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曹性的朋友,另外一個是史阿的師傅,但現在曹性和史阿儼然就成了兩個局外人,只能傻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王越和呂布對峙。
雖說兩人現在還未動手,但曹性史阿甚至還有後面的任蕁都可以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氣息在空中不斷的對撞,整個大廳中的氣氛,已經被渲染到了高潮。
他們三個人被兩個人的氣息夾在中間,感覺頗爲不好受,反正曹性面對兩人就感覺,有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向自己壓來,壓的自己呼吸沉重,胸口發悶。
按道理來說,呂布應該時刻呆在董卓的身邊,畢竟董卓在還被人刺殺,呂布更沒有離開的藉口,但是就是王越剛剛幫曹性斬斷鎖鏈的那一刻,無形間散發出了他高手的氣息,這股氣息,被呂布敏銳的捕捉到了。所以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曹性眼睛時刻盯着二人的舉動,這兩人傷了誰都不好,只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一聲大吼,在整個大廳中炸響兩人,兩人終於開始了激烈的交鋒。
首先是呂布高舉方天畫戟,直接怒吼一聲,砸向了王越的頭頂,方天畫戟具體有多重不得而知,但是最少也有一個六七十斤左右,而王越的那柄長劍雖說也是名劍,但也不過十來斤,,與方天畫戟硬拼肯定是死路一條。
只是面對呂布來勢洶洶的進攻,王越也沒有顯得絲毫慌張,他直接收回了他的長劍,沒有選擇和呂布硬拼,直接抽身一閃,方天畫戟砰的一聲,在大廳的地板上砸出了一個大坑,但是卻沒有傷到王越一絲一毫。
而王越此刻也是抓住了時機,只見他拿着長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向了呂布的胸口。
若是被長劍刺中胸口,即便呂布身上穿有厚厚的鎧甲,但依然不能擋住王越那銳利的劍鋒,一旦被刺中,呂布估計也要身受重傷,然而面對着又快又直的一劍,呂布的嘴角撇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容,只見他拿起方天畫戟的另一端,換了一個角度,長劍直接打在了方天畫戟之上,呂布輕而易舉的就接住了,王越這看似致命的一擊。
兩人就這樣開始瞭如火如荼的決鬥,而曹性和史阿一開始有些不知所以,但是越是到後面,讓人的神情開始變得愈發專注,毫無疑問,王越和史阿兩個人都是武道九重以上的高手,高手過招,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妙絕倫,若是能在他們的打鬥中學習,而那將會獲益匪淺。
所以曹性和史阿開始專心致志的看兩人的決鬥,就連後面的任蕁都忘了此刻自己的處境,他都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着呂布他們二人的打鬥。
兩人皆是這個世界上的頂尖強者,一個剛猛霸道,另外一個劍走偏鋒,完全走的就是兩個路子,所以不存在什麼持久戰的問題,兩人大概也就打了一個三十回合左右的樣子,大殿中的柱子全部被兩人砍的稀爛,地板被兩人刺得千瘡百孔,而此刻戰鬥也終於有了一點眉目。
呂布舉着方天畫戟,先是一個橫掃,王越只能側身躲過,隨後呂布又是乘勝進攻,直接依靠着方天畫戟長度的優勢,直接刺向了王越。
然而王越卻是迎難而上,只見他劍尖一點地面,手握住劍柄,整個人竟然就這樣憑空立起,隨後王越直接一腳踹在了呂布的臉上。
呂布整個人拖着方天畫戟,退後了整整五步,方纔停穩腳跟,而此刻整個大殿中的氣氛,本來是火熱不已,卻像被突然澆了一盆冷水一般,溫度迅速的降了下來,曹性和史阿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傻眼的感覺了。
曹性已經看見了,呂布此刻用另外一隻手摸着自己的臉頰,眼中閃過了無數冰冷之意,這是要爆發的節奏嗎?
呂布在武學造詣這一方面天賦很高,但同時也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然而就是高傲如呂布,今天他的臉卻被一個老頭狠狠的踢了一腳,這對於呂布來說,不僅是失敗,更是一種屈辱深深的屈辱啊。
而此刻的王越已經成功的着地,他將長劍擋在身前,以防呂布突然進攻,同時看着呂布,嘿嘿的笑了兩聲。
“年輕人不錯不錯,若是再給你十年時間,估計我就不是你的對手了!”
