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周倉願再戰!”周倉立馬站起來,興致勃勃的說道。
曹性又將眼神望向了胡車兒,雖說胡車兒的眼中有猶豫,但他一想到他也是七尺漢子,自己手下這麼多兄弟都在這裡看着自己,怎麼能就此退縮,就算死,也要死在衝鋒的戰場,所以胡車兒也是一拍大腿,對曹性說道:“主公,就算我胡車兒今日死,也要爭一口氣!”
“好!既然如此,兩位就站到中間去吧!”
胡車兒和周倉誰也不服誰的拿着兵器,再度站到了中間,眼看兩人即將開打,然而就在這時有兩士卒,按照曹性的吩咐,牽了兩匹馬走到中間。
“戰場拼殺有時候,與對手狹路相逢,但是有時候也是騎馬作戰,你們已經表現了你們的步戰,這一次讓我看看你們的騎戰!”
曹性這樣說,而周倉和胡車兒也沒有猶豫,兩人皆是翻身上馬,隨後在軍令官的一聲喝令之下,兩人再度開始了決鬥。
一開始還是和之前一樣不相上下,本來衆人都以爲,胡車兒之前已經輸了氣勢,這一場必敗無疑,然而讓衆人未曾料到的是,在馬背上的胡車兒,開始變得遊刃有餘,他不再擔心耐力的問題,所以他的雙槍那是耍得風聲呼嘯。
周倉雖然也會騎馬,但是對於馬匹的控制懂得並不多,所以一交手下來,周倉就顯得有一些拙劣了。
百個回合打下來,周倉在馬上搖搖欲墜,顯然已經有些擋不住胡車兒的兵鋒了,胡車兒也趁此時機,一刀刺向了周倉的面門,周倉看見槍芒所至,整個人嚇得一個激靈,連忙偏頭閃躲。
胡車兒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芒,但是槍尖即將滑到周倉的額頭上之時,胡車兒並沒有讓槍尖直接刺下去,而是倒了一個拐,直接從周倉的旁邊飛了出去。
這一回周倉開始變得膽戰心驚,又是堅持打了上百個回合,這一回,當週倉和胡車兒翻身下馬之時,可以看見周倉汗流浹背,氣喘噓噓,而胡車兒跟一個沒事人一般。
曹性沒有在意周圍士兵的言語,一擺手,讓周倉和胡車兒先去一旁休息,又過了兩刻鐘的時間時刻,曹性將周倉和胡車兒招來。
“你們兩人已經打了兩場了,是該評定一下勝負,決定一下這塊地的歸屬了,若是我來說這塊地究竟歸誰,恐怕你們兩個都多有不服,認爲我是偏心,既然如此,你們兩人自己決定吧!”
所有士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特別是周倉和胡車兒的親兵,然而周倉和胡車兒皆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同一時刻都舉起了手指向了對方:“他!”
當週倉和胡車兒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這話之時,兩人都是驚訝不已,看向了對方。
而曹性看到這一幕,則是站起來拍手大笑,他上去拍了拍周倉和胡車兒的肩膀。
“行了,你們二位的意思我都清楚了,胡車兒之所以會說這塊地歸周倉,是因爲在第一次比賽中,周倉處處手下留情,沒有傷你性命,若是當時周倉願意的話,就沒有第二場比賽了,周倉也是意識到了,在第二輪比賽中,胡車兒一直在控制自己的馬術,不然的話周倉早就被胡車兒一槍挑下馬去,所以你們就認爲,這片地應該是屬於對方的!”
曹性說出此番言論之時,就連周倉和胡車兒,兩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此刻他們纔想起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明明在比賽當中,他們都有機會將對方斬殺,但爲何他們沒有這麼做,因爲他們在出手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了,他們也曾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對於這種人,自己怎麼能下得去手呢?
剛到這裡,周倉和胡車兒都有些汗顏的低下了腦袋。
而此刻曹性看着諸多士兵再度補充道:“我也知道,你們看着手下的人,因爲不能專心訓練,而每日都要捱餓,於心不忍,所以想要強行將這塊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因此才爆發出了一系列的衝突,但是任何事都是一把雙刃劍,你們兩個在同一個地方訓練,雖然互有干擾,但也可以互相進步,互相學習,互相競爭!”
“今天胡車兒手下的士兵表現突出,人人有飯吃,你周倉應該立志,明日嚴加訓練,讓胡車兒那邊的人沒有飯吃,而你這邊的人則是個個吃得飽飽的,這纔是你們應有的競爭,而不是兩個主帥拔劍相向!你們二人皆是我曹性手中的大將,我不希望看見你們二人有任何一人出了問題!”
