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比行家更高一層的高人,卻是連出手都不用出,只看對方的體型,氣勢,姿就能夠推斷出對方到底有着幾級的實力。
曹純能夠一手操練出天下精銳的虎豹騎,其本領自然是不言而喻,所以說他本人可以算是戰場之上高人中的高人,行家中的能手,從這名被喚做南安龐德的猛將橫刀立馬往自己的面前一站,曹純只是從對方的握刀御馬的方式,就能夠看得出來,對方絕對不是一般的武將,誠可謂是自己平生的勁敵!
危機時刻,戰場斬將是提取己方士氣的最佳方式!龐德這樣想,曹純又何嘗沒有這種想法?虎豹騎雖然是天下無雙的精銳騎兵,但面對袁尚麾下的三大猛騎,西涼鐵騎,無極營,白馬義從,勝算相對來說還是非常低的,如今這名西涼猛將前來自己的面前,看似雖然難纏,但曹純知道,爲了此戰的勝利與己方的安全,這場硬仗,自己不可以不接!
曹純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雙目精光爆閃,冷冷地注視着對面的龐德,接着突然仰天大喝一聲,似是意圖在震懾對手,也似是在給自己加油鼓勁!接着持槍縱馬,率先出擊,直奔着那名自喚爲南安龐德的猛將飛奔而去。
龐德策馬奔馳來找曹純單挑,本以爲自己的氣勢十足,足可震懾對方,不想對方卻竟然是主動上前與自己交手,在不知不覺間卻是令龐德微微發懵。不過頓時也是見獵心喜,正所謂遇強則強,對方不是孬種,對於好戰的西涼猛將來說,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身爲與馬超,閻行等人不相上下的西涼猛將,龐德雖然在關西之地頗具聲名,但畢竟不曾大噪,與關東猛將交手分勝負。一直都是他心中求之不得的理想與抱負,今日能得與虎豹騎統領一決高下的時機,縱然是身死當場,也足矣令龐德心慰!
面對曹純的猛烈攻勢,龐德也是抖擻精神,揮舞着手中的彎刀而上,兩馬相交,刀槍並舉,兩員當世猛將誠可謂是打的格外的暢快!一個槍法如龍。一個刀法似虎,刀槍飛舞的鐵花在二人之間畫出了一個大圈子。寒光爍爍,分等閒人可以輕易近之!
龐德與其他擅使長槍的馬家軍猛將們不同,他不使槍,好用刀戰,並且以在馬家軍中冷門的刀法位列於頂尖,自然是有着他的高明之處!龐德的彎刀與一般關東猛將們的大刀不同,他的刀前到彎鉤,極容易給人造成一種距離不夠的錯覺,但實際上。龐德的大刀上的彎鉤實則是給了對手一種眼觀上的模糊,一旦出手,便會防不勝防,而且刀上之鉤有時候比砍上更具有威脅性,一旦刮上,那“刺啦”一下子就是帶下好大的一塊肉下來,誠可謂令人防不勝防。饒是曹純武藝高強。平生罕逢敵手,此刻被龐德纏上,也是守多攻少,一時間適應不了龐德的節奏。打將起來倒是頗爲被動。
問題是,曹純本人卻是一名絕世猛將,在世人的眼中,皆是認爲以武力而算,曹操的手下的猛將,當以典韋和許褚爲先驅,其次便是張遼,徐晃,夏侯惇,夏侯淵,曹仁之輩,然實際上,這位爲曹操一手操練虎豹騎的幕後英雄曹純,亦是一位不輸於以上衆人的不世猛將,只不過他平日裡以統帥虎豹騎爲主,少有出手,然實際上,其武技已是不屬於任何當世一流高手,在整個曹營當中,他的本領誠可謂凌駕於曹仁,曹洪,夏侯惇之輩,直指張遼,許褚之流。
剛開始因爲不適應龐德不同於一般人的刀法與刀技,曹純故而穩紮穩打,守住中門,形勢看似出於被動,然實則卻是他在一點一點熟悉龐德武藝的過程!
曹純駕馭虎豹騎多年,管轄的全都是曹操麾下最爲精銳的騎兵,其本人乃是曹操內親自然是原因的一點,然後能夠讓這些勇猛的將士們服氣於他,僅僅是身爲曹操的內親自然還是遠遠不夠,出手之間自然也要有拿得出手的本事與壓箱底!適應性強大這一特點,自然是這位虎豹騎統領所擁有的最基本素質。
二人刀槍並舉,剛開始的三十個回合之中,曹純確實是有些不適應龐德詭異的打法,一直處在被動方面,但四十個回合之外,這位虎豹猛將終於開始漸漸的適應了起來,並一點點的看透了龐德的刀路,他出手攻擊的頻率較於防守也開始逐漸增多,將前四十個回合略顯頹勢的情況在不知不覺間一點點的板了回來!
