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朕大體看了看這些草原騎兵的數量,仍然有一千八九百人的樣子,看來在昨夜的廝殺之中,這些草原騎兵的減員並不嚴重。此時朕又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在朕的身後有一條蜿蜒、狹長的血河,旁邊還倒下了數不清的袁軍屍體。看來這些血河浮屍,十有八九是朕的傑作了。其實說來也好笑,甚至連朕都有些記不清楚,是怎麼殺掉如此多袁軍騎兵的了。
“我,我,我……你,你,你……”此時焦觸哆哆嗦嗦的還想說什麼話。
但這時朕也根本不想和焦觸囉嗦什麼了,於是朕只是輕輕一夾馬腹,紫雲就化作一道雷霆,已經出現在了焦觸的面前。此時朕手中的鳴鴻刀突然激發出了刺目的光芒,刀身環繞起了凜冽的刀氣,只一刀就斬斷了焦觸的脖頸,劈飛了一顆帶着恐懼神色的頭顱。而就在這個時候,朕心中的那層阻礙也像一層玻璃一樣,“咔嚓”一聲裂開,並且徹底碎掉了。
“叮咚!玩主率領軻比能部落草原騎兵,全殲袁紹派往草原的兩萬騎兵戰士,收降五千輜重兵,繳獲物資無數,並親手斬殺將領張南、焦觸,共獲得聲望值3萬點!目前玩主共擁有聲望值759萬3000點。”小劍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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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朕不由得呼吸了一口草原上冰冷的空氣,眺目四望無邊的蒼穹、無際的草原。現在太陽已經從東方升起,草原上重新現出了顏色。而這時朕看到天地遼闊、橫無際涯,人與天地、草原似乎已經融爲了一體。
草原的天空遙不可及,但天上的白雲卻好像離得地面特別的近,似乎只要朕高高一躍,就能夠觸摸到它們。看來朕經過了昨夜一晚的奮戰之後,自身的武藝上已經有了不小的變化,現在朕居然有種無事不可爲、無事不可破的心態。而或許,朕的“天涯明月刀法”就要再次迎來突破的契機,要達到大成境界了。
這時朕舉目眺望了一下,見到北面橫亙着一道巨大的山脈,就對軻比能說道:“軻比能,現在北面的這道山脈就是陰山吧?”
“是的,大哥!”只見軻比能點了點頭,說道:“這北面正是咱們曾經殺光了匈奴人的陰山,不過匈奴人的那個山谷離這裡還有一段距離,大哥問這件事情做什麼?”
此時朕微微一笑,繼續望了望陰山,說道:“這次我追殺袁軍的騎兵心有所悟,似乎是我的刀法要再次突破了,所以我要去這座陰山上練刀!在今年冬天之中,只要我不下山,你就不要派人來找我了。而等我練成刀法之日,就會再下山來找你!”
“是嗎?大哥你的刀法已經如此厲害了,居然還能夠再次突破,那可真是羨煞旁人了啊!”軻比能的嘴裡雖然說着羨慕,但臉上卻充滿了喜色。而現在看他那樣子,似乎比他自己在武藝上突破了都高興。
而此時軻比能看到朕只是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就知道朕對於突破已經是成竹在胸了,於是又說道:“好的,大哥你放心!我這就率軍回部落,把所有族人遷徙到這附近來。這陰山之
下水草豐茂,正是定居的好地方,明年我們所有人就都在陰山下等着你了!”
“好!部落的事情就全靠你了!”朕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咱們接連打了匈奴人和袁紹軍,部落裡是要人有人、要武器有武器了。你可以趁着這個冬天的時候,把有生力量訓練成戰士。管他什麼鮮卑人、匈奴人、袁紹的漢人,都訓練成歸你統屬的士兵,以後這就是你征戰草原的資本了!”
“好的,我聽大哥的!”軻比能的眼中閃出了一絲奪目的亮光,然後也重重的點了點頭。
“夫君,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練刀!”朕剛和軻比能交待了兩句,香雲塔娜已經上前挽住了朕的胳膊。而這時朕已經從香雲塔娜的眼神裡看出,塔娜大小姐是主意已定了,就算是朕現在拒絕她,她也肯定會死纏爛打跟着去的。
“唉,好吧!”這時朕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說道:“你跟我一起去可以,但不能給我搗亂!”
