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間,韓武根本無法入睡,半身毫無知覺,就連解決個人問題都需要花木蘭和關鳳幫襯。
不過也正是經過了一夜時間的恢復,韓武已經可以運動大臂和大腿了,小腿和小臂依舊毫無知覺。
清晨
“聽說了嗎?昨天太子殿下被敵軍來偷襲的將士司馬懿的暗器所傷,暗器上有劇毒。太子殿下讓典韋將軍將毒血倒在司馬懿的兒子和弟子的傷口上,他們今早全身潰爛而死!”
“天哪!那太子殿下不會也已經死了吧?那這一仗可怎麼辦,難不成……”
“誰在外面議論?大早上不好好巡邏,都吃得太飽了吧?”韓武在花木蘭的攙扶下走出中軍大帳,今天他必須在將士面前露臉。
倘若自己被毒殺的謠言傳出去,即便這個事情是假的,也足以嚴重影響晉國大軍的軍心。
“殿下!屬下不敢議論,屬下這就去巡邏!”
將士們看到太子殿下竟然很健康,只是走路有些跛。但這些都不重要,太子殿下面頰紅潤,一看就很健康,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軍心穩定了。
“主公!俺錯亂,俺昨天太莽撞了,如果不是俺踹了司馬懿一腳,殿下也不會手上,更不會中毒!”典韋守護在中軍大帳外一夜,聽到主公出來了,涕泗橫流。
“咳咳!我什麼時候中毒了?區區一個袖箭,還不願意要我的命。更何況,如果不是你發現了司馬懿有暗器,那讓他自己發動,怕是就洞穿了我的胸膛,那次是真正的危險。惡來,護在我的前面,我要去見司馬懿。”韓武不責備典韋,這種事情在所難免,更何況司馬懿的本事那麼大,怎麼能怪罪單位?
“好!主公,俺昨天派人把司馬懿、鄧艾和司馬師都扒光了,司馬懿這廝竟然還藏着一個袖箭,但卻沒有安裝,應該是準備再次偷襲殿下。現在您去的話,我擋在您的面前,做您的盾牌!”典韋擦乾淨眼淚,帶着主公去司馬懿被看押的營帳。
一瘸一拐地走進司馬懿被看押的營帳,韓武聞到了撲面而來的惡臭,這是鄧艾和司馬師的屍體已經腐爛了。
僅僅是一點毒血,不到四個時辰的時間竟然就已經讓此二人被毒死後腐爛,足以見得毒素多麼猛烈。
花木蘭、關鳳都嚇得面無血色,她們難以想象夫君到底中了什麼樣的劇毒,竟然還能若無其事。
營帳內,司馬懿滿頭白髮,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弟子活生生被毒素毒殺,再開始腐爛,任誰也會逐漸崩潰。
聽到了腳步聲,司馬懿緩緩擡頭,當他看到韓武竟然只是有些一瘸一拐,震驚地猛然捶打囚牢。
“這怎麼可能!能夠將一頭水牛瞬間毒殺,一盞茶時間內可以毒死一頭大象的毒素,你怎麼可能還沒有事!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司馬懿不可置信,但卻又不得不信,因爲韓武真的站在前面,而且只是坡腳而已,身體並無大礙。
韓武微微一笑,以勝利者的姿態看着司馬懿,笑道:“司馬仲達,你敗了。在我看來,你是我最大的敵人,現在都敗給了我,曹操也不過如此。”
聽到韓武的嘲諷,司馬懿無奈嘆氣,癱在囚牢內自嘲:“哈哈,說得對,我的確輸了。從成都之戰,許都突襲戰再到師兒殿後,鄧艾潛伏,我都敗了。就連毋丘儉、王凌都掀不起大風大浪,你還真是厲害啊。袖箭也沒了,我身處這個囚牢之中,已經是大勢已去。其實袖箭纔是我的殺招,因爲我斷定你會在抓獲到我的時候進行言語羞辱,那是就是我反擊之刻。只可惜,這些都沒能成功。你有天命,我服了。一切都準備,沒能換來任何收穫,還真是可笑!”
司馬懿苦笑,回憶自己這半生幫曹丕奪取秦國太子位,但秦國即將被滅;爲司馬家復仇,然而都殺不了韓武。這一切的一切都失敗了,司馬懿感受到了人生的挫敗感。
韓武搖頭,轉身,“你也並非沒有收穫,或者說秦國並非沒有收穫。徐晃會死,他堅持不到今天天亮。我放棄了徐晃,下令拿下樂進,就是壯士斷腕,爲了能夠發動第二次進攻,接近白帝城。而之所以這麼做,我就是爲了凝聚兵力來對付你司馬懿!”
