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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戰準備說繁瑣也繁瑣,說簡單也簡單。繁瑣的是各項物資都需檢查細緻,簡單的是荀貞早有準備,這時只需要覈查一遍即可。
第二天,荀貞部下各曲準備妥當,卻是陳褒曲頭一個完成,荀貞實現了他的承諾,即以陳褒曲爲前部。下午,荀成歸來,他已買下了不少田地,並將築造莊園之事交代給了值得信任的族人,並把那三百個轉爲荀貞門下賓客、徒附的兵卒也都已安排妥當。
荀貞昨夜大醉,今早起來就來到了營中,檢查完了各營的準備工作,又將諸將召集起來,佈置了飯食,算是給樂進、文聘、時尚、高素、馮鞏等告別。
高素、馮鞏轉入了郡兵,這次不再跟着他出徵汝南了。高素與荀貞是不打不相識,在認識後,荀貞以他的英武、豁達和推心置腹徵贏得了高素的服氣,又在與潁川黃巾的作戰中結下了深厚的感情,——要不然高素也不會因爲惱怒張直曾試圖折辱荀貞而路辱費暢。因爲是在軍中,明天又是出征的日子,所以席上沒有酒,衆人以水代酒,或說起往日的趣事,或爭功與潁川黃巾作戰的戰績,或展望即將發生的汝南戰事,席上的氣氛很活躍,搞的高素十分後悔當初答應了荀貞叫他轉爲郡兵的命令,只可惜後悔也晚了,他也只得悻悻然地預祝荀貞大破汝南黃巾,再立佳功。
樂進、文聘、時尚亦祝荀貞能再立大功,並叮囑原中卿、左伯侯、典韋等人務必要保護好荀貞,又向荀貞打包票,說必能替荀貞將郡兵曹、郡兵牢牢的掌控住。荀貞私下裡對樂進說道:“除了郡兵曹外,還有一件事,你得多多留意。”樂進問道:“何事?”荀貞說道:“陽城鐵官。我本想在出徵前把鐵官的事安排好,沒來得及。我走後,你要多與鐵官令沈容聯繫,要把鐵官也掌握住。”樂進應諾。
……
第二天,皇甫嵩、朱儁集合諸部,數萬人馬在營外列陣。
皇甫嵩、朱儁登上將臺,檢閱三軍。
陽翟的百姓聽說了他們將要出征汝南,來了很多人遠望他們開拔。在縣民們的遠觀下,皇甫嵩、朱儁檢閱過部隊,分別帶軍出城。王允送之。
朱儁先行,帶着本部萬餘人向南而去,孫堅從在其中。
荀貞在皇甫嵩的部中,目送着朱儁部出發,數十成百的部、曲軍旗在長長的行軍隊伍參差招展,行在最前的是孫堅戰旗,卻是如荀貞被皇甫嵩用爲前鋒一樣,在朱儁部下最爲驍勇的孫堅也被朱儁任爲了先鋒。
望着孫堅的軍旗遠去,他心道:“文臺勇武善戰,此去必能再立功勞,也許等汝南戰罷,他沒準兒會再升上一級吧?”試想孫堅在千軍萬馬之前,騎馬行於旗下的勇武之姿,不覺起了爭強之心,又想道:“文臺是朱儁部的先鋒,我是皇甫將軍部的先鋒,我們兩個都是先鋒,當最終會師於西華城下,再次見到文臺之時,比起彼此的戰功,我卻不能落在他的後邊!”
