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來到病房區,只見秦復木正在組織族內擅長醫術的族人正在爲羿和神羽衛醫治。
“繼禮(繼學)拜見長兄!”秦戈一進門兩個莫約十六七歲的青年男子連忙向秦戈躬身作揖,這二人面容清秀,是秦家年輕一輩的翹楚,二人皆是金品文士!
秦戈看着二人眉頭一皺道:“我曾有令非戰鬥人員必須撤退,你二人是我秦氏的精英,我必須要爲秦家留些香火,你們從小讀聖賢書,這沙場博弈非你們所長!難道我的話不中用嗎?”
二人慌忙跪在地上,秦繼禮深深一拜道:“長兄與其他叔伯兄弟們殊死爲秦族戰鬥,而我和繼學雖然沒用,手中只有書卷,但我們也是秦族人,胸膛也流着熱血,與其苟活在世!我們願意爲族粉身碎骨,請長兄成全!”二人躬身拜在地上。
“伯璽!”秦復木走了過來,秦戈也不敢怠慢,向秦復木一禮,平日裡秦復木非常木訥,但他不僅是一個三流武將,而且是一個大師級的醫生、煉丹師,這段時間相處,對於這位族叔秦戈還是非常敬佩的。
秦復木連忙扶住秦戈道:“本來你掌管族內,你的號令我不該多言,但讓繼禮和繼學看着秦族滅亡,他們定然生不如死!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
秦戈仰天長嘆一聲道:“罷了!你們就留在這幫復木叔救治衆弟兄!”秦繼禮二人大喜,連忙叩首。
秦戈看到羿從牀上掙扎的坐起,連忙走過去,摸着羿被包成木乃伊的胳膊道:“沒事吧?”
羿面露愧色,低頭道:“羿貪功冒進,差點讓衆兄弟遭受滅頂之災,還連累主公差點殞命,羿罪該萬死!”
秦戈按住羿的肩膀道:“指揮上明面上是你指揮,其實指揮權在我手中,當時是我力主你狙擊,錯在於我這個主公,而非你!是我之罪!”
羿感動莫名哽咽道:“主公爲救我的弟兄們不畏荊棘之痛,羿萬死難報主公恩情!”
秦戈安慰寒暄幾句道:“這次神羽衛的衆兄弟個個身受重創,而且這種大規模作戰,神羽衛人數少,發揮不出重大作用,你帶着他們回領地守禦領地!”
羿連忙起身向秦戈叩首道:“主公!此次羿雖然強使天火燎原導致身受重創,但卻因禍得福,在最後關頭領悟了天火燎原的奧義,我的羿神訣突破了第三層,掌握了烈焰箭,而且衆兄弟雖然受傷,但協助守城沒任何問題,衆兄弟願與主公同生死共進退!”頓時所有神羽衛都掙扎着站起跪地叩首。
秦家後山山谷內,孫觀正手持龍咆手中槍快速的舞動,使得正是秦家的朱雀形,這段時間的龐大壓力讓孫觀意識到自己的不足,雖然覺醒了重明鳥武魂,施展孫家的戰技無往不利,但是孫家的戰技非常消耗真勁,而且連續使用會對身軀造成非常大的負擔,上次在山谷內與管申等人大戰後,他手腳痠麻、真勁更是消耗一空。而且戰技雖然勇猛,但發力和蓄力時間長,破綻太多,和管申戰鬥數次被簡單的招式給化解,這讓孫觀認識到了自身的不足,與正統習武之人相比,自己的武道根基不雄厚,面對高手很可能會吃大虧。由於這次孫觀爲秦家莊立了大功,秦戈破格將朱雀形傳給他!
“這傢伙都這麼強了!還練武如此瘋狂,怪不得兄長如此器重他!”一個虎頭虎腦十七八歲的青年,扛着一把虎頭戟,坐在山崖上叼着一根稻草,雙目中精芒閃閃,非常有靈性,這是秦家繼字輩中的另外一個金品武將秦繼賁。而他身旁站着秦繼宗,正遠眺着揮汗如雨練功的孫觀。
秦繼宗握緊拳頭道:“我遲早要超過他,成爲大哥的左膀右臂!”