“好的!夫君放心,我最聽話了!”香雲塔娜高興得已經把頭靠在了朕的肩膀上。
“好了,就這樣吧!”此時朕向軻比能微微點了點頭,又看了其他的鮮卑戰士一眼,然後就騎上馬匹,向北面的陰山進發了。而香雲塔娜也翻身上馬,跟在了朕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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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朕已經和香雲塔娜來到了陰山一處極高的山峰上。這陰山地處北疆,本來就非常寒冷,而此時這座陰山的山峰之上,更是佈滿了皚皚的白雪。這時朕也不打掃岩石上的雪花,直接就坐在了雪地之上,然後開始閉目回憶追殺焦觸騎兵那一夜的情形。
那一夜,敵兵多而己兵少,朕率領着鮮卑騎兵追殺袁軍騎兵,其實是一件比較突發、比較冒險的事情,但是當時朕的心中卻一點畏懼都沒有!甚至可以說,當時朕的心中並不覺得自己是在殺戮,沒有緊張、沒有嗔怒,也沒有殺心。當時朕感覺自己就是縱馬馳騁、奔馳草原,而不管前面是七千袁軍騎兵,還是一萬五千袁軍兵馬,都只是障目的一片樹葉而已。朕通過不停的舞動鳴鴻刀,通過不停的使出天涯明月刀法,終於把那片樹葉掃掉,從此天地遼闊、萬物清明。
當想到這裡時候,朕感覺那一夜並不是在用刀殺戮,而是像弈棋一樣撥動了世間的一枚棋子,而就在這枚棋子被挪移了之後,整個世界將會變成另外一番格局。此時朕突然想起道家的一句話:“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其一遁去,逍遙天地外,不在五行中。”朕雖然還成爲不了那遁去的一,但已經摸到了“遁去一”所留下的縫隙。而現在,朕通過這個縫隙挪動世間萬物,就可以生出無窮的變化。世間如弈棋,刀法如遁一。而現在,朕就是要把刀法斬入那遁去之後的縫隙。
“天涯有多遠?
不遠!人就在天涯,天涯怎麼會遠?
明月在哪裡?
明月在心中,刀客的心就是明月。
刀缺琴斷,月落花凋。
公子如龍,翱翔九天……”
朕此時又背了一邊《天涯明月刀》的刀譜,然後輕輕一揮鳴鴻刀,練出了天涯明月刀法的第一招第一式。頓時三縷刀氣激射而出,重重地斬入了一塊岩石之上。
“叮!叮!叮!”岩石上傳來了刀氣碎石的聲音,還伴隨着白色的雪花四散而去。
當朕看到這三縷刀氣入石半寸有餘,就微微一笑,然後再次揮舞鳴鴻刀,練出了天涯明月刀法的第一招第二式。三縷刀氣再次激射而出,又斬入了那塊岩石之上。而這次的三縷刀氣不偏不倚,正好斬在了剛纔那三縷刀氣痕跡的上面,於是那塊岩石再次石屑紛飛,又被斬破了小半寸的深度。
就這樣,朕從天涯明月刀法的第一招第一式開始,把每一招的九種變化不斷演練,最後從頭至尾一氣呵成,連續斬出了九九八十一刀。而就在朕的最後一刀斬出之後,只聽到岩石之上“叮!叮!叮!叮!”響了四聲。這次朕竟然突破了天涯明月刀法第二層的限制,一刀發出了四縷刀氣。此時朕笑着看了一眼那第四縷刀氣的痕跡,閉目感受了一下剛纔的刀法,再次舞動鳴鴻刀,又把天涯明月刀法從第九招第九式開始,倒着練了回去。
山中無歲月,寒盡不知年。當朕在陰山之巔不斷苦修、冥想的時候,香雲塔娜也一直陪在朕的身邊。當朕練習刀法的時候,香雲塔娜就睜着一對大眼睛,看朕是怎麼用刀的。而當朕休息的時候,香雲塔娜就給朕生火、做飯,與朕一起休息。
雖然軻比能說是在陰山之下等着朕,但他還是派了幾名族人,趕着一百隻羊、幾頭奶牛,守在了陰山的半山腰。這幾名族人每天會將一隻撥洗乾淨的羊,還有兩大袋子奶送上山巔,供朕和香雲塔娜食用。而朕在山巔之上衣食無缺,就更能夠潛心思索刀法的奧妙了。
在其後的一段時間之內,朕已經舍刀之外再無它物。就算是香雲塔娜這個大美女陪在身邊,朕也沒有絲毫動心之意;就算是香雲塔娜烹飪的羊肉美味無比,朕也只當它是補充體力的飯食。就這樣過了整整三個月之後,朕已經能夠一刀斬出九縷刀氣之多,而且刀刀碎石,充滿了霸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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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朕感覺一股南風吹來,陰山之巔上居然有了一絲溫暖的氣息,就再次拔刀而出,將天涯明月刀法不停舞出。從第一招第一式到第九招第九式,每招九式,每式又變化不同。在朕練完了一遍天涯明月刀法的八十一式之後,並沒有停止,而是繼續從一到九,從九到一的不停練習。
而就在朕不知道練了又多少遍天涯明月刀法之後,整個陰山之巔已經刀氣紛飛,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刀氣四散而出。此時,無數的刀氣就像是在陰山之巔突然出現的蝴蝶,它們正在拍打着翅膀,在陰山之巔不停飛舞。
這個時候,香雲塔娜已經躲在了一塊巨大的岩石之後。刀氣無眼,朕在練習刀法的時候也不會顧忌周圍有沒有人,於是香雲塔娜在每次朕激發刀氣的時候,就都找一個安穩的地方躲藏起來。
(本章完)