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山關外,十萬匪兵隨意的躺在山谷中,啃着乾糧,每個人都雙目無神。
主帥營帳內,杜遠眼睛通紅咬着肉乾,宋江、亢金龍等人也都是一臉的疲乏。
宋江看着手中的肉乾,沒有絲毫的胃口道:“星主!我們不如撤到三十里外的山寨中,修整十多天,然後再戰吧!這秦繼武簡直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這五天我們瘋狂的攻擊,他總是想到辦法擋住我們,每天晚上,又派手下整日的騷擾,兄弟們就沒睡好一晚的覺,白天還要高強度的翻山越嶺攻城,就算鐵打的身軀也扛不住!現在我們已經陣亡了近三萬兄弟,部隊士氣低落!”
亢金龍神色陰沉,一口一口的咬着肉乾道:“不行!我們累,守城的自由軍更累,現在是我們奪下龜山關最好的機會,此時城上自由軍疲憊不堪,而且多是帶着傷,戰鬥力最弱,而且博縣的各路山匪的弟兄也在看我們,只要我們奪下龜山關,博縣以北的部隊將可以直接進入博縣南,到時候我們聯合博縣以南的各處山匪,一舉可以將自由軍趕出博縣!而如果讓自由軍的援軍趕到協助駐守龜山關,到時要攻下這裡就難上加難了,我們付出的代價只會更大!”
杜遠咬牙切齒恨恨道:“對!下午我親自率隊衝擊,我要將自由軍碎屍萬段!”
墨家首領神色有些陰鬱,他坐下上百名弟子現在剩下不到二十人,有八十人慘死在自由軍的亂刀之下,那個守關的戰將的身影浮現在他面前,墨家首領的拳頭不由的緊握。
草草吃過午餐,軍鼓聲有氣無力的在山谷中響起,一些士兵從夢中驚醒,很多匪兵甚至由於疲累依舊躺在地上,杜遠派遣一些匪將呼喝的將部隊拉起來。好半天匪兵才列好了部隊,但依舊稀稀拉拉的戰都站不穩!
杜遠提着戰刀不斷的怒吼,給匪兵打氣。而墨家首領從手中取出一個黑色的卷軸,將卷軸攤開,雙手按在卷軸上,隨着一陣黑色炫光閃動,一個鐵甲虎出現在杜遠面前,這頭鐵甲虎渾身是有一種詭異的玄色金屬構造。
亢金龍看着墨家首領竟然祭出了機械戰虎,眼中閃過激動道:“這難道是白虎堂的神級機關獸!白虎?”墨家機關城有五堂,每一堂都有神級的機關獸,比如朱雀堂的頂級機關神獸便是朱雀,聽聞所過之處赤炎千里。而白虎堂的機關獸便是白虎,可敵千軍萬馬!亢金龍知道這墨家首領和白虎堂關係匪淺。
墨家首領冷哼道:“如果能將白虎聖獸帶來,我還會被這小關擋住五日,此機關獸叫做墨虎,當日墨家先祖製造白虎聖獸時,主要材料是一種天外的隕石提煉而成,以上古虎妖的身軀爲骨架,建造了白虎機關獸,而在淬鍊金屬時,從中提煉出了一種墨色的金屬,這種墨色的金屬如同活物般,見到活物就會附着在其上,最終會將人的生命全部吸乾!而墨家先祖見此物煞氣太重,正好看到虎妖身旁有一個幼虎的骸骨,便將墨色金屬封印在幼虎中,再用機關術創造了這隻墨虎,然而這墨虎不同於其他機關術,它無法掌控,見人就殺,一旦啓動只有等能源耗盡,否則便會一直殺戮下去!由於此機關獸與我們墨家理念相違背,歷代鉅子只是將其當做戰爭機器,沒有完善改造,而隨着一代代激活機關獸戰鬥,機關獸體內的兇性便逐漸降低,機關獸的力量不斷降低,現在只不過擁有二流武將的實力,早已經入不了墨家高階子弟的法眼,這是我父親送給我防身的!自由軍殘殺我弟子,我今日不殺光他們誓不罷休!”
