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秦戈跟隨劉岱到府庫,領取了五萬套雲甲軍套裝,以及許諾的糧草、銀品礦脈解封令和破嶽戰斧。
銀品礦脈解封令:大漢解封礦脈的令牌,用於解封被封印的礦脈,解封后礦脈出產礦石品質將提升,出產礦石由礦脈特質決定。
破嶽戰斧(神器*地階):
統帥+35,武力+30
被動屬性:
東天柱石:催動內勁涌入戰斧,內勁將化爲重量,攻擊時產生無匹的神力衝擊。
東極承日:戰斧寬如門板,蘊含山嶽之力,可以承載任何攻擊。
主動戰技:
移山:戰斧揮動間,會將山嶽般的重力傾斜而出,每次揮動會產生移山般的力量。
山崩:揮灑戰斧,斧影猶如山崩般傾瀉而出。
東天嶽主:戰斧含勢,可以如山般積累,積累成山嶽之勢!
介紹:乃是上古東嶽大帝傳承的神器。
這把戰斧竟然是地階神器,但是這把戰斧本身就非常重,而且是把單手斧,而且注入勁力後戰斧會愈發笨重,而且此斧乃是東嶽大帝的傳承神兵,定然不凡。
秦戈將所有物資收入了祖鳳戒,這時陳宮揹着一個布包走了過來道:“秦校尉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們去牟縣吧!”秦戈看到陳宮寒酸的包裹,以及一把普通的長劍,心中有些觸動,刺史府人人華服錦衣,而陳宮這一身青布袍上面還打着補丁,看着讓人心酸。
應劭已經喝得有些醉醺醺,于禁帶着幾個僕人攙扶着走過來,于禁向秦戈抱拳道:“我與文謙已經約好,一個月後,他便會率軍趕來牟縣,而我也會率領,泰山郡的十萬郡兵,半月後抵達牟縣。”江千勝從渤海發兵已經有七八日,按照獲得的情報,江千勝的大軍也將與一個月以後到達泰山郡,樂進率領的雲甲軍勉強能趕上大戰。
秦戈與于禁等人闊別之後,便帶着陳宮通過傳送陣來到牟縣縣城,如今的牟縣縣城依舊在進行商業化改造,不過秦戈剛一出傳送陣,便看到廣場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羣,都是服飾各異的進化者。看到這些進化者,秦戈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這些人本來是從各地匯聚而來,到牟縣刷取黃巾功勳的,沒想到很多人都聚集在這,按照往日這些人都會深入萊蕪和蓋兩縣搜尋黃巾匪衆,現在聚集在廣場上無所事事定然有圖謀。
陳宮之事進化者中只有月神一人知曉,顯然月神不是什麼八卦的女人,現在進化者中還無人知曉陳宮,不過秦戈一出現頓時吸引了所有進化者的注意。
不過冷空氣和典韋一早就守在傳送陣前,率領虎賁衛將秦戈護住。秦戈一出現冷空氣就火急火燎道:“秦老大!大事不好了!”原來就在今天,碧血丹青聯合兗州各大勢力宣佈結盟之事,同時號召廣大進化者要認清形勢,保存實力,聯合所有進化者賺取此次戰役。同時,天庭和狂獅堡兩大超級勢力也開始收縮兵力,而沉寂的星耀似乎覺得江千勝即將到來,一直採取被動防守的星耀,對進化者發動反攻,三天內,摸約有五萬進化者勢力被掃除,一時間泰山郡風聲鶴唳,進化者不敢到黃巾勢力佔據的點去刷功勳,便退縮到牟縣境內。如果不是傳送費高昂,相信很多進化者已經開始撤離。
“這是碧血丹青的釜底抽薪之計,如果失去進化者的臂助,我們領地將孤掌難鳴!”冷空氣憤憤的道。
典韋身上散發出恐怖的威壓,進化者不能近他們百米以內,遠遠很多進化者不斷的向秦戈提出各種問題,都是關於自由領如何應對當前局勢的問題。
秦戈的心有些低沉,典韋護送衆人來到府衙,秦戈將典韋請到會客室,秦戈皺眉道:“繡娘去哪了?”衛三娘當日陪秦戈一同到牟縣縣城,秦戈傳送到州府,衛三娘主持牟縣建造事宜。
冷空氣陰沉的臉色稍微恢復道:“今天早上,徐州名門糜家大商賈糜芳來領地,糜家和我們兗州的衛家一樣,號稱四大商賈之族,衛主管說這是我們自由領商業發展的一個契機,便親自接待糜芳,介紹牟縣規劃!”這倒是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如今戰亂紛飛,自由領唯一能指望的便是秦戈的祖鳳戒,如果此時能與糜家牽線搭橋,到時自由領的商路將會大幅度的拓寬,衛三娘要將牟縣打造成商業城市的規劃也將水到渠成,怪不得她如此熱心!
