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羣騎兵他們身上的裝備,自然不如曹性軍騎士裝備如此優良,在每一個騎士身上都是散發着無盡的殺氣,一看就是一支鐵血之軍。
這支軍隊突然降臨到戰場上,直接對韓遂的軍隊發動了進攻,他們這一進攻之下,韓遂可謂是被打得措手不及,他打死也想不通,爲何在如此關鍵的時候,出現瞭如此強的一支有生力量,不過當他看清楚那些騎兵之後,總感覺有一些眼熟。
半晌之後,他終於回想起來了,這正是他們西涼鐵騎的標配,,在西涼除了他所掌握的涼州之外,還有一個雍州,而目前雍州最大的地盤,正是由他曾經的結拜兄弟馬騰所掌管,看到這裡,韓遂整個人肺都氣炸了。
他好不容易要把曹性趕出去了,這個馬騰現在來攪和個什麼,不過韓遂也知道,當務之急不是考慮這些,他趕緊分出了一部分人馬,讓自己的手下去死死的擋住馬騰的大軍,他先將曹性攻克了再說。
閻行領着一部分兵馬,去強行抵抗馬騰的西涼鐵騎,隨後韓遂又將目標瞄向了曹性的營寨,眼看曹性德銀在又被打得搖搖欲墜,韓遂正準備再度強提一口氣,一次性讓自己的士兵押上去,然而就在這時在他的西邊,突然又是馬蹄聲陣陣,狼煙滾滾。
這一回韓遂徹底的傻眼了,這支軍隊又是哪裡冒出來的,韓遂忍不住在戰場上對自己周圍的將領大聲咆哮,但是無人響應,他的將領都感覺有一些莫名其妙。
不等韓遂想不通問題的關鍵,另外一隻兵馬再度引發了上來,並且看這隻兵馬的裝束,還和他們中原人的服飾多有不同,應該是鮮卑那邊的。
就這樣,四股不同的勢力,在這個戰場上交織在一起,隨後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就此展開。廝殺聲,馬蹄聲,吶喊聲,交織成了一片。無數鮮血劃破長空,在空中濺起一道又一道的血線。
這場戰鬥一直從早上進行到黃昏時分,曹性的營寨看上去搖搖欲墜,大廈將傾,但是,即便到了此時此刻,依舊沒有倒塌。
看到這裡韓遂,整個人都氣瘋了,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本來都要把曹性打下來了,卻突然生出了兩股不同的勢力。
正是因爲這兩股勢力的突然殺出,把韓遂的人殺的那是人仰馬翻,韓遂帶出來的兵馬,至少損失了一半有餘。
看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韓遂看到這裡也只能望而興嘆,閉上眼睛,號令士兵鳴金收軍。
撤回到自己的地盤之後,韓遂的軍營中,那是一片蕭條,韓遂坐在主帳中,陰沉着一張臉,顯然他的心情也十分不佳,他命人連夜去打探,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這樣,韓遂和他軍中的所有軍官一宿沒睡,全部待在營賬中,直到半夜時分,探子終於有了消息,結果回來報告的消息,讓韓遂也是大吃一驚。
來救援曹性的兩股勢力,一股自然是屬於馬騰的,對於馬騰,韓遂的印象是,馬騰這個人的確也有些能力,但是他的忠心比他的能力更顯突出。
換句話說,在韓遂看起來,這個馬騰應該就是屬於那種老實人一類的類型,別人不去惹他,他也絕對不會插手別人的事情。
所以說,就是因爲馬騰對漢朝的忠誠,使得他和韓遂分道揚鑣,畢竟韓遂是想割據一方,他們二人的理念不同,因此即便是拜過把子的兄弟,爲這件事而分道揚鑣。
不過在這些年,馬騰和韓遂兩人都是各顧各的,誰也沒去招惹誰,韓遂完全想不通這個馬騰,爲何會突然發兵來打自己,至於說另外一股勢力,更讓韓遂莫名其妙,據說是鮮卑某一個部族的。
若是說馬騰來幫助曹性,那還說得過去,畢竟韓遂知道,曹性和馬家兩父子的關係不錯,甚至還一起並肩作戰過。但是爲何有鮮卑人來幫助曹性,這完全說不通啊,韓遂若沒記錯,幷州地處北邊,常年與鮮卑打交道,鮮卑經常南下劫掠,畢竟他們食物不足,和曹性開戰也是在所難免。
只要有戰爭就有死亡,按照道理來說,鮮卑和曹性應該是不共戴天才對啊,畢竟,雙方都死了這麼多人,但如今,鮮卑人來幫曹性,又是個什麼道理啊?
