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耳光響亮,當時就將這狗仗人勢,尖嘴猴腮的監工扇飛了出去。
噗~,監工吐出一顆牙齒,捂着腫脹起來的臉,叫囂道:“你一個下人,竟然敢打我!”
“罵那隔壁的,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秦峰絕對不能允許與自己爭鬥多年的曹操在一個小人手中受辱,他怒火中燒,撿起掉在地上的鞭子,一個箭步上去,猛抽起來。
“啊!”
“哇!救命,救命啊,大爺,別打了,別打了!”監工皮開肉綻,絹布的精細衣服,片片飛舞。
曹操豈能不知秦峰是在爲自己出頭,他顫抖着端着簸箕。此刻,這位一代梟雄爲了大小喬進入喬府後,終於知道爲奴的艱辛。他幾乎無時不刻不再受到人們的欺辱。然而,無人關心他,竟然是爭霸天下的死敵爲他出頭。曹操再也忍不住,留下了鱷魚的眼淚。哽咽道:“子進,子進……,爲兄對不起你,嗚嗚嗚……。”
秦峰打的很重,不一會監工就奄奄一息,他最後狠狠踹了一腳,轉身怒視流淚的曹操,道:“曹孟德,你爲了女人就這般放下了尊嚴,要什麼大小喬,你到底要什麼!”
“我……!”曹操眼中終於再次閃爍奸雄的目光,然而這時管事喬林帶着大批武丁來到這裡。曹操眼睛閃爍了一番,低語道:“吾只是想要活着回去,活着纔有希望!”曹操說着,漸漸後退,與秦峰拉來了距離。
“好,好,好!”秦峰亦是望見喬林帶人來了。他冷然一笑連道三聲好,心說不愧是三國最狠,最黑心、臉皮最厚的人妻曹。
就此,曹操暫避一旁,而秦峰冷冷提鞭獨面其鋒。
“好你個禾山!”喬林大怒中疾走了過去。他如今已經完全查清楚了,府中根本就沒有叫禾山的客卿,倒是有一個跟七四八一起賣入府中的三等家丁,因爲小姐仁慈讓其先養病,所以還沒簽賣身契。
“禾山,你竟敢冒充客卿!”喬林走到近前。他帶來的武丁頓時將秦峰團團圍住。
秦峰淡淡一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你……!”喬林聞言一愣,頓時想到是自己的誤會才成就了秦峰客卿的假名,怒道:“抓起來,打死,扔到長江餵魚!”
“諾!”武丁們其呼一聲。便一擁而上。
曹操在一旁嚇得不輕,暗道:“子進,不是爲兄不幫忙,實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爲爲兄出頭,爲兄感激不盡。將來將這些人全部凌遲處死,爲你報仇雪恨!”
秦峰臉色一變,心說壞了,這些世家大族家規森嚴,隨意處置家奴生死,打死多少也是無人問津的。
就在秦峰即將遭受毒手,而曹操無奈旁觀的時候,一聲嬌呼傳來,“你們要幹什麼!”
……
佛,先從天竺傳到江南。又到北方,在五胡之時被異族重視,又在隋唐發揚光大。
之前,內宅禪房。
巨大莊嚴的佛像,精緻的供桌上擺滿了禮佛之物。
喬夫人閉目坐在供桌旁的椅子上。不斷轉動着手中的佛珠,喃喃唱經,偶爾看一眼手中的經文。
這時,大小喬姐妹進來請安。
“母親大人!”
有這樣如花似玉的一雙女兒,是喬夫人今生最大的幸事。
然而此刻這位慈眉善目的夫人,臉上有些憂慮,對兩個女兒說道:“前日與開雲寺方丈智善禪師討論佛法,忽有大風吹,樹葉沙沙作響。我偶得禪機,問與智善禪師,是風動,還是葉動。誰知禪師只說我佛法有精進,令我回來自己參詳。”
“如今夜不能眠,也沒有參透玄機,說不得明日要再去一次開雲寺了!”
“母親夜不能寐!”大喬就此露出擔心的摸樣,若是無法安眠,豈不是有得病的憂慮。
這時小喬也很擔心,她想到了什麼,道:“姐姐,不是有那人在府上嗎?”
“對啊,此人能夠說出能令智靈禪師都動容的佛語,一定能爲母親大人解惑!”大喬喜悅說道。
這番對話引來的喬夫人的好奇,道:“你們姐妹兩人在說些什麼?”
“母親是這樣的……。”大小喬一起慢慢道來。
喬夫人亦是動容,默唸道:“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好,好,真乃大智慧之人也,此人現在何處?”
大喬說道:“此人家道中落,又遭強人洗劫,如今就在咱們府上!”
“快請他來見我!”喬夫人爲了解惑,急不可耐道。
“我去!”小喬先應一聲,便帶着侍女出了房門。
……
“你們這是幹什麼?”小喬出了內宅,便見一羣武丁圍攻秦峰,頓時不悅。
“二小姐!”衆人一起行禮。
管事喬林吃了一驚,急忙指着秦峰說道:“此人禾山,用小姐名義招搖撞騙,冒充府中客卿!小人正說拿下問罪。”
“哼!”小喬嬌哼一聲,她倒是看秦峰滿順眼的,又通佛法,比這些人強,比那些整日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強的太多,便爲他說話道:“此人正是我母親請來的居士客卿,是專門與我母親討論佛法的!”