面對曹純如此表現,龐德表面上不露神色,實則心中已然是詫異非常,他早就聽說過曹操麾下猛將如雲,但卻一直此視乃是馬騰軍第一強者,且未與這些人物交過手,所以一直沒有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然而面對今日曹純的表現,龐德才是第一次瞭解到曹軍強大實力的真正意義所在,此等人物當可謂是極度難纏,且更是無限度的加強了龐德內心中欲與其一決雌雄的強烈求勝慾望,他拿出了十成的本領,與曹純繞着圈的在原地鏖戰,“亢蹌”作響的鐵器竟然隱隱約約的直打的火星子飛濺,足見二人在交手之間使出了多大的力道,在二人的數丈開外之地,雙方的許多士卒都沉浸在這場曠世決戰當中而不能自拔,想衝上去幫忙,然二人交手實在是太快太猛烈了,別說是輕易插進戰圈,就是離的稍稍近一些都容易被他們手中的兵器刮傷,想要暗箭偷襲,二人麾下的馬匹竟如同走馬觀花式的飛奔,別說是放冷箭瞄準了,連判定這場中的兩道身影哪個是哪個都要費上好大的眼力,憑良心而論若是一個不好,一箭下去都容易射在自家將領的身上,所以說,雙方的暗弓手沒有哪個有膽子敢輕易放冷箭,因爲那樣很容易出差錯,一個不好就容易就容易誤傷己方的將領。
當然,凡事都有個例外,對於那些武藝一般,實力不夠強橫的士卒們來說,想要插入這樣的曠世決戰當中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對於那些武藝超一流的武將來說,想要瞄準目標暗中偷襲,卻也並不是不可能!
在離着二人猛烈交手的不遠之處,一名身穿銀色鎧甲,坐下灰馬,手握丈二剛點長矛的武將正在一點一點向着他們緩緩的接近,這名武將的行動似緩實急,猶如一頭埋藏在草地之中的惡狼一樣,雙眸緊緊的盯着一直在緊緊交手的兩員將領,他的雙眸在隱隱約約之中竟似是泛着點點的綠光。只似是在等待着某個良機,便即迅猛而上,擇人而噬之!
再厲害的武將,在交手的時候也是有間隙的,無論他的武藝有多麼高強,招法多麼密而不疏,都會在換招或是應對各種情況的時候產生空隙,而那名銀鎧大將等待的就是那短短的一瞬間隙!
這個間隙一般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對於他這種武藝頂尖的高手來說,誠可謂是一看一個準!
很快的,這個間隙終於出現了!
八十回合過後,龐德和曹純在不知不覺間,猛然力拼一招,“咣噹”一聲將各自向着後方震懾而去~!
機會終於等到了,也就是在這一瞬間的功夫,那名銀色鎧甲的大將猛然間如一支離弦的箭,“嗖”的一聲直接衝向了兩人所在的戰圈,他手中的長矛如同一條鬼魅的毒蛇,吐着信子兇狠毒辣的向着曹純的腰間招呼而去!
但見一聲鐵器與肉體相交的鈍響,鋒利的剛點長矛帶着“噗嗤”一聲悶響,深深地扎入了曹純的腰間,只聽曹純仰頭髮出一聲淒厲的吼叫,掙扎着拼盡全身力氣揮舞着戰槍向着那偷襲者的頭顱砸去,將其狠狠的逼退,然後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拔出腰間的長矛,嘶吼着打馬向着後方奔離而去!
一瞬間的兔起鵲驚,卻是將一直在與曹純酣戰的龐德弄的呆了,他蒙圈了好一會,才緩緩的反應過勁來,接着便見他猛然一轉頭,衝着這名偷襲的武將高聲怒喝道:“閻行,你這小人,你做什麼!!”
閻行甩了甩剛點長矛上的鮮血,風輕雲淡的看着迤邐而去的曹純,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雖然讓他逃走了,但閻行敢用自己的腦袋保證,剛纔那一矛已經足矣取下曹純的性命!以自己的力道和手中的準頭來說,閻行敢保證,曹純絕對活不過今晚一夜!
他緩緩的轉過頭來,淡然的對龐德道:“戰場無情,又豈是你自己秀武獨戰之地?我幫你收拾了大敵,助你成就大功,你不感謝我?反倒是跟我嘶吼?呵呵,龐將軍,閻某想問你究竟是何意?”
“無恥小人!龐某人自能擒下那賊將,何須用你出手!”
閻行微微一笑,道:“擒下那賊將?你跟他戰了八十餘個回合都不曾拿的下他?還妄言能夠擒下他?簡直好笑......龐將軍,敵軍賊將已撤,虎豹騎無人統御,此時正是一舉攻敵之時,你不乘着現在只會兵馬攻曹,反倒在此指責於我,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吧?”
龐德聞言語塞,接着狠狠的瞪視了閻行一眼,接着便指揮着手下的士卒,向着前方猛衝而去。
離這龐,閻二人不遠處,這一切的情形已經全部落在了一個人的眼中,這個人就是趙雲。
“唉,這個人.......表面沉穩,實則內心毒辣兇狠,他能在韓遂最信任他的時候私自瞞着韓遂留下馬騰活口,誰知道他日後還會做出什麼......此人,該當如何,日後還需得與袁尚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