亢金龍眼中閃過陰冷一揮手喝道:“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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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遠率領黃巾兵率先對龜山關發動衝鋒,杜遠提着戰斧,猶如鷂子般幾個翻飛躍上城頭,秦繼武提着血冥盾已經立在他的身前,杜遠提着戰斧直接衝向秦繼武!
秦繼武血冥盾上玄色真勁閃爍,頓時發動萬里長城領域,同時提着血冥盾迎向杜遠,舉着盾的秦繼武猶如一頭髮怒的公牛直接衝撞而上,斧盾相交,雖然杜遠有名將魄力加持,但秦繼武練成了龍體,在力量上甚至勝杜遠一籌,秦繼武縮在盾牌下瘋狂的撞擊。
隨着撞擊時,整個戰盾開始快速轉動,從血冥盾中釋放出恐怖的排斥力,杜遠手中的戰斧都有些握不穩!
這些時日,杜遠和秦繼武沒少戰鬥,但是每次戰鬥都讓杜遠虛火上升,這秦繼武太奸詐了,每次戰鬥都在他衝上城的一刻便發動衝擊,仗着蠻力將他撞下城牆,每次皆是如此,他還要飛上城牆,折騰幾次他的力量耗盡,便沒有攻城的力氣。
杜遠冷喝道:“卑鄙!難道秦家人都是如此卑鄙之徒嗎?有種讓我上城關,我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眼看自己要再次被衝下城,杜遠瘋狂的怒吼!
然而這時,秦繼武手中戰盾突然逆向轉動,突然從戰盾中傳來一股吸力,杜遠猝不及防直接被巨力吸過去,同時戰盾又轉動,一股斥力傳來,戰盾一瞬間快速的正反逆轉,形成恐怖的混亂力道,在一瞬間杜遠只覺得在紊亂力道下昏天暗地。
趁着杜遠失神,秦繼武頂着戰盾衝擊而來,撞擊在杜遠胸口,杜遠只覺得無窮的力量從戰盾中爆發出,衝入他的四肢百骸和五臟六腑,無數力量暴走,一口鮮血從杜遠七竅中噴出,杜遠一瞬間被重創,摔下龜山關!
秦繼武看着摔在關下,失去戰力的杜遠,看着手中的戰盾道:“奔跑起來的牛,撞擊時最怕移動的物體,因爲這樣會將大部分的力量卸掉!而我的這式星渦!是悍嶽的進階版,利用戰盾的產生的旋力,產生混亂的力道,讓對手無所適從,從而發動衝擊重創對手,加上血冥盾的特性,對手攻擊越迅猛,我積攢的力量也就越強!”秦繼武沒有理睬杜遠,提着戰盾加入第一線,不斷的重創或者擊殺衝上城關的匪兵!
雖然杜遠率兵衝擊,但是此刻守關的自由軍全部參與守城,加上秦繼武近乎偷襲的將杜遠重創,杜遠摔下城關後,本來沒有多少士氣的山匪,更是沒有興致攻城了,很多人縮在關下就是畏縮不前。
見此亢金龍大罵道:“一羣廢物,關口中只剩下一萬傷兵,連這種情況也攻不下!簡直廢物!宋江,命令你的部隊打頭衝擊!”
宋江臉色難看道:“自由軍被秦戈洗腦了,戰鬥時向來拼命,星主這樣硬拼實屬不智!”
亢金龍聽出了宋江言語中的不情願,誰也不想將自己辛苦拉攏起來的部隊葬送在此,即便軒轅家族許諾攻下博縣,此地由水泊梁山來負責,但這更多的像是空頭支票。
宋江一向老謀深算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這次亢金龍鼓動杜遠糾集博縣北方山匪勢力奪關,現在秦戈在泰山郡如日中天。
宋江不願意招惹秦戈,但礙於軒轅家族之威,他還是硬着頭皮過來助拳,本來看軒轅家族準備充分,他帶了四萬兵馬過來也就搖旗吶喊助威,現在讓他率兵上去和自由軍死磕,宋江頓時不幹了,他積攢這些資本也不容易。
看到宋江一副奸商嘴臉,亢金龍窩着火,但此時在這,他孤立無援,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看來想要宋江出力,他必須要流血!
