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津津樂道的介紹着,說的周圍人口水直流。
“逍遙樓卻不同,香辣、麻辣、滷香、酸甜等等,光這些詞就覺得新穎,等真正吃過之後,無不拍手稱絕的。
所賣的酒無一次品,都是琥珀仙釀,並且百年難得一見的‘仙’字仙釀,每個分號都會有一小瓶作爲鎮店之寶。”
“哈哈!”一陣大笑聲從逍遙樓棚屋中傳來,一位身着富態的男子從中走出:“想不到在這,能碰到對我逍遙樓如此瞭解的貴客,在下涿郡馬臺,正是這家分號的掌櫃,很榮幸遇見幾位公子!”
劉賢等人只是禮貌的回覆了一下,心中卻拿這個商賈當回事,馬臺也不生氣,關心道:“幾位公子可是要找客棧,我逍遙樓主體雖然還在建設,大待客的優雅竹樓卻是有的,包過您們的百餘護衛,都能住的下,並且作爲對老貴賓的優惠,你們的費用全部減去三成!”
面對優惠,劉賢等人有些無所謂,陳應嚥了口口水,問道:“你們的鎮店之寶在嗎?真有風傳的那麼好喝嗎?”
陳應身形如同武人,聲音也是如武人般洪亮,周圍人都被他的話引得圍了過來,這些人同樣好奇,傳之爲人間極品的“仙”字仙釀。
“看來這位公子不相信某逍遙樓的名聲了!”馬臺收起了笑容,面色認真:“拿鎮店之寶過來!”
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不乏一些士子也在其中。
這時十餘位手拿圓盾木棍的壯漢,圍着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美麗的大眼睛有些藍色的眼瞳,烏黑亮麗的頭髮如同瀑布一般,蔥白的玉手正端着一瓶精美的青花瓷小瓶,瓶中間鑲着一塊小手指頭大的藍寶石,寶石的下面是一張紅色的紙,書寫這一個“仙”字。
“快看,那女子臉可真白呀!還有她的手,不!整個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是雪白雪白的!”
“這豐胸肥臀,一看就是能生的女子!”
“還有那瓷娃娃一般的臉蛋!真是美若天仙!再與藍寶石瓷瓶襯托,天下恐怕再也沒有更美的了!”
手拿盾牌木棍的壯漢,護衛着端着瓷瓶的女子緩步走出,引得大家議論紛紛,大量看熱鬧的人蜂擁而來,連其他店正在吃飯的客人,匆匆買完單就跑往這裡。
蔣琬粗略一數,士子不下五十之數,加上隨從、行人等,圍聚的人不下千人,整個街頭擠滿了人,連交通都爲之堵塞,讓過路之人不得不繞路,或者乾脆留了下來,參加圍觀。
劉巴面色疑惑的向見識更廣的劉賢問道:“賢公子,這女子不是我漢人吧?”
劉賢搖了搖頭:“某出身在常山,中平元年,天下大亂之時,族長舉族遷往泉陵,投奔做縣令的家父,在常山之時,有幸見過幾次此類女子。”
說道這,劉賢停頓了一下,思考了一會兒:“據說是西北的小種鮮卑、還有極北的丁零,以及極西的月氏後裔,都是這等容貌,而且他們不管男女,皮膚都很白,以前我家中就有一位這樣皮膚的女僕,只是後來被黃巾劫掠了去,但像這麼美麗精緻的,我也是頭一次見到。”
劉賢雖沒像陳應一樣,一個大嗓門,但也沒刻意壓低聲音,周圍人聽他這一說,原來這人的膚色就是白的,聽劉賢的意思,還不止是露出來的肌膚。
場面一時的話題,一時間從仙釀,轉換到白皮膚異族的話題上。
“賢公子真是見多識廣!巴佩服!”
這邊劉巴在感謝劉賢,另一頭,一位衣衫破舊,一副破落商人打扮的男子說道:“這種白人我家就有一位,那身段!滋滋!這可是我不畏路途艱辛,冒着生命危險,跑了趟番禺買回來的,桂陽雖與南海相鄰,但中間路途山越林立……”
“到此爲止,說吧,怎樣才能把那白人女子讓與我!某還需探究這逍遙樓的仙釀與美人兒!”一個身穿綢緞,士子打扮的男子打斷了他的吹噓。
破落商人給人感覺就是窮的叮噹響的那種,身上都有着一股黴味,估計就剩下一個白人女僕了,可他一開口,就嚇倒了旁人,其伸出一個手指:
“兄臺爽快!一口價,百萬錢!”
這下不得了了,一枚五銖錢,購買力度不比後世華夏幣低,這百萬錢,在這每日裡總是忍飢挨餓的時代,擁有它比後世擁有千萬華夏幣還來的有成就。
一時間看熱鬧的人的注意力,從逍遙樓的白人美女、“仙”字仙釀,與這位出手闊綽還有賣出百萬錢的商人身上,來回轉換,一時不知道該先圍觀哪個,氣憤進入了亢奮狀態。
這時一個肩上扛着斧頭,遊俠打扮的男子開口說道:“如果是眼前這位逍遙樓美人的並肩的容貌,公子出多少錢?”
這句話問的太是時候了,簡直都是這些人的心聲。
旁人一個個盯着闊綽的士子,等待着他的回答,只見他看了看這位遊俠,嘴角露出冷笑:“五銖錢已經不能與之相比了,黃金才勉強般配,我願出千金!”
周圍人一個個倒吸涼氣,這時候的黃金含有很多其它雜質,但總體價格是一斤黃金可以換一萬五銖錢,現在天下剛剛恢復平靜,亂世黃金盛世古董,現在的千金比一千萬五銖錢還來的珍貴。
一些人看向逍遙樓的白人女子,露出了貪婪之色。
馬臺全程都聽到了,也看到了,但卻一點都不擔心,場上也沒發生衆人羣涌而上,強搶逍遙樓的女子。
除了因爲十餘位壯士護衛以外,湞陽城內,十步一崗五步一哨,街上巡邏士卒隨處可見,纔是根本原因。
馬臺看着陳應:“這位公子,你既然懷疑我這‘仙’字仙釀,那某今天就跟你做一個賭!”
“怎麼賭,某奉陪到底!”陳應排着胸膛說道,哪有一絲士子的樣子,跟身上穿着的士子打扮完全不符,換上一身武士勁裝才更合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