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固山之上,可以對山下之情一覽無遺。文聘、吳蘭、雷銅三人的營寨遭到攻打,山上的張飛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
張飛得到消息後,當機立斷,立刻率領兵馬直奔着山下而走,趕去救援兩處營盤。
兵馬剛至山下,就見對面一支彪軍攔路,爲首的一員強者,身披藍袍,手持開山大斧,面上三縷長鬚,威風凜凜,賣相極佳,一看就有儒者之風,良將之姿。
張飛認得此人,一看他頓時一愣,接着冷笑一聲,道:“俺道是誰呢,原來竟是你這廝……徐晃!想不到你居然也投袁了!”
徐晃面色不驚,將兵馬擺開陣勢,淡淡道:“張飛將軍,許久不見,一向可好?徐晃今日在此,並無與將軍爭雄之意,只求將軍駐足片刻,片刻便即無事。”
張飛將丈八蛇矛一擡,氣勢渾厚的向着前面一指,遙遙的點着徐晃的鼻子,怒道:“廢話少說!想讓俺在此駐足,先接俺三矛再說!”
說罷,便見張飛跨縱坐下烏騅馬,手舞丈八蛇矛槍,率領人馬奔着徐晃殺了過去。
雙方交戰,兵對兵,將對將,普一交手,徐晃就不由得有些暗暗叫苦。
論及用兵之道,行軍對壘,徐晃只在張飛之上,不在其下,但論及勇武,徐晃雖然也是本領非常,但跟張飛比起來卻還是差了一些。
兩馬相交,矛斧並舉,二人戰了約有三十餘個回合,徐晃便有些力怯,無奈之下值得打馬向後而撤,他雖然歸順了袁尚,但卻未曾全交其心,此時此刻爲了袁尚豁出自己的性命跟張飛拼命,委實是太不值當了。
然而。張飛衝鋒的氣焰並沒有支撐多大一會,少時,便見固山左右兩方驟然傳出了喊殺之聲,轉眼望去。卻是袁尚,司馬懿,馬岱,甘寧等人破了兩路敵兵後,一齊向着固山中路集結。
張飛見總有兵馬殺來,尋思是袁軍突破了己方的兩路營寨,稍後定就會有己方的援軍而至,所以也不害怕,奮其豪勇高聲道:“兄弟們!殺啊!”
嘩啦——
隨着張飛的呵斥,蜀軍跟隨着張飛。原地矗立,排佈陣型開始與左右兩方的兵馬對陣。
這時候,甘寧和馬岱的左右兩路援軍已至,與張飛所率領的蜀軍打了起來,並與徐晃會和。呈現包圍之勢,將張飛的這一隻兵馬逐漸壓縮,令其不能展足。
剛開始,張飛還沒有什麼察覺,可是時間一長,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按照道理。就算是被突破了營柵,文聘,吳蘭,雷銅的接應軍馬現在也應該到了,怎麼反倒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說,他們都已經被打的潰敗四散了?不可能啊!文聘乃是荊州大將。本領非常,吳蘭和雷銅在西蜀也是排的上名的豪傑,對手不過是以馬岱爲首的一衆雜碎?如何會有這種能耐!
可是越打,張飛就越感覺不對勁,對方的攻擊實在是太猛烈了。毫無後顧之憂,兵馬布陣的戰鬥力也超出想象。 wWW⊕тTk án⊕C○
就在張飛心中疑竇,不明所以的時候,突然間便見袁軍的人羣中殺出一條人影,如同一道旋風來到張飛面前,喝道:“你這廝就是張飛!”
沒等張飛說話,他左右兩旁便有兩名騎將飛奔而上。
來人的本領顯然高強,噗噗兩刀將兩員敵將聊翻,然後縱馬向着張飛衝去。
人未至,刀先刀,張飛暗道一聲好快,攔住敵方的虎頭戰刀,感覺到對方手中的勁力非凡,隨即收起輕視之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與來將戰在一處。
向張飛挑戰的不是別人,正是袁尚麾下的大將甘寧,甘寧豪勇非常,與張飛大戰四五十回,不分勝敗,不過明眼人卻能看得出來,甘寧雖然勇猛,但站到最後,只怕是勝張飛不得。
袁尚就在不遠處督陣,看甘寧鬥上了張飛,隨即吩咐道:“張飛非甘寧一人可勝,速速派遣將領,上陣支援!”
