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總） 又是過江
第五部
第四十七章（總第二百一十八章）、又是過江
天已開始放亮了，整個營地到處都在冒煙，偶爾傳來零星的刀槍叮噹聲和喊殺聲，還有靖勇軍士兵陸續從大營中衝出往江邊殺去。蔣奇用一根布帶緊緊的纏着左胳膊，右手執刀帶着士兵憤怒的跟着追殺，追上一個殺一個，完全是復仇泄憤的心理。高覽也是不依不饒的追擊，戰馬累的說是跑，其實和走都差不多了，但還是在不停的追殺。倒是趙雲、趙真、陳木等人率部邊追邊抓俘虜。
撤退的敵兵慌不擇路的往渡口浮橋這邊跑，可到了浮橋這個地方，才發現浮橋早已無影無蹤了。有的人則往大山裡跑去，山裡猛獸出沒虎豹橫行，再加上沒有糧食，躲到山裡也是凶多吉少。蔣奇、趙真等將領一直追擊到禮成江邊，看着被破壞的浮橋，望着滾滾而去的江水，這纔不甘心的悻悻罷手，如趕羊般往回驅趕擁擠在江邊黑壓壓的俘虜。
原定作戰計劃早已打亂，馬宇要求各部全都壓上去追擊敵軍，令親兵到各營召集士兵，讓他們收拾燒燬的營帳，把敵我士兵的屍體分別集中，將我方的傷員集中到中軍營帳，各種刀槍器械集中在一堆。看到各部打掃戰場、押解回來的俘虜，令各部將俘虜統一集中交給趙真做轉化教育，讓各部回去收拾大營，令陳木放出探馬搜索四周情況，趙雲警戒各營周圍。
此役的情況陸續統計上來了，共殺敵九千七百三十四人，俘虜敵兵四千九百八十一人，繳獲戰馬五百三十九匹，俘虜還提供了敵方大將李厚、李拿、金預受傷。已方大將樑異、副將趙敦等陣亡，蔣奇受傷，隊長以上的中高級將領陣亡一百多人，共陣亡二萬零六百七十九人，傷一千三百八十人，戰馬損失八千四百八十五匹，大車損失三百五十輛。萬幸的是周刻等輜重在大軍後面，糧草沒遭受損失，否則南下帶方郡真有可能半途而廢了。可以說，這是靖勇軍有史以來損失最大，陣亡最慘的一次。
馬宇令李登將徹查昨晚的偷襲，到底是如何發生的。經過再三調查覈實，終於查清了樑異昨晚爲了做燒烤，有的地方竟忘了安排哨兵，也忘記了傳達口令，導致李深大軍從樑異大營後輕易攻入，又迅速殺入高覽大營，另一股敵軍隨後又趁亂殺入了蔣奇大營。幸好趙真、趙雲、以及中軍大營未受到衝擊，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時候馬宇還不知道趙雲一箭傷中了對方那個重要人物，以致於導致全面撤退，心中雖然懷疑是李深，但沒有確切消息，更不知道是死還是傷，或者是傷到什麼程度。趙雲報告說確實射中了敵將一人，必死無疑，但射中的是誰不知道，雖然賈詡、郭嘉也分析中箭者很有可能是李深，因爲射中其他人，不一定會撤軍。於是令李登儘快落實俘虜這邊的消息，讓姜碾、樑異的校尉李昊等配合趙真做俘虜的工作，一定要探聽出昨晚中箭的重要人物到底是誰。同時讓方順的特工隊潛入過江去探聽消息，刺探情報，準備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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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丞李年、三子校尉李動、校尉韓練用馬馱着李深一路往臨津江奔來，趙普、李拿、樸立、李宮等帶着殘兵追了上來，尤其是李拿早已按捺不住怒火，見到李年和高練等人，大聲罵道：“豎子竟敢如此，必有歹心，想謀反乎？”抽刀就要和李動、李年等人拼命，衆人紛紛拉着勸解，李拿憤怒中揮刀劈翻了旁邊的一匹戰馬，才使得李年暫時熄火，站在那裡握着刀猶自呼呼的喘着生氣。
李年急忙上前解釋道：“二公子，當時情況緊急，實在是出於無奈，只好撤下來再說。現在大家都到齊了，衆人聽我一言，馬宇大兵壓境，雖然昨晚大敗馬宇，但他豈能善罷甘休，必然會起兵殺來。我們帶方郡現在處於危急關頭，不能一日沒有主公，自古以來父業子繼，我提議，我們都擁戴二公子接替主公之位，接任帶方郡太守。”
李深的三子李動、侄兒李宮等自然無法撼動李拿的地位，其餘將軍也都服從。於是就在這片山坡上，衆人尊李拿爲樂浪郡太守，重新執禮口稱主公，表示以李拿的號令惟命是從。李拿這才放下心來，臉色也緩解多了，宣佈自領帶方郡太守、衛將軍。當即任命李年爲軍師，依然爲郡丞，任命趙普爲平北將軍、李動、李宮、韓練等均爲將軍。