朱儁部開拔後,皇甫嵩下達了本部開拔的命令。
荀貞是前鋒,列在全軍之首,軍令一下,當即先發,陳褒部頭一個開動,隨後各曲相繼開拔。典韋、左伯侯、原中卿等親衛扈從在荀貞左右,猛士舉起軍旗,行在部中。出了陽翟縣界,沿着潁水向臨潁前進。
陽翟距臨潁約有百里,途中經過潁陽、潁陰,荀貞部一路前行,日行五十里,兩天到了臨潁,再前行就是潁川與汝南的交界處。皇甫嵩所率之主力在他這部人馬的三十里後。他令諸營停下,派人去告訴皇甫嵩,說已了潁川界。很快,皇甫嵩的將令傳來:“明晨過界,擊召陵。”
荀貞接令,在臨潁休整了一夜,復又前行,行二十里,出了潁川界,中午進入了汝南境內。
汝南境內離臨潁最近的縣不是召陵,而是隱強,隱強離臨潁只有二十來裡,因爲距離潁川太近,此地沒有黃巾駐軍。
從隱強向東南,二三十里外即是召陵。
召陵這裡屯駐了大約三千多人的黃巾別部,是西華黃巾軍在外圍的據點之一。西華在召陵的東北邊,以西華爲圓心,隱強、召陵、徵羌、汝陽四個縣剛好連成一個半弧,將西華拱衛其上。
……
荀貞入汝南後一路不停,到隱強縣外時天已傍晚,他停下軍馬裝作紮營,待到夜色來臨,急傳軍令,千餘人馳行三十餘里,於後半夜抵達了召陵城外。
皇甫嵩、朱儁從陽翟開拔,兵分兩路來攻汝南,數萬人馬聲勢浩大,汝南的黃巾軍早就得到了情報,他們嚴密地監視着這兩路人馬的動靜走向。荀貞率部進入汝南境,又抵達隱強縣外,他的這些蹤跡都被召陵、西華的黃巾軍掌握着。
召陵黃巾得到的最後一個情報是:荀貞屯兵隱強縣外。當時城中駐軍的將領還爭論分析:爭論荀貞是會直接去攻打西華,還是會來打召陵,卻沒想到荀貞的紮營只是虛晃一槍,卻竟趁着夜色馳行了三十餘里,神不知鬼不覺地抵達了召陵城外。
直到次日早上,召陵城的黃巾駐軍才驚訝地發現縣外多了一支人馬。城中守將名叫黃劭,乃是一員悍將。他昨夜在縣寺中宿睡,一早聞聽有人來報,說是荀貞率部來到,大吃一驚,急忙披掛整齊,帶着親兵護衛登城觀看。
荀貞在潁川先守陽翟,又戰舞陽城南,他的威名早傳到了汝南。黃劭不敢輕敵。清晨的陽光下,他遙望城西,觀之甚久,忽然大笑。
邊兒上的黃巾諸將莫名其妙,不知他爲何發笑,乃有人說道:“荀貞乃漢賊勇將,他昨日裝着在隱強紮營,實卻帶兵夜行三十里,至我城外,將攻我城,而皇甫嵩率主力隨其後,不日即到,我城危也,將軍緣何發笑?”
黃劭指着遠處荀貞的兵營,笑對左右說道:“我聞荀貞力守陽翟,使波才十萬衆不得破城,又取襄城、郟兩縣,逼使波才、何曼龜縮潁川郡南,不得寸進,又從皇甫嵩、朱儁戰於舞陽城南,首陷波才陣,大破獲勝,本以爲他是個知兵的名將,今日一見卻名不副實。”
左右的黃巾軍諸將盡皆愕然,不解其意。一人問道:“將軍怎麼看出他是名不副實?”
