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撞見了前來迎接的奉雲和胡車兒,於是乎曹性等人合兵一處,繼續往邊雲縣的方向行走,一路上曹性都在詢問,關於幷州的情況,而奉雲也都是一一作答。
這一路上倒是挺安靜的,並沒有大的事情發生,畢竟現在曹性身邊的兵馬都有一萬多人,不敢有宵小之輩來犯,只是經過晉陽的時候,斥候來報告,晉陽的守軍,有一些虎視眈眈的感覺,曹性讓衆人不必慌張,繼續前行便可,晉陽的守軍,果真沒有進攻,曹性就這樣回到了邊雲縣之中。
曹性的迴歸對於邊雲縣的很多人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奉雲早就已在邊雲縣的縣衙大廳內安排好了一切。
當天晚上,基本上所有和曹性密切相關的人都來到了此處,曹性坐在縣衙之中,笑呵呵的看着衆人。
如今在場的人有段柯賈逵,還有奉雲等人。每個人的桌上全部擺放了豐盛的晚宴,但是飯看起來雖香,但是每個人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這就不得而知了。
曹性招呼衆人,現在可以吃了,那些後來的人,就不必等他們了,胡車兒想都沒想,直接開始對桌子上的食物大快朵頤,沒過片刻的時間,只聽軍靴踏地的聲音響起,只見從門外,瞬間走進來了三個彪形大漢。
爲首的一員彪形大漢,渾身上下散發着凌厲的氣息,當他看見正中間的曹性之時,臉上的神情頗爲激動,二話不說,立馬跑到曹性的面前,雙手抱拳:“大哥,你總算是回來了!”
而曹性看着陳虎,也是站起身來,走到陳虎的面前,拍了拍陳虎的肩膀,兩年的時間,陳虎的個子又長了不少,武藝也變得精進了許多,連臉上都有絡腮鬍子了,看起來更有一種大將的風度。
至於說在陳虎後面站着的兩員將領,分別是周倉和鍾起。
此刻兩人也紛紛對曹性拱手抱拳,眼中充滿了一抹激動之色,鍾起對曹性的感情大多數來自於感激,畢竟是曹性給了他領兵的機會,至於說周倉都是發自內心的忠誠。
曹性招呼他們三人快些落座,然而陳虎聞聽此言卻是沒動,他直接從懷中摸出了一個東西,雙手握住,隨後遞到了曹性的桌前。
“大哥,你不在邊雲縣的這兩年,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勤加練兵,日日夜夜都在操練兵馬,現在你回來了,這是我部的兵符,還請你收下!”
在陳虎上交兵符的時候,旁邊的鐘起也是拿出了一摞案牘,放在了曹性的桌前:“這個,昨日以來我連夜整理了這兩年的大概軍務,情況上面都記載的清清楚楚,還請你過目!”
看着他們二人的舉動,曹性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過曹性還是接着問道:“虎子,我曾經就告訴過你,兵者,國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你手中兵馬的強弱,決定了很多人的生死存亡,既然你一直在練兵,那麼說說現在軍隊的情況吧!”
陳虎點了點頭,隨後說道:“如今我所管轄的兵馬有八千餘人,其中大致分爲了三個部曲,鍾起的騎術不錯,再加上弓箭之術也是我們中最出衆的,所以他負責訓練弓騎兵,周倉訓練步兵,而胡車兒則是訓練騎兵!”
陳虎的介紹倒是言簡意賅,一下子就將曹性的話全部回答完了,當陳虎說到鍾起和周倉兩人的姓名之時,兩人也是笑着點了點頭,不過有些尷尬的是,胡車兒此刻就像是沒聽到一般,還在坐在位置上,大塊吃肉,大塊喝酒,看到這裡,陳虎有些不爽了,他想回頭去斥責一下胡車兒,然而周倉卻是走在了前面,只見周倉一腳就踢在了胡車兒的桌子上,大聲喝道。
“你在此幹什麼?主公在訓話,你還在這裡海吃胡喝,就不怕撐死嗎!”
周倉是一個暴脾氣,但是胡車兒的脾氣也不可能好到哪裡去,看周倉竟然敢踢他的桌子,影響他的食慾,胡車兒也是頓時拍案而起,對周倉怒目而視,兩人均是握緊拳頭看着對方,頗有一種戰事一觸即發的感覺。
看到這裡陳虎眼中閃過一絲憤慨之色,今日曹性迴歸,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沒想到在這種宴會上,他的這兩個手下竟然還要鬧出這檔子事,他只能趕緊走到他們二人的中間,看着二人大聲的斥責道。
“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消停一點,要是再敢亂來,我回去非揍死你們倆不可!”