深吸一口氣,韓武知道今天一定會收到徐晃被殺或被俘的消息,自己將折損兩萬精銳。
“哈哈哈!你可真好意思說,不到三萬大軍,加上一個不錯的大將,不僅滅了一個司馬懿,還形成挫敗秦軍的架勢,你也沒吃虧吧?不多說了,送我上路吧。這一戰,你們晉軍南下兵力,應該有四十萬的精銳。我估計,你會折損將近三十萬,當然不會再多了。做好心理準備,拼命的曹操也不是你能夠輕易對付的梟雄。”司馬懿閉上眼,對人生再無留戀,他已經想念自己的家人了。
韓武感慨萬分,擺擺手示意讓典韋將司馬懿拉出來斬首,斷絕他的性命。
清晨,麒麟大營內撒在地上的第一滴血,是司馬懿的血。
上午,四方大營的主將基本上都趕回來了,消息傳出去很快,他們都以爲太子殿下身負劇毒。
不過在來到大營後,他們看到殿下絲毫沒有問題,一顆懸着的心徹底放下。
“殿……殿下!末將無能,徐晃將軍已經……陣亡了!晉軍送來了徐晃將軍的屍首,是全屍。徐晃將軍深陷敵軍陷阱陣法之中,沒能出來。現如今白虎大營俘虜秦軍將士樂進,張郃特來領罰!”張郃單膝跪地,看到殿下並無大礙後,將這個驚人的情報呈上。
太史慈、趙雲、文丑都心中震撼,他們沒想到這纔剛剛開戰,竟然就折損了徐晃這一員大將!
韓武點點頭,沒有表露出過度悲傷,只是說道:“知道了,徐晃將軍英勇,爲我晉國開疆擴土,功勞無數,追封爲上軍大將軍,封陳留侯,世襲五代,享封邑五百戶。”
衆將士皆震撼,心中感激太子殿下對徐晃將軍的追封和厚賞。
雖然侯爵位置才世襲五代,但享封邑五百戶,那可是相當大的賞賜。要知道晉國的五百戶稅收,絕對比得上當朝一品大員的俸祿。
“還有,告訴徐蓋,讓他接替其父的兵權,但十日之後纔可出兵。現在,徐蓋需要冷靜。至於樂進,如果此人願意投降,我接納。如果不降,留他全屍,送去白帝城。”韓武露出狠辣的神色,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曹操殺了徐晃,韓武就滅他樂進,以牙還牙。
當天黃昏,樂進的棺槨被送去白帝城,曹操得知後依舊是沉穩自若。
“好!很好!韓武,夠狠辣!看來他已經完全做好了決戰的準備,那就看看誰更厲害吧!傳令夏侯惇,放棄魚鱗八門金鎖陣,韓武一定想到了輕易破陣的辦法。轉向第二個戰區,我要再幹掉韓武一員大將!”曹操將手中就被扔在地上,表情十分堅定。
戲志才站在曹操身後,道:“司馬懿已經死了,不過他擾亂了整個嗜血虎衛,韓武暫時不會派遣嗜血虎衛出戰。現在除了第二戰區的佈置,就是那面的戰鬥了。孟獲折損了好幾個大將,解決了文丑所屬的先鋒廖化、張翼,現在馬超即將突襲文丑主力部隊。”
“嗯,南面的戰鬥只會更加激烈,誰也不用管,蠻兵有自己的作戰方式。馬超會做出最好的選擇,他能夠拖廢文丑的大軍。”
“文丑的主力部隊廢了,馬超的騎兵也就廢了。這一戰,無論是咱們還是晉軍,誰都不可能得到絕對的優勢,關鍵還是要拼命啊!”戲志才無奈嘆氣。
曹操冷哼一聲,笑道:“拼命,那就拼命!我有地利人和,韓武有天時,誰勝誰負尚未能知。南中那邊如何了?”
戲志纔拿出竹簡,送到曹操面前。
“哼!貴霜帝國終究靠不住,一個白袍軍竟然能壓着十萬貴霜精銳打,真他孃的廢物!”曹操對貴霜帝國表露出不屑,這些異族的戰鬥力終究不行。
“大王,也並非是貴霜帝國不行,而是白袍軍過於精銳。白袍軍,陳慶之可是當世名將,而且他更瞭解南中的地形,壓制貴霜帝國也是情理之中。只要貴霜帝國能拖住白袍軍,就足夠了。畢竟咱們的目的是爲了不讓孟獲撤軍,蠻兵是南面山區戰場的主力。”
曹操點頭,走到地圖前,開始計劃接下來的計策。
白帝城城南,文丑回到玄武大營後就開始發愁,現在他完全被限制在了南面山區止步不前。
“廖化和張翼都死了,這可很麻煩啊!文聘,有沒有找到馬超?”文丑發愁,他感覺這南方山區的蠻兵作戰能力比秦軍精銳還強。
“馬超的騎兵很古怪,之前找到了他們的馬蹄印,後來就找不到了。只要咱們不進入山區,就不會被偷襲,但在外面又打不進去。要不要請求……千機弩乃至破城弩炮?”文聘壓低聲音,說出了“破城弩炮”這個晉國大將內部的禁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