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下旬,深冬季節,即使是江東,也飄起的一陣陣大雪花。
冰瑩剔透的雪花飛揚而來,來的快,也消的快,南方的氣候不易結冰,雪落在的地面,很快就會融化。
柴桑大營。
這是建立在長江水道之上的一座水寨,吳國海軍對抗楚國的橋頭堡。
自從楚國和吳國結盟之後,吳國海軍的鎮守在這裡的兵馬就少了不少,一共只有四支艦隊,加起來也就五萬精兵而已。
要知道,如今的吳國海軍,已經增添到了十六支艦隊,每一隻艦隊都是以一艘大樓船爲的核心的戰艦組成,將士超過上萬兵馬。
大型的艦隊,兩三萬兵馬,還配備的兩艘樓船,比如東海的猛虎艦隊,就是以兩艘大樓船爲核心戰艦,南海上的南海艦隊也是配備的兩艘大樓船。
相對東海和南海鎮守的海軍,柴桑的海軍規模就想的就有些弱了。
不過當兩萬多江夏兵力進駐的柴桑大營之後,這裡的頓時變得兵馬強悍的起來。
&二一!”
&二一!”
&進,趴下!”
&箭,瞄準的再放箭!”
清晨,在濃霧和雪花的交替之中,整個大營的鼓聲響起,一個個將士從被窩之中爬了出來,開始的一天的訓練。
嘈雜的聲音的把沉寂在夢鄉之中的黃射驚醒了,他一頭冷汗的從塌上起來,聽到着熟悉的聲音,又鬆了一口氣。
進入柴桑大營已經五日了,他都有些熟悉吳國海軍的訓練聲音了。
&子,先洗漱一下!”
兩個親兵走進來。一個給他遞上的一盤熱水和布巾,一個幫他整理衣袍。
黃射從榻上起來的,讓親兵給自己衣袍整理了一下,然後的洗漱了一下,才走出營寨,站在一個木架長廊之上。目光看着一個個岸上平原之上,矯健如飛吳國兵卒,他心中有一絲的感觸。
柴桑大營很大,一邊是連接長江的水道,一邊是連接陸地平原,是一個很大的訓練場,將士訓練的地方,器具,應有盡有。
這裡的海軍的裝備。一艘艘停靠着江面上的戰艦,都是江夏水軍無法奢求的東西。
&子,將軍請你到底前廳!”
這時候,一個衛士迎面而來,對着黃射,恭敬的道。
&帶路!”
黃射聞言,微微眯着眼睛,目光之中露出一絲精芒。
從他帶着江夏殘兵進入的吳國。其實他就已經沒有路走了,兩萬兵馬全數在的柴桑大營。吳國吳國想要對方他們,一輪射擊,全完了。
&子,這邊走!”
柴桑大營的議事廳建立在水寨的中心,是一個很大的木屋,裡面左側是一排排案桌。椅子,右側是沙盤,地圖。
&射拜見的周泰將軍!”黃射走進來,姿態擺着很低,對着懶洋洋坐在首位的周泰。恭敬的行禮。
周泰把他晾了這麼多天,才見他,目的是什麼,他心中很清楚。
但是如今楚國已經回不去了,要麼他帶着這些江夏兵去做水賊,要麼就只能投靠吳國。
&公子客氣了!”周泰擡起頭,眯着眼,要是以前,他還真的不把這個獨臂青年放在眼中,但是西陵一戰,他不得不說,這還算是一個人才。
&泰將軍,不知道如今江夏如何了?”黃射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看着的周泰,問道。
進入柴桑大營,他就已經和外界的消息斷絕了。
&王劉表下令,黃祖叛逆,滿門抄斬,江夏黃氏,屬於你父親的一脈,上下三服之內,全部被斬首!”
周泰想了想,還是如實的告訴的黃射,道:“而且劉表還下令,讓劉備爲江夏太守,統領江夏!”
&國!”
黃射雙眸之中充斥着血絲,目光之中散發着如厲鬼般怨毒:“劉表,某父親爲汝盡忠一輩子,沒想到落到這麼一個下場。”
黃祖囂張跋扈,但是對劉表從來沒有反抗之意,也沒有自立之意,他佔據江夏,雖然聽調不聽宣,即使依舊忠心楚國,恪守江夏。
&公子,如今汝乃是楚國通緝要犯,楚國已經給吾國大王下的文書,讓吳國把汝拱手送上!”周泰微笑的道:“汝說,吳國該如何是好?”
&將軍,明人不說暗話!”
黃射深呼吸了一口,面容開始平靜下來了,目光看着的周泰,淡然的道:“汝千辛萬苦進入的西陵,冒險而戰,才把某家從關羽鄧龍手上救出來,不會是想要爲了把某家交出去吧!”
&呵呵!”
周泰聞言,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汝認爲某是在救汝,也許某隻是爲了這兩萬江夏水軍而已,汝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泰將軍,汝不用來嚇唬某家!”
黃射聞言,心中微微一駭,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道:“某的身份,纔是汝等的想要的吧!”
&然聰明!”
這時候,一個相貌青年從門外之外走進來,目光微微的打量了一下這個獨臂青年,淡淡的道:“黃祖有子如斯,也該死而瞑目了!”
&統?”
&來汝還記得某家啊?”
龐統大咧咧的坐在了周泰身邊,目光看着黃射,道:“昔日一別,好像已經六七年的,當年了一個紈絝襄陽的世家子,如今也算是青年一輩的佼佼者!”
&不上的龐統之威名!”同爲荊州世家子弟,自然有過幾面之緣,黃射自然也知道龐統加入的吳國,在吳國打下的赫赫威名。
&射,某不多言!”
龐統道:“兩條路,第一條,汝走,兩萬兵馬留下,算是吳國救汝的代價!”
&外一條呢?”黃射自然不甘心如此孤身離開。
&入吳國,吳國願意以將軍之位招降!”
一個雜號將軍,能爲以後吳國攻打楚國變的名正言順。
龐統道:“但是汝最好想清楚了,加入吳國,吳國和汝之間的一切恩怨情仇,一筆勾銷,包括汝的手臂!”
雖然黃射只是一個吳國埋下的進攻楚國的理由,但是黃射也是一個人才,能招攬,他不希望黃射對吳國心有怨念。
&家想要報仇!”
黃射沉吟了一下,目光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長袖,死死的咬着牙,擡起頭,目光果決,冷冷的道:“只要能報父親之仇,所有一切,某都可以放下!”
斷臂之仇,父親之仇,必須要放下一個,這個選擇,對他來說,不算困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