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紀靈率領着殘兵敗將一路向東北方向的安風逃竄,半道正好碰上埋伏已久的孫策,紀靈唯恐身後的羅成趕到,所以二話不說,提起三尖刀與孫策大戰在一起,企圖一舉殺出重圍。
“孫策,你這忘恩負義之徒,若不是陛下寬厚仁慈,哪有你今日的成就,若你但凡還有一點良知,就速速退到一邊,讓本將過去。”
“嗆~”
刀槍一觸即離,二人隔空相望,孫策滿臉戒備的望着紀靈。
冷哼道:“哼,袁術逆賊,妄稱天子,假造玉璽,實乃罪不容誅,本侯豈能助紂爲虐,若是你能下馬投降,或許還能饒你一命,但要是執迷不悟,就別怪本侯不念及往日舊情。”
聞言,紀靈氣急,惱怒道:“好你個孫策,既然如此,那本將今日就算拼着這條性命不要,也要拔下你一層皮。據說交州項羽,對你一直虎視眈眈,本將這裡還剩着四、五萬大軍,若是全軍拼死一戰,你就算不死也要元氣大傷,到時你拿什麼抵擋項羽?”
孫策聞言,眉頭微皺,以自己的能耐或許留下紀靈,若是對方拼着性命不要,命令全軍拼死反撲,自己身後的一萬大軍到最後能夠活下來的只怕寥寥無幾,而且正如紀靈所說,在交州還有個項羽虎視眈眈,若是這些兵馬全部葬送在此地,那麼自己拿什麼來抵抗。
“紀靈,今日算你運氣好,本侯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你也要留下點東西才行,否則回去之後,如何給陛下交代。”話音落下,瞬間發起進攻,長槍猛然扎向紀靈左臂。
紀靈只感覺汗毛炸立,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當下來不及多想,提起三尖刀向着左下三寸截去,只聽‘鐺’的一聲巨響,險而又險的與槍峰撞在一起。
見狀,孫策眼中並沒掀起任何波瀾,好似早已預料到紀靈會當下自己這一招,手臂猛然縮回,一招‘猛龍過江’撲向紀靈右胸膛,這一槍給人的感覺快、狠、準,超出平常人的神經反應。
紀靈身爲袁術麾下第一大將,豈是平常之輩,身形瞬間向後仰去,讓長槍撲了空,只見孫策也不收回長槍,直直的向下拍去。
紀靈一招‘雙手託天’,長刀平舉,槍桿與刀身相撞,感受着槍尖上的寒意,紀靈頭皮一陣發麻,雙臂彎曲,猛然發力向上托起,將孫策霸王槍彈開。
對於孫策,紀靈心中一直都沒有小覷的心思,別看對方年紀尚輕,然而其武藝不在其父孫堅之下,端的虎父無犬子。
“孫策,本將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讓還是不讓?”紀靈雙腿蹬向馬肚,立即與之拉開距離,目光灼灼的望着孫策,其眼中的堅決之色讓人不難以猜出,只要孫策敢說一個‘不’字,便會毫不猶豫的發起總攻。
孫策眉頭緊皺,雖然不情願就此放走紀靈,但是他們到現在已經大戰了三十回合,仍然沒有分出勝負,看紀靈的樣子,顯然是做好了拼死反撲的準備,若因此讓自己麾下大軍損失慘重,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本侯放你一馬,若下次相見,絕不會手下留情。”孫策冷冷得看着紀靈,同時手下一揮,喝令道。
“全軍聽令,立刻散開,放他們過去。”
一直跟在孫策身邊的程普,立即上前提醒道:“吳侯,若是這樣放紀靈離去,陛下那裡如何交代啊?”