秦繼賁撇了撇嘴笑道:“仲章啊!你都有了那麼好的哥哥,天天躺着睡覺就可以受衆人敬仰,再說人家可是天生的歷史名將!又覺醒了武魂,你連我都打不過,拿什麼超越人家!”
秦繼宗回過頭盯着秦繼賁道:“因爲我是秦家的男兒,難道你不覺得秦家受別人庇護那是一種羞辱嗎?他刻苦,我們要比他們更加刻苦,阿武受大哥委派已經可以去獨領一軍,我們不能再落後,我們秦家的基業,唯有秦家人才能當支柱,難道你要在別人的光輝下,去實現興族大業嗎?”
秦繼賁回頭瞥了一眼秦繼宗道:“你知道爲什麼我從小瞧不起你嗎?因爲我覺得你太弱了,弱者是不配成爲秦家男兒,但是我也有一點還是比較佩服你,就是你總是在我狠揍你後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現在你有了一個好大哥,我不敢揍你了,所以說,我現在要努力,免得到時候被你給揍回來!”
秦繼宗憤然的看着秦繼賁道:“如今我族危在旦夕,大哥爲了守衛族人日夜奔波,你竟然還現在挑事情,你……”
“哈哈!不要那麼矯情,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你從小挨我的拳頭,那是因爲你活該,誰讓你弱,本來這幾天看到你尾巴有些翹,就想過來敲打你幾下,秦家的男兒,弱就是罪過!”秦繼賁從山崖上站起來看着孫觀道:“所以我們現在就是罪人,本來我看你看孫將軍的眼神不對勁,想過來揍一頓,讓你能認清自己的罪,不過你倒覺悟挺高,看來我小時候沒有白教育你,你說的不錯!我們是秦家男人,我們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撐起秦家的未來,而不是嫉妒!”
秦繼宗看着秦繼賁,眼中閃過複雜的神情,如果說秦繼宗最恨的人,那莫過於這個秦繼賁,秦繼賁從小天賦異稟,有着虎豹般矯健的身軀,十歲時就敢孤身一人入山殺虎豹,小時候,他總是被秦繼賁修理,這傢伙只要看到他就喜歡修理他,二人在村中就是仇人,一見面就互相掐架。不過自從秦戈上山後,秦家莊一件接一件的大事,二人似乎將這件事給忘了,以前的仇怨似乎瞬間消弭於無形!
秦繼賁握住虎頭戟,戟上纏着一層獸皮,回頭看着秦繼宗道:“記住你說的話!今後要成爲強者!直到秦氏復興的那一天!”說完怒吼一聲,猶如一聲晴天霹靂提着戰戟攻向秦繼宗,而秦繼宗也已經握緊長槍,同樣槍被獸皮套封住,二人在山谷間開始激戰,秦繼宗槍如疾風靈敏多變,秦繼賁則戰槍如雷,聲勢驚人,一人是白虎式,一人是青龍式,在秦家山谷中展開一場龍爭虎鬥!
……
旭日東昇,清晨東方的夕陽染紅朝霞猶如鮮血,秦戈站在城頭,望着半天血紅,這一刻緊皺的眉頭突然舒開,漫山遍野的星耀聯軍向着秦家莊逼近,秦家莊上下已經在提前佈置好的戰壕中嚴陣以待。
秦戈發現秦繼賁正提着虎頭戟虎頭虎腦的趴在身旁,對於秦繼賁的勇猛,這數次戰鬥秦戈深有領會,與孫觀在戰場上的毀滅式的瘋狂不同,秦繼賁則更有一股霸氣,但是卻爲人有些浮躁,腦子一熱容易上頭。這傢伙可是村裡的一霸,繼字輩的兄弟沒少挨他的揍,以前是個人厭狗嫌的刺頭。
秦戈手按在秦繼賁的頭上,秦繼賁一瞬間炸毛,差點跳起喝道:“操!誰敢摸老子的頭不想活了!”一回頭髮現是秦戈,心有些虛眼神有些躲閃,就在幾天前,他還將人家兄弟給暴揍了一頓,不知爲何,秦繼賁天不怕地不怕,但看到秦戈有些虛,就在秦戈扛着秦繼祖的棺材揹着虎魄上山進莊時,雖然秦戈修爲不咋地,他一隻手就能夠捏死,但是看到秦戈,他總是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那個……長兄!我……那個我不知道是你……俗話說那個男人的頭,女人的腰……你知道的!”秦繼賁這一刻內心是崩潰的,本來就對秦戈有些心虛,平日裡沒事一般都躲得遠遠的,就在昨天晚上,秦復乾過來找他,讓他貼身保護秦戈,雖然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不敢違拗秦復乾的命令,只能硬着頭皮過來了,沒想到現在直接撞槍口了。
對於這個同輩的族弟,秦戈還是非常欣賞的,只是平日二人沒怎麼打交道,他就想寒暄兩句,似笑非笑的道:“你在族中的事我都聽說了!”
