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人無一不是高手,拿上兵器不超過一個月的數十位叛軍,一瞬間死亡過半,嚇得丟下兵器,轉身就跑。
“快,公覆先上,其他人排隊上城牆,我掩護!”戰鬥的聲音已經吸引了周圍叛軍的注意,曹性急忙下達撤退命令。
曹性主動留下掩護,黃蓋與諸人哪裡願意:“主公將軍,你先走!”
“沒時間墨跡!這是命令!快!”曹性大聲喝令。
軍紀嚴明的諸將,本能的遵守着,含着熱淚,以最快的速度,往城牆上攀爬。
黃蓋回看了幾眼警戒的曹性,一聲不吭的爬上了城牆,沒有鋼鞭的他,抓起一把馬忠的羽箭,站在城牆上注視着曹性。
等到最後一個人都在攀爬的時候,曹性跑向大家有意在最後的時間,留下來的一具軟梯。
“踏踏~”
城內三面、城牆兩頭,都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敵軍在這裡!小的們,隨我殺!”緊急趕過來的陳郭二人,以及山越部將,大聲喊着。
看到最後一位爬梯的竟是曹性,陳郭瞳孔放大,內心被撩動,不自覺的放慢了步伐。
可旁邊的山越將領卻不管,敵軍就在眼前,哪有不追的道理。
城頭上的諸人心頭緊縮,急忙拿出弓箭,張弓以待。
山越將領大喊:“陳先生,安排弓箭手射!”
陳應看着這位對着自己大喊大叫的將領,冷言諷刺一句:“沮將軍,夜裡休息,弓都是取下弦的,匆忙之間哪裡去取?”
山越將領剛要反駁,已進入射程的他,被馬忠一箭射穿了咽喉,捂着脖子,倒在地上,如同剛剛宰割的家禽,無法直立,但不停的掙扎。
“蓬蓬~”
百餘根箭雨一齊射下,作爲曹軍精銳的精銳,無不會射箭者。
叛軍倒下了數十人,一時衝鋒速度被迫降低。
拉近距離之後,一位山越將領,發現了備受敵軍關注的曹性,反手舉起長槍,使出了狩獵絕技,對着曹性投了過去。
“不要!”
“阿翁快躲!”
城頭上諸人將眼睛瞪得快要撕裂開來,曹真更是衝向牆邊上,就要往下跳,準備用身體,換取渺茫的阻擋機會。
長槍飛速接近,在曹真離開城牆之前,以及曹性反應之前,黃蓋震耳的聲音:“將軍抓緊了!”
曹性本能的抓緊軟梯,這時軟梯猛的一個往上升,對準曹性身體的長槍,擦身而過,釘在了曹性的大腿內側,鮮血瞬間染紅了褲腿。
“草!差點斷了命根!”曹性被嚇的口乾舌燥。
連忙手腳並用,爬上了城牆。
曹真等人看着曹性褲腿全是鮮血,臉色又是蒼白,彷彿被雷劈了一般,麻痹住了。
看大家誤會,曹性連忙搖手:“快!把軟梯、繩索扔下城外,我沒事,只是傷了大腿!命根子還在!”
“呼~”
神同步的吐氣聲響起,曹真連忙將一根繩索抽了上來,順着城牆,扔到城外:“阿翁,這次你先下!”
“主公將軍,你先下!”
諸人同時懇求着,曹性看了一眼眼神決絕的衆人,重重的點了點頭,拉着繩索就跳下來城牆。
餘等鬆了一口氣,緊跟着借用繩索、軟梯,跳了下去。
城牆兩頭的叛軍趕到之時,只剩下一地沒射完的羽箭,及被潑上琥珀仙釀,正在燃燒的繩索、軟梯。
聽着衆人喊曹性主公,猜到曹性身份的山越部將,憤怒的咆哮着:“快爬下去,追!扛大劍的那位就是曹性!”
叛軍士卒看着燃燒了過半繩索,哪裡敢跳,急了的山越將領,抓起一位新收的士卒,扔到了城下,活生生的砸在了地上,**着。
“下面有墊底的,掉下去也不會有事,給我跳!”
山越將領雙眼冒火。
一位山越士卒見其如此,主動爬向了繩索,順着跳了下去,火焰燙爛了他的雙手,也點燃了他的衣服,其痛的連忙鬆手,砸在了最先的那位叛軍身上。
“好樣的!賞萬錢,餘等,快跳!”
一位位叛軍跳下城牆,城門也洞開,陳應、郭石領着麾下兩萬直系,殺出了城門,打着火把,跑向了此處,跟向追擊叛軍的步伐。
樹林之中,糜威拳頭緊握,總算等到了曹性等人,連忙前去迎接:“主公,快上馬!”
衆人翻身上馬,就要撤退。
看到自己的寶馬之後,曹性一點都不急了,取下繃帶綁腿,將大腿內側的傷口包紮好,這才上馬,但並非有下達撤退的命令,反而說道:“前去會會陳應!”
糜威看了看有些疲憊的曹性等人:“主公!何不改日再約?”
曹性取下得勝勾上的宣花開天斧,拉着戰馬直立而起:“戰馬在坐,長槍在手,天下誰人能敵!將士們,我等調轉馬頭,看看這位趙慈的猛將!”
“諾!”
二十六將,兩百虎豹義從,策馬回奔。
追擊而來的山越將領,聽到戰馬崩騰的聲音,還以爲對方要跑,正跺地喝罵。
等到戰馬近了之後,才發現了自己的預判錯誤,可已經沒有了回想的機會。
大宛馬上的曹性,一眼就發現了這位,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叛將,張弓就是一箭,羽箭透過了他的眼睛,直入大腦。
曹性對着他的屍體,嘴角上翹:
“下輩子別遇見我,否則我再殺你一次!”
追擊而來的叛軍生怕跑了曹性,只顧追逐,使得隊形鬆散,連件長兵都沒有。
兩百餘騎殺入其中,和練習時砍稻草人,沒有什麼區別,一個個被砍翻在地,餘者掉頭就往回跑。
追擊者與被追擊者,角色發生了一百八十度轉換。
連砍了數百叛軍的曹軍,與陳應、郭石的兩萬部曲相會。
曹性立於前頭,看着對方火把連天的大軍,彷彿見了一羣雞鴨一般,不足掛齒,高傲的仰着頭,將斧尖指向他:“陳應,這次的一箭之仇某記住了,我在此發誓,這一生,某都不會放過你!洗乾淨脖子等着我!駕!”
曹軍策馬調頭,沒有騎兵的叛軍中,陳應陰沉着臉,眼睜睜的看着對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