曹性一次性將周倉和胡車兒的問題全部說出,而周倉和胡車兒聽後也是恍然大悟,最終點了點頭。
面對胡車兒先是伸出了手,而胡車兒也只是猶豫了片刻,兩人最後將手握緊,在了一起,這是和解之印。
而看到這一幕,曹性恍惚間有種感覺,這也或許是他心血來潮,突然指着周倉說道:“你叫惡來!”
又指着胡車兒說道:“你叫虎癡!”
虎癡和惡來,皆是神話傳說中的兩個殺神,當曹性說出這兩個字之時,向車武等人還懵逼的站在原地,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狀況,曹性也覺得有些尷尬,然而卻未料到,賈詡竟然拍手笑着走了上來說道。
“周將軍皮膚黝黑,長得凶神惡煞,但卻忠肝義膽,配的善惡來名號,胡將軍勇猛過人,力量之大,但卻一心事主,同樣配得上虎癡的稱號,曹公子你這兩個名號取得好啊!”
一聽這話曹性哈哈大笑,而胡車兒和周倉聽了之後,也是哈哈大笑,周圍的士兵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一回周倉和胡車兒算是徹底的和解了,曹性的心中也有些飄飄然,這一回不僅僅是曹操有虎癡惡來,來曹性也同樣有了。
並且在歷史上就是他的虎癡,把曹操的惡來給剋死了,想到這裡曹性心中就一陣舒坦,不過今日的事還未完全解決。
雖說周倉和胡車兒的矛盾算是解決了,相信兩人日後也不會再因爲這一點小事而傷了和氣,不過隨後曹性又將眼神望向了周圍的士兵,只聽他朗聲說道。
“今日我曹性來此,不僅僅是爲了化解矛盾,也給你們帶來了不少福利!”
很多士兵一聽這話,心中都莫名的變得緊張起來,他們想不通曹性所說的福利,究竟指的是什麼,但也有些心思活絡的士兵,立馬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正是曹性給他們定下了末尾淘汰制的方法,固然使得他們軍隊的戰鬥力大增,但也使得有許多弟兄每天都要餓肚子,莫非曹性,現在又準備用什麼嚴苛的方法,來對付他們?
曹性也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只見曹性一揮手,旁邊的車武立馬將一大張紙,貼在了軍營的告示欄處。
很多士兵紛紛上前一探究竟,但怎奈這裡識字的人數實在是太少,當賈詡走上去一看之時,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精光。這張公告說白了只是表面文章,這裡面蘊含的信息量非常之大啊,賈詡忍不住將他的目光看向了曹性。
其實這張紙上面所寫的,也就是軍制的改革方向,曹性重編軍隊,首先以十人爲一物,每十個人中有一個伍長。
每三個伍爲一個行,設立行長。
每三個什爲一個伯,設立百夫長。
每三個伯設立屯,設立千夫長。
每三個屯設立一個曲,設立曲長。
曹性如今就只是大致改革了一下這些軍隊的編制,在他的任命範圍內只有一個曲長,那就是陳虎,至於說胡車兒,周倉,甚至是鍾起全部都是千夫長。
不過若是明眼人細看之下發現,這個改革其實也沒讓軍隊有多大的變化,就只是編制變了一下而已,陳虎武藝最強打仗最多,也是曹性的心腹,他自然而然是軍隊中最大的一位。
至於說周倉胡車兒鍾起,他們三人也全部都是曹性的大將,這看上去沒什麼變化,曹性又如何說這是軍隊的福利呢?
是因爲曹性在設置軍隊編制的時候,也同樣將軍銜加了進去。
曹性初步設立了十級軍功制,又比如說第一士伍,每一個士兵都是白丁出身,但若是在戰場上斬殺一個敵人,並且把他的頭顱帶到這裡,那麼這個士兵就可以從白丁晉級到士伍。
有了士伍這個名頭,就可以提拔爲伍長,手下管理十個人。享受的待遇也自然會水漲船高。
當然,有一些時候會出現衝突,就比如說伍長的位置剛好滿了,致使獲得了軍功的士兵無法提升,像這種情況,就只能延期了,等到有伍長的位置空出來,才能讓其接替。
但是,只要是有軍功爵,所享受的待遇依舊一樣,即便現在還沒被提拔上去。
曹性讓原來在軍中擔任軍官的人,他們現在的位置依舊不變,但是每個人都是白丁出身,要想穩住自己的位置或穩步提升,那就只能在戰場上不斷的立功,時間一長就會判定爲無所作爲,屆時就由別人來頂替你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