黃劭指點荀貞兵營,說道:“爾等且看:我召陵城外四面,東、南、北皆平地也,唯西臨汝水,兼有丘陵,荀貞不選東、南、北紮營,而卻紮營西面。兵法有云:潮溼、丘陵地不宜紮營,他竟不知乎?”說完,又細觀荀貞營地,復又笑道,“不但他選擇的紮營地點不對,而且你們再看,他麾下人馬昨夜行三十餘里,從隱強至我城外,恐怕早已疲憊,而他卻不顧士卒疲累,強令搬石伐木,築造營壘。看,那是他的將旗,……。”
黃巾諸將順着黃劭的手指望去,望見了一面歪歪斜斜的軍旗。
黃劭笑道:“連他的將旗都歪斜起來,一可見士卒必已疲憊,二可見他治軍不嚴。疾行而來,不顧軍卒疲累強令築營,又治軍不嚴,且選錯了紮營之地,故此我說他浪得其名。看來,波才、何曼之敗,不是因爲荀貞太強,而是因爲他們太弱。”汝南、潁川、南陽、東郡等郡國的黃巾軍,除了陳國境內因爲陳王劉寵數千強弩的威脅,無人反叛外,餘下這幾個郡,汝南、南陽、東郡都是連戰連捷,只有潁川波才、何曼接連大敗,最終覆滅。在沒有親身經歷過潁川之戰的外人看來,難免會覺得這不是因爲漢軍太強,而是因爲波才、何曼太蠢。
黃劭是汝南黃巾的悍將,攻破平輿,激戰召陵,大敗趙謙,在歷次戰事中,他都立下了很大的功勞,因其悍勇,所以被汝南黃巾的渠帥彭脫派到召陵鎮守汝南前線。在觀望過荀貞的部隊後,他當機立斷,做出了決定,對左右諸將說道:“荀貞部只有千餘人,又是長途奔襲,他且不愛惜士卒體力,強令兵卒築造營壘,若是此時我軍出城,必獲大勝!”
左右諸將有猶豫的,說道:“荀貞部下雖只千餘人馬,然皇甫嵩主力在後,皇甫嵩帶了數萬人,恐非我城可敵。”
黃劭說道:“皇甫嵩不會來我召陵,而是會直接去圍西華。”
諸將問道:“爲何?”
黃劭答道:“我西華城內外有精兵八萬餘,皇甫嵩若來我召陵,難道他不怕被我西華精兵從後擊之麼?我敢斷言,漢賊來圍我召陵的必只有荀貞這一部人馬!”
仍有人遲疑,說道:“就算皇甫嵩會直接去圍西華,可彭帥給我等的軍令是:‘守好召陵’,並未叫我等主動迎擊。”
黃劭慨然說道:“大丈夫當雄飛,豈能爲守戶之犬?何況,我等今出城擊荀貞,也是爲了能助彭帥守好西華啊!皇甫嵩號天下名將,西華城內外雖有我數萬兵馬,然亦恐會陷入苦戰,我等豈能坐視?如今荀貞初至,部卒疲憊,而我部養精蓄銳,又他只有千餘兵馬,而我城中兵馬三千餘,此正是以逸待勞,以衆擊寡,該我等先擊之時,只有擊敗了此賊,我等纔好去助西華,若不先擊,外有他千餘人馬,我等怎麼出城去救西華?”
諸將被他說服,說道:“請將軍下令!”
黃劭當即點兵兩千,留了副將帶千人守城,親帶這兩千人馬出城。
……
荀貞部停駐在召陵城外五里。
黃劭等在城上觀看荀貞部的軍容,荀貞也帶着諸將在觀望城中的守備。
在這兵臨城下之際,荀貞尚有閒心去說些別的事,他笑問左右,說道:“爾等可知這召陵縣裡出過一位大名士麼?”
許仲、劉鄧、典韋等人都是武夫,不知荀貞說的是誰,荀攸、戲志才、辛璦、宣康等人卻是知道。
宣康搶在諸人之前,答道:“荀君說的是許叔重麼?”
荀貞說道:“然也。”許叔重,名慎,師從經學大師賈逵,博學經籍,被名儒馬融推重,號爲“五經無雙許叔重”。此人最大的成就不是在經書上,而且在文字訓詁上,他歷經二十餘年,編撰寫成了一部《說文解字》,與成書於戰國的《爾雅》堪稱字書裡的雙壁。
典韋問道:“許慎?可是許劭、許靖的同族麼?”許劭、許靖的月旦評十分出名,典韋亦曾聞他二人之名。
荀貞搖頭說道:“許慎是召陵人,許劭、許靖是平輿人,平輿許氏三世三公,權貴之門,召陵許氏世以儒學爲業,他們只是同姓,並非同族。”
正說話間,看到召陵城門打開,一支人馬殺將出來。諸人不驚反喜。劉鄧大喜說道:“果如戲君所料,賊兵出城來了!”辛璦挺身請命,說道:“我帶騎兵擊之!”
