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梵怎麼想,樊梨花三女卻是不能出來見駕,甚至都不知道林梵來,因爲三女已經閉關半個多月,長安的一切都有典韋這悍將掌管。
典韋道:“陛下,皇妃在閉關之前,命臣尋找董卓的下落,臣已經去過郿縣,向當地人打探,老百姓言道:在幾年前確實有人找了一大批工匠進入太白羣山之中,給的工錢很高,但是,卻一去不復返,所以沒人知道臣要尋找的地方在何處,大和尚和武二郎跑去深山之中尋找,卻是一無所獲。”
林梵道:“這叫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典韋就撓撓大頭,蔡文姬卻是美眸一亮,“陛下,好詩呢!只是不完整。”
董小宛道:“陛下請辛苦一些,將這首詩寫完。”
得!招鬼了!嗯,可不是招鬼了,而是招美人了。
看到林梵一臉古怪,林四娘道:“不要難爲陛下了,陛下說過:做詩乃是妙手偶得,逼陛下做詩,哪裡還有那種意境。”
陳圓圓罕見的點頭開玉口:“還是不要了,勉強湊上去,意境沒了,平白糟蹋了這兩句。”
就衝陳圓圓這麼善解人意,林梵也決定把這首詩做完,左右不過詩壇大盜一枚,怕什麼?
林梵道:“我不過是對惡來尋人不到隨口而言罷了,其實真要做起來,這樣講更符合惡來當初找人不見得情景。”
衆才女聞聽不由得睜大美眸,等待林梵全詩,被這麼多美人盯着看,林梵也有些飄飄然,清清嗓子說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太白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廬山改爲太白山,因爲典韋要尋得地方在太白山中。
蔡文姬喜道:“好詩呢!我要去記下來。”轉身就走。
林梵嘆氣道:“一首詩而已,不用這般着急吧。”
蔡文姬頭也不回的笑道:“陛下隨口而得,卻會讓臣妾苦思幾日也不得。”
林梵道:“你若前邊走,我後邊再做幾首,你聽不到怎麼辦?我可不說第二遍啊。”
這個威脅對於蔡文姬來講非常有效,這美人柳眉輕顰欲走還休,早被林梵走過來握住玉手拉回來,“你啊,一首詩而已,你纔是: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爲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得愁滋味,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蔡文姬聽得美眸亮晶晶,陳圓圓、林四娘、董小宛幾女已經瞪大美眸盯着林梵,似乎想把林梵的腦袋打開來一樣。
林梵說:唐詩宋詞元曲流傳千古,你們真要我每天做一首,我也可以抄來給你們。光一個全唐詩就有幾萬首,我不怕滴!誰說的?抄襲是可恥的!嗯,究竟誰抄襲誰?這些人還沒出來呢!老子纔是他們的前人好不好?就算抄襲也是他們抄襲老子。
蔡文姬玉首微揚看着林梵說:“陛下能不能每天都做一首詩?”
唐婉道:“嗯,臣妾看來可以,是不是陛下?”
林梵立即明白唐婉什麼意思,只要自己答應,只怕就要每天想着怎麼做詩哄衆女開心,沒看蔡文姬、陳圓圓、董小宛、林四娘爲首的女子,已經開始點頭,這是打算把自己圈養的節奏啊。
林梵笑道:“妙手偶得事情,被你們這樣一講變的俗氣,詩詞有靈,也會長歌當哭,好了,每天一首不現實,我儘量多做一些給你們聽好了,嗯,文姬,匈奴進攻洛陽啓發我的心緒,而我正在做一首曲子,若是因爲做詩打斷了這首曲子,不要怪我啊。”
蔡文姬咬着粉脣盯着林梵,“陛下,你很氣人呢。”
林梵哈哈一笑,挽住蔡文姬小手,隨口吟道:“深院空幃,廊下風簾驚宿燕,香印灰,蘭燭灺,覺來時。月明人自搗寒衣。剛愛無端惆悵,階前行,闌外立,欲雞啼。”
蔡文姬卻是玉首輕垂,輕啐一聲,“呸,色狼陛下。”
聲音輕微,只有兩人可以聽到,林梵卻不着惱,一首詩詞千萬種解法,蔡文姬會想成什麼,林梵一點不在意,只看這美人雙頰暈紅,羞答答的美態,足矣,如果一首詩就能讓美人們都成繞指柔,林梵感覺每天作詩一首,乃是幸事。
“報!”
美好時光總會很短暫,衆女正在品味林梵詩中之意,一聲嘹亮的“報”將所有情思打斷,衆女想發嗔,忽然響起若無戰士浴血奮戰,哪裡來的這等柔情蜜意的意境,自家男人衝鋒陷陣,豈不爲的這一刻的寧靜?
探馬藍騎飛奔而來,單腿點地一聲大聲道:“啓稟陛下,圍攻洛陽的匈奴軍開始撤軍,在三裡坡與孫臏將軍的戰車陣發生激戰。”
衆女立即隨在唐婉身後,往後一退,衆女將卻是往前一涌,衆星捧月一般護住林梵,古來只有護花王,今日卻只是護王花一朵朵。
唐婉看着衆女簇擁林梵的態勢,芳心中就有些感慨。
林梵沒心思理會唐婉衆女想什麼,他更關心三裡坡之戰。
“戰果如何?”
“孫臏將軍與之激戰兩個時辰,全面後退,匈奴大軍全面壓進。”
林梵雙眉輕皺:孫臏因何要退?
“我軍傷亡情況如何?”
“無法統計,只知道戰況極爲激烈。”
“王翦之處可有戰報?”
“尚沒有。”
“嗯,知道了,下去吧。”
“諾。”
林梵想了一下,“惡來。”
“在!”典韋急忙大步而來。
“你可知孫臏建造多少戰車?”
“陛下,具體數字臣不清楚,大約在三百到四百之間。”
林梵心裡一鬆,一招手向厲若海道:“十二弟。”
厲若海上前一步:“大哥請吩咐。”
“孫臏將軍麾下缺少超級悍將,十四弟養由基善射,我恐他其他功夫欠佳,從即日起十二弟請到孫臏將軍麾下聽令,你可願意。”
厲若海道:“臣弟遵命。”
林梵道:“十二弟,你武功高絕,罕有敵手,但是兩軍對壘比不得江湖中單打獨鬥,你切不可大意,一定要聽從孫臏的安排,你是王爵,而孫臏只是名將軍,你若不遵號令,孫臏將無法指揮全軍。”
厲若海道:“大哥請放心,衆家兄弟都隨軍聽令,臣弟焉敢特殊?臣弟明白這些將領都在全力以赴爲大哥征戰天下,臣弟能爲大哥征戰沙場,實屬三生有幸。大哥請放寬心。
”
林梵點頭:“十二弟,我輩中人單打獨鬥自可笑傲天下,可惜爭霸天下可不是江湖比武,千萬小心。”
“諾,多謝大哥教誨。”
參加過南線之戰的厲若海此際已經沒有了傲氣,將傲氣化作沉穩之氣,這對於厲若海來講殊爲不易,也許在見過李存孝和李玄霸的大戰,這位傲骨錚錚的高手,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