孫策冷聲道:“陛下?本侯何時將他放在眼裡了,若不是江東的局勢不允許,定會發兵席捲荊州,斬殺黃祖,生擒劉表,爲我父親報仇雪恨。”
“可是就這樣放走紀靈,回去後如何向諸侯交代?”一身黃袍的黃蓋也在此時走過來言道。
聞言,孫策眉頭一皺,隨即舒緩開來,擺了擺手說道:“無妨。到時就直接說紀靈勇猛,我等麾下士卒不及對方,被其逃脫。”
程普、黃蓋二人聞言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紀靈看着孫策大軍騰出了一條道路,當即下令大軍立即撤退。待撤退的半刻鐘後,羅成、伍雲召、伍天賜、關羽、楊袞等人姍姍來到。
“吳侯,紀靈人呢?難道你沒將他攔下來嘛?”剛一見面,伍雲召便立即向着孫策詢問道。
孫策言道:“紀靈勇武,再加上麾下士卒衆多,導致本侯一個疏忽大意,讓他跑了。”
“廢物,這都沒能留下紀靈,怪不得被項羽打的節節敗退。”伍天賜在一旁小聲地嘟囔道,然而在做的衆人誰不是耳聰目明之輩,再加上此地雖然人多,但都已經安靜了下來,所以直接傳進了在場的耳朵裡。
孫策有些憤怒的看向伍天賜,冷聲道:“本侯如何做,還輪不到你個下將來管教,若有不服,儘管來戰。”
“戰就戰,真當本將怕你不成,被項羽打的狼狽逃竄、丟盔棄甲,到現在就只有半個丹陽以及一個吳郡,覆滅也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說你是廢物都擡舉了。”聽着孫策的挑釁,伍天賜立即跳了出來,在城內先是被趙雲用槍指着咽喉挑釁,後來又被楊大眼藐視,心中早就窩了一肚子火氣,賊軍現在也正好被打退了,所以直接挑了出來和孫策決個高下。
孫策氣急而笑,冷聲道:“好好好,既然這樣,本侯就滿足你的心願......”言罷,正要走出陣營之時,身後的一名身高八尺有餘的大漢一手攔了下來。
“主公,這個廢物不值得您親自上場,這樣有失您的身份,所以還是讓末將來代替您教訓一頓這廢物吧。”扭頭看去,只見滿臉憤怒之色的周泰走了出來。
“好,那這廢物就交給你了,不過你要小心着點兒,前往別被瘋狗咬到了。”孫策點了點頭,向後緩緩地退去,爲其騰出一片空地,供二人決戰之用。
聽着孫策和周泰二人一口一個廢物罵着,心中早已憤怒至極,看着慢悠悠地走出來的周泰,大吼道。
“混賬東西,既然你想死,本將就成全你,這是你惹怒本將的代價。”
“來來來,小瘋狗,讓你領教領教周泰爺爺的厲害。”周泰毫不示弱的怒懟回去,同時還不忘勾了勾食指。
這一幕,讓伍天賜更加憤怒了,不管不顧的挺起混元鎏金鏜直奔周泰,絲毫不理會伍雲召的勸阻。
“...叮,伍天賜基礎武力104,
兵器:混元鎏金鏜,武力值+2,
戰馬:烏雅馬,武力值+2,
‘悍勇’發動,越戰越勇,起手武力增加5點,每過三回合增加3點,上限12點。
‘暴怒’發動,遭受周泰挑釁,武力增加5點,智力降低5點。
組合屬性‘兄弟同心’當前和伍雲召同處於一個戰場,武力增加1點。
當前武力:119”
“...叮,周泰基礎武力104,
兵器:鬼頭大刀,武力值+2
戰馬:紅砂駒,武力值+2
‘護主’發動,當前爲孫策的親衛統領,武力增加10點。
當前武力:118”
“來得好。”
看着伍天賜直接衝了過來,周泰大叫一聲,手中大刀鉚足了力氣,向前劈了過去。
只聽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猶如平地驚雷一般瞬間炸起,震得旁邊觀戰的大軍耳膜嗡嗡作響,數萬將士盡皆側目,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嘶......好強,單憑這一聲力氣就不比項羽麾下的龍駒差多少。”
只是這一回合交鋒,周泰便估算出了伍天賜的大致實力。發動攻擊的時候毫不拖泥帶水,力量與速度兼備,算是個難纏的傢伙。
“今日算是遇上對手了,若不全力以赴,恐怕還真會陰溝裡翻船的可能。”
周泰心裡暗自嘀咕一聲,抖擻精神,揮舞着手中的鬼頭大刀向着伍天賜主動發起了進攻。一旁觀戰趙雲、關羽等人亦是相互對視了一樣,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凝重之色,他們秦國戰將如雲,一直以來自視甚高,看不起其他諸侯的大將,如今看着這倆人的比試,心中才閃過一絲明悟,諸侯的手下也不全是廢物啊。
