原因!”
一說起這個車武的神色更顯緊張,憋紅了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然而此刻那名女子已經逃出了一百步開外,看到這裡曹性,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同時他也制止了正想追擊的周倉和胡車兒。
曹性走上去,拍了拍車武的肩膀,隨後對車五一招手,有什麼事情還是回客棧再說吧。
一個時辰之後,在客棧中,曹性的對面坐着車武,車武此刻的神情有些緊張,而曹性則是手捧一封文件,細細的研讀上面的內容,他的眉頭不由得深深地皺了起來。
半晌之後,曹性最終是放下了手中的這一封密信,看着車武呵呵的說道:“和你接頭的那名女子,我是不是認識啊!”
車武聽到這裡,神情越顯窘迫,而曹性看到此處,則是哈哈大笑,至於說後面站的周倉和胡車兒,兩人則是一頭霧水,你看我我看你,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狀況。
曹性笑了片刻之後,還是言歸正傳,他看着車武說道:“你現在畢竟也是我曹性手下錦衣衛的大統領,做什麼事情不要不好意思,放心大膽的去吧!”
聽到曹性這話,車武擡起眼神看着曹性,眼中似乎有一股興奮的神色,不過曹性說到這裡也就不再說下去了,隨後他再度看了看手中的這封密信,作風密信上面的東西,倒是引起了他極大的興趣。
周倉和胡車兒看到曹性如此,態度似乎還有些不明就裡,甚至胡車兒還在後面用膝蓋撞了撞車舞,隨後大聲的問道:“你小子究竟在那裡窩藏了什麼事情?快老實交代!”
面對胡車兒和周倉這兩個大佬出的咄咄相逼,車武似乎有些頂不住,最後只好慌忙轉移話題,將眼神看向了曹性,隨後問道:“主公,這封密信上面究竟講的是什麼東西啊!”
曹性沉吟了片刻,其實這封密信上面所講的東西,與他曹性沒有太大的關係,曹性甚至可以忽略不計,不過看着上面的內容,曹性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封信件上面提到一個地名,而這個地名在三國的歷史上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那就是荊州。
三國時期的荊州,地域非常之廣,東邊是江東,西邊是益州,所以說荊州這個地方至少在三國時期,算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地理位置。
本來荊州這個地方與他曹性是沒有什麼瓜葛的,不過當此關鍵時期,曹性突然靈機一動,對車武等人笑了笑,隨後說道,先不要這麼快回幷州,去荊州那個地方逛一逛。
車武等人聞聽此言,皆是有些狐疑的看着曹性,曹性沒事跑到荊州去幹什麼,雖說司隸距離荊州也算是很近的,只要穿過了宏隴,基本上就已到達。
不過既然曹性這麼說了,大家也沒什麼意見,就當一次免費旅遊好了,不過,去之前的準備工作還是應該做好,車武通過錦衣衛,將曹性的命令全部送到了上棠,如今軍隊是由陳虎在統領,法正在旁邊協助,畢竟法正的長處就是軍略這個方向。
對於說政務,全部都由奉雲處理,而他旁邊也有賈詡這個老謀深算的人在一旁協助,相信應該不會出多大的問題,這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曹性他們就出發了。
僅僅過了三日的時間,曹性他們便算是踏入了荊州的地界,當然,在進入此處之前,曹性他們也是換了一身便裝,在這個地盤,曹性肯定是不能吐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要是暴露了的話,很有可能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車武等人詢問曹性是否要去襄陽,畢竟襄陽市荊州的主要治所,政治經濟文化,都以那個地方爲中心。
然而曹性在思慮了片刻之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去襄陽那個地方,直接去江夏逛一逛好了。
其實曹性來荊州也沒有其他目的,就想看一看有沒有什麼人才可循,荊州所出的人才全部都是大名鼎鼎之輩,荊州有一個著名的書院,叫做荊州書院,像什麼司馬輝龐德公,全部都在此處,當然,也少不了大名鼎鼎的臥龍。
對於說大將那更是沒的話說,甚至五虎上將之一的黃忠,現在應該都在荊州。
不過一說起這個黃忠,曹性倒是陷入了深思,據說黃忠五十多歲的時候都能提到上馬,和關羽打了一個平手。
甚至他的弓箭之術,更是出神入化,據說他和關羽戰鬥之時,若非手下留情,射中了關羽的頭盔,不然的話,真的是勝負能料,曹性心中就在想,五十多歲的黃忠與壯年時期的關羽,竟然打了一個平手,如今時間算下來,黃忠似乎也不是很老,也正只壯年時期,那麼他的武藝,究竟到了何種地步,與天下第一武將呂布相比,如何?
想到這裡曹性倒是也來了,心中已經下了決定,若是有機會的話,絕對要深入研究一下這個問題,不過,據說黃忠時刻在鎮守長沙,長沙離此路途遙遠,估計是沒有機會了。
曹性一衆人等緩緩地向江夏的方向行去,荊州不愧乃富庶之地,雖說不敢說人人富足,但曹性一路所過之處,看見的卻是百姓至少安居樂業,這說明在劉表的治理下,荊州倒還是挺不錯的。
想要前往江夏,必須使用船隻,曹性他們四個人直接租了一條小船,隨後順江而下。
差不多又在船上行駛了兩日的時間,船隻終於靠了岸,曹性等人隨着人流,一起向主城的方向進發。
不過這裡距江夏的距離還是有那麼一些遙遠,所以走到半路上之時,衆人最終是找到了一個客棧,暫時住了下來。
酒樓始終是一個打聽消息的絕佳地方,其中曹性倒是獲得了一個比較關鍵的消息,那就是蔡夫人居然也來到了此處。
若問這個蔡夫人何許人也,其實也就是荊州牧劉表的老婆。
劉表被冊封爲荊州牧,單騎進入荊州,並且迅速的穩定下來了荊州的時局,不過話又說回來,劉表之所以能穩住荊州,並不是因爲他有多麼厲害,而是因爲劉表進入荊州之後,便採取了一種最方便最快捷的策略。
那就是直接與那些世家貴族結成聯姻,重用那些世家貴族,而那些世家貴族作爲回報,必須利用手中的力量幫劉表,迅速的穩定荊州的局勢,讓劉表安安穩穩的坐上荊州牧的這個位置。
而這個蔡夫人也是世家的代表人之一,他嫁給劉表,其中多有政治聯姻的因素在裡面。
若是問這個蔡夫人此次來此作甚,按照大多數人的說法。他這次似乎是來探親的。
雖說江夏太守是黃祖,不過在黃祖的手下倒是有兩員大將,名字叫做蔡茂和蔡中,這兩個姓蔡的也正好是蔡夫人家的親戚,蔡夫人之所以此番來到此處,一方面是看望他的兩位堂兄堂弟,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對江夏太守有所指示,畢竟江夏可是荊州的門戶,絕不能有任何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