而坐在主位上面的曹性看着這一切,則是呵呵的笑了笑,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不必這麼激動,而胡車兒的舉動,也不是不尊重曹性,而是無心之舉,這一點曹性明白,所以曹性也不怪胡車兒,他招呼陳虎等人別在那裡站着了,趕緊坐下來。
曹性讓大家吃飯,而他則是翻開了鍾起遞上來的軍務簡報,隨便看了兩下,便將其合上了,而鍾起看着曹性翻的這麼隨意,神情有些緊張,看着曹性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曹性卻是呵呵的笑了笑,讓鍾起不用緊張,他只是隨便看看而已。
當陳虎他們這邊的軍事報告,基本上已經弄完之時,奉雲看了一眼他後方的年輕人,隨後也是帶着其站起來,向曹性遞交了一份案牘。
“大哥,這是近一年來臨縣的政務簡報,還請你過目!”
曹性接過了這份案牘,笑着指了指奉雲,奉雲現在的身份可是不簡單啊,奉雲走之前就給奉雲和劉彎說過,奉雲和劉彎兩人都能夠識文斷字,所以曹性讓他們有機會考個功名。
如今奉雲的確是做到了,並且一坐還坐到了一個縣令的位置,不過不是邊雲縣的縣令,而是距離邊雲縣最近的一個縣城。
曹性也是隨便翻看了一下案牘,便笑着看着奉雲說的:“奉雲,你的情況,恐怕不太妙啊!”
奉雲聞聽此言,先是有些驚訝的看了曹性一眼,隨後纔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似乎他也沒想到,曹性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不過曹性並不會責怪奉雲,奉雲敢直面自己的錯誤,將這些事情全部拋出來,這就說明奉雲的勇氣,所以說曹性不僅沒有責怪奉雲,反而還鼓勵了奉雲幾句,讓他以後繼續這樣做。
不過很快曹性就一臉笑意的看向了奉雲身後的那個年輕人,而那個年輕人也是對着曹性一臉的微笑,其實這個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賈逵。
曹性也不得不感嘆一句,這賈逵不愧是三國後期曹魏的中流砥柱,賈逵現在所做之事,說白了,也就是類似於後勤部。
一直幫曹性管理着牲畜,三國時期畜牧業的定義還不是很普遍。但是曹性未曾料到,在賈逵的手上,兩年的時間,還真的把畜牧業弄的有模有樣的。不敢說別的,至少在邊雲縣的一大塊草場,已經完全被賈逵的畜牧業所佔領。
看到這裡,曹性滿意的點了點頭,或許改變男耕女織的小農經濟即將來臨了。
當奉雲和賈逵的彙報完了之後,又從門外走進來了兩人,所有人定神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劉彎,劉彎的後面還跟着馬富。
兩人皆是一臉微笑的看着曹性,隨後劉彎也不多說廢話,直接上交了一張上面交代清楚了這些年的經濟狀況,以及所賺取的錢財,現在都堆放在何處?
曹性看完之後,更是笑呵呵的,讓劉彎和馬富趕緊坐下,劉彎這些年已經將產業做到了幷州各地,至於說馬富,則和劉彎學習跑商之術,甚至還去洛陽找過曹性一次,爲曹性提供了不少資金。
所以這兩人都可謂是曹進手下的兩大功臣。
如今陳虎奉雲還有劉彎,他們三個都上交了權力,也就說軍政財三大權利,都已經被曹性握在了手中,邊雲縣的權力,再度迴歸到了曹性手上。
這說明曹性在走之前部署沒有問題,畢竟陳虎奉雲他們兩個是曹性過命的兄弟,至於說劉彎也是和曹性同一個村的,這三人相當於是曹性最爲信任的人,所以曹性分別將三大權力全部交給了他們。
所以這場宴會的氣氛,還是進行得比較融洽,直到宴會結束,衆人都差不多走了的時候,曹性才拉着旁邊的段柯,讓他留一下,段柯,聽聞此言,整個人的神經猛然一驚。
當人全部走了之後,段柯纔有些心虛的看向曹性說道:“曹大人,不知找我何事!”
而曹大人則是呵呵的笑了笑,來之前奉雲在路上,就已經給他將邊雲縣的一切情況說清楚了,雖說曹性在走的這段時間裡,有些事情變得很不明朗,畢竟曹性在京城有諸多遭遇,都是險象環生。
所以人心浮動還是很正常的,不過曹性還是笑着看着段柯說道:“段縣令叫我曹大人,有些不妥吧!”
段柯聞言愣了愣,不知道曹性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然而當曹性將某個東西拿出來之時,段柯整個人都是震住了,仔細看了一下,隨後段柯不再多言,對着曹性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