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田單和曹操各自暫停罷戰後,城上陶謙疑惑的看向陳登,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剛纔兩方還打的激烈,現在怎麼各自罷戰了?”
“卑職不清楚,想來是秦王的援軍主帥和曹操說了些什麼,所以雙方暫時罷戰,主公應當多加防範,以防援軍突然生變。”陳登摸着鬍子,搖了搖頭道
陶謙皺着眉頭,道:“老夫相信秦王,不會做出有失信義的事,而且我徐州之前可是給了秦王百萬多的糧草,想來不會做出對我徐州不利的事情。”
稍微頓了頓,又道“這樣,想辦法派人去聯絡上援軍的主帥田鄲(田單),查探一下他們的意圖,順便告知他們,我們徐州願意配合援軍,前後夾擊曹操的兵馬。”
“諾!”陳登抱拳,躬身道
田單大營內。
“張遼、張郃、高覽,今晚本將前往曹營商議徐州之事,以張遼將軍爲主,坐鎮大營,以防不測,就我與冉閔和賈弗二位將軍前往。”大營內,田單看向三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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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抱拳道:“將軍放心,末將定會守好大營,並隨時戒備,以策將軍之安全。”
這時,帳外的士兵跑進來,道:“報告元帥,徐州派遣使者前來求見。”
“嗯?”田單看了張遼等人一眼,然後道:“讓他進來吧。”
“徐州使者典農校尉陳登,見過田將軍。”陳登摘下斗笠後,對着田單躬身拜竭。
“嗯嗯,起來吧,不知陳校尉前來有何貴幹?”田單問道
陳登抱拳道:“奉州牧之命前來恭迎田將軍,順便想要與將軍前後夾擊曹營,以破曹軍。”
“如何破曹我們自有決斷,就不用你們操心了,至於前後夾擊就不必了,你們的兵馬可有可無,以我軍一己之力就足以打敗曹軍。”田單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
陳登聽着田單的回答,頓時語塞,臉色微微漲紅,實在是太瞧不起人了,雖說我們的實力的確不如你們,可也不用如此赤裸裸的,說的這麼露骨。
主要是他還不能發怒,只能憋屈的忍着,這就是弱者,在強者面前沒有任何的尊嚴和話語可言,勸說秦王發兵來援已經費了極大的力氣,若是因此而將之得罪,立即撤兵,那哭都沒地方哭。
只能賠笑道:“田將軍所說極是,以貴軍的實力的確用不到我們,只是在下還是想問下,何時才能解決掉徐州的危機?”
“今晚本將會前往曹營,與曹操先商量徐州之事,差不多明日就會有結果,所以你還是回去告訴陶謙,讓他等着吧,既然我軍到達了,絕對會幫助徐州度過這次危機。”田單道
“那在下就先行謝過田將軍,希望能夠早日解除徐州危機,還百姓一個安定的徐州,畢竟百姓都是無辜的。”陳登最後抱拳道
田單看了一眼陳登,道:“嗯,本將知道了,自會有主張,你就先回去吧。”
“那如此,卑職告退!”陳登躬身退出了營內。
當陳登返回城內後,把田單所言的話告知了陶謙,氣的陶謙上氣不接下氣的,還要直接背過去了一樣。
“田鄲小兒,欺人太甚,如此瞧不起我徐州軍,實在可惡。”陶謙攥着拳頭道,緊接着嘆了口氣道,“哎,也的確怨不得別人,徐州勢弱,只能淪爲別人的刀俎,現如今能夠勸動秦王來援,已經非常難得了,若是再將之得罪了,立即撤兵回去,那我徐州就真的完了。”
隨即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繼續道:“陳登今日能忍一時之氣,老夫甚是感謝,現在就祈禱田單能夠把曹操擊退,這樣我徐州的危機也就解除了。”
夜晚,田單帶着冉閔、賈復以及身後四名騎兵,前往曹營赴宴。
曹操站在營帳外,看着田單身後幾人,對着身旁的人,微微言道:“沒想到田單果真有膽氣前來赴宴,秦王的人果然個個膽氣不凡啊。”