秦繼賁猶如被抓了現行的賊,瞪着眼睛道:“我是多次教訓你弟弟,你現在不會找場子吧!我們小孩子鬧着玩,你們長輩不會以大欺小吧!”秦繼賁頓時有些口不擇言。
秦戈哈哈一笑,看着城門外開始逼近的星耀聯軍道:“你小子想什麼呢?你欺負同輩兄弟的事的確是不對,但現在正是我們兄弟團結一致一起奮戰的時候,只是和你並肩作戰多次,還未和你說過話呢!”
秦繼賁大鬆了口氣道:“原來這樣啊!我說呢,像長兄這種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怎麼會跟我這種小子計較呢!”
“這可不是我聽到的秦繼賁啊!”秦戈搖頭失笑道:“我聽說秦繼賁是我們秦家莊的一霸,同輩兄弟誰都受過你的欺負,就連有些叔伯也捱過你的拳頭,自稱是莊內的第一,就連長輩也不服,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謙虛了?”
“污衊!這絕對是哪個混小子在亂嚼舌根,是不是繼宗那小子給你打小報告了,真是太無恥了!”秦繼賁矢口否認。
看到秦戈不似印象中那麼的威猛,秦繼賁心思頓時活躍起來道:“長兄!我的夢想就是率領千軍萬馬像當年白起、王翦一般縱橫天下,你都讓繼武那個呆頭呆腦的慫包帶兵打仗,什麼時候讓我也率領一支兵馬,我絕對不會辱沒了我們秦家的威名!”
秦戈笑了笑,輕輕拍了拍秦繼賁的肩膀道:“你現在還缺些東西,等有了!我自然讓你和阿武一樣統兵戰鬥!好了!準備戰鬥!”
秦戈立在城頭,俯視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部隊,似乎有所察覺一般,江千勝擡頭望向秦家莊,城外大軍昨日便到了秦家莊十里外,紮營修整了一晚,天微亮便直接展開攻擊!
先頭部隊便是星神軍和忠於江千勝的直系部隊,而後面黑壓壓的一片皆是樑浦縣的各方進化者勢力,因爲這是進化者之間第一次如此規模的攻防戰,吸引了新聞媒體,天娛甚至派遣數十人,用攝像儀器開展大規模的直播,開戰前,天娛甚至來找過秦戈,並掏出高額的費用,不過被秦戈給拒絕了,因爲這是秦家的榮譽之戰,是神聖的,他不容被功利玷污。
江千勝也是第一次指揮如此大規模的戰鬥,雙手緊握喝道:“黃巾力士!部隊準備!”只見居於後方的術士部隊,紛紛撕碎一道道黃金符篆!頓時三百多名金品黃巾力士從天而降,數十名黃巾道士列於陣後。
最讓秦戈頭疼的是,城牆外竟然放出了兩架小型投石機,這可是正規的攻城機械,看來星耀不簡單,竟然有了這種攻城器械!
江千勝咆哮道:“開始進攻!”三百多黃金力士帶着一衆扛着一架架雲梯的部隊開始向着秦家莊衝擊!
祖宗祠堂前,大長老顫顫巍巍的身影出現在祠堂前,那雙明亮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一切,握着手中的木質柺杖的手微微顫抖道:“秦家莊能不能復辟崛起,就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