三韓來的樸立完好，李厚受傷，金預始終不見人影，衆人估計沒有過江，看來是凶多吉少。又收攏各部召集人馬清點人數，有士兵一萬七千五百人。李拿令趙普領八千人，李動、李宮、韓練各領二千人，自領三千五百人。三韓部，樸立有士兵五千八百人，受傷的李厚有士兵六千四百人，由金預弟弟校尉金拱率士兵五千一百人。各部合計有三萬四千八百人，五萬大軍經過一夜激戰，損失約一萬五千二百人。
李拿高聲道：“只要咱們齊心合力，定能打敗馬宇，昨晚就已經給馬宇了當頭一棒，接下來咱們要繼續給予痛擊。待回去後，對各位的戰功我都會給予重獎。現在咱們要迅速回到臨津江和高理將軍匯齊，兵馬合成一處，形成一個拳頭，這樣才能更有效的打擊馬宇。”又對三韓來支援的樸立等將領道：“等咱們打敗了馬宇，各位的兵力不僅將得到補充，還要多於之前，並將得到更多的獎勵。各位可記住我的承諾，決不食言。”
見衆人的情緒調動起來了，權力也順利的接手，李拿令新任將軍韓練爲先鋒，高興的大聲道：“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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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昨晚敵軍退兵的慌張，賈詡、郭嘉拿出了幾個方案，李深輕傷會如何行動；李深重傷會如何行動；李深死了會如何行動。分析了一番，若是輕傷必然不會輕易放棄得勝機會，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死亡，既然李深死了，那麼靖勇軍就要立即過江，趁着敵軍混亂以及羣龍無首之時，迅速平定帶方郡。
馬宇當機立斷，大軍趕到禮成江邊準備過江，傳令讓周刻、沈先等輜重儘快趕上來；又設法聯繫李悉的水師走到哪裡了，還有柳榮、蔣琬又到哪裡了，都要聯繫；這邊安排砍伐樹木，爲架橋準備材料；這邊立碑祭奠、安葬陣亡的將士；令俘虜挖大坑把敵方屍體埋葬。馬宇又召集將領開會，自己做了深刻檢討，是自己嚴重輕敵，檢查不到，導致發生如此重大損失，自貶取消漢中王爵位，任大將軍職，暫行漢中王職令。又將大軍重新調配，經初步整合，各部人馬爲：趙真一萬八千人馬。趙雲六千人，其中騎兵五千。讓受傷的蔣奇專心養傷，根據傷亡的情況，將樑異、蔣奇、高覽三部整合後剩餘的四千人馬交給高覽帶領，其中騎兵二千。李登四千人馬、陳木四千人馬、方順一千人馬。令各部加緊融合訓練人馬，做好過河準備。之所以馬宇必須要等周刻、沈先儘快趕上來，一是需要沈先的工匠部架設浮橋，二是郭通、朱忻各有三千人馬還可以調用。
姜碾和李昊當天下午就來報，據多名俘虜供稱中箭者就是李深，但都沒有親眼看到中箭，有的說死了，有的說沒死，但是馬宇和賈詡郭嘉等人認爲，趙雲的箭法那是絕對可靠的，李深中箭而死的可能性爲百分之九十九，重傷的可能性不大，輕傷的可能性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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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次日趕到了禮成江邊和馬宇匯合了，得知大軍在江邊被偷襲，周刻、沈先等都加強了戒備，當日就架設好了一座浮橋，馬宇令趙真將俘虜轉化工作交與郭通和朱忻，趙真率部一萬八千人馬先過江並急行軍，希望能追上李深撤退的大隊人馬。
隨後趙雲過江，接應趙真。當日晚李悉的水軍到了，馬宇令李悉用拖來的木排架設浮橋，很快就架設好了四座浮橋，大軍順利過了禮成江。
郭通和朱忻將四千九百八十一名俘虜經過轉化教育後，表示都願意參加靖勇軍，馬宇將其打散分至各部。趙雲部爲八千人，其中騎兵四千。高覽部爲六千人，其中騎兵三千。其餘各部不變。
馬宇令陳木帶領郭通和朱忻部爲先鋒，大軍隨後往臨津江而來。
陳木來報，臨津江適合渡江的地方都有重兵嚴守，但是上游有的地方江面不是很寬，大軍可以過江，初步選了幾處可渡江的位置，並繪製了示意圖報給馬宇。俘虜還提供了繼續往上游去，有地方是可以徒步過江的，但是路程遠費時多。馬宇、賈詡、郭嘉等人看了後覺得上游江面較窄、水又不是太急之處，可考慮渡江，同時還要充分發揮李悉的水師作用，於是重新商議了過江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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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