“啊!”喬林頓時滿頭大汗,“小人知罪!”他急忙轉身拜倒,道:“禾山居士,小人有眼無珠,請居士贖罪!”
吾靠!曹操嘴巴大張,他是無論如何,也沒能想出是這樣的結局。“什麼情況,怎麼成居士了!好你個秦子進,你明面上勸我的時候,大義凜然不要爲了女人,背地裡倒是早就出手了。真是卑鄙無恥,剛纔爲兄還感激你出手相助,原來早有圖謀。爲兄真是瞎了眼!”
秦峰不知曹操狗咬呂洞賓,他這裡也有些疑惑,不過能夠看出事情是在向好的方面發展。他便從喬林身邊走過,微微抱拳道:“二小姐找在下有事?”
小喬淡淡一笑,道:“禾山居士。我母親有禪理不明,想要與你探討一番!”
秦峰聞言,頓時心裡打了個突。他可不懂禪理,前番在寺裡到時候,是因爲那一首菩提本無樹實在是太過膾炙人口了,這才記得。並拿出來矇事。如今竟然真的要爲人解惑,這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的。
然而事已至此,若是不去,難免被扔到江裡餵魚的下場。
秦峰只好硬着頭皮,一副信心滿滿的摸樣,道:“請……。”
“喬林。罰你抄經文一部!”小喬俏臉含怒作出了懲罰,這才引着秦峰望禪房走去。
“什麼三等下人,差點被人事房那些白癡害了!”喬林摸了一把汗,他站了起來,在手下面前很沒面子,怒道:“看什麼看,全都去幹活去!”
家丁見老大發怒。頓時一鬨而散。
“七四八,一會將廁所打掃三遍,瑪德!來人啊,將這小子擡走治病!”
“什麼,打掃廁所?”曹操聞言怒咬黑牙,因爲他十分不甘心,因爲秦峰已經隨着小喬進入內宅了,可說已經捷足先登,而自己,竟然他嗎的還要去打掃廁所。
“怎麼?”喬林曬了曬鞭子。
曹操臉色一變。道:“這就去,這就去!”
喬林本說抽曹操幾鞭子,然而又怕他與秦峰有啥關係,所以就沒動手。他連字都不會寫,如今卻要抄佛經。焦頭爛額中怒道:“來人啊,給老子烤雞腿,只烤右腿。吃完本管事好去抄佛經,奶奶的,真倒黴!”
……
秦峰跟在小喬身後,望禪房而去。眼睛早已經深陷入那柳腰之中無法自拔。要說這小喬,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幸好還沒被周瑜搶走……。”秦峰摸了摸鼻子,暗自琢磨着。一雙大眼又在小喬臀部亂轉,你還別說,很是挺翹翹!這要是握住,嘖嘖!
這時,小喬已經走到了禪房門外,便停下轉身,道:“禾山……。”
誰知秦峰一臉邪笑,正在腦海中模擬好事,沒提防小喬突然止步。收不住腳步中,就與小喬裝了個滿懷。
他便感到,那柔軟的嬌軀,山峰的弧度,谷底的平坦,真是令人銷魂。
“啊!”小喬嬌呼一聲急退兩步,這是她第一次與男人這般親密接觸,頓時羞紅了臉。
一旁的侍女嬌怒,呵斥道:“禾山,竟然如此無禮!”
這時,房間內傳來喬夫人的聲音,道:“是那個人來了嗎?”
秦峰十分尷尬,靜言中只是作揖,示意自己不是有意,請小姐恕罪。
小喬害羞中吐了吐舌頭,急忙攔住侍女,道:“千萬別提剛纔的事情!”說完,白了秦峰一眼,道:“隨本小姐進來吧,注意了!”
“一定,一定!”秦峰一定注意,若有機會決不能放過,這般想着便走進了禪房。
秦峰那裡禮過佛,只是感覺這禪房內透出一股莊重,佛像很大氣莊重,禮佛的用具夠精緻,拿回後世個個價值連城,其餘也就沒有其餘了。
“母親大人,就是這位先生了!”大喬見到妹妹將秦峰帶了進來,急忙說道。
小喬笑道:“母親大人,他叫禾山!”
喬夫人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見秦峰倒也是個端正之人,便直言道:“禾山,聽聞你在開雲寺曾有揭語,的確玄妙。老身這裡有疑惑,期望你能夠解惑!”
守禮、紳士,是秦峰的拿手好戲,聞言露出真誠笑容,行禮道:“老夫人請講?”
見他禮節規整,喬夫人高看一眼,這才說道:“前幾日在開雲寺,忽然外面起風,樹葉沙沙作響。我問禪師,是風動,還是葉動。禪師讓老身自悟,老身回來後想不通達,這幾日夜不能寐。”
“禾山,你可能爲老身解惑?”喬夫人很期待的說道。
秦峰暗地撓了撓頭,爺說是地球在動,你們也不一定會信。吾咧個去,這可怎麼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