韓遂那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他手下的閻行等人更加想不通了。不過沒多久,韓遂就憤怒的將手中的茶杯摔碎了,隨後對門口的衛兵大聲吼叫道:“去把賈詡那個混蛋給我抓過來,這件事和他脫不了干係!”
賈詡本是曹性的人,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跑過來投誠,韓遂本來就覺得有問題,結果這個賈詡思維敏捷,一進來就把韓遂給套住了,沒辦法之下只能將其留在自己的軍營,結果,賈詡憑藉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將此事一拖再拖,最終拖到了現在,韓遂功敗垂成。
因此今日韓遂一定要找韓遂的晦氣,侍衛回來的報告,更加讓韓遂火冒三丈,有人稟告,其實也就在前方的戰場打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無人顧及軍營中的時候,這個賈詡竟然偷偷摸摸的跑了出去,現在人究竟在哪裡,大家都不得而知。
聽到這裡,韓遂等人更加是氣瘋了,不過面對此刻的結局,他們除了生氣還是隻有生氣。
第二日清晨,韓遂耷拉着腦袋,坐在自己的軍帳中,閻行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奉上一杯茶水:“主公,喝喝茶,提提神吧!”
聞聽此言,韓遂才睜開了他那頗爲疲憊的眼皮,一宿的時間沒有睡覺,他的眼角似乎又多了許多皺紋,正所謂兵敗如山倒,如今的韓遂就好像老了十歲一般。
他接過茶水來,淡淡的喝了一口,口中的苦澀之意,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想他韓遂自小就前往中原留學,後來,割據涼州,韓遂曾以爲,自己雖然算不上這亂世中的一流梟雄,但是想要保住一個涼州,那絕對是沒問題的。
然而未曾料到,到最後,他竟然還被曹性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擺了一道,這怎能不讓他肝火大盛。
“主公,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閻行問道。
韓遂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回涼州!”
“什,什麼,主公,難道我們這一筆賬就這樣算了,繼續讓曹性那個小子囂張下去!”閻行有些不甘心的說道,畢竟吃了敗仗的感受不好受。
然而,韓遂卻是看着閻行憤怒的拍了拍桌子,隨後說道:“你懂什麼?我們此番出兵,只有一個目的,那還不是爲了保全我們的涼州,但如今既然兵敗了,就該回去好好的反思,而不是一股腦的繼續往前衝!”
“此戰我軍損失了將近三萬人馬,回去之後厲兵秣馬,不要再管其他的事,好好的吸取這次教訓,若下次再敢有人來犯,定然叫他們屍骨無存,這纔是我們應該做的,聽懂了嗎!”
韓遂如此嚴厲,直接把閻行都嚇了一跳,既然韓遂都這麼說了,閻行也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剛想要回答,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又有哨兵進來報告。
“報,主公,門外有一個小廝,送來一封信,說是要交給你的!”
在如此敏感的時期,還有誰會給自己寫信,韓遂一把接過了信,結果看上面的署名,他心中就是火冒三丈,差點沒有把心一把撕毀。
而閻行趕緊拉住了韓遂,拍了拍韓遂的後備,讓韓遂消消氣,韓遂粗重的喘了兩口氣,這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境。
“這個馬壽成,竟然還有臉給我寫信!”其實這封信也正是馬騰寫給韓遂的,一想到馬騰出兵幫助曹性,毀了他這次的計劃,韓遂的心中就火冒三丈,但是等他冷靜下來之後,他還是抑制住了這股衝動,畢竟什麼事都要靠腦子來思考。
在閻行的勸諫下,韓遂逐漸的打開了那封信,瀏覽了一遍上面的內容,隨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而閻行站在旁邊,半晌之後忍不住向旁睡開口問道:“主公,那馬騰在上面究竟寫了些什麼啊!”