田單跳下馬來,對着曹操抱拳,道:“曹公,讓您等候多時了,真乃罪過也。”
“無妨,田將軍能來,足以顯示出膽氣不凡,走,宴席已經備下,我們前往帳內飲宴。”曹操抱拳回道
“請”
“請”
二人恭維了一番,前往帥帳走去。
冉閔和賈復立在田單身後,手握劍柄以防不測。
“田將軍,不知秦王現今如何啊?”敬完酒後,曹操看向田單,問道
“多謝曹公掛念,我主如今甚好,坐鎮幷州,其境內更無絲毫賊寇作亂,可謂是極其穩定。”田單迴應道
緊接着道:“曹公,我們就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商議徐州的問題吧,若無必要,我們不想與貴軍交戰,想來曹公亦是如此吧。”
“沒錯,那不知田將軍有何高見,解決徐州之事,想來你們也知道,陶謙與操有殺父之仇,可謂是不共戴天,而且也希望你們不要阻止。”曹操言道
“據鄲聞之,殺害曹嵩等人乃陶謙麾下的張闓,與之並無關係,而且與徐州的百姓更無任何關係,此言可對?”田單看着曹操道
曹操眉頭微皺,沉聲道“可是張闓已經跑了,而且原本就是陶謙的人,雖然不是他所爲,但是他脫不了干係,所以現在只能由他去替張闓償還這一切。”
“那就算如此,可與徐州百姓有何干系,他們可是無辜的吧,而且如今你已經殺了十數萬人了,應該也差不多解氣了吧,鄲不爲別的,就只爲徐州的百姓。不希望無辜的百姓,去承受陶謙的犯下的罪過,所以希望曹公不要再遷怒到徐州的百姓,可否?”田單的話擲地有聲,說的曹操眉頭直皺
“若是操不答應呢。?”曹操道
“那隻好開戰。”田單鄭重的說道
曹操端起酒杯,把玩了一下道:“你可知,操已經許諾破城之日,可以燒殺擄掠三日,身爲主公不能言而無信吧。”
“那又如何,要知道爲將者上兵伐謀,攻心爲上,若是失去民心,就算能夠攻下也只是一座空殼而已。”對此,田單勸道
曹操沉默了一會兒,道:“操可以允諾不殺害百姓,但是陶謙必須死,這一點是操的底線。”
“對於陶謙的死活,我等一律不問,只要曹公不殺害百姓,我等就不會插手這場戰爭,當然爲了回報,我們可以告訴曹公一條消息作爲報答。”田單言道
“哦,是何消息?”曹操疑惑的問了問
田單隨手遞給了曹操一張信奉,並且言道:“就是小心陳公臺,這是我主告知給曹公的。”
曹操把信拆開了看了看,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包括密謀、聯絡、造反時間,清清楚楚,問道:“秦王可是如何探查到的?”
“鄲這到不知,我主只是說如果曹公答應不在屠殺徐州百姓,就把這件事告知,如今也算完成了。”田單擺了擺手道
雖然不知真假,但是對於秦天的手段和刺探消息的能力甚是心驚,若真按照此信上所言,那對他來說就真是致命的打擊。
剛想到這一步,門外的士兵衝進來,道:“報...,主公,陳公臺聯合英步(英布)、陳留太守張邈、和張邈之弟張超、從事中郎許汜及王楷等同謀叛亂,兗州大部分失守,現在就剩下鄄城、範城、東阿三座縣城尚未攻破,荀彧先生告急,請主公搬師回援。”
“什麼?”聽完士兵的報告後,曹操頓時大驚失色,緊接着直接暴怒。
先前爲了防備秦王的援軍,趁機攻打兗州,所以就把英布派回去防守了,沒想到一念之差,導致形成現在這個局勢。
“報,徐州使者送來劉備的信件。”又一位士兵跑進來道
曹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從士兵手裡拿過信件,拆開看了看,怒道:“一個織草鞋的,也敢勸說本將,真是豈有此理。”
王猛這時站出來,道:“主公,如今兗州告急,只能先回兵救援了,否則兗州徹底失守,那我們就成了喪家之犬,徐州想來一時半會兒也拿不下,所以只能讓劉備那小子佔一些便宜。”
曹操也知道當前情勢刻不容緩,只能讓織草鞋沾點便宜了。
“田將軍,如今只能先失陪了,請恕操招待不週了。”曹操轉過身,對着田單抱歉道
而英布的戲也就從此代替了呂布,也算是物盡其用、人盡其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