冷空氣將近來泰山郡的局勢,以及烏鴉傳回的軍情一一傳遞給了秦戈,由於碧血丹青的號召,無數進化者退出了萊蕪和蓋縣,很多人開始觀望,而星耀也知道江千勝要來了自己要翻身了,所以四面出兵,不斷收復退縮失去的土地。
而青州軍情,江千勝一路高歌猛進,聲勢蓋天,同時很多冀州、青州加入黃巾道陣營的進化者如蒼蠅聞到血腥一般,紛紛匯聚而來,泰山郡的局勢雪上加霜。而陳宮則一直靜靜的坐在秦戈身旁,聆聽着冷空氣的彙報,一言不發。
冷空氣也很早注意到了這個青衣文士,看起來頗爲寒酸,但是秦戈對他卻畢恭畢敬,他還未見過秦戈對誰如此恭敬,此人必定不凡。冷空氣彙報完之後便退了下去。
秦戈看着陳宮,起身一拜道:“如今泰山郡局勢雪上加霜,還請先生教我!”這是弟子禮。
陳宮連忙起身,扶住秦戈笑道:“秦校尉萬不可如此!據陳某所知,自由領有十萬正規的東嶽兵,後備軍團有三十萬,而於禁手下也勉強有十五萬郡兵,算上三十萬的各地鄉勇,泰山郡的軍力對於黃巾匪猶如以卵擊石,但是大人卻對此一點都不緊張,定然有所依仗也,大人不急,陳某何急哉!”
看到陳宮的神情,秦戈無奈的聳聳肩道:“智者不可欺也!相信公臺對我有何依仗必然心知肚明!何必出言相戲耳!”
陳宮重新坐下道:“泰山人以義相交,我猜秦大人必然與臧霸已經暗中聯結,想借泰山羣匪之力共抗黃巾道!臧霸此人豪氣干雲、無法無天,但最奉行義字,當年爲了一個義字,放棄前程,混跡於江湖,由此可見其心性!然而此人雖然起兵攻克泰山郡,但根子裡面還有對仕途的幻想,而黃巾匪蠱惑人心,四處燒殺搶掠,如今在大漢境內哪裡沒有黃巾,而唯獨泰山只有萊蕪和蓋兩縣,除了大人全力消除黃巾外,也和臧霸等泰山羣雄排斥黃巾道有關!這次江千勝舉大軍而來,他們必然感覺到覆滅的危機,泰山人自古排外,所以各大勢力很可能抱團取暖,共抗黃巾匪!”
秦戈點頭道:“先生所言八九不離十了!三日後,我將與臧霸會盟!此行乃是決定泰山成敗,如果失敗,泰山將無路可走了!”
陳宮起身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戰局之變,每一處細節,都會影響戰局的走向,可以說“禍福相依,勝敗相隨”,唯有洞悉全局,掌控每一處細節,才能握住戰機,掌控戰局!”陳宮聲音幽遠,揹着身猶如一個通天的巨人,正俯視着齊魯大地,一切在他眼中無所遁形!看着此時的陳宮,秦戈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這纔是神級謀士的風采。
陳宮回過頭道:“此時大人有三敗三勝!如果能規避三敗,利用三勝必然能扭轉乾坤,取得此次戰局的勝利!”
