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霓裳不搭理惡來和魏犨,直接向兩李自成走過去,“李闖王,別來無恙?”
李自成等人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玉羅剎這殺神會突然出現,不僅僅喝止惡來、魏犨,更讓衆人震驚的是——這殺神會有了男人,不是聽說她跟武當弟子卓一航兩情相悅嗎?怎麼忽然就成了弘農王妃?
“練女俠,別來無恙。”李自成等甩鐙離鞍就下了馬,向練霓裳一抱拳。
“練姐姐,他說的是真的?”紅娘子跟練霓裳見過幾面,又是女人,所以就沒忍住,先八卦起來。
練霓裳微微一笑,只是玉首輕輕一點,紅娘子就面現古怪,粉脣輕動似乎有話要問,但是卻沒問出來。
練霓裳不想多做解釋,她知道紅娘子要問什麼,其實男女之事很多時候解釋不清楚,就像自己跟卓一航的事情,自己也說不明白,自己是武林中人眼中的邪門歪道,是女魔頭,卓一航是武當名門正派,自己兩人才是名不當戶不對,但是自己就看着卓一航順眼,雖然卓一航缺點多多,但自己都可以不在乎。
爲什麼最後會答應弘農王,練霓裳自己也說不清楚,就在自己半夢半醒之間,兩個男人圍繞着自己交鋒,一個男人把自己當寶貝,一個男人卻拿自己當籌碼,一個是老天爺選給自己的男人,一個是自己曾經傾心的男人,最後,這個名門正派的男人卻讓自己失望。
女人心海底針,女人心,是極其豐富細膩的,哪怕像練霓裳這樣的江湖豪爽女俠,一顆女兒心依舊溫柔婉轉,在關鍵時刻,林梵顯然勝出。
這一切的變化練霓裳當然不會跟紅娘子細說,有時練霓裳問自己:爲什麼會選擇弘農王?也許是弘農王的強勢,未曾敵手的練霓裳第一次乾淨利索的敗了,就是敗在這個上天給自己選定的男人手中,林梵強勢擊破自己的保護層,卻就那樣放自己走,只怕那時起,這個可惡的男人就把他自己強行塞進自己心中,讓自己想忘都忘不掉,這是不是大王生氣時的說:其心可誅?
想到這裡練霓裳粉脣邊就不禁現出一絲微笑。
不過具體怎樣練霓裳不想再問,既然已經認準了她,既然已經什麼都給了他,他對自己像寶貝一樣,自己還要求什麼?女人,只有心動纔會情動。
“闖王,我這趟來,就是想問問清楚劉宗敏所作所爲究竟是他個人之意,還是闖王的意思?”練霓裳不答紅娘子的疑問,直截了當詢問李自成。
別人來問,李自成還真不想這麼痛快的回答,不過問這話的事玉羅剎,李自成還是心平氣和的回答,要不然得罪了這心狠手辣的玉羅剎可有自己的罪受,真沒想到還有能降服她的男人,這個弘農王很值得期待啊。
於是道:“練女俠,到現在爲止,我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清楚一點:劉宗敏死了,被典韋砍了項上人頭。”
練霓裳相信李自成的爲人,就用最簡單的語言將過程講了一遍,李自成的臉色立即沉下來。
對於劉宗敏什麼性格,李自成知道的比誰都清楚,不過這在戰爭期間不可避免,戰勝一方對戰敗一方向來予取予求,所以,很多時候李自成對於劉宗敏的行爲都是睜一眼閉一眼,所以練霓裳說的事情李自成相信很可能是劉宗敏做的。
李自成絕對沒想到在這等關鍵時刻,劉宗敏竟然爲美色迷失了心智,竟然做出這等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來,如果是自己也會把劉宗敏宰了,拜託你劉宗敏做事情的時候長點腦子行不?搶人不成逼人自殺,你把後事料理清楚也行啊,就會一猛子往家裡跑,就跟沒長大的孩子一樣,被人砍了腦袋罪有應得。
李自成不認爲練霓裳會騙他,弘農王主動求聯手,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把自己派過來的大將給宰了。
說句實在話:爲了戰略目的,主動用美人計的也不在少數,
不過,現在對於弘農王來說似乎並不需要這樣,如果說在十年之後,只擁有一州之地屬於小諸侯,而在公元192年,擁有一州之地無疑是巨無霸一枚,像擁有荊州的劉表、徐州的陶謙,無不適跺跺腳天下亂顫的主,否則劉表怎麼會敢接二連三的偷襲林梵的軍隊,實力從那裡擺着,你能奈我何?這就是現實。
所以,已經擁有一州之地的林梵,根本就不可能再玩什麼美人計,而且還是在雙方主帥都已經同意聯手的情況下,就更不可能再玩這一手,真要玩這一手只能說弘農王大腦進水。
紅娘子拉拉丈夫的衣袖,小嘴向李自成那邊一努,意思說:怎麼辦?
李信就輕輕搖頭,這件事實在不好辦,不過劉宗敏已經被殺,下一步就看雙方的首腦怎麼考慮這件事。
“我去面見弘農王請罪。”李自成說出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不可!”闖王手下大驚,劉宗敏做的事十有八九是真,這個時候闖王去見弘農王豈不是自投羅網?
練霓裳擊掌道:“壯哉!不愧我玉羅剎佩服的人,好!只要闖王敢去,我玉羅剎必定保你全身而退。”
李自成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制止手下的喧譁:“好!我這就隨練女俠前往泗水城面見弘農王。”
惡來和魏犨雖然生氣,但是也被李自成的豪氣震懾,如果是自己就不敢這個時候去見弘農王,而李自成就敢去,他憑什麼敢去?
李自成向惡來和魏犨道:“這個羅士信就算是我送給弘農王千歲的見面禮吧,請兩位將軍代爲看管。”
雖然不理解,但是魏犨和惡來還是還佩服李自成,一拱手:“恭敬不如從命,謝了。”
樹林中,隨後趕來的柳清瑤沒有露面,看到李自成真的跟着練霓裳要去泗水城,也感到很好奇,也想知道如果自家男人知道這個李自成真的這麼大膽前來泗水城,自家男人會怎麼處置?
悄無聲息地退走,展開身法直奔泗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