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先生來了!”
“是黃龍先生!”
圍觀的羣衆連忙讓於兩旁,就像忠實的粉絲一樣,用炙熱的雙眼,看向黃龍帥旗底下,騎着棗紅大馬的曹性,緩步而來,呂範、龔都護衛左右,隨行的還有陳楊、賴恭二人。
不用吩咐,呂範自覺的上前找到了衙役班頭,問道:“怎麼回事?主公正與光臨我湞陽的刺史部郡國賴從事,在此巡視,怎會在這時候出了岔子!”
面對盛名赫赫的曹性,郭石萎了,開始擔心班頭會亂說,一會兒想開口,一會兒又不知說些什麼。
班頭自己也沒弄明白。
“回這位將軍的話,事情是這樣的……”蔣琬這時走了出來,開口道出了原委。
“我倒是何事!原來是有人不勝酒力,喝醉了,抱歉,驚擾到了賴先生的雅興了!晚上曹某設宴,以做賠禮!”曹性呵呵笑着。
賴恭看着曹性,也不回答,想起他也是河北之人,心想,難道要護着鄉里?倒下的可是桂陽士子,一個商賈怎麼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少不了一個賠錢賠命的下場,不然曹性將在桂陽寸步難行。
曹性跳下戰馬,將繮繩扔給了負責牽馬的假子,走向了馬臺。
郭石笑了,笑的很開心,感覺自己總算找到主心骨了。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大家大跌眼鏡。
只見馬臺及周圍人躬身作揖,曹性徑直走着,如同練就了絕世神功,擋在前面的人自動讓於兩旁,並保持着行禮的姿勢。
錯過讓道的馬臺,曹性來到愛麗絲的面前,在對方的注視下,拿起“仙”字仙釀,仰着脖子,一道水柱注入口中:“好酒!正是某家祖傳‘仙’字仙釀,並無作假!更沒有毒性!”
這時折騰了好一會兒的醫匠也檢查完了,相互交流了一下,開口說道:“稟告縣寺!陳士子並不是中毒,而是喝醉了,其無恙也!”
曹性這位琥珀仙釀的締造者,證明酒是真的,再加上醫匠所說,衆人才知道是誤會。
郭石在劉賢的勸說下向馬臺道了歉。
見此曹性等人走了。
這時闊綽士子如同孫悟空發現了金箍棒,語氣有些哆嗦問道:“這,‘仙’字仙釀如何賣?”
“本是十金,今黃龍先生爲某伸張正義,特宣佈,十日內,逍遙樓優惠大酬賓,所有商品,虧本半價回饋百姓。”
馬臺話你說完,闊綽士子就道:“‘仙’字仙釀,我要了。”
說完掏出五塊金光閃閃的狗頭金遞給了愛麗絲,之後,一把奪過了酒。
圍觀的羣衆一個個熱鬧了起來,一齊進入店中,點上酒食圍繞着剛纔的際遇,大談特談,主要話題就是琥珀仙釀、白人女子、逍遙樓。
逍遙樓在湞陽的名聲,迅速發酵,並四處蔓延。
一處三層的樓房,曹性坐在靠窗的位置,人聲沸鼎的逍遙樓全部納入眼中。
旁邊只有陳楊、曹真兩人作陪,呂範、龔都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接近。
“咚咚~”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
曹性回頭看向門口,喬妝打扮的馬臺推門而入,不由喜上眉梢:
“馬軍候快快入座!”
“謝主公!”
馬臺關上門,坐在了下首。
抱着有棗沒棗打一棍子再說的態度,如今獲得了大大的驚喜,曹性一臉的讚賞:“馬軍候你功勞甚大!不僅將你的好友孫禮招募到了錦衣衛,讓我們錦衣衛中添了一員大將,還招到了一批好的下屬,今日裡扮演闊綽士子的那位就演的很好。
如今又在湞陽擺下一局,逍遙樓在南方想不火都難,且讓羣衆將視線引到了白人、交州,所有的任務都完成的很好!”
“多謝主公誇獎!”馬臺起身做謝。
曹性揮了揮手:“請入座!非常抱歉,我等不宜私聚太久,更不能爲你開慶功宴,但你的功勳都記在錦衣衛的檔案內,等有一天你功成名就之時,某一定聚集衆將,親自爲你授勳,並在全軍面前宣告你的功績,把作爲我曹軍驕傲的你,介紹給所有人知道!”
馬臺想象着萬軍之中,獲得英雄、榜樣的稱號,堅定不移的選擇爲此爾奮鬥。
“諸位,河北四州,因爲我等大肆招募流民,使其少了百萬暴亂因子,加上家師的治理,眼看慢慢恢復了平靜。”
曹性說起了馬臺帶來的消息,之後咬着牙,一副嫉惡如仇的做派:
“可朝中奸臣當道,家師在冀州刺史任上還沒有一年,朝廷就將其召回,卻不想還受十常侍閹黨所害,沒捂熱的左車騎將軍印被收了回去,還削奪封戶六千,改封都鄉侯!”
年紀尚輕的曹真聽的眼睛冒火。
陳楊皺眉嘆息道:“沒有了皇甫將軍的支持,離滄海遙遠的冀州、青州、兗州流民,很難到達我等設在沿海的收容所,黃巾又剛剛平定一年時間,其太平道的影響力尚在,一些張角的弟子仍活躍在民間,恐怕黃巾之禍又要再起!”
“孟先所料正是我所擔憂的!”曹性看向馬臺:“馬軍候,孫禮潛入張牛角麾下的計劃進行的怎麼樣?針對江夏山越頭領趙慈的計劃,找到合適人員了嗎?對於防範鮮卑南下,王修、徐榮可做好防範準備!”
曹性的話,首次參加錦衣衛會議的曹真,聽的雲裡霧裡,不知這張牛角、趙慈是何人,還有鮮卑南下的事情,又跟接下來的事有何關係。
馬臺拱手行禮:“回主公話,孫德達集合了涿郡鄉黨,加錦衣衛外圍人員,爲骨幹,再用主公提供的錢糧,在涿郡聚集了兩千流民青壯,投到了張牛角麾下,受到了其熱情接待,並委以麾下渠帥之職。
收到主公的信件之後,加上錦衣衛收集的一些情報,王先生、徐將軍都做出了相應的防範,新募的百萬屯兵全部遷到了海島之上,及遠離鮮卑的東萊東牟縣,留下有一定戰鬥力的老屯兵,駐於沓氏、曹家港等城。
田夫人的孃家,也有暗地通知,田家族人一分爲二,大半遷到了東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