“老東西!”呂布憤怒的將方天畫戟頓在地上,整個大廳中都傳來了一陣有力的回聲,他雙目怒視王越說道:“少在那裡給我倚老賣老,戰鬥還沒有結束,我們究竟鹿死誰手,現在還猶未可知,話說的這麼早,不怕閃了舌頭!”
一聽這話,曹性和史阿對視了一眼,即便是他們都已經感受到了呂布的憤怒,正如曹性所猜想的那樣,這一回事情恐怕大了,呂布在這裡,誰也別想走掉。
而王越一聽這話,也是眼睛一瞪,隨後說道:“年輕人,我承認你的武藝的確不俗,在武道的天賦上或許比我還要突出,但是你現在心性未穩,所以你終究不是我的對手,我告訴你,若你再和我拆百餘招,你可以將我重傷,但倒下的那一個人,一定是你!”
這個王越也是個直性子,直接將這番話說了出來,聽到王越說出這番話,曹性整個人都有些崩潰的感覺了。
這王越和呂布現在完全是針鋒相對,那麼大家就真的走不掉了啊,此刻曹性都感覺到這裡的動靜這麼大,已經驚動了外面的人,現在正有人朝這裡趕來,甚至曹性都聽見了,腳踏上階梯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過讓人有些驚奇的是,呂布在聽完王越作一番話之後,本來高高舉起的方天畫戟,卻是慢慢的放了下來,呂布雙眼盯着王越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思索之色。
三秒鐘之後,他竟然看着王越點了點頭:“呵呵,你這個老傢伙雖說有些可惡,竟敢在我呂奉先的臉上踹一腳,但不得不承認這也是你的本事,這世間似乎還沒有人可以做到像你這樣,你剛纔的那一番話似乎也有些道理啊,我的心性……”
本來王越都已經做好了和呂布殊死一戰的準備,然而他卻看見刺客呂布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明悟之色,他的心中突然有一絲感覺,雖說他的那一番話,直接把呂布罵了一頓,但全部都是肺腑之言,若呂布真能聽進去,回去好生整改,說不定這對於呂布來說又是一種新的領悟。
而此刻的曹性也看準了時機,瞬間擋在了呂布和王越二人的跟前,他看着呂布沒有再動手的意思,趕緊上去拍了拍呂布的肩膀,而呂布也是看向了曹性。
……
咚咚咚,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傳來,最終可以看見有一個身穿官服的人,終於帶着一大羣士兵,來到了這個大殿之中。
此刻在這個大殿裡面還剩下三個人,一個是戴着面具的任蕁,另外一個是站在一旁的曹性,至於說最後一人自然就是呂布了,不過呂布現在倒是好,對於這羣人的到來視若不見,直接將其方天畫戟放在了一旁,而自己靠在一棵柱子上,雙眼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沉思一般。
當這名官員,掃完了這個大殿之後,發現大殿中確實沒有其他人,他立刻將他的雙目對準了任蕁,大喝一聲:“紅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人呢!”
這個老者看起來慈眉善目,但是語氣卻非常之嚴厲,直接把殺手出生的任蕁,都是嚇得一個哆嗦,立馬單膝跪地:“尚,尚書大人。我,我……”
“你什麼你,你知不知道你這已經是第二次失敗了!”
眼前的這名王大人對於任蕁的失敗,似乎有些氣急敗壞,舉着手便準備一耳光打在任蕁的腦袋上,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將靠進任蕁的腦袋之時,然而他的手卻是定格在了半空,這位王大人憤怒的將眼神看向了眼前的曹性,正是曹性死死地,抓住了他那隻即將打下去的手。
這名王大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曹性就是冷笑一聲:“王尚書,你應該就是王允吧!”
上一次曹性就和這個王尚書見過面,不過天下姓王的人如此之多,曹性一時間還真沒有反應過來,他就是歷史上的那個王允,王允還沒有當上司徒,他現在的職位不過是尚書而已。
“曹性!你又爲何在此!”曹性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王允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反而問道。
曹性卻呵呵的笑了兩聲:“我爲何會出現在此處,你自己心裡沒一點數嗎,不過現在我也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任蕁之所以任務失敗,那全部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有什麼火你衝我來!”
“你!”
“你什麼你!”王允大怒不已,想要掙脫曹性的手,然而此刻他才發現曹性的力氣之大,豈是他可以比的,無論她如何掙扎,卻無法掙脫曹性的鐵臂。
“曹性,你私自闖入皇宮,意圖不明,這已經構成了大罪,來人,給我將曹性拿下!”
“我看誰敢!”曹性爆喝一聲,抽出了他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