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曹將軍要我向太師覆命,說你的軍隊不過一羣烏合之衆,不收編也罷,這也不是不行,不過你也要知道,自從我張濟進京以來,想給我寄送銀子的人數不勝數,你這十萬兩,我還瞧不上,不如把你旁邊的這位美人送給我如何!”
張濟一看着小曼出現,就有一種躁動的感覺,張濟出生於西涼,雖說此刻已經結婚生子,但是也想體驗一下異域風情的味道,像小曼這種擁有絕世風情的異域美人,的確不多啊。
在歷史上也不知這個張濟是用了什麼手段,反正最終將小曼收爲了小妾。
在張濟看來,雖說第一次他沒有得到小曼,反而讓曹性撿了一個大便宜,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逛了一圈,終於又讓他遇到了這個他思之難忘的女人,竟然如此,找曹性討要便可,反正在這個時代,小妾只能算是男人的附庸品,各大權貴爲了自己的利益,相互送小妾,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着張濟那貪婪的目光時刻盯着自己,小曼的心中害怕極了,手都有些發抖,手上的茶杯更是啪的一下打碎在了地上。
小曼將他那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曹性,他也終於知道了,他進來的不是時候啊。
曹性此刻看向小曼的眼神的確有些憤怒,不過很快,曹性的火氣也逐漸被壓了下去,以前小曼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專門來給曹性送茶的,今日因爲張濟來的實在是太突然,所以曹性忘記叮囑小慢了,所以到頭來,曹性認爲這還是屬於自己的過錯。
曹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站起來拍了拍小曼的肩膀,示意小曼不用害怕,隨後走向了張濟,張濟也是一臉笑意的站了起來,以爲自己終於要抱得美人歸了,然而未曾料到當曹性靠近他之時,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張濟,你tmd是不想活了是吧,居然敢打小曼的主意!”
張濟顯然被曹性這一怒嚇到了,他有些結結巴巴的對曹性說道:“曹性,我說你這是幹什麼?不就是一個女人嗎?這算什麼,我告訴你,只要你把它送給我,我保證八千兵馬還是歸你一個人指揮!”
然而曹性聞聽此言卻是笑了,但是他的那抹笑容卻是殘忍的,他直接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張濟的臉上,只見兩顆門牙,直接從張濟的口中迸射而出。
“媽的,小曼現在是我的侍女,我曹性不同意誰也不準動他,若是非要動他,也可以,從我曹性的屍體上跨過去,不過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此刻張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曹性打成這個鬼樣子,張濟也是非常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摸了一下嘴角的鮮血,他心中的火氣也上來了。
“曹性,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只知道只要老子願意,現在隨時都可以殺了你,你說我知不知道你是誰!”
曹性直接操刀而出,曹性的此舉,把旁邊的車武和史阿全部嚇了一跳,曹性若是把張濟殺了,那麻煩事也就大了,旁邊的幾個將領趕緊上去攔住了曹性,而張濟看到這一幕,整個人更是嚇尿了,他知道曹性說得出做得到,自己今天好像惹到了曹性。
所以他也不敢在此久留,趕緊帶着自己的親信,慌慌張張的走出了曹性的軍營,不過在走出曹性的軍營之後,張濟卻是對着曹性的軍營放了一大堆狠話,讓曹性給他等着,他一定會到董卓的面前好好的說道一番。
當張濟徹底的走了之後,曹性才坐下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小曼也趕緊跪在了曹性的身旁,小曼此刻的樣子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現在他才得知,本來曹性一切計劃的好好的,眼看就要功德圓滿,然而卻因爲他的闖入,壞了曹性的好事。
然而曹性卻是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出去吧,他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今日小曼的出現,不僅讓張濟想起了昔日他和曹性在西涼之時的不愉快,更是被曹性狠狠的收拾了一頓,讓他顏面無光,所以他回去之後,自然是在董卓面前痛哭流涕,說曹性不僅不肯交出兵權,反而還把他打了一頓,他都是九死一生逃出來的,曹性那個傢伙,估計快要起兵造反了,還請太師速速決斷。
當董卓見張濟如此彙報之時,整個人大驚不已,他沒有想到竟然又有人要反他,並且曹性的手上可是有實質性的兵權,他想要以火速之勢拿下曹性,然而卻被一旁的李儒攔住了。
董卓不解的向李儒問道這是爲何?李儒沒有一來就直接回答董卓的話,反而將他那灼灼的目光看向了張濟,張濟被李儒盯的一陣心中發毛。
“呵呵,曹性此人我還是比較瞭解,手中雖有兵權,但是人數不多,成不了氣候,而他在軍中又與其他世家是對立,所以它可謂是孤臣一個,他不可能看不懂局勢,更不可能做出如此過激之事,依我看,不如叫人親自把曹性帶來,仔細一問,便可知事情經過!”
