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面無表情環視着衆進化者,直接掀開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容,在一衆進化者的驚呼聲中,盯着神之右手的眼睛道:“老子!泰山秦戈!今天我將話放在這,以後老子見你一次殺你一次!”
說完手用力捏住神之右手的脖子,神之右手開始呼吸困難,臉色漲得通紅,不斷掙扎嘴裡面想說什麼,結果咽喉被捏住,只發出如野獸般的喝喝聲,不斷掙扎,足足掙扎了十來分鐘,直接被秦戈給活活的捏住氣管憋死,可以說死狀極其悽慘!
看的一衆洛陽進化者頭皮發麻,這秦戈身上的殺伐戾氣也太重了吧!一言不合就將聖十字會的精銳團隊給團滅,而且全部斬首,可以說是血腥的虐殺。秦戈看到神之右手沒了氣息,將他的屍身直接扔進了岩漿。
秦戈之名早就響徹華夏,然而因爲他太會作,做事從來不顧後果,連炎黃城和軒轅家都敢懟,如今北堂家和聖盾會公開進駐青州和兗州,並且早已對各方勢力言明秦戈的自由領是他們的盤中餐、口中食,加上此次進入洛陽後,秦戈在儒道學宮潛修,如同隱形人一般消失在大衆視野中,衆人都以爲秦戈已經玩完了。
沒想到竟然在這裡殺了出來,而且一出手就屠殺了十字會精英團,活活捏死了洛陽進化者頂尖高手之一神之右手,秦戈依然還是那麼猛、那麼狂,就算在洛陽也能掀起驚濤駭浪!
“秦兄!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啊!”狂猩神色複雜的看着秦戈,走了過來向秦戈抱拳問好。
秦戈此時體內吸收了火之魔峰的魔火,加上剛纔嗜血殺戮,讓他此時精神亢奮異常,眼神不善的盯着狂猩道:“怎麼?獸王你似乎話中有話!你想替這些洋老爺出頭嗎?”
狂猩眼皮子直跳,連忙擺手道:“秦兄誤會了!什麼洋老爺……這些白皮豬,我早就想弄死了!只是他們畢竟是國際友人,如果搞對立,與炎黃城團結一切的國策格格不入,如果有心人炒作,此事造成的國際影響太惡劣了!在下一直敬佩秦兄,如今秦兄想必已經接觸到了政治,也認識到了政治的無情,政治最重要的是均衡大局,這次各大勢力孤立你,正是你不顧後果造成的惡果,破壞了政治平衡,你是狂猩敬重的英雄,忠言逆耳,我不希望你如此英雄人物倒在華夏文明的內部傾輒中!”
狂猩雖然是玩政治的老手,素有智多星之稱,然而他畢竟是軍人出身,骨子裡有着軍人的血性,所以苦口婆心的勸說秦戈。
秦戈向狂猩抱拳道:“獸王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秦某人天生一副硬骨頭,我想是改不掉了!”
“秦兄此話說的太好了!葉某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葉乘風飛了過來笑道:“我說這位仁兄怎麼氣質出衆,沒想到是大名鼎鼎的自由領主秦戈!今日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英雄無敵!幸會幸會!”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秦戈和葉乘風寒暄了兩句。
烏鴉等人則依舊帶着面具不漏聲色,彼岸花看着秦戈嘆道:“將軍雖然勇力無雙,然而卻不諳政治之道,小打小鬧還可以,然而上升到大層面卻是寸步難行,他可以說是肆意妄爲,凡是大勢力就要綜合考量各方因素,這次被困洛陽,他的自由領孤立無援,就是因爲他已經打破了各大勢力的均衡,而現在,他一力滅掉了十字會精銳團,看起來威風八面,然而這卻傷了京城十大勢力的顏面,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十大勢力雖然明面上各自爲政,可是能在京城相安無事必然是互相都有溝通聯繫,他本來在京城勢單力孤,而現在因爲一時的意氣,又得罪了洛陽的這羣地頭蛇,看來這位將軍真的不堪大用!”
烏鴉此時以沒有先前的憤怒,平靜的聽着彼岸花等人對秦戈的評述,他的記憶突然迴歸到了很久以前。
那大概是八年前,他曾有一次奉命前去護衛老白虎前往境外,與境外的起義軍協同作戰,那是他和老白虎將軍相處最長的一段時間,也正是由於那一段時間的相處,才改變了烏鴉的世界觀,也造就了他現在和麒麟一脈的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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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因爲貴族研究一種絞殺起義軍的新式武器,烏鴉與老白虎將軍其實是前去毀滅這個兵工廠,只是那座兵工廠被潛藏在一顆星球之內,然而由於星球上有數千萬的移民,所以當時總部制定的毀滅星球計劃被老白虎將軍一力否決。
同時率領部隊與貴族軍團在星球中開展巷戰,最終摧毀兵工廠,那一戰由於耗費很長時間,貴族軍團不斷派援兵過來,戰鬥焦灼,由於起義軍是客場被動迎戰,結果損傷慘重。
烏鴉雖然尊敬老白虎將軍,但是面對如此傷亡慘重,他將一切歸咎爲老白虎將軍的婦人之仁導致決策失誤,便怒火沖天的找老白虎將軍質問,而當時也有很多軍方大佬對老白虎元帥的決策非常不解。
當時烏鴉氣沖沖的去質問時,老白虎元帥看着前來的烏鴉道:“很多人認爲我是莽夫,不錯!是由於我的指揮導致起義軍慘勝,但是如果重來一次我依舊選擇這麼幹!烏鴉!你要記住,只有太陽才能照耀萬物,我們的起義軍很多人認爲不擇手段勝者爲王,然而他們雖然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但是卻埋下了禍根,因爲選擇黑暗遲早會被黑暗吞沒!”
