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曹操被指派爲秦峰的下人後,秦峰家裡的大騾子大馬都歇了。什麼洗衣疊被、垂肩敲腿、端茶倒水全活,因此累的是死去活來。
不過這對一代梟雄曹操來說,亦是一次難能可貴的經歷。因此學會了許多日常事務的具體做法,來日使喚下人的時候,亦是有的放矢了。
天色將晚的時候,曹操去倒馬桶,遇到幾個嘰嘰喳喳聊天的侍女。
雖說這幾個侍女長相不錯,但眼界太高的曹操根本對着幾個丫頭片子不感興趣,他過去,只爲打探消息。
“三位姐姐,小生這廂有禮了!”曹操拱手一禮,這一刻他突然有些錯覺,彷彿回到了年少戲女的時候。
三個侍女掩口而笑,其中一人道:“哎呦呦,你這老頭也稱小生,真是笑死人了!”
曹操聞言一頭黑線,青筋直冒,你們三個丫頭片子,若是在本將軍府上,統統發配軍中爲奴!然而這裡可不是他的府上,也許是因爲被秦峰蹂躪了一天,已經習慣被糟蹋,也許也是爲了大小喬。曹操並未發怒,反而鼓動如簧之舌,誇讚起來。
曹操年少之時,一起玩耍過的女孩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三個小丫頭片子那裡是他的對手。被吹的花枝亂顫,不一會的功夫,便以大叔相稱。
“大叔?”曹操一臉苦澀,不過打鐵趁熱,他急忙說道:“原來三位姐姐是大小姐門下,多聞大小姐才藝雙絕,只是不知具體……。”
一個侍女口快。道:“大小姐好詩詞歌賦,二小姐好古琴音律。不過嘛……。”
曹操聞言心急。他吹了這三個丫頭片子半天,就是爲了打聽大小喬的愛好。也好投其所好有的放矢,急忙說道:“不過如何?”
“不過小姐博學,一般那裡能夠入的了眼,若是你能夠找到稀世的詩詞音律,纔好得到賞識提拔!”原來這丫頭也是看穿了曹操的用意,以爲他要以此爲提拔晉升之道。
然而這小丫頭依舊只是看對了一半,曹操的確是爲了得到賞識,但不是爲了提拔晉升,而是爲了俘獲美人芳心。
“你跟大叔說這麼多幹什麼。大叔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回家養老吧……!”
“天色不早了,咱們快回去吧!”三個侍女調笑中離開了。
曹操臉色陰晴不定的返回住處,心說你們三個小丫頭竟然敢說本將軍老了,早十年,看本將軍胯下的手段!
夜深人靜的時候,秦峰的房間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而在兩平方米板房裡的曹操,聞這聲音頭皮發麻中,又百爪撓心。
古代的夜。很冷清,尤其是獨守空房的時候,死一般的沉寂,總是令人想起憂鬱的事情來。如今的曹操。說是倒了八輩血黴也不爲過,心情無法用言語表達。他縮在被窩裡,撓着褲襠。“秦峰,吾總有一天。會殺了你,凌遲。腰斬……!”累的腰痠背痛腿抽筋的曹操終於留下了一滴鱷魚的眼淚,然而當他想起大小喬的時候,終於有了些好心情,更加大力撓了起來。
……
來日
曹操是大詩人,大詩人總是會彈琴,然而曹操的古琴技藝雖然很不錯,但他不認爲自己會比大小喬懂的多。“秦子進總是有幺蛾子,或許能夠敲一些出來,嘿嘿……!”他眼珠一轉,便離開了住處。
不一會的功夫,鬼頭鬼腦的曹操抱着一個鋪蓋捲走了回來,打開來時,便見是一把古琴,也不知他是從哪裡順來的。
曹操走到屋子裡,便見甘夫人在看書。心說真是美人如玉,可惜便宜了秦子進了。
所以,曹操絕對要將大小喬搞到手,如此一來他才能勝過秦峰。他從來都沒有真正贏過一次,所以,他十分期待一次勝利,不管是任何方面的勝利。
“可惡的秦子進,他總是有鬼點子化險爲夷。若是不然,本將軍早就讓其魂歸九泉了!”曹操想到這裡,有禮道:“弟妹……。”
“曹將軍……。”甘夫人臉皮薄,聞言臉紅,還禮。
曹操勉強笑了笑,道:“爲兄發現子進賢弟最近很不開心,他最喜愛的正妻蔡氏,最通琴藝。若是弟妹你能夠彈奏一曲,想來子進賢弟一定會很高興的。”
“是嗎?”甘夫人的大眼睛,閃爍着。
少時,房間內便傳來悠揚的古琴之聲。
曹操在一旁搖頭晃腦,他沒想到甘夫人亦是色藝雙絕!只聽了一會,心裡一個機靈,便走了出去。
也就是半柱香的時間,秦峰去前院點了個卯便返回了住處。
他聞琴聲一愣,大步走進了房間,撫掌笑道:“沒想到夫人琴技如斯,真是能夠繞樑三日……。”
甘夫人見他開心,亦是開心,羞笑道:“丞相取笑了……。”
秦峰還未搭話,曹操大笑中走了進來,道:“真是好琴聲,賢弟,爲兄素聞你的琴藝了得,不知可否彈奏一曲?”