少時,隨着袁尚的命令下達,便有徐晃和馬岱二人,手持大斧和長槍,縱馬協助甘寧來戰張飛。
三人輪班上陣,對付張飛。
張飛以一敵三,油然不懼,丈八蛇矛揮舞的大開大合,霸烈無匹!迎風而舞,絲毫不懼怕三員猛將的連珏來而擊。
…………
…………
“看槍!”馬岱手中槍如風,直向着張飛衝去,手中的長槍上下翻飛,張飛只是哼了一聲,擋開馬岱的長槍,口中唾叱如雷。
“小子,你的槍太慢了!”
馬岱勃然大怒,使出全力,戰槍翻花如飛,瞬間攻出七槍,張飛只是很隨意的用蛇矛將他的槍一一彈開,嘴裡還不停說的:“快點,快點,再快點啊!”
馬岱何時讓人如此羞辱過,只是張飛實在厲害,他確實不是其對手,招法雖然越來越快,但卻有些亂了。
在外面策應的徐晃見狀,無奈之下也是揮舞大斧,再度加入戰團硬戰。
料定張飛未必能爲其二人所敗,甘寧在歇息了一下之後,揮舞着虎頭刀再次臨陣,這一下子,張飛不再那般輕鬆,不過他到底是當世罕見的勇猛之將,當年在虎牢關戰平過呂布的,面對三人的攻勢,依舊能使一一擋下,可見身手之高。
眼見己方三員大將尚戰張飛不下,袁尚不由得輕嘆口氣,無奈的一搖頭,接着命令護衛,保護着自己和司馬懿上前,來到三將酣戰的場地正中,清了清喉嚨,高聲呼呵。
“張將軍,好久不見!多時不見,您老日子過得還不錯吧?”
不聽這聲音還好,一聽這個聲音,張飛身形微一搖晃,差點沒從烏騅馬上栽倒下來,他一矛逼退迎面而來的徐晃,抽眼看了一下不遠處的袁尚,黝黑的臉龐頓時變得有些發紫,給霜打的茄子似的,分外駭人。
“姓……姓袁的!你是何時來的漢中!”張飛見了袁尚,心中頓時大亂,一股不妙的感覺涌上了自己的心頭。
袁尚呵呵而笑,並未直接回答張飛的問題,反倒是說道:“張將軍,實不相瞞,我來這裡已經好長時間了,至於什麼時候來的,我也記不太清……張將軍,你現在死命拼殺,是不是想等吳蘭,雷銅,文聘這幾路兵馬的策應救援呢?如果您是再等他們,我建議您不用等了,因爲我這裡已經有了他們的着落。”
說罷,便見袁尚拍了拍手,便有人用長杆挑着兩個人頭來到場間。
袁尚擡手一指,笑道:“張將軍您看,這兩個,就是吳蘭,雷銅的首級,至於文聘嘛……很是可惜,讓他衝出重圍跑掉了,不過他的兵馬卻是都陷在我家司馬仲達所佈的死太監更新好慢陣裡了!現在文聘也就是一個光桿司令,自己跑路尚且還來不及,估計也是倒不出空來救您了!”
張飛聞言,腦瓜子嗡的一聲響,心緒頓時大亂,手中的丈八蛇矛也矛法,也明顯的有些雜亂無章。
袁尚面帶笑容,嘴上不停。
“張將軍,我還有一個事要告訴您……你猜怎麼着!你猜怎麼着!我突然想到,要是我在這四面八方設好埋伏、關卡、伏兵!困死你然後等劉備來救援你,你覺得我有幾成把握活捉你大哥?啊?你猜猜看嘛!”
張飛面色發紅,心頭巨亂,也來不及尋思袁尚話中的真真假假,暴怒一聲呵道。
“袁尚,你這賤人!又使陰謀詭計,有膽子跟俺堂堂正正的決一死戰!”
袁尚哈哈大笑,道:“跟你決一死戰,我可飆不起……我這叫滿塘撒網綁魚蝦,佈下香餌釣王八!現今你這小王八已經上鉤了,不知劉備那老王八頭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