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將對霍青桐抱在懷中坐好,嘆氣道:“你也不用給我戴高帽,回部與西元的戰爭將是持久戰,不是今天擊敗以乾隆王爲首的西元軍就算完事,後面還有更強大的西元帝國,所以,跟西元帝國的戰鬥擊敗乾隆王只是開始,更艱苦的還在後面,霍青桐,我不可能總在這裡,所以我打算將玉門關的前沿推進,建立一座大的堡壘型要塞,作爲抗擊西元大軍的前沿陣地,然後聯合被西元帝國欺詐的各部族共抗西元,必須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但是,我今天沒聽到關於這一點的任何消息,如果我離開之時,還跟現在一樣,我能放心離開嗎?如果還是這樣,你跟喀絲麗會跟我走嗎?如果你們不跟我走,我能放心嗎?我擔心在我離開後不久,一封戰報告訴我:回部被滅,你們被俘,你讓我怎麼辦?
你也知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告訴我:當我正在中原跟敵軍戰得如火如荼之際,消息傳來,你們沒被俘,而是被重兵圍困,我是來救你們,還是繼續跟敵軍作戰?
霍青桐,到現在爲止,回部的將領們似乎還沒明白:西元帝國究竟有多強大,還在幻想擊敗乾隆王就萬事大吉,真若如此,我會不生氣?”
霍青桐定定的看着林梵,慢慢的說:“陛下,如果霍青桐說:霍青桐也沒想那麼遠,陛下相信嗎?”
“不相信。”林梵看着霍青桐清若泉水的美眸,“我的霍青桐胸中藏錦繡,若是連這點戰略目光都沒有,怎麼可能讓回部數萬兵馬臣服?”
霍青桐輕輕地向俏臉伏在林梵堅實的胸膛上,輕聲道:“多謝陛下。”
兩人輕擁一刻,霍青桐道:“陛下打算怎麼做?”
林梵輕輕撫着霍青桐秀髮:“你這丫頭,就沒聽我在說什麼。”
“陛下。”霍青桐撅起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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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梵微微一笑,親親霍青桐香甜的小嘴:“我打算在西疆建築九個要塞,做長久抗擊西元大軍之用,然後用城牆逐步將九個要塞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大城,以此爲中心,逐步推進,最後將西元大軍打出西疆。西元大軍善野戰,我們不要用己之短攻敵之長”
霍青桐道:“陛下,這可是一個長遠大計。”
“西元帝國國勢強悍,不從長計議吃虧的一定是我們,擊敗乾隆王只是開始,而不是結束,若只想着擊敗乾隆王就算結束,那麼,滅亡也就在不久之後,西元大軍的報復會將回部從地圖上徹底抹掉。”
霍青桐咬咬粉脣:“霍青桐支持陛下的決斷,還請不要再發虎狼之威,霍青桐很怕呢。”
林梵哭笑不得的看着霍青桐:“好吧,我將虎狼之爲都留給霍青桐,白天他們欺負我,我忍着,晚上就將所有火氣都撒給霍青桐,這樣行不行?”
霍青桐咬着粉脣說:“我說可以,陛下是不是就真能不在發脾氣?”
林梵道:“嗯,霍青桐還是先承受我心中的火焰吧。”
霍青桐噗嗤一笑:“陛下,霍青桐感覺陛下怎麼還沒長大?”
林梵反問:“我很小嗎?就讓霍青桐再嘗試一下。”
聽到內帳之中傳來風雨聲,守在外帳的四女這才鬆口氣,柳青瑤輕聲道:“夢瑤,你們守着,我去練兵。”
秦夢瑤一把抓住:“別,咱們家陛下你還不明白?我們有保護之責,其他的事情清瑤還要勇往直前。”
柳青瑤道:“大白天的陛下也不敢太過胡鬧,我先去練兵,其他的事情再議。”掙開秦夢瑤的拉扯,一溜煙的跑了,柳青瑤心說:不跑?被興趣大發的壞蛋陛下抓住,又要手軟腳軟,不跑纔怪?
不管大家的心情究竟怎樣,晚上,木卓倫還是舉行篝火晚會,慶賀林梵的到來。不管怎樣,林梵都千里迢迢親率大軍來援,這份情必須牢記。
當青春洋溢的回部少女衝進場中載歌載舞之際,林梵心中最後的煩悶徹底消除,只爲了這些青春靚麗的女孩們,自己也必須將所有不快壓下去,必須將西元大軍打出西疆。
甄道幾個愛鬧的女孩子,就壓不住想跑進場中去參加歌舞,林梵道:“你們是會跳回族的舞蹈還是會唱回族歌?什麼都不會就跑進去,還不把她們的節奏打亂?”
甄道幾個就非常失望,甄道小聲嘀咕:“怎麼就沒向喀絲麗學習呢?”
正在此時,一名青年走到木卓倫身邊,耳語幾句,卓木倫就一皺眉,然後起身喝道:“停止。”
絲琴之聲頓止,載歌載舞的少女們退出,木卓倫道:“我的族人們,在今天歡樂的日子裡,卻發生了一件不歡快的事情——乾隆王的使者前來下書,讓我們先把這個不歡快速速除掉,然後再快樂的歌舞,來人,將乾隆王的使者帶上來。”
乾隆王派來使者?做什麼?
不多時,回部士兵帶來兩人,前面一個將領打扮,身後一個卻是一條大漢,非常高大,往那一站就跟堵牆一般。
兩人來到木卓倫面前,當前那人取出一封信:“我奉大將軍兆恵之命前來向回部首領獻書。”
木卓倫接過來看了一遍,“知道了,我會派人明天將我的回信送去西元軍大營,面呈兆恵將軍。”
“多謝頭領。”西元將領道,“末將前來之時,兆恵將軍言道:回族武士英勇,很是羨慕,特命末將帶來我軍之勇士,願與回族勇士較技,請頭人應準。”
這叫什麼?這叫挑釁。回部迎戰,打輸了,會讓回部上下士氣大受打擊,打贏了,會被人說無容人之量,氣量狹窄,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明白嗎?你把下書之人給打了,很有面子嗎?這是個夾板氣,左右都爲難。
木卓倫向林梵道:“陛下麾下猛將如雲,不如請陛下隨便安排個人陪他們玩玩。”
林梵心說:木卓倫,給你四個字:老奸巨猾。
向正在吃肉喝酒的呼延平一揮手:“呼延平,陪着爲使者玩玩。”
呼延平放下酒罈子,把手在衣襟上擦擦:“諾,陛下,不知是要活的還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