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軍聽令,殺!”
隨着身上的殺意越聚越多,文聘立即大喝一聲。
正在排隊焦急等待吃飯的袁軍,突然感覺到地面劇烈的震動,連忙向着四周看去。
“是騎兵。”一名將領手指着山谷左上方,隨即將手裡的飯菜一扔,抽出腰間長劍,喝令道。
“全軍聽令,準備迎敵。”
排隊吃飯的士兵一鬨而散,慌亂的搜尋着自己的兵刃,場面瞬間變得極度混亂,一些士兵更是趁着這個機會,伸手去搶鍋中的肉食,有這樣想法的士兵不在少數,爲了一塊肉片,他們甚至忘了轟隆而來的騎兵。
看着混亂的袁軍,文聘心中暗喜,這樣纔會更易於他們速戰速決。
“槍兵立即上前,弓箭手放箭延緩敵軍攻勢。”張侃不停的呼喊着麾下士兵,臉色略顯慌亂。
然而,混亂的士兵早已聽不清張侃在喊什麼,只顧自己慌張亂竄。
見此一幕,張侃心中懊悔無比,此時造什麼飯啊,這些士兵見了飯菜就走不動路了。
副將率兵殺了一部分混亂的士兵後,場面纔算漸漸的平穩了下來。不過,這時文聘等人的騎兵早已殺到。
“殺!”
文聘大喝一聲,一槍將一名攔路的士兵穿透胸膛,隨即猛然掄起,將這名死透了的士兵拋向人羣。
“來人啊,快殺了此人。”張侃看着頗爲勇猛的文聘,一瞬間方寸大亂。
身後的呂布、高寵等人亦是展開了殺戮,收割着袁軍的性命。
許多袁軍在呂布、高寵等人殺來之後,甚至連兵刃都沒有來得及拿起,就被削去了頭顱。
一名士兵僥倖搶到了一塊肉片,剛剛放在嘴裡,甚至來不及下嚥,便被一杆黑色的長槍瞬間穿透了他的胸膛,至死他的雙目都難以閉上這是他來到軍中第一次吃到肉,也是他最後一次吃到肉食,死前唯一的感覺,便是肉很香。
四千名騎兵如同猛虎下山,將五千名袁軍打的狼狽不堪。
半個時辰的時間,五千名袁軍便死傷一大半,許多士兵面對騎兵的衝鋒,連躲閃的時間都沒有,便被踩在馬下。
張侃不斷命令士兵上前,但是他的喊聲,在文聘等人看來,是多麼的軟弱無力。
看着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少。張侃的面色蒼白無比,牙關緊咬,艱難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一瞬間,聽到撤退命令的士兵如遇春光,立即撒腿四散逃去,這時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身後騎兵的追殺,讓張侃怒火中燒,取過馬鞍上的弓箭,彎弓搭箭射向身後的一名緊追不捨的騎兵。
措不及防的騎兵被箭矢射中了咽喉,無力的從戰馬上摔落下來,然而張侃的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周圍的騎兵,以及一直緊緊注視他的呂布。
因爲被射殺的那名騎兵,可是他麾下的兵馬,要是不能將張侃殺掉,豈不讓人嘲笑他無能。
接到求救命令的雷薄,立即率領八千兵馬趕來支援。
在途中,正好碰到狼狽而逃的張侃,尤其是看着身邊就剩下了幾百人,臉色立即大變。
“將軍,發現敵方騎兵,就在前面不遠。”張侃向着雷薄大吼道。
雷薄當下也顧不得呵斥張侃,立即率領着麾下兵馬追趕敵軍。
但是待雷薄到達之後,地下密密麻麻己方士兵的屍體,哪還有敵軍的影子。
“將軍,這是在戰場上發現的。”一名將領形色匆匆的跑了過來。
雷薄看了一眼寫在仲家大軍旗幟上的‘死’字,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難堪無比。
“給本將全力追殺來敵,吾要讓賊軍血債血償!”雷薄怒吼道,面對賊軍赤裸裸的藐視,豈能不怒。
“文聘,你剛纔爲何阻我追殺張侃?”呂布看着文聘,面色不善的說道。
文聘說道:“我們四千兵馬戰敵方五千兵馬,雙方之間的人數本就差距懸殊,若不是敵方疏忽,我們想要獲勝,絕非易事。
而此處離陽泉不遠,雷薄得知後,定然會親自領兵前來救援,到時我等再想脫身離去,那就難了。
你要知道,這裡乃是袁術的地盤,賊軍的腹地,莫不要因爲你個人的莽撞,而連累整支大軍。”
呂布聞言冷哼一聲,便不再多說,只不過心中卻記下來張侃,定要讓對方償命。
“好了,讓將士們隱藏好,今晚我們再給淮南的逆賊一個驚喜,讓他們好好的爽上一爽。”文聘說道
搜尋了不到一個時辰,天色便慢慢的暗了下來,大軍之中有很多士兵在夜間看不清東西,若是遭受到敵軍襲擊,那可就麻煩了,雷薄只好命令士兵安營紮寨。
雷薄顯然也是有兩把刷子,在安營紮寨上,既不靠近樹林,也不靠近山谷,附近沒有任何可以藏身之處,而他們也是紮在一處小山坡上,位置居高臨下,不僅可以延緩騎兵的衝鋒,更能看清四面八方的動靜,能夠及時應對。
一個時辰之後,大軍的營寨終於搭建完畢,看着眼前的營寨,讓士兵安心了許多。
百里之外,文聘得到斥候報回的消息,眉頭緊皺,他倒是小覷了雷薄,沒想到對方如此難纏,四面開闊,己身駐紮在小山坡上,這樣的佈置,就是他都感覺有些棘手。
“文將軍,我們現在該如何做?”一名將領走來問道。
文聘低頭不語,陷入了沉思當中,若是自己有個幾萬大軍,哪還有如此麻煩的事,直接派兵將其包圍住,截斷敵方的水源,不出七日,敵軍自破。
“呂布將軍,你帶領一百騎兵,於三更時分,在敵軍右側進行襲擾。
記住,不可發起進攻,只需襲擾即可。”文聘看着呂布叮囑道。
緊接着又看向高寵,吩咐道:“高將軍亦是領兵一百,在敵軍右側進行襲擾,使其不得安寧。”
“諾。”二人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