而伍天賜在接了周泰一刀之後,立即收起了心中的輕視,全身貫注的盯着揮動鬼頭大刀攻來的周泰,手中的混元鎏金鏜立即揮舞開來,使出渾身解數與周泰纏鬥在了一起。
馬走龍蛇,刀來鏜往,兩員悍將惡鬥三四十個回合,勝負難分。
引得雙方周圍觀戰的將士齊聲喝彩助威,但一直爲周泰掠陣的孫策、程普等人相視一眼,皆看出了心中的不妙。用大刀做武器的武將最忌持久戰,時間越長,手裡的大刀越重,揮動的動作也會越慢,隨着時間的推移,落敗只是早晚的問題。
一個出色的刀將,應該擁有雷霆萬鈞般的前幾刀,兼具力量、速度、霸道、變化,一般人很難招架住,往往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會被斬落馬下。在這方面,咱們的武聖關二爺就是實實在在的例子,往往很少能有人與關二爺纏鬥,很多都是直接被秒殺,因此在歷史上關二爺秒人落馬的戰績要比呂布都多。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鏖戰的時間增加,體力只會越來越不支,這一方面,就算關二爺也難以避免。這就是爲何很多二流武將很難與關二爺廝殺上一陣的原因,這也是爲何關二爺只注重前三刀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在一旁觀戰的孫策眉頭越皺越緊,心中的不妙感越來越重。只見周泰從一開始還能和伍天賜打個不相上下,你攻我守的地步,到現在只能被動防守,無力反擊。
一百回合過去,周泰只感覺兩條臂膀越來越重和痠麻,手裡接近六十斤重的大刀掄起越來越吃力。只不過想到自己這次的任務乃是替主公出戰,卻在最後要落個敗仗,這讓周泰的心中更加煩躁,以至於手中的刀法也遇見凌亂,漸漸的左支右拙,只有防守之力。
伍天賜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如今見周泰只能被動防守而無還手之力,自然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手中的混元鎏金鏜猶如黑龍一般如影隨形,讓周泰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哈哈......周泰小兒,本將勸你不要負隅頑抗了,還是早早棄刀認輸,這樣本將還能給你留一些顏面,要不然本將一個收手不及,再將你傷到了,到時對誰都不好看。”
周泰一言不發,雙臂麻木的揮動着手裡的鬼頭大刀,抵擋着伍天賜一次又一次的猛攻。
見周泰如此不識時務,伍天賜也不再多勸,高舉混元鎏金鏜向着周泰當頭拍下,以泰山壓頂之勢扣了下去。
周泰雙腿立即夾緊馬背,同時雙手以霸王巨鼎之勢,託舉鬼頭大刀抵擋落下的鎏金鏜。
“嘭~”
一聲巨響,強大的力量將腳下的地面直接震得四分五裂,猶如蜘蛛網一般龜裂開來,就連空氣彷彿也受到了影響一般,如波浪一般四散開來。
伍天賜將全身力量匯聚於雙臂之上,企圖一舉壓垮周泰,看着苦苦掙扎的周泰,再次勸道。
“你何必如此苦苦掙扎,我們只是一場較量而已,若你棄刀認輸,本將立即收手,你若在執迷不悟下去,就算本將有心,到時想要及時收手也會來不及的。”
周泰雙目通紅務必地望着伍天賜,一字一頓的道。
“你不懂,若只是我周泰個人而戰,就算向你認輸又有何妨,但我這是爲了主公而戰,我周泰決不允許自己而讓主公蒙受恥辱。”
聽着周泰的回答,伍天賜微微有些愣神,緊接着便見周泰雙目通紅,臉上、雙臂青筋暴起,正緩緩地向上托起混元鎏金鏜。
“開!”
此時的周泰早已累的虛脫,剛纔爲了盪開伍天賜那一擊,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若是再平常或許可以抵擋下來,但此時的他,別說伍天賜,哪怕隨便的一個士兵都能隨手將他打落馬下。
雙目呆愣無比的望着越來越近的鎏金鏜,雙目緩緩地閉上了雙目,心中苦澀無比,他知道,這一戰是自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