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臣氏大哥,您說的可是……怕明天打不過那個東鮮卑單于的軍隊嗎?”一個將領趕緊湊上來問道。
“唉,何止是怕打不過啊!”只見能臣氏嘆了一口氣,說道:“或許你們也聽說了,原來軻比能的部落只有一兩千人,撐死了也就算是個中等部落。但沒想到軻比能尊奉了那個劉刀爲主之後,劉刀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之內,就帶着他們打了好幾場勝仗,他不但滅了東鮮卑的宿敵匈奴人,而且還吃掉了漢族人兩三萬的部隊。現在東鮮卑的幾大部落已經會盟,他們的崛起也是不可避免的了,而假如咱們真是傻得去攻擊他們的話,那就會成爲他們崛起之路上的另一個祭品!”
“那……可怎麼辦啊?”那個將領有點結巴的說道:“咱們打又打不過他們,不如就跑了吧?要是咱們一心想跑的話,就算是那個劉刀再能,還能夠把咱們給捉回去嗎?”
“唉!別說這麼幼稚的話了!”能臣氏拍了一下那個將領的後腦勺,說道:“你今天是能夠跑得掉,但假如你回到了西鮮卑,步度根單于來找你的麻煩怎麼辦?步度根單于對扶羅韓寵信有佳,要是扶羅韓給步度根單于說了你的壞話,你以爲你能夠逃脫王庭的追殺嗎?”
“那……那怎麼辦啊?我實在是沒轍了!能臣氏大哥,你來告訴我們該怎麼辦吧!”隨着那個將領哆哆嗦嗦的說完了這句話,其他的將領們也湊了過來,想聽聽能臣氏怎麼說。
“兄弟們!”這時能臣氏掃了所有的將領一眼,說道:“我能臣氏以前隨着蒲頭單于東奔西走、征戰草原,佩服的是他的英雄了得,還有他的寬容大度,但是我已經從步度根的身上看不到這些了。雖然步度根表面上做足了姿態,但他和這個扶羅韓是一路貨色,都是對部下極其苛責的東西,所以我想要和軻比能聯絡一下,加盟他們東單于的麾下。你們……覺得怎麼樣呢?”
“這個……我們都同意!”其他幾個將領在聽能臣氏說完之後,都逐一點了點頭。
而此時只見能臣氏微微一笑,說道:“好,既然兄弟們都已經同意了,那我就給你們引薦一個人吧!”這時能臣氏突然提高了一點聲音,說道:“軻比能兄弟,你交代給我的事情都辦妥了,你也請出來吧!”
“什麼!軻比能就在這裡嗎?”另外幾個將領不由得一驚。而就在此時,他們只見能臣氏的帳篷門簾一挑,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鮮卑人,正是今天與扶羅韓對峙的軻比能。
“呵呵,諸位大哥,各位兄弟不用驚慌!”這時滿臉大鬍子的軻比能笑着說道:“難得能臣氏大哥,還有諸位兄弟們擡愛,願意加盟我大哥劉刀的麾下。我今天就替我大哥表個態,在諸位加盟我大哥東單于麾下之後,我和我大哥一定把諸位當成兄弟一樣看待。如若我今後有背信棄義的行爲,或者是對諸位兄弟有半點的不尊敬,就一刀被你們給捅死!”
而當說到這裡的時候,只見軻比能伸手就扯開了自己的衣襟,並把
馬刀抵在了自己的胸口。這軻比能手中的馬刀也是一柄利刃,當軻比能用馬刀頂住自己胸口之後,只見他的胸口上竟然流下了一縷鮮血。
此時能臣氏和其他西鮮卑將領看到軻比能居然如此意誠,連忙就上前拉住了軻比能的雙手,說到:“相信,我們都相信你!從此以後,我們願意成爲東鮮卑的一員,與軻比能你這樣的英雄好漢一起征戰。”
“軻比能,我看你雖然年齡並不大,但沒想到你真是一條漢子啊!”剛纔那個不太會說話的將領“咔嚓”一聲也拔出了自己的腰刀,然後一刀也割在了胸口之上,頓時他的胸口也流下了殷紅的鮮血。
“好!這位大哥,我佩服你!”軻比能一邊說着,一邊就從能臣氏的桌子上拿過了一碗奶茶。他先是舉碗接了那個將領的兩滴鮮血,然後又把自己胸口的血接上了兩滴,這才說到:“這位哥哥,請你喝一口這碗奶茶!從此以後,咱們的身體中就流着彼此的鮮血;從此以後,咱們就以兄弟相待了!”
“好,我喝!”那個將領也非常豪邁,接過軻比能的奶茶就喝了一口。
“好!我也來!”此時能臣氏也舉刀割了自己一下,把鮮血滴到了奶茶之中,然後也喝了一口。
“我也來!”
“還有我!”
“還有我!”