秦戈現在雖然經歷人生和事業低谷,自己被困洛陽動彈不得,然而自由領卻安然度過了聖盾會的離間計。
正如秦戈所料想的那樣,在經歷離間計後,自由領猶如獲得新生一般,變得更團結更強大,他看到了秦戈那不屈性格下的“大智慧”,正是如老白虎將軍所說,猶如太陽照亮了自由領的前進之路,雖然看起來愚不可及,但是他早就站在他無法企及的高度。
而烏鴉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追隨於他,烏鴉再沒有與彼岸花等人爭辯,因爲就如同大人與幼兒爭辯徒增笑料罷了。
“此時炎黃城號召全民團結,秦領主你此舉肆意破壞華夏文明區團結大計,而且用卑鄙的手段出手偷襲,誰都知道神之右手最厲害的便是不滅金身,他現在金身沒有激活,就被你擊殺,你如此偷襲一位援華的國際友人,手段也太卑鄙,簡直丟我華夏人的臉!”一個聲音傳來,只見一個人身穿描金武士服的男子,身後率領數十人趕來,此人是京城的十大勢力之一的九門提督,此次行動的首領張振山。
秦戈頭也沒回輕輕彈着刀道:“你可要出頭!”
秦戈話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張振山被秦戈輕蔑的態度給激怒了,九門提督府橫行洛陽,那個進化者敢不給他面子,就算是四大世家的人到洛陽後也對他客客氣氣,作爲張家的弟子天生的優越感讓他感覺到了侮辱!
張振山怒道:“姓秦的你還真當你是個人物,你不過是在窮山僻壤……”話還未說完,張振山只覺眼前一黑,一瞬間猶如陷入無窮的黑暗中。
片刻之後只覺的脖頸傳來劇痛,一股溫熱的血液從脖子上流下來,只見不知何時,魔神一般的秦戈立在他身前,碎牙已經架在他的肩膀上,刀刃已經割破了他的脖子,鮮血沿着刀刃涓涓流下。
現在張振山之所以還活着,是因爲此時他身側兩道人影並立,一個是身穿錦服的貴公子,而另外一個人,身穿一身蓑衣,整個人罩在黑霧中,二人一人手持扇,一人手持峨眉刺,分別對準秦戈的胸口和後心。
張振山驚出一身冷汗,而九門提督府的衆人也驚呆了,連忙拔出兵器,一衆人正想衝上來。
“一羣蠢貨!難道看不清形勢嗎?以秦領主的手段,加上暗中有一位幻術高手配合伏擊,在這種環境和地形下,他能輕鬆的將十字會的精英團屠殺殆盡!也可以將你們屠殺一空,張佔山是一代英豪,而他的兄弟是一頭豬嗎?”錦服貴公子衝着九門提督府衝過來的衆人喝道。
錦服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逍遙宮的代言人錢多多。
“嘿嘿!秦兄雖然手段不凡,但充其量也和我們在伯仲之間,這裡畢竟是我們的勢力,雖然我不想參合進來,但是也不能因爲某些蠢貨而損害了我冥府的聲譽,所謂名譽就是金錢,秦兄這次賣我們洛陽十大勢力個面子罷手如何?”渾身罩在黑霧中的男子發出低沉的聲音,此人乃是冥府十二位首領之一的巳蛇。
狂猩也上前道:“秦兄大家做任務求利而已,何必自相殘殺,這次任務千載難逢,如此大動干戈,損失的也是我們華夏自己同胞!”
秦戈看到洛陽十大勢力似乎暗中有聯結,這次已經滅了十字會精銳團算是打了他們的臉,如果再爭鋒恐怕這裡的所有人會一擁而上,冷冷的掃了一眼驚魂甫定的張振山,收起碎牙冷哼一聲道:“我們走……”說完帶着烏鴉等人繼續前行。
張振山看着秦戈,這是出生以來他第一次受到如此大屈辱,怒火沖天想要動手,狂猩冷笑道:“我以前還以爲你是個人物,沒想到就像一隻癩皮狗一樣就會狂吠,在這種狹窄的環境下,部隊根本無法全面展開,以秦戈的身手,加上隱藏在暗中的那位幻術高手,你以爲自己能佔便宜,秦戈能讓軒轅家吃癟,必然是一頭猛虎,他的底牌還沒顯出來,他連軒轅家、北堂家和聖盾會都敢懟,你們九門提督的那點威風還真不夠看!這次要不是怕滅了我們洛陽十大勢力的威風,老子纔不管你是怎麼死的呢!”
張振山想到那雙冰冷的眸子,那一言不合就要他命的作風,心中不免一突,這秦戈和他以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樣,那股不計一切狠絕的勁頭讓人心裡發寒。
葉乘風看着秦戈背影喃喃道:“真是豪氣啊!說幹就幹,真男人!”
十二魔峰上,張讓輕輕撫弄着肩上的鸚鵡笑道:“這秦戈還真不簡單,殺伐果決、戰天鬥地,還真有幾分當年始皇帝嬴政的風範!”
畢嵐有些不屑道:“侯爺,此子就是弄死了幾隻螞蟻,與一代始皇帝相提並論有些過了吧!”
張讓對畢嵐的短視有些鄙夷道:“識人識心!我說的是風範,是那種敢與天爭,敢於地斗的風範,而不是他的能力!不過此子能被胡昭看中,從現在的表現來看將來絕非池中之物!”
畢嵐能感受到張角的眼神,不敢再言語,蹇碩盯着下方道:“我的煉心火域雖然平淡無奇,看起來毫無兇險,但是卻是暗藏殺機,侯爺,你讓這些進化者在第二關便進入其中,是不是有些不妥,我敢保證沒有一個人能逃脫我的煉心火域!”
張讓輕笑一聲道:“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