秦戈眼中露出精光道:“先生!我真的能翻身嗎?”此時的秦戈對於此戰可是沒有任何的信心,他不過是被黃巾道逼得走投無路了而已,有些豁出去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陳宮眼神肯定道:“事在人爲!我先說三敗!第一敗,大人將所有的寶壓在臧霸身上!但是臧霸雖然排斥黃巾匪,但是他到目前爲止,並沒有對黃巾匪表現出明顯的敵意,也就是說他忌憚黃巾匪,如果黃巾匪對臧霸許以厚利,加上此時泰山的局勢,臧霸倒戈的可能性非常大!”這是秦戈最擔憂的地方,誰都有求生慾望,臧霸的態度的確很曖昧,但是他別無選擇,只能祈求上天,讓臧霸站在他這一面,而陳宮一語點破了秦戈心中最忌憚的東西。
“第二敗,乃是進化者無法團結,此時進化者受人蠱惑,紛紛退出戰場,而且加入黃巾匪的進化者聞訊而來,如此黃巾之勢愈勝,而我們的氣勢便會越加低迷,而這也會影響泰山羣雄的意志,所以我們要打破這種僵局!”
“第三敗,自由領比鄰萊蕪和蓋縣,都是黃巾匪的地盤,沒有戰略縱深,無法施展計策,戰鬥時只能硬碰硬,在軍力上對我方來說是必死之局!”
此三敗如三把刀子插在秦戈心窩中,秦戈面色發白,渾身顫抖吞了口唾沫道:“先生所言甚是!先生要救泰山郡啊!”秦戈緊緊拉住陳宮的手,此時陳宮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陳宮輕輕拍了一下秦戈的手道:“所謂“遮目無法遠行”,此時大人要看清局勢,才能博弈乾坤,可先聽我的三勝否?”
秦戈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失態,坐回座椅,端起桌上的茶,潤了潤乾涸的嗓子道:“是我唐突了,先生請講,洗耳恭聽!”
陳宮看着秦戈,秦戈雖然雄奇,但作爲一方雄主,火候還差了點,不過看到秦戈能在如此危局下還能保持心智,已經很讓他敬佩:“第一勝,在人和!大人能在此危局之下,大興農耕,是爲領地長遠之打算,如今天災人禍不斷,大漢連年欠收,各地的餘糧在今年即將耗盡,到時大漢境內將無糧可食,未來的天下,誰有糧草,誰將稱雄!在此累卵的局勢下,大人能夠全力以赴準備春耕,有此高瞻遠矚的魄力,乃雄主也!”陳宮回過頭看着秦戈,露出讚許之色。
“第二勝,在將帥!泰山郡有于禁這等良將,加上大人從太守賬下調來樂進,此二人皆爲天下頂尖的統帥之才,加上臧霸等人,如果大人能夠合理調度這些力量,泰山郡迸發出的力量不弱於黃巾匪!”
“第三勝,在地利!黃巾兵遠征,大人以逸待勞,加上泰山人皆擅長山地戰,又是本土作戰,而臧霸雄踞泰山十數年,更是世間罕見的山戰大行家,所以在地利上遠勝黃巾匪!如今,就差一個破局點,如果大人能夠抓住,我們可以化三敗爲三勝,泰山郡之戰勝在不遠矣!”
聽到陳宮的話,秦戈心中的很多疑竇和猶豫頓時一掃而空,得知江千勝大軍殺來,他當日也幾乎絕望,但此時牟縣有四百萬百姓,他們的生機不能斷絕,所以他才硬着頭皮大興農事,甚至將所有後備部隊暫時遣送回田,趕農時!
而現在秦戈站在智者的肩膀上,正在俯瞰整個宇內,天地局勢逐漸的清朗起來。這種視角,他以前從來沒有有過,這便是三國頂尖謀士的力量!現在秦戈有些理解,當日爲何劉備三顧茅廬,如果沒有吞吐天地的視野,何談吞吐天地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