秦峰拿眼瞄了瞄曹操。
曹操哈哈一笑,掩飾心中的波動,道:“既如此,爲兄拋磚引玉……。”
少頃,流轉舒緩,又如潺潺流水的琴聲,在曹操手指間傳出。
曹操搖頭晃腦,眼中不無得意的望着秦峰,大頌道:“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
吾咧個去!秦峰豈能不知曹操是在顯擺自己的琴藝,同時,他也知道這首曲子名爲《流水》乃是先秦絕代琴師俞伯牙所創。後世,《流水》一曲被錄入金唱片上,於七十年代發射到太空,向宇宙星球的高級生物傳遞中華民族的智慧和文明信息。
“子進,何如?比之弟妹,如何?”一曲奏罷,曹操得意的說道。
靠!秦峰眼見曹操一副臭顯擺的模樣,暗罵一聲,大笑道:“此曲傳承千百年,便是三歲小兒亦會彈奏,又有什麼如何,何如的?”
“三歲!”曹操是有意爲之,然而此刻聞言依然臉黑,竟然比作三歲小孩,真是可惡。曹操便怒道:“既如此,子進賢弟,你整個四歲的聽聽?”
秦峰笑道:“既如此,本相就來首兩歲的,看看孟德兄是否知道!”
曹操知道秦峰這般說是爲了挖苦自己,一定會彈奏一曲稀有的琴曲。正中曹操下懷,所以他雖然眉毛直跳,但還是生硬說道:“請!”
秦峰後世戲劇學院出身,而古琴乃是中國古代文化地位最崇高的樂器,有“士無故不撤琴瑟”和“左琴右書”之說。位列中國傳統文化四藝“琴棋書畫”之首。
科班出身的秦峰,豈能不學琴。所以,這難不倒他。
頓時,一首十大名曲的《陽關三疊》,便被秦峰彈奏了出來。
如聽萬壑鬆,餘響入霜鍾。
一曲奏罷,甘夫人忍不住鼓掌,讚道:“丞相好琴曲,妾身能奏百首,卻從未聽過,不知此曲何名?”
秦峰笑道:“此曲名《陽關三疊》,家鄉二歲小兒皆懂!”他說道這裡,望了望曹操道:“只可惜,在這裡對牛彈琴!”
曹操聞言臉黑,不過他臉也不白,所以看不出來。此刻的曹操,亦是不得不佩服。然而更多的是納悶,心說秦子進這腦袋也不知是怎麼長的,好像就沒有他不懂的事情。曹操並不知道秦峰是從後世來的,多了千多年知識,又是科班出身,彈琴正中下懷。
若是曹操知道,恐怕就不是納悶了,而是嚇個半死了。不過他的最終目的是達到了,道:“賢弟,不知可否交給爲兄?”
“若是拜吾爲師,到是可以指點一二!”秦峰故意說道。
“爲了大小喬……!”曹操嘴角撇了撇,忍氣吞聲,執弟子禮,道:“請老師教我。”
“呀……!”這回輪到秦峰吃驚了,他跟曹操多少年交情了,當年一起在洛陽禍害,乃是紈絝好夥伴,豈能不知人妻曹的秉性。心說什麼情況這是?
秦峰因此就起了疑心,然而他素來說話算話,如今曹操已經尊師,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開始教曹操《陽關三疊》。
一天的時間,曹操學的很用心。
“賢弟,多謝!”曹操最後,難掩得手的笑意,離開休息了。
秦峰則是越來越納悶了,尤其是曹操最後的笑意,“這裡面一定有陰謀,一定要看緊了……。”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曹操便迫不及待的背上古琴,留出了廂房小院。
秦峰早就盯上他了,見狀,疑惑中亦是跟蹤了上去。
如今的曹操,作爲客卿秦峰的專職下人,已經從三等下人提升爲二等下人。別小看這不起眼的一級,在八成都是雜役三等下人的喬府,專職伺候貴人的二等下人曹操,已經可以順利進出所有公共地方。
所以,曹操很順利的便來到了花園。
“這老小子來後花園幹什麼?”秦峰隨意迴應着過路下人的行禮,當他在一處荷塘邊,看到涼亭內的大小喬的時候,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當他看到悄悄潛進的人妻曹,還有小喬手中古琴的時候,秦峰就全明白了過來。“好啊,人妻曹,我說昨天你小子怎麼這麼恭順,原來是誆騙爺的手藝,來泡妞來了!”
於是乎,秦峰也悄無聲息的跟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