卻原來,黃劭目睹所見之荀貞部人馬疲憊、將旗歪斜以及選擇城西爲築營地,並及荀貞“強令”部卒築營,卻全都是出自戲志才“誘敵”之計。
……
時間回到前天。
在潁川和汝南的邊界處,接到皇甫嵩令荀貞部進攻召陵的軍令後,戲志纔對荀貞說道:“召陵城中有賊兵三千餘,賊將黃劭號爲勇猛,我部只有千餘人馬,若要強攻怕難破城,若想勝之,唯有出奇計。”
荀貞深以爲然,問道:“計將安出?”
戲志才胸有成竹地說道:“我部可先至隱強,在隱強城外裝作築營休整,等夜色到臨,趁夜急行到召陵城外,城中賊兵必然無備。”
宣康在旁插口問道:“可是要趁他們不備,發起夜攻?”
戲志才笑道:“我部只有千餘人,又疾馳大半夜,如何能發起夜攻?”
宣康問道:“既不夜攻,又爲何夜行?”
“我此計不是爲了夜攻,而卻是爲了誘敵。”
宣康問道:“如何誘敵?”
“城中賊兵無備,次日見到我軍列陣城外後必然大驚。這個時候,我部可以裝出疲憊之態。賊將先是大驚,繼而又發現我部疲憊,定然轉爲大喜。”
宣康領悟了戲志才之計,拍手叫好,說道:“如此,賊兵必會出城擊我!”
戲志才笑道:“正是。當賊出城擊我之時,我可先詐敗,誘其追之,然後設伏擊之。待剿滅了此股出城賊後,再猛攻縣城。如此,召陵易取。”
荀貞大喜,當即同意了戲志纔此計,因此纔有了昨夜的疾馳三十餘里。疾馳到城外,他選了六百精銳,令他們就地休息,等到天亮後,又令餘下的六百人伐木取石,裝成疲憊不堪的樣子,築造營壘,並將軍旗歪斜插放。如此種種舉措,果將黃巾守軍引出。
……
此時辛璦請令出擊。
荀貞笑道:“志才之計是先敗再勝,你部百騎乃我部精銳,若派你去迎敵,賊兵恐怕一下就被會嚇回城中,又如何全殲彼等?又如何趁機取城?”他叫來陳褒,令道,“帶你曲人馬迎敵,不必死戰,略戰片刻即可向後逃跑。”陳褒應令,急帶本曲二百人迎上殺出城來的二千黃巾軍。
黃劭望見荀貞部中起了一陣騷動,隨即有一兩百人急匆匆丟下了手上的木頭、石塊,倉促集合,在一個軍官的帶領下迎擊上來,而餘下的那些人馬則也各自丟掉手中的木石,在戰鼓的催促下向荀貞的將旗靠攏。
他喜道:“荀貞定沒料到我帶兵出城,故此居然絲毫無防備!爾等看,他麾下人馬慌亂無錯。隨我殺過去,先將這迎上來的一兩百人殺散,再直撲彼之主力!”
左右黃巾諸將應令。他們多是步卒,很少騎兵,五里地不遠不近,一刻多鐘後與迎戰上來的陳褒曲碰上了頭。
陳褒謹遵荀貞的將令,只虛虛遮擋了一番即帶部敗退。他部下這一曲人馬也確實沒有怎麼經過休息,實際上,就算他想阻擊黃劭部人馬怕也是阻擊不住的,也因爲此,使得黃劭越發堅定了自己的判斷,大喜之至,顧不上追殺陳褒的敗卒,直往荀貞的將旗處撲來。
遠遠望見了將旗下一個披甲帶刀之人,在一羣親衛簇擁着向西逃跑。黃劭指着叫道:“此人定是荀貞!誰能把他抓住,賞錢十萬!”