董卓一聽也反應了過來,看這張濟如此狼狽的樣子,便知道他與曹性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事情,不過董卓還是向李儒問道:“萬一曹性不來,又該如何是好呢!”
李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堅定了下來,他直接對董卓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董卓也是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董卓的命令下來的很快,三天之後就有人來通知曹性,此刻曹性軍營外面已經站了十多個士兵,這些人均是普通士兵,但是卻是董卓的親衛,他們來到此處,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讓曹性必須隨他們走一趟,若是敢說半個不字,那就是與董卓爲敵。
而此刻在曹性的軍中大帳中,車武和史阿兩個人急得已經像熱鍋上面的螞蟻,而曹性正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小曼在一旁侍奉着。
小曼看着曹性晃了晃腦袋,剛準備站起來說兩句,然而小曼卻是來到了曹性的面前,直接在曹性的面前跪下,看着小曼此刻幾乎都快哭出來了,曹性想要扶起小曼,然而小曼卻是對曹性說道。
“公子,我,我不想受到我父親命令的約束,不想嫁給那個邋遢的少主,我一直想來中原看一看,這些的事情你都滿足我了,並且對我很好,沒有因爲我的長相,而對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我很感激於你,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我壞了你的好事,這一次我更願爲公子犧牲,還請公子把我送給那個張濟吧,只要你能平安的活下去!”
說着,小曼直接對曹性行了一個大禮,看到這裡,旁邊的車武和史阿都是默然不語。小曼雖是一個女子,但他的這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慷慨不已,讓很多人都爲之動容。
然而曹性聽後卻是呵呵的直接笑出聲來,他直接將小曼從地上扶起,摸着小曼那金黃色的秀髮,用堅定的目光看着小曼說道:“我曾經說過,你是我的侍女,只要我曹性還沒有倒下,就沒有人可以傷害你,這句話無論是以前,現在,或者是將來都有效!”
“可是……”
小曼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曹性卻是一根手指搭在了她那柔軟的嘴脣之上,曹性笑了笑,讓小曼不要說話,隨後他將眼神看向了車武和史阿,此刻車武和史阿的樣子也有些窘迫。
曹性看着他們二人呵呵的笑了兩聲,隨後說道:“正所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依,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好,也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壞,或許你們認爲我此去洛陽,估計是死路一條,但是有沒有想過,有時候一條看上去已經沒有路的路,其實才是最大的路,只要你突破了眼前的壁障,一條新生的路又會爲你打開!”
車武和史阿兩人相視了一眼,雖說對於曹性的這番話,還是有些不理解,不過他們都將他們那堅定的眼神看向了曹性,對曹性點了點頭,他們對於曹性那是絕對的信任,曹性也是笑了,隨後將他們二人招至身前,對他們二人吩咐了一番。
之後曹性變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軍營,而此刻董卓的那羣親兵已經在外等候,看着曹性終於出來,那十幾個親兵點了點頭,還好曹性沒有做出什麼公然反董卓的事情。
既然曹性敢出來,那麼說明曹性對於此行肯定是有把握的,所以那些親兵對於曹性還算是比較客氣的,就只是將曹性圍在中間,隨後十多個人緩緩的向洛陽的方向行進。
不過曹性做一路上卻是走得非常之慢,一會兒要到旁邊的客棧乘涼,一會兒又要點一些吃食來填飽肚子,反正曹性直接將路程拖了整整幾個時辰的時間,直到天黑時分,衆人也還沒有抵達洛陽,沒辦法之下,只好在外面的客棧借宿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