其餘的幾個西鮮卑將領也都喊了一聲,各自學着軻比能的樣子割血、喝茶。而在衆人喝完了奶茶之後,軻比能便和幾個西鮮卑的將領一起盟誓,從此守望相助,共同完成東鮮卑的崛起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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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扶羅韓正在自己的大帳中喝着馬奶酒,並看着自己最喜歡的小妾跳舞的時候,就見到自己的帳篷突然被挑開了。本來扶羅韓還想呵斥兩句,罵一下這個打擾自己開心的傢伙,但當他看到進來的竟然是軻比能和能臣氏兩人的時候,不由得嚇得臉都白了。雖然扶羅韓脾氣暴躁,但他畢竟不是傻瓜,現在自己手下職位最高的將領和軻比能這個敵人一起進來,那不是要造反又是什麼啊?
“你,你,你……能臣氏!你是要造反了嗎?你,你想幹什麼?”扶羅韓有點哆嗦的說道。
“哼哼,幹什麼?當然是找你算賬了!”能臣氏一句話說完,直接就從桌子上端起了一碗馬奶酒,當頭就潑到了扶羅韓的臉上,正像扶羅韓白天潑他時一個樣子。
“你,你,你混蛋!”扶羅韓繼續哆哆嗦嗦的說道:“你這麼對待我,你就不怕我的族第……就不怕鮮卑族的單于步度根報復嗎?”
“報復?我怕他報復什麼啊?”此時能臣氏咧嘴一笑,說道:“如今我已經加入了東鮮卑單于劉刀的王庭。從此以後,我乾的就是對付你們這羣西鮮卑的傢伙,我幹嘛要怕你們啊?難道我會怕跟你們在戰場上相見、廝殺嗎?”
“你
……能臣氏你這個叛徒!”扶羅韓伸手指着能臣氏,怒聲說道:“難道我們王族對你還不夠好嗎?有多少人想侍奉在我的左右,都沒有機會呢!我讓你當了我的左右手,並且讓你統兵征戰,你居然這麼對我!你就不怕報應嗎?”
“哼哼,對我好?難道像對待一條狗那麼好嗎?”能臣氏一把就拔出了腰間的鋼刀,然後指着扶羅韓說道:“你覺得你讓我當了衛侍長就算是報答了?當年我不僅救過蒲頭單于的性命,更是救過你們全家人的性命!你覺得一個衛侍長的官職,與你的狗命相比,哪個更值錢?”
當說到這裡的時候,能臣氏就把手中的鋼刀在扶羅韓面前比劃了一下,嚇得扶羅韓的冷汗都出來了。而就在能臣氏的一番恐嚇之後,扶羅韓又重新開始了哆嗦,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哼哼,能臣氏大哥,不用和他廢話了!”這時軻比能也拔出了腰間的利刃,一刀頂住了扶羅韓的胸口,然後說道:“在這世上,沒有人應該生來就享受富貴!像你這種草包一樣的東西,只不過是生在了一個好一點的家庭,你就揮霍無度、肆意妄爲,把所有牧民當成了牛羊一樣宰割,你就應該得到這樣的結局!”
此時只聽軻比能大喊一聲:“扶羅韓,你受死吧!”,然後就一刀刺入了扶羅韓的胸口。
頓時,一股滾燙的鮮血從扶羅韓的胸口激射而出,直接射到了軻比能的臉上,還有衣襟之上。而這時軻比能連臉上的鮮血都不擦拭一把,就對能臣氏說道:“能臣氏大哥,這扶羅韓還有什麼親近的人嗎?斬草除根,咱們不能給軍隊中留下後患。”
“有……”能臣氏沉聲答道:“扶羅韓這次帶來了兩百個王庭衛士,都是絕對忠心於他本人的,我已經讓另外幾個將領去處理了。”
“好,那就好!”此時軻比能微微一笑,纔將利刃重新插回了鞘中。
片刻之後,只聽得扶羅韓的帳外有聲音傳來:“軻比能兄弟、能臣氏大哥,那兩百個王庭衛士已經被我全部殺掉了!”
這時的軻比能已經聽出來了,這個聲音就屬於剛纔的一位西鮮卑將領,於是就轉身走出了帳篷。而當軻比能剛一出帳篷之後,便看到這個將領身上也是沾滿了鮮血,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真是乾淨利落!我們這裡纔剛剛完事呢,你們那裡就也結束了。”
那個將領被軻比能誇獎了兩句,也顯得非常高興,就又說道:“也不算全完事啦!除了扶羅韓的那兩百個衛士之外,他的兒子泄歸泥也在軍中。咱們的兩個兄弟已經去抓他了,一會兒就給軻比能兄弟和能臣氏大哥給帶過來。”
“哦?泄歸泥!可是扶羅韓的那個獨子嗎?”軻比能問道。
“是啊!正是!”那個西鮮卑將領笑着說道:“這次扶羅韓還以爲是來遊山玩水的呢,就把他的兒子也帶在了軍中,說是讓兒子長長見識。這不,這回可真的讓他長了一次終生難忘的見識啦,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