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輕聲對宇文成都道:“成都,你現在手臂受傷,我先行與其纏鬥,你伺機將其拿下。”
宇文成都對着周泰點點頭,周泰策馬持刀衝向夏魯奇,只見二人馬上就要交鋒時,一陣馬蹄聲從外面傳來。
這陣馬蹄聲讓周泰止住了衝鋒的勢頭,轉而撥馬回到宇文成都身邊,而夏魯奇此時的臉上也陰晴不定。
宇文成都和周泰認爲來人定然是面前的夏魯奇帶來的淮南暗探,而夏魯奇卻也巧合的以爲來人是宇文成都和周泰帶來的淮南暗探,所以三人陷入了尷尬的對峙之中。
很快,一隊士兵衝到了幾人面前,周泰看清來人後頓時大喜過望,連忙迎上來說道:“原來是你們來了。”
來人正是受劉辯所派遣的御林軍,看到周泰和宇文成都後連忙恭敬的拱手道:“御林軍校尉江門拜見周將軍,宇文將軍。”
“不知道汝等前來有何事。”周泰疑惑的對着江門詢問道。
“陛下給了我一份聖旨,說要末將連夜出城尋找一個叫夏魯奇的人,要他速速進宮面聖。”江門回答道,說罷從懷中拿出了劉辯的聖旨遞給周泰。
周泰大吃一驚,借過江門遞過來的聖旨細細查看過後,又看向了面前的夏魯奇,心中疑惑道:“此人之前好像說過名叫夏魯奇,可是陛下爲什麼要召見這個淮南暗探呢?”
而夏魯奇看到來人竟然跟周泰交談甚歡,而自己跟宇文成都一番大戰精疲力盡又受了傷,再加上來人都是全副武裝還帶着強弓硬弩,所以夏魯奇已經有了退縮的打算。
眼見夏魯奇打算離去,宇文成都冷哼一聲,從身旁的御林軍身上取來弓箭,張弓搭箭射向夏魯奇胯下的馬匹。
宇文成都天生神力,當真是弓開如滿月,箭去如流星,一箭正中馬頭,那馬瞬間倒下,而馬上的夏魯奇也大吃一驚,連忙從馬上跳下來,對宇文成都起了濃濃的忌憚之情。
周泰連忙叫住想要乘勝追擊的宇文成都,隨後遞給了宇文成都那封聖旨,宇文成都細細看完後,也露出了不解的眼神,但隨後宇文成都便撥馬來到夏魯奇的身邊。
宇文成都冷冷的看了會夏魯奇後,手中鳳翅鎏金鏜對着夏魯奇胸口,彷彿下一秒鏜尖就要刺進去,夏魯奇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冷冷的說道:“你叫夏魯奇?”
“本大爺的姓名早已對你們所說,何必再問。”夏魯奇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說道。
“我再問你,你到底是何身份。”宇文成都皺眉問道。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從青州來的,特地前來投靠陛下,今日你們人多欺負人少,是生是死隨你。”夏魯奇冷笑道。
“那你爲何要替孫策殿後,還對安北將軍太史慈下狠手。”宇文成都聽到夏魯奇的回答後更糊塗了,若是此人當真不是淮南暗探,那他爲何要幫助孫策逃跑呢?
“什麼孫策,什麼殿後,那人是安北將軍嗎?”夏魯奇聽到宇文成都莫名其妙的話後,不耐煩的說道。
“哼,此事我不與你計較,來人將他捆綁起來帶回皇宮。”宇文成都示意御林軍捆綁住夏魯奇,打算先回金陵城再說。
宇文成都伸手將夏魯奇對八寶陀龍槍拿走,而那幾個御林軍則緊緊的將夏魯奇捆綁住,宇文成都與周泰對視一眼便向着金陵城的方向而去。
周泰接過宇文成都的八寶陀龍槍後,不由得嘖嘖稱奇道:“此槍莫非就是楚霸王的兵器之一八寶陀龍槍,只可惜某不善用長槍,否則非得請求陛下將此槍賜給我。”
夏魯奇冷哼一聲,但看了眼前進的方向後不由得疑惑道:“爲何你們要往金陵城而去,莫非是找死不成?”
宇文成都聽到夏魯奇的話後,彷彿想通了一般道:“看來你我二人是誤會了,要是我所料不錯,你之前碰到的那人是不是說追趕他的是淮南暗探?”
“不錯,你怎麼會知道。”夏魯奇回答道。
“唉,看來你是被他矇騙了。”說罷宇文成都搖搖頭,不再去看他。
夏魯奇也是聰慧之人,他有着堪比三流謀士的智力,所以他通過宇文成都的話後瞬間有了個猜測,那就是他被那人欺騙了,而那人才是真正的淮南暗探,想到自己將功勞白白放跑,還和大漢的將軍們起了衝突,這讓夏魯奇頓時懊惱不已。
很快,這支隊伍穿過了金陵城的道路,徑直往皇宮而去,當夏魯奇站在宮門前時頓時大吃一驚道:“莫非這裡是皇宮,爲何要帶我來這裡。”
“陛下有旨,要我們帶你立刻到尚書房面聖,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得知你的來歷,竟然特地等你到現在。”周泰淡淡的說道。
“陛下知道我?”夏魯奇受寵若驚道。
片刻後,宇文成都和周泰帶着夏魯奇到了尚書房,二人恭敬對着劉辯拱手道:“末將周泰(宇文成都)拜見陛下。”
這時原本背對衆人的劉辯緩緩轉過身來,只見面前的劉辯身上的明黃色長袍上繡着滄海龍騰的圖案,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着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臉龐輝映着晨曦,帶着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雖然不過二十餘歲但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愛卿請起。”劉辯淡淡的說道。
周泰拱手道:“啓稟陛下,此人就是夏魯奇,他私放孫策,擊傷太史慈將軍,所以我與成都纔會將其拿下。”
劉辯點點頭隨後看向了跪着的夏魯奇,不一會他便走到了夏魯奇身邊,還不等夏魯奇開口,劉辯就將夏魯奇扶了起來,開始解開夏魯奇身上的繩子。
宇文成都和周泰還想阻止,畢竟夏魯奇的武力他們是十分清楚的,但劉辯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
將繩子解開後,夏魯奇連忙跪拜道:“草民夏魯奇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