韓遂聞言冷哼一聲,直接將信扔到了閻行手上,閻行迅速的瀏覽了一遍上面的內容,整個人也是不禁皺起了眉頭。
信上面馬騰寫的清清楚楚,竟然要和韓遂見一面,不僅是他要給韓遂見一面,就連曹性也不例外。
“主公,這……”閻行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然而卻被韓遂擺了擺手制止住了,韓遂的目光變得越來越陰沉,半晌之後露出了一絲冷笑。
“要找我見面談事情,這恐怕不是他馬壽成的風格,若我估計的沒錯,又是曹性那個傢伙的鬼點子!”
“那,我們是見還是不見!”閻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見,怎麼不見!”韓遂眼眸中露出一股陰霾之色,就是曹性這個傢伙,讓他吃了如此大的虧,但偏偏此刻他大勢已去,已經無力再戰,然而曹性這個時候送上門來,說要與他見面,肯定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既然如此,韓遂也準備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從曹性的身上撈回一筆。
韓遂立刻吩咐閻行給他代筆,迅速的寫好了一封信,隨後會寄到了曹性的軍營,第二天,這封信終於抵達曹性的手上。
這個時候的曹性纔剛剛睡醒,耷拉着眼皮子,看完了那封信。而胡車兒周倉還有賈詡,此刻都坐在曹性的對面,他們也很好奇那封信上寫的什麼,不過還不等曹性說話,突然有探子來報,韓遂的大軍,竟然在昨天晚上就已撤離。
聽到這個消息之時,曹性都是眼皮子一跳,這個韓遂竟然這麼快就跑了,還是跑得無聲無息。
“這,這韓遂竟然先溜了,主公,看起來你的計劃想要實施,將會變得愈發困難啊!”周倉摸着腦袋說道,而旁邊的胡車兒也是點了點頭,畢竟他們跟在曹性身邊,知道曹性想要幹什麼。
然而賈詡在聽了之後,卻沒有表現出他們兩人那樣的激動,他看着曹性問道:“主公,這封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曹性呵呵的笑了兩聲,隨後將信交到了賈詡手上:“九曲黃河也不是白叫的,雖說我這了一次,陰了他一把,把他的有生力量都打得差不多了,但若再想從他手上討到便宜,恐怕就沒有這麼輕鬆了!”
賈詡看完這封信之後,也是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在信上韓遂明確的表示,既然曹性想與他見一面,那沒問題,不過見面的地點,卻不是由他曹性來定,而是由他韓遂來定,韓遂告訴曹性,他現在已經在回無爲的路上,若是曹性有心想要找他談一談,那麼就來武威吧。
當週倉和胡車兒聽到這個消息之時,兩人當場就炸了,這個韓遂開什麼玩笑,武威可是涼州的刺史所在地,那你可是韓遂地盤中心的中心,他讓曹性去那裡,莫不是當曹性傻了,自願往虎口裡面鑽。
“主公,這絕對不能去,我看這個韓遂寫這封信,完全就是爲了羞辱你,讓你去武威,那你可是他的地盤,你進去了就沒辦法再出來了啊!”
“就是,主公,安全起見,絕對不能去啊!”
曹性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二人不必多言,隨後他將眼神瞄向了賈詡,賈詡只是沉吟了片刻,最終竟然對曹性點了點頭,曹性也沒有什麼多說的,直接吩咐周倉和胡車兒,去通知另外兩撥的人馬。
隨後曹性立馬派出了探子加班加點的將他的信,送往了韓遂的手上,當韓遂拿到此信之時,也是皺起了眉頭,這個曹性膽子也真夠大的,明知這是一個陷阱,竟然還公然答應了下來,不僅如此,似乎其餘的兩位也全部同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