受此重賞的刺激,他部下的諸將、兵卒奮勇爭先,盯着荀貞的將旗直追上去。因爲注意力全在荀貞身上,所以他們只看到了前邊荀貞的主力四處逃散,卻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逃跑的漢軍卻是散而不亂,尤其南北兩側各有大約百人的騎兵,在逃出了數裡後繞到了他們左後、右後兩個方向。
眼看就要追上了荀貞,荀貞身邊的部衆大多散逃,只留下了不到百人的護衛,忽聞得不遠處一個丘陵的後邊鼓聲大作。
荀貞帶着這百人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他們。
黃巾軍諸將見荀貞此等舉動,魯莽的大喜之極,忙不迭催着本部往前衝殺,機靈點的不覺爲之一呆,有的人已隱約覺得不妙。
黃劭衝在最前,距荀貞只有百步之遠,騎馬舞矛,直取荀貞。
荀貞身後轉出一人,持雙鐵戟,徒步迎上。
黃劭自恃馬快甲厚,哪裡把一個徒步迎上來的“步卒”放在眼裡,只管催馬疾行,長矛前刺,刺向此人的前胸。在他想來,他本就力大,再借助馬速,這一矛必能將這個不知死活的“步卒”刺死,若是刺的位置對了,沒準兒還能將之挑起,——這一招是他最好用的,此前與汝南郡兵的作戰中,他常常這樣幹。長矛刺出,卻沒能刺中對面這個“步卒”,只見這個“步卒”把左手鐵戟交到右手,展開左臂,把他刺出的長矛夾在腋下,順手拽住矛柄,大喝一聲。黃劭只覺一股巨力從矛柄上傳來,身子被拽得前傾,雙腿不由自主離開了坐鞍,如騰雲駕霧也似摔倒了地上,一下被摔得眼前金星四冒,耳中聽得這個“步卒”又是一聲大喝,緊接着一聲巨響,隨後是馬匹嘶鳴之聲,再接着胸前一涼,劇痛難忍。
他好不容易從摔下馬的暈眩中晃過神,睜眼看去,見他的坐騎栽倒一邊,而自己的胸前中了一柄鐵戟。那個“步卒”則拿着餘下的一柄鐵戟迎上了從在他身後殺上來的黃巾兵卒。他意識漸漸模糊,最後的一個念頭是:“此人是誰?”
殺了他的正是典韋。
跟着黃劭的這些黃巾兵卒除了四五個騎兵外,餘下的都是步卒。荀貞身後的百十人除了親兵外,半爲許仲曲中的蹶張士,半爲劉鄧曲中的陷陣士,在許仲的指揮下,蹶張士舉弩射矢,黃巾兵卒人仰馬翻,劉鄧趁機率陷陣士掩殺上去。
在十餘個虎士的保護下,荀攸、戲志纔等從不遠處的丘陵後轉出,令戰鼓轉爲急促。
辛璦帶的兩百騎士聚集起來,發一聲喊,向這支黃巾軍的左後、右後發起了進攻。
江禽、陳褒、荀成等各帶本曲人馬,從四散逃跑改爲轉回來發動攻勢。
荀貞拔刀在手,催動坐騎,帶着原中卿、左伯侯等親衛接應住在前廝殺的典韋,併力向前衝殺。
前有荀貞、典韋等好許仲麾下的蹶張士以及劉鄧麾下的陷陣士,後有辛璦帶的兩百騎士,左右有江禽、陳褒、荀成等的猛攻,而黃劭又已被典韋陣斬。黃巾軍早在之前的奔跑追逐中就散亂了隊形,此時又四面受敵,哪裡能抵擋得住?大亂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