亢金龍取出軍令狀,當場給宋江立了契約,承諾給他撥付黃金千兩,糧食百萬單位。看到契約書,宋江將契約書收好,對身後的部隊喝道:“傳令常雕率軍攻擊龜山關!”這些時日,宋江一直出工不出力,讓手下的三流悍將常雕一直率軍打醬油!
亢金龍也跟墨家首領進行了溝通,準備在宋江的部隊攻城時啓動墨虎,讓它參與攻城配合宋江的部隊一舉奪下龜山關!
墨家首領揮動雙翼飛臨龜山關,但懼怕自由軍的機械爪,不敢臨近,從高空將墨虎投放到城關內自由軍聚集之處。在投放時爲墨虎注入了能量晶石,墨虎在半空中便啓動了。
墨虎落到城關上,身軀靈敏猶如活物根本不似機關獸般呆滯,落地後,墨虎輕吼一聲,從地上躍起,速度如電衝向自由軍。
墨虎雙爪及利齒尖銳如刀劍,所過之處,自由軍所穿的黑鱗甲套直接被撕裂,雙爪所過戰士直接被分屍,尖牙撕咬,腦漿迸裂。
墨虎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士兵軍陣中穿梭,身軀堅硬如金剛,士兵的攻擊落在其身上不留半點痕跡。
看到弟兄不是被分屍就是被咬掉腦袋,畢志山怒吼一聲提着戰刀殺向墨虎,墨虎殺的興起,畢志山一刀力劈華山砍擊在墨虎後腰,畢志山的手震得發麻虎口也震裂了,但是在墨虎身上連一道痕跡也沒留下!
墨虎怒吼一聲轉身直接撲向畢志山,張開利牙直接咬向畢志山,畢志山大驚揮刀格擋,沒想到墨虎一口咬在戰刀上,戰刀直接被咬碎,墨虎似乎見到什麼好吃的,三兩口就將戰刀咬碎吞入腹中!
畢志山駭然,這把戰刀是一把金器,是秦戈爲了表彰他的戰功賜予他的,平日裡畢志山視其爲生命,在憤怒的同時內心更多的是驚駭,這是什麼鬼東西,金器在它嘴中如同嚼肉般給吞掉。
墨虎吞吃了金器意猶未盡的非常靈性的舔了舔舌頭,打量了一會畢志山,發現他再沒有金器,便直接撲殺向畢志山!
墨虎速度如電,瞬間已經撲到畢志山身前,雙爪揮動眼看畢志山要被分屍!
“轟!”一聲巨響,秦繼武扛着戰盾擋在畢志山身前,剛纔一擊秦繼武在力量上竟然吃了虧,一雙腳深陷,印入了石板砌成的城關中。
“這個兇物交給我!你去指揮兄弟們協同作戰,如果敵軍兇猛,不要硬抗藉助關內的障礙物節節抵抗,記住,廖化的援軍將到來,到時一切戰爭都將結束!”秦繼武提着戰盾怒吼一聲衝向了墨虎!
畢志山看着秦繼武高大如鐵塔的背影,對於秦繼武他的印象一直是秦戈的族弟,日常生活中,秦戈對這個族弟喜愛非常,一提到秦繼武總是會毫不吝嗇的給予讚譽之詞,但他做爲秦戈的親衛,時常見到秦繼武,但是秦繼武給人的感覺有些沉默,他見了誰也不多說話,即便在秦戈面前也總是默默無言,給人一副很冷酷的感覺。
在指揮戰鬥時,秦繼武也不是健談之輩,在軍營總是默默一個人呆着,不是看書就是一個人練武,並不像秦戈一樣和士兵勾肩搭背談笑風生,所以和士兵的日常交集非常少。
但是每次作戰指揮,秦繼武總是身先士卒,每一道命令都精準無誤,雖然平日裡面冷漠,但有秦戈族弟這一身份,在軍中逐漸有了威望,雖然與將士沒有打成一片,但隨着不斷戰鬥,受到將士的愛戴。
但是此次兩萬大軍獨守龜山關,而且拒絕了廖化快速率軍來救的提議,而一意孤行的要獨守龜山關五天,畢志山以及軍中的很多高層對於秦繼武的軍令無法理解,只能歸結爲秦繼武逞能,因爲不久前廖化大放異彩,秦繼武想借助此次龜山關之役,提升自己的軍威,是用兄弟們的性命來爲自己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